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非常抱歉,確實是威利采取的手段太過強製了,但是現在時候屬下也覺得是最佳策略了,總之是確保了殿下您的安全,而且我們也需要盡快回到皇宮才行。”
聽到副將那麽說,蘇魔有些更加不太明白了。
他問:“你到底什麽意思?”
他回答:“抱歉,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您,我堵上我對雪國的忠義,像你保證這麽做是有必要的。還請理解。”
聞言,蘇魔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威利的行事作風我不是很喜歡,但是如果長年侍奉著王族的你也這麽說的話,我就給你個麵子吧。但是,絕對不允許再流更多無意義的血了。包括托青山城寨在內,我不允許再出現任何一個犧牲者。如果威利有什麽輕舉妄動的話,你就給我拚了命去阻止他,聽懂了麽?”
“遵命,微臣保證會那麽做的。”
“還有,我要見王兄和葉迦藍,他們到底在哪裏?”
爾德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就做出了以下回答。
“……蘇傲王子不在這裏,葉迦藍的話也是一樣。”
這是蘇魔幾乎已經預料到了的回答。
“是麽。果然王兄他們並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呢……我知道了,那麽就快去王宮吧。既然現在不能說,在父王的麵前你們總該能說了吧?”
“是的。”
“行。到時候,爾德,希望到時候你能賭上你武人的名譽,給出一個讓我能接受的解釋。”
“遵命。”
雖然蘇魔是想威脅他一下的,但是爾德的態度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態度會這麽強硬說明這一連串的行為背後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不管怎麽說,現在狀況變化的太快了,而自己獲得的情報又少之又少。對蘇魔來說,隻能先投降了。
第二天。
就像威利約定的那樣,青山城寨的包圍網被解除了,王國軍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踏上了回王宮的道路。
而這個時候駐守在達城寨的傑德,並沒有將自己臥病在床這件事公之於眾。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應該去擴散一點更加輕一點的疾病才對呢……”
原因是蔓延在這個城寨裏的疾病。流放進來的毒量並不大,水源也已經安全了。可是並沒有能夠阻止城寨內人與人之間的疾病傳播。
因果報應就是應該用在這個時候的詞了吧。天生身體貧弱的傑德並沒有逃離病魔的魔爪,兩天裏他不斷被嘔吐和高燒和腹痛折磨著,在第三天終於症狀得到了改善。
就是這種時候,通過操縱風精靈來實施的風報道;將某條消息報告給了傑德。躺在床上從馬修的口中聽到消息內容的傑德,並沒有能夠隱藏住自己的吃驚之情。
「殿下被從青山城寨裏麵帶走了?怎麽可能!那麽城寨呢!?」
處於王國軍勢力範圍內的城寨之所以會平安無事,正是因為有身為殿下蘇魔那裏的影響。現在既然他不在那裏的話,那麽城寨是不可能平安無事的。
「這個啊,好像城寨並沒有事情呢。王國軍和蘇魔一起回首都了」
「……?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呢。你是說他們從那個被稱為鐵壁的城寨裏,隻帶走了蘇魔殿下一個人?」
「似乎就是那麽一回事呢。根據風之報道;所能獲得的情報是極其有限的,現在看來就是這麽一回事呢。怎麽辦?守備隊長巴格正在等著你的指示吧?」
現在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想要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吧。
確實對王國軍來說,作為國家權威象征的蘇魔一直被亞軍挾持著也不太好吧。所以可以考慮到他們會多少采取點強硬的手段來把蘇魔帶走。可是,王國軍和亞軍之間已經簽訂了協議才對。再加上蘇魔之所以會在青山城寨,這主要也是因為他自己的意願。
即使如此,事情還是在沒有一點前兆的情況下就發生了。王國軍中明明還有那個溫厚的蘇傲王子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再說了,他們是怎麽從那個鐵壁之中隻將蘇魔一個人帶走的呢。
「總之,現在還不能隨意行動。你告訴巴格,叫他盡快把情報整理好然後告訴我。還有,今後不知道狀況還會發什麽什麽樣的改變,告訴他們要加強鞏固防守。這是必須要告訴給青山連城寨和亞領兩處的命令」
「嗯,我知道了」
馬修離開之後,傑德再一次的陷入沉思。
自己失去了蘇魔這個重要的棋子,這樣一來,王國軍和亞軍的關係就不知道會變得什麽樣子了。
看來再過不久就會要麵臨一個重大的抉擇吧。隨著與北方的決戰結束還變得好轉的胃痛又因此開始複發了。
當然。
這之後發生的比起蘇魔被擄走一事更加驚人的大事件,對不是神的傑德來說,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在蘇魔回到王國軍幾天之後,這件事被告知了出來,士兵們也因為王國的完全勝利而歡呼著。當然,原本因為最近沒有看到過蘇傲王子而起了疑心的士兵們因為看到了同是王族的蘇魔,也多少打消了一點他們的猜疑。
可是士兵們比起能見到王族來說,更讓他們開心的是馬上就能回到故鄉,並見到自己的家人、愛人了吧,所以並沒有因為蘇魔的事情而出現什麽太大的問題。
「有一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此時距離王國軍回到首都已經隻有四天左右的路程了。
那一天,威利來到了正在稍作歇息的爾德副將那裏。
「閣下這麽嚴肅到底是有什麽樣的事情呢?」
「實際上,剛才從我的故鄉來了一匹快馬,傳言說家父病危了」
「什麽!?這……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
說到威利的父親的話,那麽就是那個大貴族威雷了吧。如果他病危的話,那可是僅次於王子死亡的重大事件啊。
「真是禍不單行啊。可是,為什麽突然會這樣呢?聽說威雷侯爵一直身強體壯的啊」
「比起身強體壯,更應該說是個豪快的人吧。明明已經一把年紀了,還是個暴飲暴食的酒鬼。大家雖然都一直擔心著哪一天會這樣,但是……現在我想拜托你,雖然我知道在這種時期也很不好意思,但是希望你能允許我離開隊伍,回自己的故鄉。能暫時把殿下和軍隊交給你嗎?」
「也許這就是你最後一次能有機會見自己的父親了吧,那麽就沒有什麽好介意的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大人你就快點去父親那裏吧。隻是,要向國王報告那件事情的話,隻有我一個人稍微……」
「我知道,給我三天,三天後我必然會跟你們匯合」
「屬下知道了,那麽之後就交給我吧」
就這樣威利在沒有帶一人隨從的情況下,偷偷的離開了軍隊。
這之後,繼承了指揮權的爾德,他心中充滿了一個疑問。雖說已經是解除了危機之後的一國之軍,每天會有一兩匹快馬過來也是事實。可是,來自威雷侯爵領那裏的快馬的記錄,卻怎麽也無法找到。
不過要是是為了傳達私信給威利個人的使者的話,那麽不留下記錄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不管怎麽說,威利都沒有必要撒謊說自己的父親病危吧。
結果爾德將這件小小的疙瘩沉入了自己的記憶深處。
威雷侯爵家,在初代國雪國陛下統一國土之前,就是擁有著強大勢力的豪門。
他們看出了蘊藏在陛下身上的器量,協助他一統這個國家,幫助他從亂世中活了下來,並成功的使得自家的勢力變得更加的強大。
而要說他們是什麽時候變得更加聲名遠揚的話,那就要屬距今三十年前的時候了。
……
魯諾侯爵是諸侯聯盟;的副盟主。
年齡是四十多歲偏後,在眾多的貴族之中,他還是看上去算體格較好的了。原本長年身居侯爵之位的人都會性格慢慢變得高傲,不過他卻恰恰相反,是以溫和著稱的。他那圓圓的瞳孔和略微豐滿的麵龐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霸氣和野心。
估計也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吧,既然已經身處侯爵之位了,那麽對在酒食上麵就不會有任何不自由了。魯諾侯爵並沒有渴望更高的地位,就連一點野心都沒有。結果,他變成了一個對所有都很滿足,對所有又都能原諒的人物。
相反,諸侯聯盟的盟主雷侯爵則是以野心旺盛而出名的。最近還利用自己的手段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了王國的將軍。魯諾侯爵是由其他貴族們推薦才成為副盟主的,人們期待著他能稍微控製一下威雷侯爵的野心。不過眾人的期待完全落空了,魯諾侯爵基本上沒有對威雷侯爵做出過什麽積極的建議。
這一天,在威雷假的宅邸所舉行的宴會之上也好,他的態度當然也還是跟往常一樣。
「哎呀哎呀,真不愧是威雷侯爵的兒子威利閣下啊!沒想到那麽簡單就將北方的軍隊給驅逐出去了呢!」
一口氣喝完了高級的葡萄酒之後,魯諾侯爵用精神的聲音說道。根據聽得人的想法不同,可能會覺得他是想要追隨他們一家吧,不過魯諾本人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他隻是打從心底祝賀著朋友兒子的成功。
「哪裏哪裏,這也是因為有了各位的相助才能做到的。今後也請你們多多關照我這個不肖之子了」
相反,威雷侯爵在表麵上雖然是彬彬有禮的,不過他那桀驁不馴的態度,在周圍的其他貴族們雖然露出了附和的笑容,但心裏卻多少有點厭惡。
魯諾雖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也沒有任何去提醒威雷侯爵的意思。原本兒子登上將軍之位已經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現在這個兒子還驅逐了令人憎惡的北方軍隊,獲得了大勝利,作為父親當然會變得如此。今天還是就讓他這麽去吧——魯諾是這麽想的。
「說起來,之前也說到過呢,我家的三女兒應該也差不多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能開始進一步跟威利閣下進行一下具體的交談呢?」
「說起來的確是有那麽一回事呢。如果是魯諾侯爵的女兒的話,的確是十分登對呢,威利回來之後我就問問他本人吧」
這樣的對話一直在進行著,估計也喝了不少酒的關係吧,現場也變得越來越熱鬧了。雖然背地裏有不少閑言閑語,不過威雷侯爵家在雪國國中仍然是三大——不,應該是擁有最大力量的貴族。希望加入這個大貴族旗下的貴族們也不在少數,所以威雷侯爵的周圍經常會有不少人跟從著,而一直處於這種環境下的威雷侯爵,始終沒有得到過滿足。
「侯爵大人」
傭人中的一人,此時來到了威雷侯爵身邊用小聲對他說道。
「嗯?怎麽了?」
「這個……威利大人似乎回來了」
「什麽!?」
出乎意料的報告,不僅僅是威雷侯爵,在場的其他人當然也都大吃一驚。威利應該剛剛結束了跟北方的戰鬥才對,現在應該是正率領著軍隊向首都進軍著。這個侯爵領雖然靠近首都,繞個路也是能過來的,不過這也不是軍務纏身之時能夠輕易做到的事情。
可是,傭人是沒有必要特意撒這麽一個謊的。不過多久,進入宴會廳的就是身著盔甲的威利將軍。
——那,那個就是威利閣下……?
魯諾侯爵完全掩藏不住心中的驚訝。不,不僅僅是自己,在場的其他貴族也都是一樣的。
說起以前的威利,就像是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是個跟他的父親一樣桀驁不羈的乳臭未幹的小鬼。
可是今天的威利——該怎麽說才好呢,態度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以前完全沒有的那種氣勢。過去隻是為了好看而穿著的盔甲現在也都布滿了傷痕。看來是經曆了十分嚴峻的戰鬥吧,也許這也是使得他發生改變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點讓人感覺奇怪的地方就是威利的左手所拿著的袋子。裏麵好像是放了一個西瓜一樣,是一個大大的圓球型的物體。
「你,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威利!我還以為要在首都才能見到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