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逍遙侯這時候察覺到了他想要說的話。
“這樣的話就能輕而易舉的製造出反抗勢力了吧。”
“是的。如果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皇帝陛下的手裏的話，那麽不管是非對象都隻有皇帝陛下一個人。這樣就能達成陛下和所有的國民對等的關係。”
“現在的陛下，貴族，還有發叛軍三個勢力，如果是三方勢力不想幹擾的話，那就算了。但是實際上，貴族權力太大，總是對陛下，已經國民妄圖幹涉，但是比起貴族，反叛軍最大的優點在於人多。我的想法不過是想把事態變得更加單純化一點罷了。”
雖然逍遙侯一把年紀了，但是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在踴躍著。
因為皇帝如果能夠集權於一身，那麽未來回會是什麽樣子，他真的很想看看。
隻是，傑德這個男人就是靠著他的老謀深算征戰至今的，逍遙侯也知道，所以他所說的話是不可能全盤接收的。
逍遙侯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被傑德完全看在眼裏。
看來他對自己提出的意見並不是完全沒有興趣的。可是也沒有唯唯諾諾完全接受的樣子。
“還真是非常有趣的提議呢”逍遙侯說著。“可是，我國現在正麵對著北方入侵這個國難。再這麽光是說理想也是沒有什麽作用的。”
“是的呢。可是我隻是覺得應當把這個想法說給你們聽一下才對呢。隻要你們希望的話，我隨時可以獻上自己的人頭，相對的，請把西亞領地交給我們。體麵上的事情我也不介意，不管是和平條約還是停戰協議也好，都沒關係哦。”
“確實如此，這樣的話貴族們的麵子應該就能保住了吧。”蘇魔說道。“怎麽樣，逍遙侯，你還有什麽問題麽？”
“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西亞領地的土地麵積實在過於廣大，再加上是連接我國和艾丁皇國之間的街道上的要所。退一百步來說就算可以讓給你們一片領地，但也希望是別的地方。”
“可是西亞領地是我們反叛軍的發起之地，隻有這一點我們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對於傑德來說，這裏是絕對不能妥協的地方。
作為自衛的手段，是絕對不能將軍事力放手的，那麽為了養育一定的兵力，不管怎麽說都需要像西亞這樣廣大的領地。再加上西亞領地的人們已經經曆過不受貴族統治的生活了，沒有比那裏更適合做反叛的根據地的地方了，所以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看來適當攻擊一下弱點部分會比較好呢。
在這種時候可能這麽做會有點卑鄙吧，但還是露出一點獠牙會對交涉更有利吧。
“冒昧的說一下，現在王國軍的狀況屬於要立馬動身去迎擊北方的侵略者才對，這一點我也很理解。隻要能將西亞領地給我們的話，那麽我們保證立刻就會收起武器。隻有這一點我覺得是不能妥協的呢。”
“看來你是想要攻擊我國現在的弱點吧，被小看還真是無可奈何呢。”逍遙侯這時候稍微增強了一點語氣。“我國已經成功抵擋過三次來自北方的侵略了，這次隻不過是他們重複第四次同樣的事情罷了。”
態度十分的強硬，這也沒辦法，這裏也是王國軍所不能輕易讓步的地方。
可是，傑德卻有著能夠挫敗這股強硬勢頭的手段。
“原來如此，還真是讓人佩服的氣勢呢。但是，我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國境防衛的要所，達城寨已經落入北方入侵者的手裏了。我覺得現在的狀況已經跟六年前的不同了吧。”
“你說什麽！？”
老練的逍遙侯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內心的動搖，相對的，因為吃驚而發出叫聲的確是蘇魔。
逍遙侯恐怕也難以相信吧，為什麽反叛軍會已經掌握到了這個事實呢。
“逍遙侯，剛才的話是真的麽？”蘇魔問道。
逍遙侯雖然沉思了一會兒，但最後在發現了無法蒙混過關之後，帶著疑惑的表情點了點頭。
“昨天確實收到過類似的聯絡。”
“那麽我想你也應該可以理解了，現在的狀況到底是多麽的嚴峻”傑德繼續加著砝碼。“我聽說西北的巴雷城寨也被持續壓製著。要不了多久北方聯合軍就會同時從西北和北麵兩個方向攻進來了吧。如果現在不立刻做好迎擊準備的話，要度過這場危機恐怕會很困難呢。現在應該盡早跟我們簽訂和平條約或者停戰協議才對啊。你不覺得這樣就需要多少的讓步麽？”
就連逍遙侯也陷入了沉默。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種踩在自己的弱點之上，如同要挾的提案，王國軍方麵是很難接受的。
“這樣的做法我不是很喜歡呢。”
最終打破沉默的——很意外，是蘇魔。他的聲音跟剛才不一樣，有著一種讓人覺得有點冷淡的感覺。
然後，他說出了遠遠超出傑德想象的話語。
“傑德大人，我作為這個國家的太子，現在下令與你……”
因為太過突然的發展，使得傑德一臉困惑。
“……是怎麽一回事呢？到底你是有著什麽樣的權限，又有著什麽樣的理由才能對我下達命令呢？”
“那還用說麽，當然是為了救你們解放軍啦。傑雷德大人，請立刻率領你的軍隊與王國軍一起，前往北方為了保衛祖國而戰吧。”
“……什麽？”
還真是超乎理論的超發展呢。
“請、請等一下，你說的事情很難理解呢。我為什麽我們要跟王國軍一起戰鬥呢？而且，這樣做為什麽會拯救到我們呢？”
“那麽就由我來向你提問一下。你是從哪裏得知達城寨陷落的消息的？聽起來就連我們王國軍也不過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達城寨附近因為在深山來，現在又是戰時，所以不會有旅行者或者商人靠近過去，但是你到底是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呢？”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為了調整態勢迎接將要到來的狀況而特地加強了情報的收集……”
原本想要做出回答的傑德，立刻就被蘇魔用聲音蓋了過去。
“沒關係，你不說也行。因為你的答案本身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什麽？”
傑德變的更加疑惑了。向人提出疑問之後又說不用回答也沒關係這種事，到底有什麽目的呢？真是越來越覺得這個小太子讓人難以捉摸呢。
但是，這之後，傑德再次被他的遐想所震驚。
「問題就是，這麽做的話你就可以澄清你們反叛軍沒有跟北方的軍隊聯手一事了」
「……！」
傑德一瞬間吃驚的忘記了呼吸。
「很遺憾這麽想，但是一切事情的發生都配合的太好了。因為北方侵略的關係，使得你們能夠以絕佳的條件跟王國軍簽訂和平條約。不僅如此，如果你們真的有跟北方聯手的話，那麽你們能跟王國軍一樣快速的獲得達城寨陷落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
傑德感到自己的胃傳來了一陣陣的絞痛。
為了隱藏住表情，傑德用中指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
「……原來如此，確實一切都發展的太順利了呢。但是，這隻是你單方麵的猜測罷了，沒有任何證據吧？」
「是的。但是，反過來說，沒有證據這一點才是最大的問題。拿你來說好了，你能拿出你沒有跟北方聯手的證據麽？再加上從現在的狀況來推測的話，不管是誰都會覺得你正在利用北方侵略這一點來給自己帶來利益吧。
今後就算北方的侵略被成功擊退，人們對於反叛軍所抱有的懷疑也不會減少的吧。那麽下去的話，你所說的製造理想鄉的念頭就會受到阻礙呢。作為回避這一發展的手段之一，你除了跟王國軍一起討伐北方侵略者之外，沒有其他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手段了吧」
——這還真是不得不心服口服了呢。
讓人想對這個小太子脫帽致敬呢。
實際上，傑德也曾想過要跟王國軍一起對抗北方的侵略者。不，不僅僅是傑德，恐怕逍遙侯也這麽想過吧。既然有著兩個完整的軍隊，那麽這種想法就是最合理的方法。
可是雙方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太過考慮不足了。到前幾天為止還都互相憎恨、互相廝殺的兩批人要他們聯手的話，恐怕都會擔心背後遭到另一方的偷襲而變得疑神疑鬼的無法戰鬥吧。
隻是傑德也考慮過，還是要根據狀況來進行比較好。坐收漁翁之利是戰略上的基礎。就算王國軍輸給了北方——亦或是勝利了，但肯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吧，之後參戰的價值就會增加了。那時候王國軍已經沒有攻擊解放軍的餘力了吧，所以可以賣很大一個恩情給王國軍。
可是想要實現這個最佳的方案，恐怕已經很困難了吧。就因為一個少年的洞察力和提案。
此時，葉迦藍也不禁為蘇魔所折服。
——不愧是蘇魔殿下……！
葉迦藍知道，事實上就是傑德將北方的侵略者們引入國內的，傑德也確實在私底下跟北方有過聯係。所以才會像蘇魔所說的那樣，他會這麽快就知道達城寨陷落的消息吧。隻是葉迦藍會知道這些都是因為有了願望靈寵白夜的幫助。
而蘇魔則不同，他從傑德就算跟北方有私通也不奇怪這一點出發，推理，並反過來利用了沒有證據這一點抓住了傑德的尾巴。
蘇魔還繼續著。
「傑德大人，你現在臨時擔任著西亞領地的領主一職，可是對現狀感到反對的人應該也不少吧。可是你作為西亞領地的領主並在戰場立下功勳的話，那麽就不會再有人對你做出猜疑了吧。我覺得這個理由已經十分夠你領兵去作戰了呢」
「……的確，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呢」
「可是蘇魔大人」逍遙侯插了進來。「至今為止我們王國軍已經跟反叛軍戰鬥過好幾次了。現在就算一時決定聯手，雙方肯定也都會擔心背後被人偷襲而變得疑神疑鬼的吧」
「沒問題，隻要我作為人質——不，作為客人待在反叛中的話，那麽王國軍就絕對不會成為敵人。如果反叛軍反過來背叛王國軍的話，那麽這次就輪到反叛軍成為整個王國的敵人了呢，我相信聰明的傑德是不會做這種無謀的事情的」
「這……確實可能像你所說的那樣，但是……」
傑德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
越來越覺得他真是個能幹的小太子呢。就連擔任一國國務大臣的逍遙侯都對他完全沒有辦法。
確實對反叛軍來說，這個國家如果被北方占領的話就本末倒置了，而且像蘇魔說的那樣，立下輝煌的功績的話也能讓那些貴族們閉嘴吧。很遺憾，這作為參戰的理由實在是太過充足了。
這樣的話那麽哪怕是一點也好，需要加上能讓自己處於優勢一點的條件才行。
「可是殿下，我們反叛軍原本都是農民，如果沒有必要繼續戰鬥下去的話就打算回到農民的身份上去的。你為了拯救我們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寨阻止了戰爭，但是現在又想要我們再次回到戰場上去嗎？這不是跟你最初的信念相反了麽？」
「這理論還真是有夠壞的呢」蘇魔抱怨道。「我先收一下，我也不希望讓由農民組成的反叛軍去參加什麽戰鬥，所以我也不會叫你去動用那過萬的士兵，隻需要募集誌願兵就可以了。但是，在遭到他國入侵的時候，為了阻止入侵而召集相應的士兵是領主的義務。如果你也想要獲得一片領地的話，那麽就需要完成這個義務才行。
我再重複一遍，我並沒有讓無辜的農民們去參戰的意思。如果還是對王國軍是否會背叛而感到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考慮組成一支別動隊來行動。因為這次的決定最主要的是關係到你的誠意問題。如果你們有跟北方私通，也想表示出自己今後不會跟王國作對的話，這次希望你能先有所行動呢」
「……」
傑德雖然想要提出抗議，但是失敗了。
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看來終究還是被蘇魔徹底封鎖掉了後路。
「另外，這對你們反叛軍來說也是有利的吧。我也明白，反叛軍在財政上已經是火燒眉毛了，雖說已經進入了小麥收割的時期，但是要養活一萬人以上的軍隊的話，也說不上是足夠吧？可是如果反叛軍和王國軍共同作戰的話，所需的物資可以由王國軍來支出哦」
「蘇魔殿下！」逍遙侯抬高了嗓門。「再怎麽說也不至於這樣……！前不久還是以血洗血的敵對勢力，這次你想說要支援他們糧食麽！？」
「逍遙侯，領主在率領私兵的時候，給予其能夠維持軍力的援助是理所當然的吧。而且你看清一下現實吧，靠現在駐守在這裏的近衛騎士團第三軍的話，可以保證一定能擊退北方的侵略者麽？」
「這個……確實很難做出保證呢」
「那麽就應該采取更加實際的方法才對。在王都重新編製軍隊，再派他們去北方的話需要花費大量的軍費和時間。相對的，這裏有著能夠立刻派遣的部隊。而且隻要是能夠完成補給的話就能立刻參戰的情況，沒有不利用這一手段的理由吧。另外，隻要王國手上捏著可以說是軍隊命脈的補給的話，反叛軍背叛的可能性也就幾乎為零了，不是麽？」
「……你已經考慮到這個地步了麽」
傑德如同呻吟般的說著。
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在情與理上，這個十三歲的少年都已經開花結果了。
對王國軍來說，以適當的條件與反叛軍簽訂和平條約，然後一點點的消減其戰鬥力，直到最後讓其變的沒有威脅這樣應該是最理想的展開了吧。另一邊對反叛來說，得到確實的地盤，維持好戰鬥力，等著北方和王國軍兩敗俱傷才是最理想的展開吧。
但是蘇魔指出了一條對雙方都有利的道路。反叛軍在得到確實的地盤的同時，與王國軍一同對抗北方的道路。
不偏向王國軍，也不偏向反叛軍。硬要說的話，這是最能快速解決問題的，最貼近於民眾的道路。
隻要王族中能有擁有著這樣想法的人在的話，那麽就有遵從他們的價值了。
傑德重新戴好了眼鏡。
「……我明白了，就這麽定了吧。我們會聽從殿下的提案的」
「非常感謝，逍遙侯，你的意見呢？」
「……很抱歉，我現在很難像傑德大人一樣做出確實的回答」
慎重是當然的。但是，逍遙侯在內心中肯定也已經認同了。實行蘇魔的提案才是對王國軍來說最好的一條選擇。
可是傑德作為反叛軍的領導者有著所有的權限，逍遙侯卻隻是皇帝的代理罷了。而現在就算是那個皇帝也不能直接站出來違抗貴族們的意思。要跟昨天還是敵人的一群人聯手，這對貴族們來說是不可能允許的吧，所以現在他也不能隨便做出決定。
既然已經決定遵從蘇魔的提案，那麽傑德就有必要再推逍遙侯一把。
「逍遙侯閣下，我也是深深愛著這個國家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不吃驚的情況下聽我一個建議」
「不知所雲的前置呢，你想說什麽」
「我知道你也是有所警戒的吧，我們軍隊已經有了來自於北方的接觸了。“一起聯手打敗雪國吧！”正如蘇魔殿下所推測到的那樣，所以我們也才會知道達城寨陷落的消息」
「……！」
從葉迦藍和蘇魔那裏傳來了吸氣的聲音。
逍遙侯和蘇魔的臉上沒有露出動搖的表情隻能說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了。
「事情很簡單。北方的人一直希望能得到雪國這片肥沃土地的永久支配權。可是要有效率的利用這片大地的話，需要有原本住在這片大地上的農民們的協力才是最快的手段吧。以消滅這個國家的貴族為交換條件，我們農民們來進行耕種、然後將交稅的對象從雪國變成北方，這也是一種未嚐不可的選擇呢，對吧？」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就準備跟北方聯手來消滅我們國家麽，你是想靠這種事情來做要挾麽」
逍遙侯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可是——」另一邊的蘇魔卻很冷靜。「現在你故意將這個秘密告訴我們了，也就等同於在說反叛軍沒有跟北方聯手的意思了吧」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讓這個國家吃過多次苦頭的北方，我們還沒有年老昏聵要信任他們這種人的意思。不過想到之後也許可以有什麽地方利用到他們的關係，所以姑且還是給了他們一個保留性的回複呢。當然，北方的家夥們肯定也是一樣的吧，他們也不會十分的信賴我們呢」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需要挑明的就是，隻要反叛軍想的話，就隨時可以跟北方聯手這個事實。
雪國在對於反叛軍的處置上如果有什麽錯誤的話，比較極端的情況下，他們惹到傑德的話，就存在著反叛軍跟北方聯手的可能性。要回避這個最壞狀況的方法隻有一個。
逍遙侯像是放棄了一樣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殿下。看來我國不跟反叛軍聯手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呢」
「嗯，就這樣吧」
「可是」逍遙侯繼續說著。「武人、貴族之中有很多人難以接受跟他們共同作戰這一點吧。那麽——傑德大人，為了能跟你們能在互不欺瞞的狀態下攜手，我有幾個提案」
應該說他是個曲而不折呢，還是個不容輕視的交涉對手呢。
「那你就說來一聽吧」
「首先，這個青山城寨是中央街道的要所，哪怕是現在這個狀況下也是。如果在這附近發生戰鬥的話，立刻就會對王國的經濟造成影響。所以，作為兩軍友好的證明，希望你能立刻歸還這個城寨」
「歸還這個城寨這個提案還是有點困難的」
「為何？你們不是已經得到了西亞領地這片廣大的土地了麽，這樣的話支配這個離西亞領地那麽遠的城寨又有什麽意義？再加上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對王國有什麽表現的話，隻會無端增加更多的猜疑才對吧」
「正如你所說的。當然我會跟你約定將來一定會歸還這個地方的。但是，希望這能在我受到了裁決之後再做決定」
傑德拖了一下眼鏡。
「我會這麽說是有我的理由的。如果要繼續將蘇魔殿下當做護身符的話，讓他留在這個城寨裏就是最好的了。不用說也知道的超高防禦力，而且要是將蘇魔殿下放在西亞領地這種偏遠領地的深處的話，那麽人們就會覺得他不再是客人，而是人質了吧。作為兩軍的和平象征，讓殿下待在這個位於王都和西亞領地中間的城寨的話我覺得才是最好的。當然，今後我們不會做任何影響到這條中央街道通行的事情」
任誰都知道這隻是他的一麵之詞罷了。實際上隻是不想就這麽簡單的把好不容易奪過來的銅牆鐵壁般的城寨拱手相讓吧。
逍遙侯應該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但現在既然這邊有著蘇魔這張人質牌，那麽這點程度的讓步應該還是拿得到的。
「……那麽，在北方的威脅消失之後，你們的地位得到確立的同時，你就會將這個城寨和殿下一起還給我們麽？」
「嗯，我跟你們約定」
「這樣不是挺好麽，逍遙侯。連西亞領地這麽大一片土地都統治的這麽好的傑德大人都這麽說了，他肯定是可以代替我們來治理好這個城寨的治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魔這麽說的關係，逍遙侯終於妥協了。
「那麽請容許我增加一條條件。首先是期限，恐怕與北方的決戰會在一年之內進行吧。不，不在一年內進行是不行的。那麽說一年後也沒有再跟你們爭戰的理由了，你應該也不需要這個城寨了吧」
應該說他不愧是個政治上的老手吧。
光是讓這個城寨放在反叛軍的支配下的話，就會讓人懷疑反叛軍對這個王國有什麽不好的野心，但是給這個支配加上一個期限的話，那麽至少人們在接下來的一年裏可以不用懷疑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了，一年經過之後還能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在反叛軍身上。
這個條件對反叛軍來說是一長一短的，但是要一直將青山城寨的支配權控製住也是有點亂來的，所以也隻好認可了。
「可以，那麽其他還有什麽條件嗎？」
「這片土地上所有的軍隊都出發去了北方之後，在這個青山要塞一帶設定非武裝區域。然後城寨裏的駐守兵力要控製在兩千以下。最後就是將建立在這個城寨東西兩麵的小據點拆除。就是這三點」
傑德咋舌了。根據逍遙侯的提案，就算反叛軍獲得了青山城寨的控製權也好，也必須要放棄一切的影響力。
對傑德來說，駐留兵力希望還能再增加一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兩個據點也不想這麽簡單的差去。可是提出無理要求的原本就是自己這裏，所以此時隻能稍微做出一點讓步了。
「我知道了，那麽兵力就減少到兩千吧。但是隻有一點希望你能同意，就是對於兩個小據點的拆除希望不要設立期限」
「原來如此，還真是謹慎呢。要讓那裏形同虛設麽……算了，就同意你吧」
逍遙侯簡簡單單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