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有朋友找?
雖然處在暗處,但如同鬼影般的佩格比這六人小隊率先回到了維卡羅城,甚至繞過了守衛的視線。
之所以跟隨,隻是悄然間見到了國王出行的隊伍,當時就憑人數就可以判斷,絕對不是出征,而且還帶著幼小的孩子。
起初他並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但當國王與那位中年爵士對話時,他方才得知那竟然是幼年的克萊爾,於是他好奇的跟了上去,畢竟出來打獵還帶著一歲的孩子,不論他怎麽想都覺得事情不對勁。
幸虧他跟了上去,不然那位帶著小克萊爾的爵士絕對會因此受傷,佩格不知道自己做了這番決定後會不會影響未來的發展,但就現在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後來,當兩波隊伍集合的時候,佩格隱約的感受到塔裏克的體內竟然散發著些許的魔力湧動,而且這種湧動極其熟悉,瑪格麗特曾經對他施展過,那是讀心術散發出來的湧動。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關注一下國王和那位名為傑拉德的騎士隊長,結合那個神秘女性對自己講述的信息,他暫且判定王室肯定有很多類似的存在,至於本尊在哪裏,正是他現在需要去尋找的。
回到酒館,還未等順著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被老板叫住。
“這位先生,有人找您,他們自稱是你的朋友,因為白天客人太多,我無法進行招待,就擅自主張了,他們現在在您的房間內,當時我也是忙的有些昏了頭腦,您看看,如果您不同意,我願意為您退一半的住宿費。”
酒店老板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仿佛是羽毛掉在地上一樣,很顯然是不想讓其他顧客聽到,不然這兩好的賺錢機會可就要泡湯了。
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害怕佩格到時候因為不滿而鬧事,就算後者並不會這樣,但為了以防萬一,老板還是提前進行道歉。
而佩格的確有些不滿,他輕微皺眉,現在這個時間段,他所謂的朋友隻有賽博和喬伊兩人,而且他們各自有房間。
“我的朋友?”佩格輕聲道,“能告訴我他們長什麽樣子嗎?”
“嗯……其中一位穿的比較破舊,身上全是臭味,你也知道我無法養那樣的人呆在這裏,不然會影響食欲……他看起來像是貧民區那邊的人,沒什麽特點.……對了,他有著淡黃色的短發,應該是自己修建的,坑坑窪窪……”
“說重點。”佩格輕聲道。
“啊……”酒店老板頓了一下,被打斷的他沒有絲毫的皺眉,畢竟的確是他做錯了事情,“他臉上有著傷痕,應該是被人狠狠地揍過。”
“繼續說,你剛才說了‘其中一位’。”
“沒……沒錯大人。”
也就是這一會,有人突然大喊,酒意讓那位客人因為自己的菜品遲遲不上而有些生氣。
“磨磨嘰嘰的在幹什麽!我酒都喝完了,食物呢!”
其他的食客隻是抬頭觀看,就連作樂的樂手都沒有因此停止絲毫。
酒館總是與暴力相掛鉤的。
“身後背劍的那個,南方野人嗎?別耽誤老子的時間,滾回你的蠻子城市,不然我肯定抽空幹了你的婆娘!”粗魯之言從另外一位食客口中吼出。
他們那一桌一共有三個人,都穿著像模像樣的硬質鑲釘皮革甲,手斧、匕首全部放在桌子上,這是典型的雇傭兵形象,而且還是有專門團隊的傭兵,隻因為他們都披著有著相同顏色花紋的護肩。
像這樣的傭兵團體一般來說都應該被征召出戰了才對。
這是現場所有食客的第一想法。
“還有一個女孩,大人,那個女孩得知你不在就立即離開了,看穿著也應該是貧民區的。我就隻知道這些,先生如果有什麽不滿您可以先找我,在此給您抱歉。你也看到了,那些家夥急了……”
“去吧。”佩格輕聲道,僅憑黃色的頭發和臉上的淤青就已經能夠判定對方的身份了。
然而,那三位傭兵似乎並沒有因此罷休的想法,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征戰的合同沒有交給他們的簽署而產生的憤怒。
這已經是連著兩次征兆傭兵沒有他們的事情了,其原因是找不到擔保人,也無法滿足合同上要求的條件:每一位傭兵都要自己帶一位弓箭手。
他們這樣的窮家夥,上哪去找弓箭手?所支付的年薪還不夠他們消費的。
於是,這三位傭兵成為這傭兵團中被遺留下的少數。
沒有工作的他們隻能夠借酒消愁,隨後在宿醉後繼續尋找工作的機會,畢竟這是一個刀口舔血的工作,隻有見血方才能夠得到錢幣,從而維持卑微的生活。
“該死的。”其中一位傭兵拿起桌子上的匕首,肆意地在手裏把玩,絲毫不害怕會傷到自己的手,“南方佬,都是該死的南方佬,你竟然還敢來到這裏,老鼠跑到貓窩,自討苦吃。”
“這位客人,那位並非南方人,他跟你們一樣是一位雇傭兵,請息怒,你們的食物馬上製作好,客人較多請您們原諒。”酒館老板急忙勸阻,他同樣也不希望有衝突在這裏發生。
佩格則沒有任何理會,這樣無厘頭且毫無意義的挑釁他已經聽得夠多了,根本不會特別在意。
“膽小如鼠,有種別下來,永遠呆在你的老鼠窩裏,知道戰爭結束,到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的婆娘早就被我們的兄弟拐跑了!”
傭兵大笑起來,但卻沒有人附和,這種有關國家國籍民族的嘲諷在他們看來是低俗可笑的,可惜的是,並沒有人選擇站出來製止這一切,畢竟他們是傭兵,殺人或者被殺的家夥。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位身著黑衣的人能夠完全忍受這種語言的攻擊,他們畢竟不知道佩格這些年來的遭遇。
來到樓上,佩格緊握的雙拳方才鬆開,他歎了口氣,讓半邊鬥篷起到它該有的作用——完全蓋住自己的右臂,隨後推開屋門。
他的聲音極其輕巧,甚至連門被推開都跟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看到那位扒手正規在床上背對著房門,在床頭上翻著什麽,佩格移動的輕盈甚至在那位扒手感到喉嚨上有一抹涼意之前都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
“大……大人,饒命,求求您。職業習慣,職業習慣!我保證我什麽都沒拿!”
“拿?”佩格冷哼一聲,“你什麽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