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父親?

  到了夜店,薛邵一杯杯的往嘴裏麵灌著酒,從什麽時候開始,夜店已經成了他經常光顧的場所,在國外的時候,來這裏可以讓他醉生夢死,暫時的麻木他傷痛的心,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一個黑人手裏得到了一包白粉,從此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一次次的吸食,讓他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癮君子。


  手邊放著一個注射器,薛邵皺著眉頭看著裏麵的液體,他不喜歡這東西,但是林沫和蒼擎晚上做愛的聲音一聲聲的在她的耳邊回響,明明想要忘記,但是腦子裏卻還是不受控製的想起,折磨著他,摧殘著她的內心。


  “嗬,嗬嗬。”


  薛邵冷笑兩聲,然後就拿起注射器,看著那液體一點點的被推進到血管裏,薛邵隻覺得身體內的血液在沸騰,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周圍嘈雜的聲音也越來越低,然後,他好像看到了林沫,她的女孩微笑著看著他,眼波漣漪,是他渴求了千萬個日日夜夜的夢中情人。


  “帥哥,一個人嘛?”


  薛邵看著林沫的嘴張張合合,但是卻沒有一句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珍惜的將人樓進了懷裏,低下頭,深深地嗅了一下“林沫”身上的體香,隻是,不對,不是這個味道,濃重的香水味兒刺激著薛邵的神經,讓他本來已經麻木了的精神清醒了些。


  眼前的人影慢慢的清晰了起來,璀璨的燈光晃得薛邵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不是小東西,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薛邵周身的氣勢瞬間就變得森寒。


  女人是夜店的常客,薛邵是個生客,她還是第一次在這裏見到他,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冷冷清清的和夜店裏麵的混雜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個落入凡塵等我王子。


  但是,當見到他手邊的針管時,就讓女人瞬間改變了注意,原來是一個癮君子,雖然她是個出來賣的,但是卻也不願意接那些癮君子的單,畢竟比起其他的一些客人,他們的血液更肮髒,也更有可能是病毒的攜帶者。


  隻是,薛邵的外表太出色了,所有形容美男子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能和這樣的男人一夜情,即便是個癮君子又如何?

  女人注意到已經有好幾個人已經盯上了這個美男子,女人有,男人也有,唇角微微勾起,別有一番風情。


  “你不是沫沫,滾開。”


  薛邵毫不留情的將人推倒,這個女人居然敢趁著他神智不清醒的時候迷惑他,真是好大的膽子。薛邵用了十成的力道,女人狠狠地被摔倒在地,一張濃妝豔抹等我臉不可思議的注視著薛邵。


  她可是這個夜店紅人,因為長得好,又放的開,在這家店裏很受歡迎,隻是,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不識好歹等我男人給嫌棄了。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女人憤恨的在薛邵的身上踹了一腳,隻是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臉上一陣的風聲刮過,然後就又一次的被薛邵給一拳打倒在地,女人隻覺得耳邊嗡嗡翁的響,眼前的男人一臉的森寒,一雙猩紅的眼睛滿是陰霾的看著她,就像是看一個死物一般,這樣恐怖等我男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這邊發生的狀況,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夜店裏麵的人有的指指點點,有的唇角掛著看好戲的笑容,薛邵自是無所謂,但是女人卻有些承受不了眾人的目光,眼神中的自信很快的就被慌亂代替。


  直到這一刻,女人才意識到,她可能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上此刻的狼狽,倉皇而逃。


  薛邵本就心情糟糕,如今又遇上一個這樣的煩心事兒,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


  因為剛剛發生的不約快,原本對薛邵很有好感的人也不敢在冒冒然的上前,這倒是遂了薛邵的願,即便是已經神誌不清,薛邵也僅僅是獨自安靜的待著,不吵有人不鬧,如果不是見證了剛剛薛邵對待女人的殘暴舉動,當真會讓人誤認為是一個乖乖美少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嗡嗡的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才將已經陷入了幻覺的人拉回了現實。


  “喂,什麽事兒?”


  被二爺伺候著洗的白白淨淨的二貨窩在床上,小腦袋枕在二爺有力的胳膊上,唇角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二貨的好心情。


  “老公,渴。”


  二爺寵溺的在二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就起身走出了臥室,去廚房給二貨倒水喝。


  手裏拿著熱水壺,看到薛邵臥室大開著的門,眼神微微一眯,經受過專門的訓練,即便是黑夜中,他也能夠看清楚薛邵的房間裏沒有人,對於午夜時分,情敵不在家,去了什麽地方,二爺自然是一點也都不在意。


  倒好了水,二爺就又淡定的回了臥室,臥室內,林沫已經昏昏欲睡,二爺一推開臥室的門,二貨就睜開了雙眼。


  “回來啦。”


  二爺走到床邊,將二貨小心的扶起,然後將水杯湊到二貨的唇邊,臉上的表情溫柔,深情專注,窩在他的懷裏,林沫覺得心裏滿滿的溢滿了幸福。


  待到二貨進水完畢,二爺開口說道:“沫沫,我們把爸媽接到京城去住吧,秦皇島雖然離京城並不遠,可是畢竟還是有一段距離,將爸媽接到北京咱們也好照顧他們,好好進進孝道。”


  二爺的提議讓二貨心房一震,這些事情她這個做女兒的都從來沒有考慮過,但是二爺卻都替她想好了,這輩子她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這樣完美的他。


  “嗯,好,隻是就怕爸媽不願意離開老家,畢竟他們從來沒有在京城生活過,過去了怕是會不習慣。”


  林沫說的事情二爺自然是也有想到,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二貨的頭,自從和小媳婦兒在一起之後,他和老爺子等我關係也緩解了很多,以前和老爺子的重重矛盾,也慢慢的釋懷了,尤其是看到老爺子鬢角的華發,心中更是後悔不跌,子欲養而親不待才是最悲哀的。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抽時間我會和爸媽說說這件事情,去不去全憑他們的意願。”


  “嗯,好。”


  林米已經困得雙眼皮不住的打架,說完好之後意識就徹底的消失,夢周公去了。


  薛邵回去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鍾了,本來以為人都睡了,隻是一開門就見到了坐在客廳裏麵的薛南山,他身體上麵的藥勁兒已經下去了,但是腦子卻仍然有些不清醒。


  薛南山本來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隻是見到薛邵的房門大開就去看了看,隻是卻見裏麵沒有人,薛家的房子並不大,薛南山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薛邵的身影,給他打電話,提示薛邵的手機已經關機,這讓薛南山的一顆心瞬間就擔憂了起來。


  薛邵仇視的注視著蒼擎的眼神他不是沒有瞧見,怕薛邵半夜獨自外出在生出什麽事端,薛南山心中坎坷,回到臥室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怕將董淑琴吵醒,最後薛南山獨自去了客廳等著薛邵回來。


  “你去哪裏了?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鬼混,像什麽樣子!”


  薛邵身上混雜的香水味兒和酒味兒讓薛南山本就來你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對於薛南山,薛邵的心情很複雜,他此時的身體狀況並不好,腦子昏昏沉沉,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控訴疲憊,不由情緒就更加的煩躁,說出的話自然是帶了三分的火氣。


  盡管很憤怒,但是薛南山怕吵醒家裏的其他人,臉色鐵灰的看了薛邵一眼,然後說道:“跟我來書房。”


  薛邵的全身的氣場森冷,但是卻還是跟上了薛南山的腳步去了書房。


  燈光照亮了房間裏麵的每一處黑暗,自然是也讓薛南山看清楚薛邵慘白的臉色,他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隻是幾個小時不見,人就已經憔悴成了這個樣子,白天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才發現,相比起上一次他回來,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看著這樣的薛邵,薛南山原本想要教訓他的話一時間又說不出口,最終隻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該放手了。”


  這句話等我意思薛邵自然是明白的,放手?他如何能夠放手。


  薛邵嘲諷一笑,如果放手可以向說說似得那樣的簡單,他又怎會向現在這般痛苦。


  “從我跳下寒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死了,是沫沫把我救了回來,從那時候起,我就是為她而活,我放不來了手。”


  聽到自己的兒子這樣說,薛南山的身子一震,他沒有想到薛邵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一擊重錘,沉沉的敲在了薛南山的心頭,一直一來他都知道薛邵沒有忘記過林沫,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對林沫的感情已經深到了這樣的程度。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沫沫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你不是也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嗎,現在又憑什麽對我說教呢?”


  薛邵突然的一聲質問,讓薛南山一時沒有能夠反應過來,那些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又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看著薛南山震驚的表情,薛邵報複性等我說道:“怎麽,是不是要問我什麽時候知道的,我可是一直都很清楚。”


  薛邵一直都知道,多年來他一直有意無意的忽視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慢慢的清晰了起來,薛邵跳下寒江,過年來他越來越冷漠的性格,點點滴滴,明明都可以看出些許端倪等我,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往哪一方麵想過,明明這些事情隻要稍稍用心想一想就能想清楚明白的,可是他卻到現在才知道。


  這麽多年來,不論薛邵對他的態度有多差,可是卻一直包容他的胡鬧,他的任性,如果真的是愛,又怎麽會發現不了他的不對勁兒,直到這一刻,薛南山才去意識到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彌補他心中的愧疚,所以就在物質上補償他,再多的,卻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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