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暴走陳全
“是嗎?什麽時候都用,就出事的時候給我壞掉了?黃經理,你這個說辭好像有點不能說的過去啊,那個行凶者你是不是認識?說。”
最後的那個字充滿了威懾力,恐怕是身經百戰的人此時站在這裏也會被屈服的。
可別忘了陳老爺子是怎麽崛起的了,而今雖然已經不沾鮮血了,可是曾經他身上可是帶著不少殺意的,那麽多年過去了,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內斂了,不斷的往骨子裏麵濃縮,卻是更加嚇人,僅僅是一跺腳,都能讓人感到心慌意亂。
“噗。”
黃經理也是個狠人,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擺脫責任,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能露出半點破綻,所以千鈞一發之際,他做了一個連陳楓都錯愕的決定。
是的,他跪倒下來了,男兒膝下有黃金,隻是未到跪下之時,現在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陳楓已經生氣了,他可不想自己成為第一個觸黴頭的人。
“小的冤枉啊,我對大少忠心耿耿,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若是小人知道攝像頭這麽有用,必然會重金多裝修幾個的,而且我怎麽有膽子包庇這個人呢,對我來說,那個人死了才是極好呢。”
黃經理不愧是經受過社會磨煉的人,眼淚說來就來啊。
“抬起頭來,看著我。”
陳楓沒有多說,簡單的七個字卻足以讓人害怕。
黃經理毅然抬起頭,兩隻眼睛都充滿了淚水,夾雜著眼屎,同時順著鼻梁而落下。
陳楓死死的盯著他,黃經理也是用眼睛回應。
“好了,先起來吧。”
“呼。”
黃經理如釋重負,天知道他剛才經受多大的考驗,那跪下的雙膝都是抖動的,而且他現在的大腿已經發麻,原因就是他不斷的用手去掐著自己的大腿好讓自己清醒,不知道為什麽,他始終覺得陳楓的眼睛可以捕捉人心,背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可此時哪裏有膽量去擦拭哦。
“嗯,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是。”
黃經理點點頭,心中明白,已是混過一劫。
出了病門,黃經理整個人都癱倒在牆邊,不理會莫名其妙的眼光,他嘴裏喃喃自語:“嚇死老子了,不愧是老狐狸啊,幸好我也不是白混的。”
“今天先放你一馬,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陳楓看著空蕩蕩,不,還有一個陳全在躺著的病房,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這一夜注定不平凡。
黃經理的死裏逃生,陳楓的泰然自若,李凡的運籌帷幄,還有陳俊賢的生死賭博,更有那燕京的明潮暗湧都意味著一件激烈的事情展開了。
……
純白色的牆壁,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直入人的咽喉,那嗆人的氣息可以讓人在刹那間蘇醒。
陳全大腦感到昏沉,似乎沉睡了很長時間,他輕輕的抬抬手,卻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拉扯,將他的手禁錮住。
他抬起頭,是全然陌生的環境,下身居然還有火辣的疼痛,雖然不明顯,卻足以刺激他那微弱的靈魂。
胸口似乎也很是不平靜,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雙唇間更是感到了幹燥無比,他想要說話,都感到莫名的難受。
也不知道緩了多長時間,直到眼睛完全適應了光線,他才開口道:“水,我想要喝水。”
聲音異常的嗓啞撕裂,好像被刀割過喉嚨一樣,說出來的話語也讓人難受莫名。
陳楓此時就坐在椅子上麵,他昨晚就是這麽睡著的,腰板呈一字型停止,哪怕是睡著了也未曾有半點塌腰的跡象,直到聽到了這幾個敏感的字眼,他才猛的睜開了眼睛。
“陳全,你醒了?”
這個聲音陳全是再熟悉不過了,在不久以前他還被這個聲音的主人嗬斥過呢。
“嗯?爺爺?”
陳全想要伸手去觸碰腦袋,可是發現特別的困難,他微微抬起頭,順著手臂往下看,這才明白了右手為什麽會感到束縛。
原來是針管,他的身體被密密麻麻的管子給覆蓋住了,尤其是他的下半身,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子牽引力的存在。
“這是?我想起來,我的身體,我的那裏,爺爺,我為什麽會過來醫院呢?是不是?”
陳全這一刻總算是完全蘇醒了,他也想起來了之前的事情,是李凡,李凡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便是對自己出手了,先是暴揍了自己一頓,隨後便是踩踏自己的那裏,老陳也死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實際上陳全也不是很清楚,在命根子被李凡攻擊到以後,他的整個意識都是昏迷的,已經有明確的科學表明,那裏隻需要輕輕一碰都會感到莫名痛感,更何況是被李凡這麽大力蹂躪呢,所以一個沒有經受過培訓的陳全能堅持幾秒鍾已經很不容易了。
後麵的事情實際上他都是沒有意識的,他隻能不停地在告訴自己的大腦,這是有多麽的疼痛,緊接著,痛感升級,所以陳全會暈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也就是說,最後李凡並沒有殺了他?李凡隻是把老陳給殺掉借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然後讓自己這麽一個正主留下來?
刹那間,陳全好像想明白了什麽東西,他一直以來都不是庸才,也不可能是庸才,否則陳楓也不可能會這麽盡心盡力的培養他了。
李凡之所以不殺他,隻有兩種原因,第一就是,他認為陳全沒有殺死的價值,所以他最終沒有出手,隻是收取了他所謂的利息。
第二就是,李凡想要留他一條性命,當然,這不是害怕陳家,而是單純的想要和陳全玩遊戲。
至於畏懼之類的,陳全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這樣,李凡就不會一個人上燕京了,他肯定已經做好了和陳家開戰的準備。
李凡是想和自己玩一場遊戲嗎啊?
陳全不敢肯定,可以他可以肯定的是,李凡的目的絕不會那麽簡單的,他必然在密謀什麽東西。
想清楚這一層以後,他卻是感到莫名的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