108、按計劃行事

  從桑城手下那裏得到齊群的消息,桑城開始緊急的忙碌著對付齊群的安排,期間桑城來找過她一次,就是關係對付他們的計劃,他要她自己做主,他隻負責安排其他的事情,隻有這點他不會代勞。她自然明白這些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她一開始也沒有想過,需要桑城來給她提供這些事情的具體做法。


  關於作戰的方式她已經想過了,不會隻是單純的作戰,或者說她過多的思考了從其他的方麵下手,給了更大的勝算。就像寫小說一樣,很多殺人的現場和作案的手法,都需要好好的寫出來,所以想要好的作戰方法,就隻需要從新考慮一個作案的手段,用另外一種方式呈現在舞台上,運用在世紀的手法,是每個寫偵探小說的坐著,都會覺得興奮的事情。


  之前她有想過要這樣做,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時間,是否能成功,所以這次,桑城算是提供了一個很好用的場地給她,讓她去把小說裏麵的精華結合起來,運用到實際的生活中。


  坐在前往墓地的車上,桑城這次好心的給她當了一次司機,或者該說是要去的地方不適合別人去,才會選擇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起去。


  手裏拿著的是作戰的方法,她自認這個方法很好,對齊群那些人來說就像是一個暗語一樣,她從來不覺得正麵的交鋒才是光明正大的輸贏,重要的不是使用了什麽方法,而是到最後勝利是屬於誰的,至於過程是什麽,那都是其次。她想要的結果隻有一次,就是毀掉他們引以為榮的勢力,這樣就足夠了。


  眼睛看到她手裏的東西,剛想開口,她的手就放在嘴唇旁邊,對著她搖搖頭。


  剛才上車的時候,她本來就像開收音機,聽聽這段時間的消息,但是剛打開一會就被雜音吵到不能聽下去,所以最後她就關掉了。桑城在之後才上車的,所以不知道這件事。雖然他們住的地方有些偏僻,但是她試過,手機的十號還是可以完全接受,還在服務圈內,才敢斷定這輛車裏有幹擾的源頭,所以讓本來的車載收音機都沒辦法是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拆除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拆除的話,就沒辦法騙過那些人,比起讓別人知道已經暴露,不如裝作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才能讓對方鬆懈。混黑道的這些人,戈艾凡那邊被安插了奸細,所以沒有理由對桑城這個人放心,所以這點的話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是在說作戰計劃,肯定會被別人知道,但是既然發現了有人在車上動了手腳,也可以將計就計,同樣可以說作戰計劃,但是不是真的就看對方的猜測了。


  剛才她示意桑城不要說話,不過就是借這樣的收拾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說話,也就是告訴他車上安裝有竊聽器。相信他能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所以也不用擔心。


  眼神閃過一絲狠決,但是隨後就消失在了眼神裏麵,再次看向她手裏的紙張。“你手上是作戰計劃?”


  “沒錯。”坦然的承認,就像是並不知情有人在偷聽說話的內容一樣,兩人的談話就像和平常一樣。“之前一直沒告訴你,想知道?”


  故意這樣問出來,但是答案很顯然的,如果是了解桑城的人,就會知道他的好奇心並不大,所以這個時候很可能不會暴露出來。對方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一定不會就這樣罷休,所以這次就來招引君入甕吧,看看到底是誰在這輛車裏安裝了竊聽器,是時候該準備好一切,方便以後作戰了。


  認真的看著車,沒有回答她的話,幾乎就是和想像中的一樣,兩人的配合程度很高,都識相的沒有再繼續說話。這已經是兩人的相處模式了,很多時候都是突然在水花,但是遇到某個問題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之後很久都消失了聲音。在某個時候又突然的開口說話,這就是兩人的相處方式。


  既然對方不想知道,那也沒必要多說出來,說多了隻會讓人覺得奇怪,還不如安靜的保持住這樣的相處方式來得好。


  故意在收起紙張的時候,發出點響聲,讓監聽的人猜測這是什麽樣的響聲,之後就可以來找這樣東西了,所以她必須好好的保護這樣東西。


  雖然她可以做另外一份看起來可行,但是完全不可行的計劃說給別人來頭,但是這樣的話就很可能讓對方發現這些事情,是製造的陷進,所以沒必要做出那麽飛、麻煩的舉動。對方可是查爾斯龐德,不是什麽草包的男人,對待起來自然要小心,才能不讓別人抓住任何的把柄。


  眼神微微轉動,對待對方就要想對待在思考範圍中的犯人,他們是即將要發難的犯人,要把這些心理全部都看破,這樣才能對得起這四年來學習的犯罪心理學,好好的運用在這上麵吧,也讓齊群看看並不是不反擊的人,就可以很好欺負,等到哪天被惹怒之後,就算是小白兔也會知道要保命,而做出過激的行為。


  現在是齊群逼著要去反擊的,所以要怪就隻能怪她,對那份遺產存了太多不該有的心思,甚至是對陌生人出手。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也體驗一樣,那樣的感覺,生不如死,或者是就算想死都做不到的,在這個世界上痛苦的活著,這樣的折磨是對人最大的心理折磨。


  “看不出你也有嗜血的因子。”看著她眼神裏的狠意,桑城第一次發覺,就算是銀子月,表麵溫柔內心也還是有嗜血的因子存在,隻是一直被隱藏在心裏,沒有被發現。現在被逼到這個地步,所以很好的激發了她的嗜血,這對一個寫偵探小說的女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現在的她不像清泠的琉璃,更多的是像紅瑪瑙,閃耀著鮮紅色的光芒,就像是照在了地上的鮮血上,是一顆代表死亡藏歌的一顆寶石。


  不過,這樣的氣氛,才更適合生活在現在這個時機裏麵。想要好好保護住的東西,隻有懂得反擊之後,才能做到最好的保護。如果她還是和之前一樣,認為隻要藏好就行了,那麽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作為遺書路上的絆腳石,她的下場會比戈艾凡這個繼承者都還要慘,這也是他選擇要帶走她的原因之一。


  “在乎的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這個時候就是聖母瑪利亞都都會得邪惡。何況我從不認為自己是聖母。”這句話其實也是間接的在和桑城說,如果他對她的好事源自幫助過他的話,那麽這句話就算是交代了她的作為,並不記得幫助過他,而她也不是聖母馬麗霞,對所有人都能好心,所以很可能是他誤會了也不一定。


  承下了他幫助的情意,她會還給他這個人情,但是如果他因為這樣的理解,而選擇在這個時候撤退的話,就算她也會使用另外的手段尋求兩人之間的合作,所以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幫助了她,現在兩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旦她出事,他也不會好過。


  “這是警告?”他無聲的動動嘴唇,沒有說出聲音。


  搖搖頭,否認掉他的話,這不是警告,隻能算是忠告而已,所以他最好想清楚再行事。


  她不認為她是個很好欺負的人,她不喜歡反擊,過多的屬於是防禦性高的人,所以基本情況下她的第一首選就是防禦,而不是主動攻擊。但是那並不代表她不會主動攻擊,桑城想臨時破壞兩人的交易的話,這也是可以的,隻是後果他需要承擔起來,就算是同歸於盡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這樣的做法說是極端也好,但是這是她最後的想法了。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的門口,看著酒店的名字,她突然開口這樣說:“鳳凰酒店卻是不見任何的鳳凰。”


  緊接著聲音落下之後,就傳來了兩聲開門關門的聲音,她在用她的方式透露給其他人知道,他們具體所在的地點,而想知道兩人的房間號,隻要在前台登記處稍微的問問就好了,當然這些他們會事先交代好,不能阻撓了“貴客”的到來。


  “兩位需要幾間房?”前台人員恭敬的問道。


  “兩間。”


  “一間。”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前麵是銀子月的聲音,後麵是桑城的聲音,一時幫助他們辦理入住的人員,不知道該選擇聽誰的,隻能再次問道:“是兩間還是一間呢?”


  看了眼桑城,見他執著的堅持隻要一間房。她明白桑城的想法是怎樣的,單獨住一間的話,很可能會有危險,兩人住一間的話也不會是睡在一起的,所以根本沒必要計較這點。但是她的想法是這樣的,她單獨住一間的話,別叫好引誘別人前來頭這份作戰計劃,知道兩人住一間的話,或許別人就明白了,已經發覺了竊聽器的事情,可能不會行動,隻能等待下次的機會。


  “兩間。”就算有一間是用來裝樣子的都行,必須要兩間房間才能表現出他們並不知道的樣子,讓別人有這樣的錯覺。


  “好的,兩位請稍等。”前台人員要去他們出示了身份證之後,做好記錄,就把鑰匙給了他們。


  拿到鑰匙之後,走之前她還特意說了一句。“如果有人打聽我們房號的話,請你務必要告訴他,因為很可能是我的朋友,不放心我跟男人出來,但是請不要說是我交代的事情。”


  “好的。”雖然覺得這樣的說法很奇怪,但是還是仔細的聽完客人的吩咐,並且記下了內容。


  進入電梯後,看著上麵的攝像頭,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進入酒店,她早早的就吃了點東西,洗澡過後就趟到床上去了,白天的時候別人還沒那麽大膽的來這裏偷東西,所以隻能選擇晚上,所以在晚上之前還是要好好的養足精神,沒人經得起不斷的折騰。選擇要離開別墅那麽隱秘的地方,就是故意要讓別人盯上,必須好好的養精蓄銳。


  晚上七點,她才從睡眠中醒來,打電話到酒店餐廳叫了餐之後,就到隔壁敲響了桑城房間的門,並不介意讓別人看到兩人房間分別是哪間。


  等了大約一分鍾,才有人來開門,但是開門之後卻是沒有請她進去,她也沒有想進去的打算。


  “我母親那邊的消息。”每天這個時候桑城都會收到別人傳來的消息,所以是在這個時間她都會例行公事一樣的詢問,想要的消息,才能放心。


  “他已經開始行動了。”斜靠在牆上,雙手環胸,見到的回答她的問題,沒有過多的告訴她具體的行動是什麽,似乎是不想她去管這些事情,更加不希望她插手進去。


  兩人隻是簡單的提問回答,就結束了對話,完全沒有事合作夥伴的樣子,比較像是被威脅的人,和威脅的人之間的談話。


  回到房間不久,服務員就送了晚餐上來,桑城那邊的事情她不需要管,所以她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如果桑城需要的話會自己叫,不會需要她的幫忙。兩人都很好的做好了本份內的事情,既不多管閑事,也不給對方添麻煩,隻有在真正合作的事情上,兩人才能看出是朋友,能夠很好的合作,其餘時候就隻是無關的人員。


  吃過晚餐之後,她稍微坐了一會,期間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沒任何的舉動。就繼續回蕩床上睡覺,當做沒事人一樣,放心安全的躺會了床上,關掉了所有的燈光,就連外麵照射進來的光線,她也特意拉上窗簾,阻止了所有光線的照耀,整個房間完全處於漆黑的狀態,才真正的去睡覺。


  而她的枕頭下麵放著一張紙,微微露出一個角,但是當事人就跟沒有發覺一樣,就這樣睡下,整個空間恢複了寂靜,隻剩下微微的呼吸聲,在房間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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