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我的女人這麼厲害
儘管不去看煵啓,蘇如漫還是被煵啓的聲音拉了回來「漫漫,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放心吧,交給我」。
蘇如漫一愣,可煵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一點都不會懷疑,他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也是,煵啓是那麼聰明的人,蘇如漫不想把這一切歸咎為煵啓太過注意她了,太了解她了,所以才會她一開口,他便知道她要做什麼,那樣會增加她的負罪感,她寧願自私一點。
「憑什麼,整人這麼好玩的事情,憑什麼交給你了?」凌少寒還不樂意了,跳出來跟煵啓對決,抓人的是他,整人的差事他也想霸佔著,這個男人會不會太自我了。
自己都還沒有在蘇如漫面前表現表現呢,怎麼可以讓煵啓這個傢伙把什麼功勞都搶了。
……
蘇如漫頭又疼了,在這樣的場合,凌少寒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同時,心中也有個地方是酸酸甜甜的。
自從發生了他跟夢夢的事情以後,凌少寒變了許多,總是一副陰陰沉沉的樣子,可是現在,就好像又見到了以前那個凌少寒了,也罷,夢夢也已經結婚了,凌少寒喜歡做的事情,蘇如漫都不會去阻止,甚至還會幫著他去做,至少,這樣他能開心些。
煵啓攤了攤手「ok,你要覺得好玩,讓給你了,我陪著漫漫好了」,他不想跟凌少寒這種裝瘋賣傻的人一般見識。
果然,凌少寒再次扭曲了,果斷說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你還是你來吧」比起整這個女人,他更想陪著蘇如漫,差點,差點他就因為搶功勞而失去這麼好的福利了。
……
包括莫然,四個人之間的氣氛因著凌少寒這個活寶,好了不少,只是有一個人,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了深深的絕望。
地上的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些人,他們如此輕鬆地說著對於她來說如同凌遲般的話,就好像朋友之間的玩笑,可就是他們的玩笑可以掌控她的生死,也可以讓她生不如死,這些人都是魔鬼。
她第一次有了退縮的念頭,她有種預感,別看剛才抓住她的男人臉上時而掛著紳士般的笑容,但他的內心裡,絕對比蘇如漫這個女人陰暗得多,絕對比她更狠。
蘇如漫不想在這裡待下去,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率先走了出去,這個女人,從她想要對御修澤不利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她的結局,她蘇如漫,不會同情心泛濫的。
莫然依舊不明白蘇如漫要做什麼,只得先出去再說。
後來他問了凌少寒,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凌少寒一副嫌棄的樣子看了他兩秒后,真心覺得,果真是小白啊,要是許木深還在的話,蘇如漫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了啊,年齡是代溝啊,然後老神在在地,十分好心地跟他說蘇如漫的意思。
「那個女人不是想要男人么,煵啓會找人滿足她的」,凌少寒說的算委婉,莫然也是一點就透,他覺得,是不是狠了點啊。
凌少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的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啊,大男人可不能有婦人之仁,你要是落到他們手上,你覺得他們會覺得對你的方式狠么?」
莫然點點頭,凌少寒誤會他的意思了,他只是覺得,像蘇如漫那麼冰清玉潔的人,是不該跟這樣黑暗的事情沾上邊的,要換成是他,說不定更狠的招都有。
同時莫然心裡也一陣失落著,二叔不過是中了個葯,二嬸就這般算計著為他報仇,要是自己有事了,她會不會也事事為自己著想?想想莫然又覺得,自己是個白痴,二嬸對他那麼好,當然會了,不過呢,這跟她對二叔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到了院子里,蘇如漫並不著急著走,而是往那一顆大的雪花樹那邊走去,煵啓等三人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在雪花樹下若有所思,看著她在緬懷什麼,又在悲傷什麼,三人都很有默契地沒出聲。
蘇如漫的確是在想事情,想著她前半生經歷過的所有事情,好像跟這裡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也想著她後半生所要經歷的事情。
可是想想,木深雖然不在了,可是她還有御修澤,她相信他會一直陪著自己的,所以,無論後半生有什麼事情,她都有自信可以勇往直前地走下去,這樣,她才不會辜負木深對她的期望,他的一片深情。
好半天,蘇如漫才過來,看了看靜默的三人「你們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女人太殘忍了?」她剛才的心事,她不想跟他們說,不想讓他們擔心,索性扯開了話題。
三人皆是一怔,最後煵啓的笑打破了這氛圍,他搖了搖頭,上前輕輕地將蘇如漫肩頭的雪花花瓣拂去。
「這個世界本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換成我們被擒,我們的敵人只會用更殘忍的方式來對待我們,我只能說,漫漫,你成熟了」
對於煵啓的言論,凌少寒和莫然深深地覺得同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就你知道寬慰我」蘇如漫嬌俏一笑,可晃花了他們的眼,看著三人愣了的樣子,蘇如漫秒變臉,「好了,我要回醫院了,你么也該做什麼,便去做吧」
直到蘇如漫已經走出去好遠,三人都是一動不動的。
醫院裡,蘇如漫就知道,自己不回來,某個人是絕對不會乖乖地睡覺的,御修澤果然是老神在在地拿著平板處理著公務。
宗政卿見到她,十分歡喜,就差哭天抹淚了,謝天謝地,因為他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面對了一晚上沉默的御修澤,天知道他的心裡活動是什麼。
蘇如漫莫名其妙,御修澤有那麼可怕么?自己恨不得時時陪在他身邊呢,宗政卿不是御修澤最好的朋友么?無解,不過她還是感謝了宗政卿。
蘇如漫回來了,御修澤的態度就大不相同了,摸了摸她的臉頰,露出了蘇如漫走後的第一個笑容「累不累?」
蘇如漫也就著蹭著他的手心,在他身邊蹲了下來,臉頰靠在他膝蓋上,依偎著他「不累」。
其實她好高興,她今天做的事情,也算是為御修澤出了口氣,她用自己的力量幫到他了,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么。
御修澤也是一笑,心裡柔柔的,另一隻手撫著她的頭髮,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好,時光也很好。
一會兒后,御修澤才安置著蘇如漫坐好,雖然他很享受那樣的感覺,但他不忍心蘇如漫用那麼艱難的姿勢蹲那麼久。
「等我一下」說著他進了浴室,不一會兒,端著一盆水出來,「阿漫,我給你洗洗腳吧,這樣你睡得舒服」。
本來這事一個極為甜蜜的事情,可是蘇如漫猶豫著,她不捨得御修澤這樣做,他沒受傷的話,她會很受用,可是他受傷了。
她還沒開口,御修澤便已經脫了她的鞋襪,小巧白皙的腳在他掌心裡,暖暖的,痒痒的。
他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一般,「阿漫,你的腳真好看」御修澤不遺餘力的讚揚著,等觀賞夠了,才將蘇如漫的腳放入水裡。
對於御修澤的讚譽,蘇如漫是來著不拒的,比如他會說「阿漫,你的手真好看,阿漫,你真美」云云,一點都不吝惜他的口水,蘇如漫也就毫不謙虛地接受了,畢竟是來自自己最愛的人的讚美嘛。
接下來的時間,蘇如漫再也沒去關注過那個女人的事情,倒是煵啓跟她說了一些,而她每天都陪著御修澤,從不離開他半步。
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醫生總算說御修澤的傷沒什麼大礙了,恢復力驚人。
回去的路上,御修澤將蘇如漫攬在懷裡,像是司機不存在似的對她上下其手,美名其曰忍了這麼多天了,總得給他點甜頭嘗嘗,蘇如漫實在鬥不過他。
「阿澤,你別,我有話跟你說」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話題跟他說。
御修澤狐疑地看了看她,果然停了下來,蘇如漫汗,看了看後視鏡里司機的臉,沒什麼異常,似乎也沒注意到她跟御修澤之間的事情,確切的說是不敢去注意,她這才放心下來。
蘇如漫本打算這件事情等回了穆家,再跟他說的,煵啓那邊也有了成效,她打算把結果當做禮物送給御修澤的,可現在為了禁止他的某些動作,只能提前拿出來了。
「那個,那個,有個晚上我不是說回了穆家么,其實,其實是我騙了你,我沒回家」蘇如漫低著頭,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般,她還真怕御修澤會發飆,先認錯,總是沒錯的。
奇異的是,御修澤非但沒發飆,甚至連面部表情的變化都沒有,只開口道「後來呢?」
蘇如漫看了看他,果真沒生氣,才繼續開口道「我去找了那個女人」她覺得御修澤懂她的意思,就是衛生間那個女人。
御修澤果然是懂的,一愣「找她做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蘇如漫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都跟御修澤說了一遍,包括後來她讓煵啓對那女人做的事情,那女人都招供了些什麼,其實有一份名單的,裡面詳細記錄了哪些人被安插在了帝都市,都在什麼職位上,就連帝豪集團都有。
御修澤一開始還滿不在乎的模樣,後來也被吸引了過來,一雙眸子恢復了一貫的沉著睿智,淡淡地開口道「看來他們布這個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蘇如漫點點頭,若不是這個女人得到她上面的人的器重,他們要查到這些,費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功夫,看來當初那個雷諾被御修澤消滅后,這些人就在為這一天做努力,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真不簡單,想想都讓人細思極恐。
「阿澤,你會怪我么,怪我自作主張?」蘇如漫往御修澤身邊靠了靠,耳朵貼在御修澤的胸膛上,聽著從裡面傳來的沉穩心跳聲,她緩緩開口,在御修澤面前,她永遠都是個小女人,能幫到他,她已經很高興了。
「不怪,我的女人這麼厲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御修澤說著,薄唇揚著,心裡也樂開了花一般,他的女人確實是很了不起的。
其實那晚他就知道她去做什麼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在自己面前,根本是瞞不住的,自己之所以沒揭穿是想著,讓她玩玩也好,多些實戰,實在沒有辦法,他再出手就是了,再加上有煵啓跟凌少寒,對於蘇如漫的安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真的?」蘇如漫錯愕地看向他,在看到他眸子里一百二十萬分的真誠的時候,心裡也是美滋滋的,獎勵式地在他臉頰上送上一枚香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