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尹沫顏的過去
這時,被說成抄襲的設計師到了白澤凱的辦公室。
設計師今天從白澤凱的辦公室回去之後,不停的在想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後來終於被她給想到了。
“白總,我想起一件事情來,可以證明我的清白!”設計師拿出手機,放到白澤凱的麵前,說:“白總您看,我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次畫好稿之後都想把它記錄下來,所以這個設計稿成型之後,我就像之前一樣把它放到了微博上,但是因為不能泄露信息,所以我設置了僅自己可見。”
白澤凱拿過手機,上麵確實是她的那個設計稿,而且圖片上還有她的水印,而發布時間比對方設計稿的發布時間還早了五六天。
“太好了,有了這個,真相就完整了!”白澤凱欣喜不已。
那個設計師聽到白澤凱的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白總,您的意思是查到了什麽嗎?”
白澤凱把剛剛方論給他的東西,遞給設計師,說:“她你應該認識吧?”
設計師十分的意外,“認識,怪不得他這兩天沒有來上班,我們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情呢!”
方論在一邊說:“你們就別替他擔心了,我估計他拿了錢,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呢!”
當天下午,白氏舉辦了記者會,公關部帶著設計師出席,設計師給記者看了自己的微博,向公眾澄清了自己抄襲的事情,公關部代表白氏鄭重的譴責那些在沒有證據之前,隨意詆毀白氏的人,並對抄襲白氏卻反誣他們的設計師提出了起訴。
白氏也瞬間從抄襲者轉變成了受害者,輿論的方向也跟著偏向了白氏。
這件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很快就塵埃落定。
尹沫顏自從見過她父親之後,這下日子心情一直很低落。
這天她來到韓阮的咖啡廳找他,而韓阮見到尹沫顏很是意外。
“你怎麽會來這裏啊?”
尹沫顏的臉色很不好,勉強的對韓阮笑了笑,說:“我心情不好,你有時間嗎?陪我喝一杯去。”
韓阮猶豫了一下,看到尹沫顏的表情卻是不好,便答應下來,說:“我馬上就下班了,你等我一下。”
兩個人來到尹沫顏經常去的酒吧,這裏的老板是她的朋友,不會被狗仔拍到。
“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韓阮十分擔心尹沫顏的情況,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
尹沫顏沒有說話,先是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才說:“那個人又來找我了!他為什麽總是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你知道我有多想擺脫他嗎!”
她這番沒頭沒尾的話讓韓阮不知所措,還以為是她被什麽人給盯上了。
“怎麽回事啊,你說的那個人是誰?需要我的幫忙嗎?”
尹沫顏搖搖頭,沒有人可以幫她的,她又喝了一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向韓阮講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是我的父親,”尹沫顏冷笑一聲,“父親”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陌生了。
“可是他從來沒有對我盡過一點父親的責任,從小,他就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愛喝酒,有時候喝醉了還跟我媽撒酒瘋,不是打就是罵,我那個時候還小,可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媽媽為了保護我,緊緊的抱著我躲在牆角的畫麵。”
說到這裏,尹沫顏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她其實是一個要強的女人,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講過。
“那後來呢?”韓阮拿了一張紙巾遞給她,輕聲的問。
“後來,在我六歲的時候,他找了別的女人,竟然還明目張膽的把那個女人帶回家裏,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站在我媽麵前。就這樣,那個男人把我和我媽甩了,拿著家裏所有的錢和那個小三遠走高飛了,那些錢全都是我媽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攢下來的,他一分都沒有給我們留。”尹沫顏緊緊的抓著手裏的杯子,那些事真的太痛苦了。
“那時候我們家是租來的房子,他把錢都拿走以後,我媽交不起房租,不停的跟人家道歉,求他們再寬限幾天,那房主天天每次見到我們就各種羞辱,說我媽被男人拋棄了,後來你知道那些和我一起玩的小孩都怎麽稱呼我嗎?”尹沫顏眼中含著淚,臉上卻是苦笑,問韓阮。
“什麽?”韓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他們都說我是沒爸的孩子,是沒人要的孩子,每次我都躲著他們,生怕這話被我媽聽到。不過他們說的也沒有錯,我確實就是沒爸的孩子。”
“我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又要照顧我,根本找不到什麽工作,就到處去打零工,洗盤子,保潔,鍾點工,環衛工,隻要能掙錢,她都去做,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不管是生病發燒,她從來沒有停下來過,她經常笑著對我說,沫顏,媽媽沒事!我那個時候就發誓,將來有一天,一定要賺很多很多錢給我媽,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受這種苦了!”
“再後來我就拚命的學習,什麽事都要比別人做的好,什麽事都要往前衝,我以前在跑龍套的時候,隻要給錢多,我什麽都敢演,不管是高空,還是爆破,我從來沒有說過不,別人不敢上不敢演的,我都可以。”
“你做的很好!”韓阮安慰她。他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尹沫顏竟然有這樣的過去。
尹沫顏點點頭,笑著說:“我也覺得我做的很好,我以為我終於有了新的生活,以前那些日子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了,但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又出現了,他在電視上看到我之後,竟然厚顏無恥的回來找我,不停的跟我要錢,不停的出去揮霍。”
她越說越激動,幹脆拿起酒瓶,猛喝了兩口,韓阮見狀把酒瓶奪過來。
“你說他憑什麽!他憑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從小這麽大他從來給過我哪怕一點點的父愛,一絲絲的關心,他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憑什麽要我盡女兒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