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恨鐵不成鋼
人生就是一場博弈,是一場對決,就看誰是操盤手了。
隻是就目前的局勢而言,陳俊賢很是清楚,還遠遠不是他展露鋒芒的時候,他如果太早站出來,極有可能就會被打壓了。
所謂過剛容易折,說的便是這個,若是他真的這般的話,極有可能就會被陳楓留意到,到時候別說得到權力了,很有可能怎麽死都不知道。
而且有一件事情陳俊賢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之前他就很疑惑,為什麽李凡誰都不選擇合作,也不跟那燕京陳家死對頭韓家合作。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找韓家是好過要找到他的,畢竟陳俊賢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何況在陳楓還不信任他的情況下,能夠使用的力量就更少了,可偏偏這種情況下,李凡還選擇找他?難道李凡就不怕他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陳楓嗎?
那時候,死的人就是陳楓了,陳楓抓住機會,完全可以找人去刺殺李凡的。
後來,陳俊賢總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還真的必須讓他來做,倒不是他陳俊賢更加具有能力,而是他更加合適。
為什麽說合適呢,很簡單,現在他已經和李凡達成協議了,李凡幫助他奪得陳家家主的位置,而他呢,也得幫助李凡鏟除陳全,這看起來是一宗還不錯的買賣,畢竟等價代換,確實很符合,也沒有什麽值得質疑的地方。
可是細品之下卻又覺得思維縝密,若是成功了還好,沒有人會去在意他的過往,成王敗寇這種事情大家都懂的,可要是失敗了,嗬嗬,也許所有的事情就是他承擔了。
仔細想想,陳俊賢聯合外人為了家主之位打斷了陳全的下體,用心險惡,這般行為若是被得知,肯定是直接被批判的,到時候,陳俊賢將永世不能翻身。
“好一個用心險惡啊,李凡,環環相扣,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厲害,把我往死裏逼,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所以特意設下了這麽一個陷阱讓我心甘情願的往裏麵鑽,這確實是你的本事。”
陳俊賢很清楚,自己的野心早已經被李凡給洞察了,否則對方絕不可能利用這點來進行打擊的。
不過他並不在乎,這是人盡皆知的,他害怕的是,李凡是不是在出手之前已經想好要怎麽搞陳家了?
明意上他是要搞陳全,可是實際上呢,他針對的卻是整個陳家啊,陳俊賢回想起來,他接到李凡的那通電話是在陳全出事不久以後,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在李凡出手傷人以後就想到要找他了。
“李凡,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呢,真的已經被我徹底給看破了?”
陳俊賢不知道,他第一次覺得別人比自己更高層次了,李凡就好像是淩駕於他之上一般,給他的感覺居然如同陳楓般可怖。
看著李凡重新回到了那堆菜肴麵前,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沒有影響他的心情,此時的他又是恢複了剛才的模樣。
“李凡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底氣呢,所有人都害怕陳家,為什麽你不害怕呢,是不是你背後還站著什麽人?就一個林家,真的足以給你這樣的自信心嗎?”
陳俊賢沒有說出來的是,他察覺到更多的是,李凡不是依仗著林家,而是他另有憑仗。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事情無疑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反正不管怎麽樣,我已經沒有回頭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李凡是出於什麽目的已經不重要了,我必須要得到我該得到的東西,這樣子才不枉費我下這麽一場大的賭注。”
陳俊賢抽身離開,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李凡看著某一個方向,那裏曾經站著一個穿著西服革履的人,隻是現如今,他走出去了。
“有點意思,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李凡握著叉子,又繼續起來自己的耕耘。
而另一邊,陳全出了大廳,直奔洗手間,看著鏡子麵前狼狽的自己,雙腿內側發出隱隱的痛意,刺激著他的靈魂,同時那微微抬起的手已經出現了輕微的錯力,臉上帶著憤怒的神情,那一身好不容易請知名藝術家設計的西服已經被徹底毀掉了,被李凡這個野蠻人給毀掉了。
陳全看著鏡子,那臉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曾經的他雖稱不上玉樹臨風,可好歹也是帥氣有加啊,可是現在呢,他就隻剩下狼狽不堪了,眼前的這個,真的還是自己嗎?陳全第一次遲疑了。
砰。
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玻璃上,發出砰的聲響,刹那間,那鏡子四分五裂,擴散開來,他甚至都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不斷溢出血的右手。
“剛才為什麽不出手?”
陳全又不是傻子,知道李凡的大概能耐以後還不至於傻傻的一個人衝上去找死,所以他都是找了保鏢的。
隻是沒想到那個在家族裏麵培養了多年的高手卻是遲遲隱忍不發。
陳全很生氣,覺得全世界都背叛他了曾經他是何等的風光,可是現在呢,就連一個下屬,都敢違背自己的命令了,出發之前他已是有過特別的交代了,隻是沒想到對方依然不出手,這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嗎?
“少爺,你的手流血了,我帶你去止血吧。”
那人從陰暗中走出來,臉上帶著一道長長的傷疤,就好像是一條小蛇爬過留下的痕跡一樣,他的眼睛也很是特殊,隻留下一隻,剩下的那隻則是傷痕遍布,想來應該是遭受過不少的折磨。
這還不是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聲音,就好像是被風刮過一樣,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隻是這麽聽著都覺得難受莫名,更別談那虛無縹緲的交流了。
而陳全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這個,或者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隻是冷聲道:“我問你,為什麽不出手?是不是覺得我好愚弄?是不是覺得我已經沒有權力了,所以你們都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
聲音逐漸加大,陳全的怒火也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