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頭霧水
佩格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扇傳送門是通向拉卡鎮的。
他在居住在這裏的時候也從來沒聽過這裏有這麽一處建築物。
此處的協會分部相比於上一次去的,人要更加多一些,但看起來更加的忙碌,似乎有什麽事情在困擾著他們。
可佩格暫時無法理會那些,他四處眺望,企圖尋找到愛麗絲的蹤跡,果然,他在巡視一周後,再次看到愛麗絲的背影,她像是鬼魅一般的離開了協會,走了出去。
此時的佩格開始猶豫,要說之前都是因為好奇,現在好奇可就完全消散,取代而至的是不解以及猜疑,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起死回生之術,雖然不想去回憶,但愛麗絲的確是在他麵前離開的。
在他猶豫之時,一雙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別在這裏發愣了,快來吧。”
還未等佩格進行回複,他就被拉到了外麵。
天空正在下牛毛細雨,不時還有雷鳴閃電劃過天空。
佩格走出門後詫異的倒吸一口冷氣,然而他並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而是因為拉卡城的現狀。
他認識這個街道,在他離開這裏時,這裏可以算是整個拉卡城最繁華的地帶,小販和賣藝人士都喜歡在這裏擺攤,同時這裏還有整個城市中最大的廣場。
但現在,道路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蹤影,所有商鋪全部都閉著門,仔細觀看,還有火燒過的痕跡,雖然下著雨,但空氣就依舊散發著硫磺和灼燒的氣味。
“這裏發生了什麽?”佩格拉住麵前拉扯著自己胳膊的人。
看這個人的著裝,應該也是一位術士,而且他的神情十分緊張。
聽到佩格的質疑,這術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佩格,道:“你不是來支援的?該死的,我沒時間跟你解釋,總部的支援什麽時候這麽慢了!”
這術士咒罵了一句,鬆開了抓住佩格的手,很快就消失在佩格的視野當中。
這給佩格整了一頭汙水,然而在片刻後,他便回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當初諸王會議,是要求所有的地區共同鏟除淨化教會的存在,雖然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但不代表已經結束。
想到這裏,他不理會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確的的,急忙像守望堡的方向跑去,匆忙的腳步讓腳下的水花濺滿一身,好在有兜帽,不然他如此之快的速度會讓雨水生疼的打在臉上。
雨不知何時又急促了起來,導致他的鬥篷已經貼在身上,吹刮在身上的風讓他回想起此時是寒季,大雨傾盆的寒季實數有些令人感到詭異,不斷照亮整片區域的閃電看起來也像是鬼怪在舒展著怪異的身姿。
空氣中硫磺的味道愈發濃厚,就憑這怪異的雨也沒用將其衝刷。
街道上所有門窗全部緊閉,沒有一絲城市的氣息,猶如戰後的廢墟,若不是那不時傳道耳畔的尖叫聲,佩格真的以為這裏遭受過其他國家軍隊的入侵,並進行了一番屠殺。
佩格長時間沒有發現愛麗絲的蹤跡,所以他暫時沒有考慮那些,畢竟他的生活方式很現實,愛麗絲早已離開這個世界,而他的家人還沒有,也很有可能正在與淨化教團惡戰中。
然而佩格並沒有發現,在他快速的跑過一個小巷時,一位女性默默的觀察著他,黑色的雙眸透漏出百般情感,同時還有些若隱若現虛幻。
從佩格的位置到守望堡並不遠,僅需要穿過幾個街道,然而就算這樣,佩格還是在途中停下了腳步,隻因為他看到了正在英勇奮戰的士兵。
佩格沒有靠近,但他看到了這些士兵鎧甲胸前的紋章,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個紋章了,彎刀狀的新月擁抱著一顆八角星。
雖然他作為私生子沒有穿戴紋章的權力,但他從小就生活在那裏,因為傳統文化的灌溉和洗禮,他知道紋章象征著一個家族的榮譽,他也同樣有守護家族榮譽的資格。
綠地是在特殊時期脫離巴澤王國統治的,這是諸位領主與至高王納裏共同商討出的政策,並且全票讚成,那時候亨利統治的巴澤王國醜陋不堪,綠地本來就是自由和民主的省份,自然受不了亨利獨裁的管轄。
這些士兵的對手穿著深紅色全包裹式的披風,上麵繪著套成三角狀的三個圓環,很明顯這是淨化教團的紋飾。
他們裝備精良,似乎在佩格跟他們成為對手的時候更加的有素質一些,可能也是因為地區管理不同的原因,現在的他們看上去更像是一支正規軍。
雙方的人數相差無幾,這似乎是一場街頭的遭遇戰,並且看樣子在拉卡城經常發生這樣的戰鬥。
淨化教會已經從最初的那些沒有職業素養的雜兵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並且也改變了性質,當初的他們是由一群想要鏟除非人類種族得到暴民組成,自從被魔族所控製以後,他們就變成了一個想要改變世界,造成混亂的恐怖組織。
其規模分部人類國家各地,其人口也超出想象,倘若諸多爵士沒有聯起手來共同抵製,一個爵士的軍隊是無法與其進行對抗的,畢竟淨化教會還有魔族坐鎮。
於是,佩格毫不猶豫的選擇前去幫忙。
然而就在他剛想要念出輕羽咒的咒語時,他差距街道自己再度失去與魔力的響應,就算念出咒語,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這與當時進入維卡拉城的淨化教會一樣。
有一股力量在無形之中抑製著魔力的感應。
似乎是從走出協會後就進入了這種狀態。
不過佩格並沒有因此耽誤過多的時間,在察覺到異樣之後,他利索的掀起濕透的鬥篷,將喪鍾劍利索的拔出,劍刃在空中與雨水劃出一道月牙狀的弧線。
此時淨化教會和士兵雙方都察覺到了佩格的存在,而且他們都沒有掉以輕心,畢竟他們還不知道佩格的身份。
然而佩格直奔淨化教會的一位士兵,沒有絲毫恐懼和猶豫之意,似乎是這位淨化教會本來就有傷勢在身,他抬起手臂的速度慢了一步,眨眼間就被佩格手中的喪鍾劍貫穿了胸膛。
佩格並沒有想讓他喘息的機會,他抬腳猛踹了一下對方的膝蓋,讓其下跪,雙手緊握劍柄向上猛挑,沒有任何阻礙的將對方胸口到肩膀的位置全部豁開,鮮血立即向四周噴濺,若不是兜帽和雨的原因,佩格的麵孔可能都被濺滿鮮紅的血液。
抽回喪鍾劍,憑空一甩,將劍刃上的鮮血甩到濕潤的地麵上,對於這些教徒,佩格沒有絲毫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