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親熱礙著別人了
醫生給御修澤上了葯,也給蘇如漫檢查過,沒什麼大礙,不過他建議御修澤卧床靜養,被御修澤十分酷酷地拒絕了。
醫生也很無奈的啊,無奈地搖搖頭,作為醫生,最頭疼的事情,莫過於有一個不聽話的病人,而且這個病人還是他惹不起的,他能怎麼辦?然後是默默地在御修澤的眼神中離開。
「阿澤,要不你回家吧,我打完吊水便回來陪你」雖然是跟他商量,但蘇如漫心裡其實沒有多大把握的,他不聽醫生的,更不會聽自己的,有時候御修澤這倔脾氣比牛還強硬,真真是讓蘇如漫頭疼的地方。
果然,御修澤堅決地搖了搖頭,霸道地拉著她的手,然後深情款款地說「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不要走」天知道他中槍的時候,平日里這點小傷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的,可那一刻,他竟然那麼害怕,害怕自己死了,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蘇如漫了。
蘇如漫哭笑不得,「好,你要留在這裡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的話」明媚的眼眸里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其實她也不太想御修澤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她會擔心的。
御修澤一愣,點點頭,他若不依的話,蘇如漫肯定也會不依不饒的,他沒力氣跟她鬧了,他知道阿漫也沒有力氣了。
結果,御夢顏和穆景桓夫婦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十分有喜感的一幕,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御修澤受傷了,映入眼底的便是病人蘇如漫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坐著打針,而御修澤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蘇如漫。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柳佩蓉看向穆景桓,穆景桓卻沒理會她,一張老臉更加黑沉了。
柳佩蓉咽了咽口水,御修澤要遭殃了,怎麼說漫漫也是個病人,這御修澤一向愛妻如命的啊,今天怎麼就犯了糊塗了呢?搖了搖頭,柳佩蓉果斷閉嘴,御夢顏更是什麼都不敢說,因為氣氛實在有些低沉。
岳父岳母都來了,御修澤要再睡著,顯然就有點不合適了,尤其看到穆景桓十分不高興時,他心裡難得地打了鼓,腦子飛速地運轉著,將整個事情想了一遍,他一晚上沒回去,想來他岳父是生氣了。
他連忙從床上起來,蘇如漫本想說點什麼的,不過在御修澤的眼神下又閉了嘴,算了,御修澤受傷的事情還是瞞著他們吧,還是不要讓他們擔心了。
「你,跟我出來」穆景桓冷冷地開口,然後率先走了出去,御修澤看了看蘇如漫,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才跟著穆景桓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蘇如漫都是擔憂地看著門外面,就連御夢顏跟柳佩蓉跟她說什麼都沒注意到。
御修澤被穆景桓叫出去了,他們倆那麼大點事情,鬧得那麼大動靜,爸媽一定是知道了,再加上御修澤夜不歸宿,他們一定認為事情很嚴重,這一點,蘇如漫的想法跟御修澤是一致的。
事實上,也跟蘇如漫猜測得差多,穆景桓把御修澤叫到門外,臭罵了一頓。
在他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問題,一定是御修澤的錯,要不是御修澤,他女兒也不會生病住院,看著御修澤,他心裡就不舒服,十多年前的舊賬猛地竄到心頭,要是這次蘇如漫再有個什麼,他一定會更御修澤拚命的。
很難得,御修澤沒反駁,乖乖地聽著穆景桓地教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沒處理好,穆景桓罵他一頓,他心裡反而好受些。
穆景桓夫婦來了一會兒,見蘇如漫沒什麼大事,穆景桓還有事情,御夢顏由於孩子還小,御念深也需要人照顧,幾人交代了蘇如漫幾句,便離開了,便沒有多待。
「阿澤,爸跟你說了什麼啊?」實在受不了他們之間的氛圍十分沉靜,御修澤如同星子一般的眸子卻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蘇如漫便找了些話題聊了起來。
「阿漫,你還記得那一晚我中了葯的事情么?」御修澤卻答非所問地開口。
蘇如漫一愣,點點頭,想到那天晚上御修澤的樣子,她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那個女人便是那天在衛生間里的女人」御修澤移開了眼,眼眸中透著一種狠辣的光芒。
蘇如漫心頭一跳,已經好久,她沒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了,她知道御修澤有話要說,便也乖乖地聽著。
「在酒會上,市長秘書把她送給我,而那一杯酒是在這之前,我疏忽了,這個女人,她並非一般的女人,那一晚沒得逞,她還是會在出現的,果不其然」
「所以,在酒吧的時候,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碰巧遇到你,而是經過有心人的安排,而你剛好將計就計,只是沒想到被我破壞了」蘇如漫條理清楚地分析著。
別看帝都市表面風平浪靜,人人對御修澤都是一副敬仰崇拜的眼神,實則在暗裡,他身邊危機四伏,知道他是海王身份的人不在少數,昨天他受傷就是一個例子。
御修澤看了看她,眼睛里溫柔地可以溺出水來,手掌在蘇如漫手心裡細細地摩挲著,他的阿漫,越來越聰明了,很多事情,她甚至看得比自己都透徹,可謂實打實的賢內助。
溺斃在那樣的柔情里,蘇如漫也有些微微的不自然,連忙移開了與御修澤對視的雙眼,輕咳了兩聲才開口道「你懷疑她是什麼人派來的?」
「雷諾舊部」
當年平定雷諾的叛亂,御修澤花了不少心思,時間,但他在海上的時間比起御修澤更長,散亂的勢力盤根錯節,重新打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難不成,他們還想為了一個死去的人翻出花來,或者,他們的目的是海上的勢力?」
御修澤點了點她的鼻尖,「就是這樣的,權利這個東西啊,有的時候挺好的,有的時候也挺礙事的,他們不過是打著雷諾的旗子罷了」
蘇如漫點點頭,「那這兩天我們還是不要分開好了,我在你身邊,有事可以照應著」蘇如漫的語氣也嚴肅了下來。
現在御修澤受了傷,面對突然的危險,他不一定有把握,可是有自己在,雖然蘇如漫這副身體不像以前穆兮顏的身體一般練過,但她現在,自保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看著她嚴肅的小模樣,可把御修澤逗樂了,「阿漫,你不生我氣了么?」他像是明知故問一般,蘇如漫抬眼瞪他,好好好,就算是自己誤會他了,他至於么,這明顯是給她難堪。
想到什麼,她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御修澤「要是,要是在酒吧的時候我不是及時出現,你的美男計是不是就要來真的了?」
在她那樣的眼神下,御修澤一個激靈,十分真誠地搖搖頭,「你也知道,她多精明才會被派來對付我,要是我不做出點實際行動,脫個衣服什麼的,根本騙不了她,至於其他的,沒想過」御修澤汗。
「這還差不多」蘇如漫嘟噥著,他要是真敢跟那個女人有什麼,自己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
「那你呢,你怎麼突然從墓園下來了?」御修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往年,蘇如漫可是風吹不動,雨打不歇的。
御修澤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蘇如漫更加鬱悶了,捶了御修澤一下「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我擔心你,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儘管她還是沒有說出發生了什麼,但御修澤心中一片暖意,雖然他想逗逗她,但也不敢太過分了。
雖然他生病了,不過他現在心情好,在蘇如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攬住。
蘇如漫一下子從坐著,變成了猛然撲倒御修澤的身上,她驚呼一聲,驚魂未定,御修澤這廝,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這裡是醫院啦」她雙手拄著御修澤的胸膛,臉頰上飛快地紅了一大片。
「怕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親熱礙著別人了么?」
……
蘇如漫被御修澤吻著,這個姿勢實在難受至極,她根本不敢用力拄御修澤,生怕弄到了他的傷口,這麼一個吻下來,她臉頰上有了一層細細的汗水。
「阿漫,我們做吧,我要你證明你不生我氣了,你愛我」御修澤喘著粗氣,卻一刻也沒放開抱著蘇如漫的手,甚至還伸手去解蘇如漫的衣服。
……把御修澤敲暈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他真的覺得他是瘋了,這是在醫院,何況還是大白天,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好不好?
伸手抓住御修澤的手,「阿澤,你不要,回去,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好嗎?」蘇如漫簡直要抓狂,她可不敢說點刺激御修澤的話,也不敢惹怒他。
御修澤的手果然停了下來,他撫著蘇如漫的臉頰,「阿漫,那一晚,我是不是弄傷你了?」其實他有感覺的,他那麼蠻橫。
御修澤說道這個,蘇如漫還真有點委屈,想到他一句解釋都沒有,只知道對自己動強,然後又一聲不吭地走掉,蘇如漫不再看他,將頭扭向一邊。
御修澤心裡咯噔一下,「傷到哪裡了,還疼不疼,我看看」
……
蘇如漫只差沒笑出來,御修澤他真的是……為什麼自己明明很難過的,突然間心情開朗了。
貌似蘇如漫和御修澤都想著心事,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外面,聽到開門聲音的時候,蘇如漫大囧,反觀御修澤只是眼眸變了一下,整個人十分坦然。
然後他們的有些曖昧,有些詭異的一幕,果斷被進來的三人組看到,凌少寒,煵啓,莫然頭頂一片烏雲,聽說御修澤受傷了,他們好心過來看看,現在看來,御修澤好著呢麽,一點都沒有煵啓說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凌少寒質問的看向煵啓,煵啓攤了攤手,表示他也很無辜,昨晚上,御修澤的樣子,是快要死了。
反應過來的蘇如漫猛然從御修澤身上站直起來,卻因為用力過猛,不小心扭到了腰,她淚了。
「漫漫」
「阿漫」除了躺在床上的御修澤,三個大男人團團將她圍住,他們依然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只想知道蘇如漫倒地有沒有事,可他們明明很擔憂的眼神,在蘇如漫看來,就是有別的意思,紅著一張老臉,果斷推開三人,拔腿往外面跑去。
三人瞬間石化,然後是面面相覷,然後是看向御修澤,便看到御修澤那種若有所思,帶著警告式的眼神。
四個男人之間的氛圍瞬間很微妙,最後還是煵啓開了口「咳咳,那個,在酒吧的那女人不見了」他所說的不見了自然指的是從酒吧出來,他便一直派人跟著她,最後還是跟丟了。
御修澤移開眼,冷冷一笑,「任務沒完成,放心吧,只要我還在,他們還會出招的」除了莫然,煵啓跟凌少寒都已經了解了事情,明白嚴重性,表情莫名的嚴肅了起來。
有些事情,莫然也不想要知道,便說出去找蘇如漫。
醫院院子里,蘇如漫一口氣跑了下來,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微風吹過,她那著了火的臉頰才好些。
「二嬸」一雙鋥亮的皮鞋映入眼底,蘇如漫像是受了驚嚇,連忙往後退,無奈她現在的姿勢,一退當然是要摔倒的,本以為她的屁股會開了花,不過還好莫然眼疾手快,還是將她撈住了。
「你幹什麼?想嚇死我啊」蘇如漫先發制人,朝他吼道。
莫然茫然,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