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兩者的對比
“你認為你值得我做這些嗎?”戈艾凡冷笑的開口,拒絕承認自己幼稚的舉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昨天被拒絕之後,他會下這樣的命令為難他,或許是被這樣的一個人拒絕,覺得丟了麵子,又或許是因為對方是銀子月,讓他不接受她的拒絕。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除了戈艾凡自己,誰還有那個本事去命令那些公司,誰又敢冒充戈艾凡的名目,即使他現在在公司的地位,還沒得到最好的鞏固,但他始終是公司的主心骨,除了他也沒人會下這樣的命令。
一輛加長林肯停在戈氏集團的門口,保安立即上前為來人拉開車門,小心的伺候著車裏麵的主人出來,然後領著她走進公司。
來人一身大紅色的皮裘,鮮豔明麗,保持得良好的皮膚一點也看不出她的年紀,大卷的頭發用一根簪子輕輕的挽起。和上身的皮裘相比,來人的下身就顯得冷了,一條沒到膝蓋的裙子,沒有穿絲襪,直接套上了長靴,裸露在外麵的肌膚讓人看著就感覺到了冷意。
走進公司前廳,來人一聲招呼也不打的,直接走向總裁的專屬電梯,前台的人員也對這樣的情況視而不見,因為來人是戈家夫人齊群,她的脾氣向
來都不是很好,在公司也能鬧出事,所以大家都識相的當做沒看見她。
“舒姐,這個又是誰呀?”新來的前台人員再次好奇的問道,這接二連三的都來大人物嗎?剛才上去一個女的,大家都對她十分的客氣,現在又來一個女的,大家對她更加是害怕的樣子,還能不經過通報就直接上總裁辦公室,想來這個人的來頭一定不小。
“這個是前總裁的夫人。”在這間公司裏,說齊群是戈艾凡的母親的人都不好過,戈艾凡從來沒承認這個人是他的母親,永遠也不會承認,所以舒心隻是我這是前總裁的夫人,而不是說這是總裁的母親。
“那就是總裁的母……”話還沒說完新人就被舒心捂住了嘴巴,不讓她說出最後那個字。
“你自己注意點,在這裏可沒人敢說她是總裁的長輩,不想炒魷魚就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放開她的嘴巴,舒心一邊整理文件,一遍叮囑新人不要隨便亂說話,以免禍從口出。
辦公室裏的氣氛就像是凝固了一樣,戈艾凡嘲諷的看著銀子月,銀子月始終保持著微笑,等待著戈艾凡給出一個最終的答案,她不去說是因為他對那個證據否認了,再說下去隻會自取其辱,得到的隻會是諷刺,與其那樣不如就等著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反正現在就是去找工作也不會有人招收,她有的是時間跟他耗。
“夫人你不能進去。”作為前任總裁兼現任總裁的特助,董偉在稱呼上自然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改變,所以即使知道戈艾凡忌諱,他還是不得不叫出這個稱呼。
“怎麽你現在是覺得老總裁死了,所以也看不起我了是嗎?”挎著包的手指,指著董偉心髒的位置。“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些年老總裁虧待過你嗎?少給我給臉不要臉。”
“總裁吩咐任何人不能進去。”麵對齊群的刁難,董偉就好像是習慣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還是執行著總裁交代下來的任務。
“任何人包括他的母親嗎?別把我和你們這些人相提並論。”毫不客氣的侮辱別人,齊群做得就好像是天經地義一樣,她也不想想在沒小三上位之前,她的身份比普通的老百姓還要低下,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可勁的瞧不起別人。
“總裁吩咐任何人不準進去。”攔住齊群打算闖進去的身體,但是董偉很小心的沒有碰到齊群,可想而知在特助方麵,該有的尺度他都掌握得很好。
外麵的動靜,裏麵的兩個人都清楚的知道,隻是他們都沒有去管齊群的事,銀子月完全是沒必要去管,而戈艾凡是巴不得齊群受到這樣的待遇,看到自己不喜歡的人遭受這種待遇,他會很高興。
也不管董偉說的什麽不能進去,齊群就是要硬闖進去,她就是打著董偉不敢動她硬闖了。
闖進辦公室的齊群,看到意料之外的銀子月,心裏閃過一絲計較,以為銀子月正在和戈艾凡談遺書的事,但是氣氛卻明顯的不對。她在風月場合待的時間太久了,這點基本的察顏閱色她還是懂的。
“喲,這不是銀小姐嗎?”在說小姐兩個字的時候,齊群的聲音故意加重,讓別人聽在眼裏就像她是小姐一樣,但是這樣的言行,並沒有讓銀子月
改變臉色,她隻是禮貌性的對著齊群微微頷首,接著就轉身離開了。“等一下。”
就在銀子月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長長的指甲抓住銀子月的手,故意在上麵劃出痕跡,卻是裝作是不小心的樣子。當收回手看著銀子月手背上的血印子,無辜的道歉。“對不起啊,銀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剛才走的太急,把我手都帶走了。”
“既然戈夫人有事要談,那我就先走了。”沒有多加理會齊群,更加沒有看戈艾凡一眼,銀子月隻是清淡的說出這句話。手背上被劃出血絲的傷,她也假裝沒看見,保持著該有的態度。
齊群眼裏閃過一絲仇恨,她和戈魏國在一起十三年,但是戈魏國卻從沒正眼看過她,反而大膽的在外麵bao養qingfu,更大膽的帶著qingfu登堂入室,這點足夠讓齊群恨死銀子月了。加上這次遺書的事,銀子月是最後一個見過戈魏國的人,遺書百分之五十是在她的手裏,齊群怎麽會放過這次機會,就這麽簡單的讓她離開。
“銀小姐,怎麽我老公死了,你就想來找我兒子的麻煩?”
還沒等銀子月說些什麽,剛才還一臉諷刺的戈艾凡,就一臉怒意的看著齊群,暴怒的開口:“誰是你兒子?”
似乎是被戈艾凡的氣勢嚇到,齊群不敢對著戈艾凡說話,就是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隻能囂張的看著銀子月,準備把在戈艾凡那裏受到的氣,全
部撒到銀子月身上。
“銀小姐是天生就打算做qingfu嗎?雖然說我老公讓他兒子繼承了你,但在我老公剛死不久,你就找上門來要錢,也太厚顏無恥了吧?”顛倒是非的功夫是齊群的拿手絕活,就是白的也給她說成是黑的,對於這點在場的兩個人都深有體會。
銀子月站在那裏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就算說什麽,在齊群看來她也是來要錢,是不是不重要,自己對得起自己就好了,所以辯解和反駁銀子月完全不需要,隻是任由著齊群自己在鬧騰。
看著銀子月沒有反應,齊群的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掉,讓陌生人看著的話,一定會有想憐惜的衝動,但是這裏的人,誰不知道她齊群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口口聲聲的說著銀子月做qingfu,難道她就不是借著懷孕,小三上位。再論其他的,她不過就是個酒家女,銀子月是個大學生,怎麽都比她強多了,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的侮辱銀子月。
不想理會齊群在這裏演戲,銀子月趁她還在努力表演的時候,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緊接著銀子月的離開,戈艾凡也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往外走,就留下齊群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演戲。
但是齊群是什麽樣的貨色,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兩個人嗎?就算不能從銀子月的手中逼出遺書,她也要把她的名聲搞臭了,讓她不能再踏進戈氏。
三人之間乘坐的電梯不一樣,所以先後到達的順序是戈艾凡,之後才是銀子月和齊群。
一出電梯,齊群就指著走在她麵前的銀子月,一把比第一把眼淚的哭訴。“你這個不要臉的qingfu,我丈夫剛去世不久,就來找他兒子要錢,你到達想怎樣,難道我丈夫給你的那些錢,還不夠你用嗎?非要來威脅我們戈家人。”
繼續往前走著,銀子月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但是後麵的齊群卻是突然衝上來,扳過銀子月的身體,就是一耳光朝著臉部扇去。
一直以來,銀子月的脾氣都很好,從來沒跟人紅過臉,就更加別提在公共場合和別人打架了,但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可以任由別人辱罵她,因為她不愧對任何人,但是她不能容忍別人無緣無關打她,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點她堅決不能忍受。
抓住齊群打下來的手腕,但是並沒有轉移位置,然後鬆開她的手,隻是這樣抓住,然後冷聲道:“如果你是戈家夫人,就保持著你該有的儀態,而不是在公共場合動手打人。”
三句話,風輕雲淡,沒有為自己辯解,沒有責怪齊群的行為,銀子月就擺脫了別人對自己的壞印象。自己是qingfu這一點,好與壞都不是別人一兩句話就可以評判的,所以她從來不會對這些解釋什麽,那樣隻會讓別人認為是在欲蓋彌彰而已。
感覺抓住的手力氣漸漸的消退,銀子月才放開齊群的手,優雅的朝著公司的大門走去,周圍人的眼光都被她忽視掉,任誰也想到不到這樣的人是個qingfu,但她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