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絕望(一)

  對於黃單廣的鼓勵和安慰,林沫感激向老好人組長投去了感激的笑容。


  “嗯,謝謝組長,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盡量以最少的時間熟悉現在的珠寶設計的市場。”


  聽了林沫的話,黃單廣輕輕地拍了拍二貨的肩膀,從心而論他是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的,做事認真負責,而且很有進取心,也很有做珠寶設計的天賦。


  下班之後,林沫沒有坐公交車,而是界定溜達著回家,聖誕節已過,接下就是中國的傳統節日元旦了,雖然比不上春節的熱鬧,但是街上的年味兒氣息卻也越來越濃重了。


  林沫一邊走著,一邊漫不經心的瞅著路邊攤販上賣鞭炮和對聯之類的小攤,然後二貨的視線就被一正在買中國結的父女給吸引了,隻見這一對父女,女兒的胳膊跨在父親的手臂上,明顯的是怕自己的老父親被人撞到碰到,不小心摔到才小心地扶著的,老人手裏拿著中國結,低頭和自己的女兒說著什麽,隻見扶著老人的女兒隻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這樣一幅父慈女孝的畫麵,深深的刺痛了林沫的心。


  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林沫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手機,點開聯係人的選區,二貨的手指輕輕地滑動著屏幕上的聯係人名單,最後看到了林肆遷的名片的時候,二貨的手指就停頓住,遲遲的沒有按下撥通鍵,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名字,心口的位置那種刺痛的感覺折磨著她。


  眼睛裏麵的霧氣越來越重,怕被人瞧見了自己哭鼻子,二貨微微的測了一下身子,然後抬起手快速的將自己的眼睛擦拭了幹淨。


  猶豫了在猶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頭微微的向上昂起,停頓了大約兩秒鍾,最終二貨下定了決心,按下了手機屏幕上的那個名字。


  “喂。”


  手機裏一個充滿磁性的省心在耳邊響起,林沫以為這個已經被自己封印了十幾年的聲音啊已經徹底的忘記了,但是,當時十幾年之後,這個聲音在一次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的的時候,林沫還是立刻就聽樂出來。


  胸口處的位置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林沫隻覺得胸口處憋悶的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本以為當自己可以平靜的跟男人好好的說一說,但是此時二貨才知道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喂,請問是哪位?”


  量就沒有得到回答的林肆遷在出聲的時候明顯的有了意思的不耐煩,隻是,此時的林沫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隻覺得周圍的吵鬧的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最終,林沫終於意識到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官,隻能像個木偶似的隻能在那裏呼吸越來越困難。


  大滴大滴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滴滴的啪嗒啪嗒的滴落。


  “是,是沫沫嗎?”


  手機另一端的林肆遷終於到了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死的,小心地試探的問道。


  隻是,聽到了林肆遷這樣問,林沫就像是受了驚嚇似的慌慌張張的就將電話給掛斷了,然後一雙手就緊緊的按在胸口處,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次次的做著深呼吸。


  嗡嗡嗡的手機鈴聲就在林沫剛剛掛斷了電話之後就響了起來,瞅著手機名片上麵的林肆遷的名字,林沫就死死的瞪著上麵的名字。


  手機嗡嗡的聲音一直在持續的響著,最終,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好了之後,林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接通了電話。


  “喂。”


  “沫沫是你嗎?我是爸,不,我是林肆遷。”


  林肆遷就像是生怕林沫在掛斷電話似的,說話的語氣很是急切,聽了林肆遷的話,握著手機的林沫冷冷一笑,看來這個男人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就配不上爸爸這個稱呼。


  “我是,聽說你現在正在找我,有什麽話就說吧,我沒有什麽美國時間跟你這浪費時間。”


  “沫沫,這麽多年爸,我一直都惦記這你,隻是不想打攪你的生活,才一直都沒有找過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機另一端的林肆遷的聲音裏透露出來的是滿滿的歉疚,隻是這要是早幾年這樣的話,林沫或許還會相信,隻是此時的林沫已經是一個在社會混了一年了,林肆遷想著就用這樣的一句話,就把先前拋棄林沫,然後不管不問的事情糊弄過去,瞬間就被林沫給瞧了出來。


  “嗬,林先生,別把話說的那麽好聽,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心裏清楚明白也就算了,說什麽不願意大叫我的生活,據我所知,我媽媽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允許林先生來探視,而卻據我所知,一般離了婚的父母沒有被判到撫養權的一方,人都是積極在規定的探視的時間點去看望孩子的,我說這些,林先生可千萬別誤會什麽,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根本就不需要林先生在表現出什麽慈父的戲碼,為了節省時間,林先生還是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吧。”


  林沫的說完這句還之後,手機另一端停頓了大於得有一秒鍾,然後就聽到手機另一端的林肆遷說道:“沫沫,其實爸爸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忙,沫沫,咱們見一麵吧,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說。”


  林肆遷的話聲一落,林沫心裏就冷冷的一哼,自己還真是傻啊,居然還傻傻的意味這個男人或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想要見見自己呢,如今看來,她還真是傻得夠可以的,本想著說有什麽話就在電話裏麵說吧,可是,心裏其實終究還是想要見一見那個男人的。


  “那好,我就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迷情酒吧’的門口,七點鍾。”


  說完林沫就掛斷了電話,偏頭瞧了瞧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林沫的眼睛微微一眯。


  林肆遷掛斷了電話,就趕忙叫來了自己的司機,坐在車上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司機再快一點,隻是即便是晚上的京城沒有了白天的那樣擁堵,但是其行車速度還是受限的,知道老板心裏焦急,但是對於提速,司機大哥也隻能無奈的攤了攤手,除非給大奔按上一對翅膀,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越過前麵的車子衝到前麵去的。


  林肆遷到達迷情酒吧的時候才六點四十分,早早地到達的林肆遷,每隔幾分鍾就會低下頭瞧一瞧自己表。


  林沫到的時候已經七點五分了,臉上畫著濃濃的煙熏妝,頭上戴著紫色的假發,大冬天的,她就僅僅穿了個黑絲襪,脖子上掛著一根得有小手指般粗的鏈子,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個中二少女的打扮,尤其是林沫是在魚龍混雜的酒吧裏麵出來的。


  林肆遷見到這樣的林沫,緊緊地皺緊了眉毛。他現在還真懷疑,林沫是不是在這間酒吧當什麽舞女小姐之類的不正經的職業。


  “沫沫,你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樣的一副樣子,你媽媽到底有沒有好好的教育你?”


  聽了林肆的遷話,林沫毫不留情麵的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林先生,麻煩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先想一想你又憑什麽這樣說,我媽媽她教養了我,反觀林先生,你又做了什麽,所以,林先生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說這樣的話了,沒意思。”


  林沫一句話就將林肆遷堵的沒話說了,對於林沫,他終究是愧疚的,十幾年前的那一場離婚鬧劇,傷害最大的就是林沫了。


  “沫沫,我知道自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義務,可是沫沫,聽我的一句勸,你一個女孩子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做事情,這裏麵什麽人都有,在一那天在染上什麽病或其它的什麽,你會後悔的。”


  嗬,原來是把自己當成了小混混了,她是應該謝謝這位林先生關心,還是應該呸這人一臉的口水,隻是,最終林沫隻是不友善的說了一聲:“林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已經過去了六分鍾,你還有四分鍾的時間。”


  林沫的話聲一落,林肆遷先是明顯的一怔,然後就急切的說道:“沫沫,我這次找你其實是想要求你救個人。”


  “救人,我?”


  林沫嘲諷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突然,她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先生,你要是想要救人的話,那還真是找錯人了,我不如林先生家產萬貫,更不是什麽妙手回春的大夫,更別說像我這樣的沒準還帶著什麽可怕的病毒的人,林先生讓我去救人,還真是搞笑。”


  聽到了林沫說她的身上帶著病毒,林肆遷的瞳孔微微的一縮,如果林沫的身上真的感染了艾滋病,那他的寶貝兒子豈不就是沒有救了嗎?


  而後,瞧見林沫嘴角的譏誚,就反應過來了這僅僅隻是林沫對剛剛自己說的話的不滿意,才故意說這樣的話的。


  “沫沫,我為剛剛的話和你道歉,我,我也僅僅是擔心你罷了,真的沒有別的什麽意思。”


  對於林肆遷的話,林沫不想再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於是就說道:“林先生,你還有兩分鍾的時間,有話快說,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


  看到了林沫的不耐煩,林肆遷心裏暗暗地有些坎坷,林沫最討厭的就是曲蕊,讓她就自己和曲蕊的兒子,她能答應嗎?

  “沫沫,老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曉航現在病的很嚴重,我和你阿姨的腎都配不上,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這才來找你的,沫沫,米就當是可憐可憐自己的弟弟吧,去醫院做一下腎的配型好不好?”


  聽了林肆遷的話,林沫胸口處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就長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林先生啊,你是不是年紀太大了,所以這腦子也跟著壞掉了,你是從那看出來我會願意救你和曲蕊生的那個小雜種,對了,叫什麽來著,嗯,林,林曉航,哦,對,是叫林曉航來著,林肆遷,我告訴你,知道了那個小雜種得病了,我的心裏簡直都要樂開了花,我呢,不是一個什麽好人,你的那個小雜種要是真的掛掉的話,我也隻會大笑幾聲,然後送你一句老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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