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解釋
“違背誓言的騎士不在少數，這種事情我見多了。”艾布特搖了搖頭，“不過既然你是一位英靈，那我有什麽理由不去相信你呢？”
“你說的沒錯，而且我也大致猜到了你到底要說什麽。剛來到這裏時，我很難接受我竟然死掉了，心中的所有願望都沒有達成，成為騎士隻是我的第一步，嗬，我竟然連她最後一眼都沒有機會看，該死的戰爭，該死的野蠻人。後來我想開了，自然就放開了，我們的職責不就是保護下界的最後一道防線，阿斯加德嗎？那既然如此，有人類來到這裏，我感覺就像在城鎮中看到小貓小狗一樣。”
艾布特在此輕輕搖頭，雙目直視前方，一陣微風拂來，他的頭發像是鬥篷一樣在火焰中搖曳。
“所以綠地王，你是在懷疑我對嗎？那我著實想要問一下，你在懷疑我什麽？難道我昨天殺死那些巨人讓你感到了不適？”
“別胡思亂想了，我怎麽會懷疑自己的同伴，你幫忙照顧了我兒子的徒弟，我應該感謝你才對，我也看到了那姑娘眼眸裏的謎團，但我上一次再去，那些謎團似乎就如同清晨的迷霧一般消散，我想那都是你的功勞吧。”
“不敢當不敢當，她隻是需要一個傾訴對象而已，我恰好在適當的時間出現在了適當的地點，如果當時是你出現，我想你也可以，畢竟稱為伯爵，是我最終的夢想啊！”
“唉。”聽到有關爵位的消息，艾布特搖了搖頭，“其實隻當個騎士還是蠻好的，隻需要保護好自己效忠的對象即可，但倘若成為了爵士，有領土的爵士，那麽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當天大的責任壓在你頭上的時候，你就不覺得你的夢想有多麽的美好了。”
索克意味深長地看了艾布特一眼，眼神恰好隱藏在頭盔之下的陰影當中。
他沒有回複，而是等待艾布特繼續說下去。
這一夜的天空很清晰，月光也比往常更加明亮，雖然它永遠都比不上陽光，但也讓這夜裏添加了一絲悲涼的光芒。
“就像我，我曾經以為死亡真的是一種解脫，但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我才發現竟然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當然，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曾經屬於我的東西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你的兒子不就在雄英殿內躺著嗎？那你為什麽不詢問一下？”
“不知道我對你說過沒有，他是我的私生子，一個意外出生的男孩，你也可能在想，一個將私生子帶回自己的家族，並且給其合法的姓氏，這何談榮耀感，何談騎士的高尚品德。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我從來都沒有像那些質疑我的人做過解釋，就連我的夫人也是如此。”
“解釋？”索克用怪異的神情打量的艾布特，“這種東西有什麽好解釋的，在外帶回私生子絕對不是一位有榮譽在身的騎士該做的。”
“我就說吧，但事實上，我根本沒有碰佩格的母親，我甚至懷疑過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但你看看他的長相，除了那雙灰色的眸子，其他的所有特征都比他兄弟更像我，該死的，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
索克停頓了一下，這不僅讓艾布特在此感到了一絲懷疑。
“他竟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驚訝？”
艾布特心裏想著，而索克在此時方才開口。
“什麽？你是說你沒用與那私生子的母親享受床笫之歡？你是在把我當做三歲小孩還是什麽？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不受精也能懷孕！”
“佩格的母親是個法師，準確來說，她……誰在那裏！”
艾布特突然拔出了身後的長劍，劍身跨過肩膀劃過空氣發出低沉的嗡鳴振動之聲。
索克也將佩劍彈出了劍鞘，隻要出現任何的問題，劍身會在眨眼間的功夫彈出，並作出他想要的動作。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被發現，也有可能是艾布特的錯覺，那騷動灌木叢的聲音沒有再度響起。
但艾布特和索克不會就此離開，那樣不符合他們的職責。
火光將灌木叢四周照亮，索克拔出了長劍挑開了枝葉，幸而讓火光能夠照射到裏麵。
“難道是我的錯覺？”艾布特皺了皺眉，直起腰來看向四周。
而索克則俯下身，道：“綠地王，靠近一點，這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聞言，艾布特同樣俯下身，將火炬向前舉了一段距離，能夠將索克所看的地方照亮。
“是綠林巨人的痕跡，而且是個幼年，我想應該是偵察兵，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我們要去除掉他嗎？”
“你的殺意很濃啊，上一次也是如此，這些幼年真的有什麽危險之處嗎？”
“放虎歸山總會給自己引來災難，巨人成長的速度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你最近是怎麽回事，心軟了許多，就因為你兒子的出現？你這樣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英靈兄弟。”
索克搖了搖頭，伸出手從艾布特手裏奪走了火把，撥開灌木叢，順著腳印的痕跡走了過去。
“我們應該去通知其他人，這樣太危險了，萬一是巨人的圈套該怎麽辦？”
“等我們去通知其他人，這些家夥早就躲起來了！”索克頭都沒有回，隻是將聲音降低了許多，“你也別想使用那個緊急光球，那玩意根本沒有什麽用，我覺得那就是暴露位置的東西，還沒等支援的人過來，敵人可能率先趕來，如果你害怕可以回去，等我處理完自然會回去。”
“唉！”艾布特搖了搖頭，索克說的並沒有錯，但他還是覺得如此魯莽的順著腳印走去絕對不是什麽理智的選擇。
雖然這就是身為守夜人的主要任務。
當然，經驗豐富的二人不會傻嗬嗬的站在腳印四周跟蹤，他們會盡可能的尋找掩體，並在行走了一段距離後將火把熄滅。
當眼睛完全適應黑暗之後，月光已經足以讓他們看清麵前的一切，腳印的間隔逐漸擴大顯然那個巨人在後麵是用跑的方式在前進。
繼續嗎？
艾布特用手語的方式詢問著索克，而得到的回應，則是後者堅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