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莫名的自信
“喬吉先生。”佩格很冷靜的將艾麗婭攔在自己身後，他已經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這樣的動作。
曾幾何時，他還是那位被別人攔在身後保護的一方，可現在，他的能力已經將自己的身份換了過來。
他其實並不知道在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麵前這個家夥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如果老喬吉執意要履行屬於他的職務的話，佩格覺得自己一定也會做出反擊，隻因為艾麗婭並沒有做特別過分的事情，她隻是出於自保。
“如果我說我隻是路過的話，我想你們也根本不會相信吧……不僅如此，你們的談話我也聽到了，雖然我很不像這樣。”老喬吉搖了搖頭，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但我身為這個職務，我就要履行義務，就算是我的親人，我也會這樣做，畢竟禁忌法術過於危險，倘若她在課堂上無意間使用，那造成的危害……”
“我不會對同學用出那個法術的！”艾麗婭突然打斷了老喬吉，聲音尖銳洪亮，並帶著一絲哭腔，“我不會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這可說不好，當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什麽都做的出來。你知道嗎，小丫頭，曾經我遇到過一個小男孩，他也是迫不得已學習了禁忌法術，當時的我也沒有那麽的固執，我放任了他，覺得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我錯了，禁忌法術之所以被稱為‘禁忌’，就是因為它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智，當一個人擁有了能夠摸出一切的力量後，在條件允許和情緒不穩定的情況下，做出什麽都可以，我想你們一定在猜測，那個男孩到底做了什麽吧？”
“我並不在乎。”佩格在此時說道，“艾麗婭我會看管好，如果她做出什麽，我會為其付出代價。”
老喬吉搖了搖頭，仿佛沒有聽到佩格所說的話一樣，他依靠在石柱上，仿佛絲毫不在乎麵前的兩個人的身份，“告訴你們最後發生了什麽，那個男孩發現了他父親出軌，回到家中又被自己母親發泄情緒，最後他崩潰了，憤怒之下將自己的母親變成了一談血肉模糊的屍體，並在第二天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和那個女性，他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那個家庭所有的生命全部奪走，血肉模糊的場景讓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感到反胃。”
“艾麗婭不是那種人。”佩格搖了搖頭，摸了摸艾麗婭的頭頂，“我相信她。”
“你現在代表不了整個魔法界，米勒先生，如果這個世界有皇帝的話，那麽一定也會有議會來管製著國王，為什麽？因為一個人總會有衝動和愚蠢的時候，但當人數一多，那麽愚蠢的行為就會收到牽製，那樣這個國家才能夠和平發展，我想你也知道這一點，畢竟你是上者的繼承者，唯一一位被魔力任課認可的人。”
“喬吉先生。”佩格用同樣的敬語稱呼老喬吉，“如果是你的孩子遇到了艾麗婭的情況，麵前隻有學習禁忌法術才能夠免於一死，你覺得你的孩子會怎麽做？”
“我的孩子會聰慧的拖延時間，直到營救他的人到達那裏。”老喬吉麵部的笑容依舊沒有退去，仿佛他早就想到佩格會如此詢問一樣，“但他絕對不會觸及禁忌法術，他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
“對不起……”艾麗婭的抽泣更加明顯，她低著頭，讓自己躲藏在佩格的鬥篷之下，如果可以，她現在想立即離開這裏，自生自滅……或者直接以死結束。
“你不必道歉，艾麗婭，不會有事的，有我在。”
“看看你自己，米勒先生。”老喬吉搖了搖頭，“你是貴族的子嗣……雖然是私生子，但你應該明白身為管理者，就要為自己的子民著想，就算是自己的家人出現了錯誤，也要按照法律的規定去處理，不然你該讓你的子民怎麽說你？那樣的國家是無法穩定的，很快就會發生暴亂，被推翻統治也是時間問題。”
“喬吉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過上者這個位置。”
佩格的一番話著實讓老喬吉有些驚訝，後者挺直了腰板，差異的看著佩格。
在他眼裏，這句話就如同兒戲一般。
那可是上者的繼承權啊！
就像是一國之主的繼承權一樣，擁有了那個就相當於萬人之上的權利，到時候很多法術書也可以閱讀，更多的秘密也會被得知。
當然，這是老喬吉的看法，他並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職責，更沒有想過稱為上者會付出什麽代價，他覺得自己為魔法界拚命這麽多年，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大公無私已經讓他失去了很多東西。
“你是在開玩笑，對吧，米勒先生，那是什麽？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全力啊！”
“有什麽東西比身邊的親人更重要嗎？”佩格搖了搖頭。
“我不在乎！”老喬吉終於皺起了眉頭，讓他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他並不害怕佩格，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不可能會對自己動手，況且真正動起手來，他覺得更加年老的自己肯定不會落得下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子，能夠翻天不成？
“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你丟掉了上者的繼承權，讓所有人都唾棄你，千萬別來找我的麻煩，不然你會付出代價！”
佩格對於後半句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雖然他從來都不會輕敵，但在他眼裏，麵前這個老者所帶來的威脅甚至不如滿身是傷的戴維德——老喬吉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至少對於佩格來說是這樣的。
“老喬吉，我也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不過你的想法都是猜測不是嗎？你沒有任何的證據，你憑什麽說我的徒弟使用了黑魔法，就算是，她殺死的也是被通緝的人，按理來說應當給她獎勵才對！”
“的確，我沒有證據，但我想幾乎所有人都會讀心術吧，你的小徒弟，估計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會隱藏，我隻需要簡單的試探，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那你盡管窺探，但我事先說好，不要後悔！”佩格昂起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而正是這一絲笑容，讓老喬吉霎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艾麗婭驚恐的看著自己師傅的背影，她不知道師傅為什麽會這麽自信，就像老喬吉說的那樣，她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內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