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醒了

  薛邵的話打斷了黃磊的思緒,帶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了薛邵不耐煩的樣子,這讓黃磊心中更加的不快,但是這麽多年的磨礪,已經讓黃磊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那個坤皓醒過來了。”


  乍一聽到坤皓這個名字,薛邵一時沒有放映過來的,於是黃磊就繼續說道:“就是那個被你打成植物人的那個,聽說他們要重新的審查當年的案子。”


  說完之後,黃磊唇角含笑,他到是很期待在薛邵的臉上看到驚訝或是憤怒的表情,但是很可惜,對於黃磊提供給的消息,薛邵僅僅是冷漠一哼。顯然是沒有把那一家人放在眼裏,想想薛邵的脾氣,黃磊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真冷漠,當年還隻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能下死手將人打成了植物人,更妄替他現在已經是金沙集團的總裁了。


  “我當時就應該把那個畜生打死。”


  看著薛邵用一副淡淡的空氣說出要將人打死的話,就好像是他說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詢問你吃了什麽一樣的簡單,薛這樣的狀態,讓即便是自認為比較冷情的黃磊,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本以為薛邵對於坤皓的事情無動於衷的黃磊,當見到薛邵握著酒杯的手越來越緊,也越來越用力的時候,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薛邵這不是對坤皓的無動於衷,而是時至今日任然恨不得將人打死。


  “薛邵,你冷靜點,趕快杯子鬆開。”


  就在黃磊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啪”的一聲,上千元的名貴杯子就這麽被薛邵給捏碎了,杯子裏紅色的液體和薛邵的血液混在一起,一滴一滴滴落在了羊絨地毯上,黃磊見到了,慌張的站了起來,到處的給薛邵翻找醫療箱。


  “該死的,你這是要幹什麽?想死也不要死在我麵前啊,醫藥箱呢?你放在那裏了?”


  薛邵就像是沒有聽懂到黃磊的問話,唇角含笑的瞅著黃磊為了他在他的房間裏麵四處的翻找,瞅著薛邵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黃磊就怒從心生,但是卻也不敢對著此時明顯的情緒不穩的薛邵抱怨,不然指不定就等被這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給扔出去。


  黃磊將薛邵房間的犄角旮旯都翻了一遍,才終於是找到了一個積滿了灰塵的醫藥箱,重薛邵瞅著醫藥箱盒子上麵的積塵,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我的手沒事兒,不用包紮也可以。”


  就在薛邵要將手縮回去的時候,被黃磊一把給拽住了,他惱怒的瞪了薛邵一眼,這個混蛋,就是會折騰自己。


  “就是醫藥箱外麵髒了一點,箱子裏麵還是很幹淨的。”


  一邊說著一邊按著薛邵的手不讓他亂動,用棉簽小心的將薛邵受傷了的手擦拭了一下,將紮進肉裏麵的玻璃渣子小心的挑出來,然後又用酒精給他消消毒,用紗布裹好,黃磊包紮的技術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小護士給包紮的呢。


  “你公司的辦公樓我已經給你們留出來了,你隨時都可以辦公司。”


  “老子現在關心的不是公司的辦公樓,你丫的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薛邵,你可真是夠冷血的!”


  瞅著怒不可遏的黃磊,薛邵不悅的緊鎖眉頭,黃磊雖然是他的好友,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準許黃磊或多的插手自己的事情,更不能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


  “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衡,可以不用管我的。”


  “你,你……”


  黃磊怒智者薛邵,但是說了好幾個你,但是卻怎麽也沒有將你後麵的話給說出來,瞅著明顯的被他氣的不輕的黃磊,薛邵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繼續道:“還有,我的事情用不到你插手,我自己能解決。”


  嗬!聽聽這是說的什麽話,被氣的列害了,黃磊倒是冷靜下來了,瞅著薛邵的一雙眼睛,瞅著薛邵就像是看一個陌生的人一樣,眼睛裏麵除了冷漠沒有一絲其他的感情。


  “好,好的很,薛邵,你的事情我要是在插手一點,丫的我就隨了你的姓。”


  說完黃磊就憤怒的摔門而出,瞅著門口,薛邵滿足的將身子往後一仰,真好!終於是安靜了。


  腦子裏麵不受控製的就想起了林沫,這個時候她應該和蒼擎回家了吧,那個本來充滿了他和林沫記憶的地方,可是,那個男人現在卻在那個嘉裏麵,還真是該死,沫沫,沫沫,薛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嘴裏一遍遍的呢喃著林沫的名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裏好受一些。


  午夜的時候,薛南山給他打來了電話,他一直以為此時薛邵人在國外,但是殊不知,他此時就像是一隻困獸一般將自己關在酒店裏麵獨自舔拭傷口。


  對於薛南山,薛邵不知道他對於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不在乎嗎,他是他活在世上最親近的人了,但是,他們卻永遠也不可能向普通的父子那樣的和平相處,那些傷痛,每一次回想起來,都讓他痛的無法呼吸,如果可以,那個家,連同那個家裏麵的那個父親,他都想著一同的遺忘,可是偏偏,他和沫沫的所有的記憶都在那個讓他厭惡的家裏麵,想回去嗎?薛邵問自己,可是回去又能怎麽樣,雖然從小到大,薛南山都對他很好,但是他知道,那裏沒有人歡迎他。


  薛家的叔嬸姑姨到的時候,曉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二爺,瞅著這蜂擁而至人,也不由得有些煩心,但是當這些人一開口,二爺的眼睛則是危險的一眯。


  “大哥,你這女婿長的真是一表人才,都趕上電視上上麵的明星了。”


  這話光是聽前麵的話,還覺得說的沒錯,但是加上後麵這一句,二貨聽著可就不舒服了,這是說自家老公是花瓶啊,白白的長得好,也就是一個吃軟飯的,沒有什麽本事,這心裏瞧不起他們就直接說好了,這話裏藏話的,讓林沫聽著恨不得上去給丫的一巴掌。


  “蒼擎,這是你二姑。”


  董淑琴聽著薛絮的話,心裏也是不舒服的,但是她卻也沒有和薛絮一般見識,而薛南山則是完全的沒有將薛絮的話往另一層意思上想,以為她說的那話也僅僅是稱讚蒼擎的話罷了,隻是,所以,聽了薛絮的話也隻當作是讚揚,唇角掛上了滿意的笑容。


  二貨和二爺對視了一眼,二爺何其聰明,對於二貨眼神裏麵的意思,那自然是瞬間的秒懂。


  “二姑說笑了,我這輩子可以娶到沫沫這樣的好姑娘做妻子,是我的福分。”


  蒼擎就當作是沒有聽出來是薛絮花裏麵譏諷的意思,雙眼真誠的表達了他能夠娶到林沫覺得很榮幸,薛絮見她話裏明顯的帶著刀子的話,這蒼擎三言兩語的就給化解了,沒有達到她想要看林沫和董淑琴笑話的目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她倒是沒有想到,林沫找的這個花瓶居然嘴皮子還挺列害,瞅著蒼擎的注視著林沫的眼神那可是滿滿的寵溺,即便是心裏麵不願意相信,但是仔細一打量,自然是看出了二爺衣著雖然低調,但是做工考究,而且,這人舉手投足都透露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這可是不像是作假的。


  薛絮一想到這林沫可能真的就釣到了一隻金龜婿,她這瞅著林沫可就更加的不順眼了,她家裏有一個獨生女兒,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脾氣性子自然是嬌慣了一些,而且比林沫還要年長兩歲,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金龜婿,她可是沒少為了她家的寶貝女兒的婚事上愁。


  “大哥,這蒼擎的嘴還真是甜,想必你一定心裏特滿意吧?”


  這話說的,讓二貨聽了就覺得酸的不能再酸了,但是一想到她家的那個閨女,二貨在心裏冷冷的嗬嗬兩聲,就她閨女那一身的臭毛病、臭脾氣,這有那個男人受得了!


  不管二貨的心思轉了幾個彎,薛絮問這一句隻是覺得在董淑琴這裏怕是套不出什麽話來,於是就將主意打到了薛南山的身上,想要在他的嘴裏麵套出點話出來。


  “蒼擎自然是好的,家教好、知禮束,最重要的是最沫沫好,我和你嫂子心裏滿意極了。”


  二爺聽到嶽父大人這樣誇自己,這心裏頓時就歡欣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的燦爛,整個人全身上下就像是會發光似得,更加的英俊,這讓薛絮的心裏更加的反酸了,隻覺得這好好的一個小夥子被林沫那個拖油瓶給糟蹋了。


  “蒼擎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聽著帶著京味兒,不會是京城人吧?”


  這薛絮才剛剛敗下陣來,這薛家的四叔就接上話了,瞅著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的薛家四叔,二貨心裏早就已經將人罵了千萬遍。


  “蒼擎,這是你四叔。”


  “四叔好,我是京城人。”


  一聽蒼擎說自己是京城人,四叔的臉上笑的更加的虛偽了。


  “誒呀!聽說這京城的漢子可都是有些血性脾氣的,伺候起來不容易,沒想到咱家沫沫還挺有膽量,這找了個京城的丈夫,不錯,不錯。”


  嘶,這話聽著,怎麽都覺得不對味兒,林沫恨不得撲上去將丫的嘴給撕破了,但是,不論這心裏有多麽的不舒坦的,看在薛南山的麵子還為了董淑琴以後在薛家的生活,二貨把這一口惡氣忍了。


  “四叔真是會說笑話,這都已經改革開放了,那裏還有什麽伺候不伺候的呢,我娶沫沫回家是為了寵著的,這要是將妻子對老公好看成是伺候的話,我想在座的長輩一定是最細心伺候叔伯的。”


  聽到二爺的這一番言論,二貨簡直都要大笑三聲,二爺就是二爺,這反擊的真是漂亮,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二貨都想給二爺放一掛鞭炮慶祝了。


  接受到二貨讚揚的眼神,蒼擎心裏就更加的得意了,對於二爺的回答,董淑琴很是滿意,林二貨瞅著一點都沒有將四叔的話往往其他方向想的薛南山,心裏很是無奈,自己這個繼父哪裏都比較好,就是看不出這薛家人對自己還有母親的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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