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亦有道
紅水帝國 都城
楚芳塵麵色陰沉地做傲立在半空中,他怒目而視，一柄長劍怒指前方。
“魔瘋子，今日你當真要阻我？你可知道古冥他一旦成功的話，會發生什麽樣的災難嗎？！”
他氣勢淩厲，斥聲喝問。在他前方不遠的城牆處,也是傲立著一名俊美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襲血包長袍，一雙邪異眸子散發出陣陣殺機，正似笑非笑地看看他。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怎麽到你這就交味了呢，這人啊，當真是越老越糊塗！”魔瘋子陰冷地笑道，連帶著周圍的靈力也是變得冰冷起來。
他手中擺弄著一條蛇，長長的芯子時不時吐出，倒是有些威脅的意味。
楚芳塵冷哼一聲，道:“古冥一旦成功，整個大陸都會歸於他的統治之下。你覺得，以他的脾性，會答應許諾給你的事情嗎!”
“不定，等他滅了大齊，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魔瘋子扣了扣耳朵，顯得不屑一顧，也是冷哼一聲，陰邪地道:“這就不勞煩您費心了，我自有辦法。我覺得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您吧。一且他成功之後，你這楚國上上下下，也沒有存下來的必要了。”
他的語氣深沉而傲慢，嗬嗬笑道:“況且……我並不認為……你能從我手裏活下來！”
“狂妄，老夫隻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這裏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楚芳塵渾身發抖，他大袖一揮，立即有著九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觀其威勢，那赫然都是法位境的強者。
他怒劍再指，聲音如同淩淩雷鳴，令得地都有些色變。
“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紅水國都，不然今日定要讓你葬身於此!”
魔瘋子裝模作樣地掏了掏耳朵，語氣森然:“真當我是嚇大的嗎？還是你楚狗如今不能打了，在我耳邊叨兩句下大義就想讓我退避嗎！”
“我告訴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你們……欠我師傅一個交代！”
楚芳塵冷哼一聲道:“當年你師尊等人肆意屠殺百姓，不誅之，隻會再生災禍！!”
魔瘋子陰冷地笑了笑，道:“真拿我當傻子嗎！當年肆意屠戳百姓的十八玄門,你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到頭來，你們居然把屎盆子全都扣到我師傅身上。當真是好算計啊！”
楚芳塵神色動了動，其身後的九 名法位境強者亦是如此。
兩方人馬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中。當年的事，可是屠了近半數大陸生靈，用來血養一株地奇物,那寶物成熟之後，立即引來諸門派、皇朝爭奪，而那魔瘋子的師傅卻被眾人直接陰死，用以代當“替罪羊”，昭告下！後來，又索性滅了他所在的宗門。
他監依稀記得當時人們高呼“楚皇”的時候，看著一點點被摧毀的魔門;那種感覺,就好像真的是在除魔衛道般。
魔瘋子的話聲朗朗，令得楚芳生後方的軍隊都是有些騷動起來。一個個麵麵相覷，聲傳音，議論起來。
如果真如魔瘋子所的話，當年之事，恐怕還真沒那麽簡單。
“聒噪！”一名強者大喝一聲,那低之音頓時被壓了下去。
“魔門餘孽，休得強詞奪理。今日我便將你誅殺於此，你師傅的債，你也要還！。”
楚芳生大喝一聲,強大的威壓輻散而去， 一身氣勢節節攀升，然後最終在法位巔峰處停止下來。
“法位巔峰嗎?！”魔瘋子低喝道，他躍向半空，同時自身靈力湧動，轉瞬間，竟也是到達了法位境巔峰。
“誰不是呢!“
他大袖一揮,竟也有九道身影從城內破空而起，一個個發出滔威勢,立於他後方。
“什麽!”楚芳塵大驚失色，大陸上一共才多少法位境！怎麽一下子又湧現出來那麽多。這太不合常理了。
魔瘋子陰森一笑,道:“老家夥！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今日我便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
“魔亦有道!”
…………
就在東方聯軍進攻受阻的時候,西方聯軍這邊卻是更是損失慘重。
花間穀，聽其名字，便知是處風景優美的寶地，一年春夏秋冬，各有特色，更有怪石嶙峋，奇鬆顯現。
不過現在，卻是變了模樣。
一排排死屍堆疊在一起，流出的血液將流過此地的溪都染的通紅。他們之中大部分都穿著聯軍的服飾，隻有極少部分人帶有紅水帝國的標誌。
在穀口處，一道道靈力波動肆虐,不時有人的慘叫之聲傳來，或者夾有猛獸怒吼之聲。
“哈哈哈……老子寧死不降！”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整個穀中都是被波及大半，一些本就死相猙獰的屍體被炸成了虛無，一點骨渣都是沒能留下。
又過了許久，穀中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此時，聯軍全軍覆沒。
“清點下損失!”元夜粗重地喘息道，此時的他衣衫破爛，受傷頗重。他艱難地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去攙扶一名黑胡子老者。
黑胡子老者早已昏迷，右腿被削去,就連身上也是有著數道猙獰詭異的傷口，而與他們前來的另一位，卻早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真是場硬仗呐！”元夜哀聲自歎，這次西方聯軍一共派遣了六名法位境的強者。他們借助著陛下布下的陣法才將其堪堪屠滅殆盡，可謂十分艱難了。
索性此次來的都是些精銳，真正論起傷亡來，是絕對比聯軍方麵少的。
雖這次自己身負重傷，黑老頭昏迷不醒，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們已經完成了陛下托手的任務，接下來，等到陛下那邊滅了大齊，紅水帝國一統下之時。他們便是第一等功臣，錦衣繁華，鼎鐺玉石，金塊珠礫，將傳之百世無窮。
一名兵從遠處跑來，半跪在他前方:“稟告將軍，兩千紅鷹衛目前還剩爭下七十六人，一百一十三隻血魔鷹。”
“很好。”元夜輕咳聲，對於這個數字，他很滿意。僅憑他們，便硬生生滅了整個西方聯軍。
他道:“我們完成了陛下交予的任務,其他的事已經不用我們插手了。通知下去，其餘人員就地休整，傷殘人員,通過傳送陣運回國都!“
“是!”兵領命退去。元夜費力地為黑胡子老者喂了一顆療傷藥,然後便尋了一顆樹下，開始盤膝冥想。
他的四周，是遍地的屍骸，其中的血液，將大地慢慢浸的血紅。順便染紅的，還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