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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7章 病弱使我走上人上巔峰(100)

  原鄴以為阮唐不知道,也隻是他以為而已。


  不用阮唐多想,被關了一陣小黑屋的477就來告狀了,自然不是說原鄴對阮家人做的事情不對,而是說原鄴竟然膽大包天瞞著阮唐。


  “大佬,那位確實是真心待你也一心為了你好,可他連這種事都敢瞞著你,誰能保證以後……”


  阮唐本來在打哈欠,聞言好笑地說:“寶貝兒,你在哪裏修習茶藝了嗎?”


  單純如477,當場反駁,“沒有。”


  他被關了起來,連零食都沒有,又哪裏能喝到茶。


  阮唐:“……”


  噗!

  看來是修煉地不夠到家。


  阮父出軌的事情,阮老爺子他們的確都不怎麽相信,可阮唐無所謂。


  移情別戀也好,一時迷失也罷,反正對於阮夫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折磨了,讓她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短短幾天,阮夫人就變得憔悴不堪了。


  她沉溺於被丈夫背叛的傷痛之中無法自拔,連收拾自己都能忘記,更不要說阮綾這個女兒了。


  阮騁又忙著和秘書打情罵俏,被阮綾提醒了才會到醫院一趟。


  於是阮綾也度過了她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慘淡的一段時光。


  最讓阮綾難堪無助的,是警方到醫院給她錄口供,她這邊天衣無縫,比阮父刺激的精神都失常的阮夫人卻錯漏百出,差點就揭了她的底。


  母女倆也因此結仇。


  阮綾單方麵恨上了這個愛她愛到能手刃另一雙兒女的女人。


  而就在她錄完口供的當天下午,阮唐也進了醫院。


  阮綾是聽醫院護士們聊天才知道阮唐也住院了。


  但境遇卻和她大不相同。


  阮唐隻是發燒而已,親朋好友就都在身邊,前呼後擁,噓寒問暖。


  而她心髒痛的快要死掉了,去孤身一人,父親忙著和情人打情罵俏,母親顧影自憐,未婚夫成了嫌疑人,曾經那些口頭上的朋友都不見一個。


  “真是讓人羨慕啊。”一個小護士說。


  阮綾心痛的愈發厲害,也越發不耐煩聽到和阮唐相關的一切,憤怒嫉妒充斥著她的心,氣急之下,她竟然捧起了果盤砸到了那小護士臉上。


  醫院沒有讓阮綾出院,但院裏所有工作人員對她的態度已經變了。


  阮唐治愈出院了,阮綾還在醫院裏麵。


  她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一個人很難去到外麵,一天中大多數時間都隻能在病床上。


  一待就是幾個月。


  七月的時候,牧北宸的宣判下來了。


  無期。


  阮唐雖然被綁架也差點被謀殺,但她並沒有受到實質傷害,牧北宸並不會判很重的刑,可原鄴查出了他收購地下醫院後的所作所為。


  和阮唐一樣被秘密配型的就有很多人,這醫院還做過很多器官交易,無期都是牧家人極力彌補挽救下的結果。


  可牧北宸不甘心,不服氣,大鬧法庭,打傷了法警和法官還有證人,罪加一等。


  阮綾得到消息,當場就心髒驟停,昏死了過去。


  父親出軌,母親靠不住,她最大的依仗就是牧北宸,結果牧北宸卻要死了,在她之前死掉,那她怎麽辦?

  “……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心髒會受不了的……好的話,一年吧……”


  一年.

  阮綾從沒想過,自己的壽命會隻剩下一年。


  憑什麽?

  這不公平!


  可她連發脾氣連生氣都不能,因為她不能情緒過激,她想活下去,就得聽醫生的,就得控製好情緒。


  即便她做到了所有醫生的叮囑,也最多能活一年。


  阮綾在病床上無聲地掙紮,聽到醫生忠告的阮父和阮夫人也悔不當初心痛難忍。


  一個不停自責道歉,不該隻顧著自己不顧女兒,不該讓她聽到牧北宸相關的消息,不該讓她受刺激。


  另一個後悔悲痛,他竟然為了那麽一個心機深沉虛偽拜金的女人擺盤了妻子和女兒,讓女兒獨自在生死邊緣掙紮。


  這時候的阮父,已經知道了真相。


  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對方精心編造的計劃而已,他不過是那女人無聊時撩撥的男人中的一個而已,對方玩夠了,說這不過是一場遊戲,他隻是她為了氣其他男友找的工具人而已。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利用和算計,根本沒什麽愛情。


  就如同他們對一雙兒女做的事情。


  從頭到尾,隻有算計利用,根本沒有什麽親情。


  ……


  “你去上學吧,不然去公司,不用在這裏陪著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時,阮綾正在被護工推著在外頭曬太陽。


  她的不遠處,青春美麗的女孩坐在輪椅上,腳邊蹲著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正拿著毛毯給女孩的腿上蓋,對她的話則充耳不聞。


  青年不知道說了什麽,女孩突然笑了起來,從側臉上完美的弧度,上揚的唇角,如扇子一樣的睫毛上都能感受到她的快樂和幸福。


  沒一會兒,她又說,“那不趕你走了,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愛我?”


  青年臉上含笑,說不可能。


  在女孩無奈地注視下,他推著她去了別的地方。


  阮綾看著看著,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醫生說她最多有一年的時間,可她已經多活了三年了。


  每次瀕死的時候,牧家大小姐就會到醫院,將她弟弟發狂的視頻給她看,詛咒她永遠也不要死,永遠就這麽生不如死的活著。


  阮綾想憑什麽,牧北宸愛她,願意為了她去死,又不是她要他死的,憑什麽不去怪告了他的阮唐反倒來怪罪她?

  牧北星的出現一次,阮綾的求生欲就強一些。


  但這遠遠比不上阮唐給她的刺激。


  有時候阮綾甚至都懷疑,阮唐是故意不想她死,要折磨她,否則怎麽每次她有了放棄的念頭時就會碰到阮唐呢?


  她不甘心。


  之後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一切離奇又美好,她換上了阮唐的心髒,她和牧北宸結婚,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就為了等到這一天,她也不能死。


  大概是執念太深,阮綾每次都能死而複生,讓搶救她的醫生都感慨他們是遇到了奇跡。


  可阮綾自己知道,不是奇跡,是折磨。


  夢境讓她無法放下一切,死不了就要繼續受煎熬。


  阮氏早就破產了,阮總和阮夫人也沒了往日的地位和身份,他們甚至快要負擔不起阮綾的醫藥費。


  曾經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如今變成了連仇人都不如的關係。


  阮綾痛恨父母無能,不能給她換上阮唐的心髒。


  阮父還覺得是阮綾害得他被原家何家賀家那些家族針對,害得阮家破產,讓他一無所有。


  阮夫人更不必說。


  從富貴窩掉到了貧民窟,她所受的打擊,與阮父出軌不相上下。


  於是,丈夫變成了渣男,愛女變成了討債鬼,她是被迫害的小可憐,自然也要為她自己鳴不平。


  ……


  “今天他們結婚,你不去嗎?”


  牧北星正在穿鞋,聞言搖了搖頭,“不去了。”


  牧夫人歎了口氣,說:“那禮物,是我準備……”


  “我已經備好了,媽你別操心這些,你和爸爸什麽時候出去玩玩,行程我安排。”牧北星說。


  牧夫人便不再多言,想了想,又說:“過兩天吧,過兩天再去。”


  兒子死有餘辜,他們心知肚明。


  若是無關緊要的人,那他們一定會拍手叫好,那樣的人渣,死了都是給社會做貢獻。


  可死的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的教養和良知讓他們不可能去恨阮唐,卻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對待她。


  就是可惜了女兒。


  好不容易有個朋友,卻又因為那孽子變成了獨行俠。


  牧北星收拾好,過來抱了抱牧夫人,輕聲說:“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她不怪阮唐,這一切本來和阮唐無關。


  阮唐也不怪她,沒有牽連牧家和她的父母。


  她們回不到過去那樣,但也依舊是朋友,這就夠了。


  ……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出現。”聶慎明打趣說。


  李慕轉頭瞪了他一眼,“你這個追妻追了十多年連告白都沒成功的人都有臉出現,我堂堂一百億少女的情郎怎麽不能出現?”


  聶慎明:“……”


  他竟無言以對。


  如今的李慕,可是無數男男女女眼中的金龜婿,經常左擁右抱的,看著可比過去瀟灑多了。


  倒是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那小妮子拐回家呢!

  ……


  “你哭什麽哭,我都沒哭,樂樂也沒哭,阮臨都沒哭,你丟不丟人!”賀漾穿著一身藍色仙女裙,卻做著和淑女半點不著邊的事情。


  她一腳踩在何季的腳上,臉上的無語都要漫出天際了。


  早就沒了嬰兒肥的何季帥的一塌糊塗,但不停拿著紙巾擤鼻涕的樣子也十分慘不忍睹。


  他一邊擦眼淚鼻涕一邊說:“你知道什麽呀,表弟他說了,隻要結了婚,就不讓我繼續喜歡阮唐了嗚嗚嗚……”


  這可要了他的命了。


  他上哪兒再去找一個比阮唐和表弟漂亮的人喜歡?

  賀漾一聽,臉色一白,她的天也塌下來了。


  於是,不停擦眼淚的又多了一個,聶慎明聽到消息後哭笑不得,但還是過來哄小公主了。


  其他人都表示不忍直視。


  阮唐結婚,當爺爺奶奶當哥哥姑媽的都沒哭,反倒是粉絲,哭的稀裏嘩啦眼淚橫流。


  然後賓客就見到了一對眼睛哭的跟兔子一樣紅的伴娘伴郎。


  ……


  “她結婚了?”阮綾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了,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了,結果牧北星帶來了阮唐結婚的消息,她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


  阮夫人麵如死灰,麻木地點了點頭。


  這麽多年來,她的耐心她的母愛都已經被磨光了,如今的她,看起來比阮綾這個病人還不如。


  阮綾眼睛瞪得溜圓,瘋狂地撕扯著阮夫人的衣服頭發,“她怎麽可以結婚,她結婚了我怎麽辦,以後有原家護著,就再也拿不到她的心髒了,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阮夫人一臉麻木,無動於衷。


  醫護人員大多也都麵無表情,有少數驚愕的,也在了解了真相後變得冷漠不已。


  他們誰也無法理解阮綾的執著。


  也從不會與她共情。


  ……


  “隻要她活著,我就不會死。”阮綾曾經這樣跟阮夫人說過。


  但誰也沒想到,她會在阮唐結婚的當晚死去。


  悄無聲息。


  連陪床的阮夫人都沒察覺到一點動靜。


  ……


  阮綾死後,阮夫人曾找上原家,想要讓阮唐出席她的葬禮,被阮唐拒絕了。


  原家的管家將阮夫人擋在了門外,她就在門外大罵,是阮唐逼死了阮綾,如果不是阮唐一次又一次地刺激,阮綾不會死這麽早。


  甚至她還用盡惡毒的語言詛咒阮唐不得好死。


  然後被原鄴送到了警局,又大張旗鼓地通知了開著一個小公司艱難度日的阮父,讓他管好人,否則下一次送的就不是警局,而是精神病院了。


  曾經相愛的夫妻,如今不僅相看兩厭,甚至衝動之時,還時常想要殺了對方。


  他們給彼此甩鍋,給彼此潑髒水,妄圖將使得他們變成這副樣子的原因都推到對方身上去,又抱怨對方不能像別的丈夫妻子一樣給予家庭給予自己最好的支持和包容。


  哪怕是生活的一點瑣事,就能夠讓他們反目,讓他們大打出手,甚至是奪走對方的生命。


  ……


  “爸,媽已經走了……”


  “噓!”


  已經成了百歲老人的原鄴深情地看著懷裏眼睛緊閉的人,目光虔誠而深遠。


  她隻是先走了一步而已。


  但她會等他。


  直到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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