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百五來找茬
林沫正坐在輪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這時王姨進來了。
“林小姐,家裏的蔬菜不多了,我下去買一點,您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打我的電話。”
“好,我知道了,王姨,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別叫我林小姐,聽著怪別扭的,就叫我林沫就可以了。”
“好的,林小姐,我知道了。”
得!每一次自己和王姨說這稱呼的問題,王姨都表示自己知道了,隻是每一次都不改,她也是無奈了。
說完,王姨就出去了,林沫就又拿起自己的小說接著看。
“叮鈴鈴,叮鈴鈴。”
門口傳來了門鈴的響聲,林沫無奈,隻得放下手裏的小說,費勁的轉自輪椅去開門,隻是打開門的一瞬間見到門口的人時,林沫無限的後悔自己開了門,想也沒想,當即就要關門,隻是門外的人手很快,見林沫想要關門,就一個箭步用腳卡住了門口,這個門,林沫是關不上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悔了林沫的婚,又讓林沫如今及不待見的蒼戟是也。
“怎麽,這麽不想看到我,難道是良心不安了?”
啥?她良心不安?林沫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蒼戟,這人真是三觀不正,什麽叫她良心不安,她做了什麽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了嗎,這丫的腦殘的已經無可救藥了!
林沫麵無變情,越過蒼戟就想回陽台上繼續曬太陽,看小說,就當這屋子裏沒有蒼戟這個人一般。
“你給我站住。”
蒼戟一把拽住林沫想要走的輪椅,一雙眼睛就好像是能夠噴出火來似得,直勾勾的盯著林沫。
“你小叔不在家,我現在雙腿也不方便,你要是有事,就打你小叔的電話,不要來打攪我。”
蒼戟一副大爺似得靠在沙發上,儼然一副自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的樣子,眼睛戲虐的瞅著林沫打著石膏的腿,端的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瞧瞧,真是怎麽了,咋這腿還斷了,難不成是因為不想給我策劃婚禮,自己把自己給整瘸了吧?”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長得一副人的皮臉,卻裝著一個臭蟲的芯子。
“蒼戟,你要還是個人,那就說人話!別一張嘴就汙染了這一屋子的空氣。”
蒼戟聽了林沫的話,臉上的戲謔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氣成了醬紫色的臉,而且這臉不斷的變化著,一絲一絲的慢慢的變得猙獰恐怖。
“林沫,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這張嘴比毒蠍還毒,讓人恨不得撕了它。”
“那可真得然你失望了,從下到大人家都誇我說我會說話,我呢,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了畜生說人話他是聽不懂的!”
蒼擎聽了林沫這樣說,被氣急反倒是笑了。
“林沫,你現在也就能和我刷一些嘴皮子上的便宜了,哦,對了,你媽有沒有打你電話,問沒問你偷戶口本的事兒?”
一聽蒼戟這意思分明是他丫的將自己偷戶口本的事情告訴她媽媽的,林沫登時就怒了。
“蒼戟,你丫的根本就不是男人,臉皮厚的堪比城牆,心髒黑的堪比鍋底,心頭上更是被蒙了豬油,三觀不變,對錯不分,你丫的就是一二百五,真傻缺。”
聽了林沫的話,蒼擎就從沙發上躥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林沫,眼睛了全是惱怒後的瘋狂。
“林沫,你不是看不起我嗎,我是二百五,是傻缺,不是男人,好啊,我今天就讓你瞧瞧我蒼戟到底是不是男人!”
說完,蒼戟就像是一隻豹子似的撲向了林沫,林沫現在傷著腿,行動更是多有不便,蒼戟就算是再不濟,他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人,這一下子就將林沫給生生的困死在了輪椅上。
林沫也不是好惹的,急眼的兔子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急了眼的林沫,她可是個純純正正的東北姑娘,當即就胳膊腳凡是能動的就都招呼上了,隻是,即便林沫如此掙紮,畢竟男女有別,林沫還是一傷患,不多時,林沫累的沒了掙紮的力氣,蒼戟隨說呼吸急促,但是相比林沫,那真是強的多了。說完蒼戟就開始撕扯林沫的衣服,想要重振男子漢的威嚴,隻是,林沫豈是那人人拿捏得軟柿子,她的性子烈著呢,見現在硬碰硬自己是沒有好果子吃了,就轉變了策略,有句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蒼戟,你別這樣,這樣你嚇著我了,是我的錯,你別和我計較,好不好?”
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自己都快被蒼戟這個二百五給冒犯了,還逞什麽強啊,現在最最緊要的是自己的貞操,其他的都得靠邊站。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知道了,知道了。”
林沫點頭如搗蒜,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真誠,蒼戟見林沫服軟,一時間心裏很是得意,看吧,不管林沫剛剛怎麽能蹦達,現在還不是被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林沫的話讓蒼戟很是受用,很好的滿足了他男子漢大丈夫的自尊心。
鬆開了鉗製著林沫的雙手,壓製著林沫雙腿的腳,林沫一得自由就狠踹了蒼戟一腳丫子,正正好的踹在了蒼戟的命根子處。
“我操,林沫你丫的潑婦,我和你沒完。”
蒼戟一手捂著自己傷處,一邊淚涕縱流,臉上更是因為疼痛變成了醬紫色,牙齒咬的當當響,顯然,現在他恨極了林沫這個下手狠的。
見蒼戟倒地不起,林沫急忙起身,但礙於一隻腳上的石膏還沒有拆,行動多有不便,隻能一隻腳蹦著,一隻手小心的扶著牆壁盡快的往臥室逃去。
掙紮著站起身,小心的護著那處,步伐怪異的向林沫追去,林沫眼看著蒼戟快要追上了自己,一時情急之下就抄起了玄關處的掃帚,那掃帚的把子都有手臂那麽粗,林沫雙目一瞪,死死地盯著蒼戟。
“蒼戟,你要是還敢過來我就用著掃帚棍子打得你從此不得人道。”
見林沫現在雖然有傷腿在身,但是她的武力值他還是很清楚的,若是自己沒有傷到那處,定是不會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隻是現在他實在是痛極了,稍稍移動一下,就痛的列害,就咬牙說道:“行了,林沫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我一定會抱,屆時,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後悔。”
說完,蒼戟就步履不穩的離開了蒼擎的家,一路上總是有不長眼睛的行人向他投來了微妙的眼神,蒼戟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種委屈,不由的心裏對林沫的恨又多了一分。
林沫坐在輪椅上,雙手到現在還忍不住顫抖,她實在是怕極了,心中的恐懼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攥在手裏,讓她動彈不得,恐懼又絕望。
掏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蒼擎的名字就在屏幕上顯示著,泛著淡淡的微光,林沫剛要點下呼叫的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就要進行軍演了,想來現在一定是忙的焦頭爛額,自己這個時候給他打過去,那不是給他添亂嗎,猶豫了在猶豫,終究是沒有點下呼叫鍵,按下了屏鎖鍵,將手機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林小姐,您這是怎麽了?為何這副樣子?”
“沒什麽,剛剛見有一隻蟲子再爬,我瞧著實在是惡心,就拿了掃帚想要將它打死。”
林沫要用掃帚打蟲子,怎麽聽著這麽不對勁呢,有蟲子一腳踩死最省事,要是覺得這樣不幹淨,也可以用紙捏了裹起來在踩死,怎麽到了林小姐這裏卻成了要用掃帚打死啊,再者說這麽個高檔的小區內怎麽會有蟲子,這還真是個稀罕事兒。
難成這個林小姐是怕蟲子。
隻是,明顯的林沫不願都說,她一個護工也不好多問,就說道:“若是以後林小姐再見了惡心的蟲子,就叫我好了,左右我是不怕蟲子的。”
“好,我知道了。”
林沫心中堵著一口濁氣,正難受得緊,就含糊的隨便應了王嫂。
回到了蒼家,蒼戟小心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手邊的遙控器就拚了吃奶的勁扔了出去,這下子剛剛上崗不久的遙控器,就跟著它的先烈們一樣,成了蒼戟的手下亡魂。
“乒乒,乓乓。”
屋子裏傳來了蒼戟死命砸東西的聲音,白妍見了心中一驚,趕忙上去問道:“我的兒,誰惹了你不開心,你和媽媽說道說道,不論是誰,媽媽都會給你撐腰的。”
蒼戟見了自己的親娘,瞬間消了那一腔的暴躁怒火,一臉委屈的和自己老娘說:“媽,我要結婚,越快越好。”
結婚?一聽兒子說的是這事,白妍立馬笑眯了一雙眼睛,自己這個傻兒子終於是想通了,知道著結婚還是門當戶對的好,不再沉迷那沒錢沒世的林沫了,這可真是她今年聽到的最舒心的話了。
“好好好,我當是什麽事情呢,原來是這個啊,這是好事情,媽這就給你去同齊家說去。”
說完,白妍就一臉笑意的去招呼司機開車去了,雖說隻要打個電話就可以把事情說清楚,可是,畢竟這婚事倉促了些,她還是親自跑一趟齊家,免得打電話過去人家覺得自己怠慢了,不同意那就不妙了。
蒼戟坐在沙發上,陰沉這一張臉,等到婚禮那一天,他一定要讓林沫堵心窩心加鬧心,嘶,下手真是悶狠了,這都多長時間了,自家小蒼戟還沒緩過來,林沫,這個仇他是記到心眼子裏去了,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