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你更重要
席鷹年的身手很好,跟在那些當兵的旁邊,也是毫不遜色。
雙方交手,誰也不是軟蛋。
等找到路少的時候,席鷹年已經不可避免的,在身上掛了幾道彩。
“走。”席鷹年丟給路少一把武器:“會用麽?”
路少挑眉:“當然。”
接近黎明時分。
兩個人終於從紅穴出來。
而此時,軍隊也再沒什麽顧慮了。
席鷹年想到夏以安,對著這次的上校負責人道:“接下來應該沒我們什麽事了,我先回去了。”
“行。”上校擺了擺手:“後期我們肯定還是要找你的,你到時候記得配合。”
席鷹年“嗯”了一聲,轉身走開。
在經過路少的時候,問道:“要不要來我家裏一趟?”
“嗯?”路少笑笑:“等我換了衣服再去吧。”
回去之後。
夏以安看見席鷹年身上的血,心都揪了起來:“怎麽還受傷了?”
席鷹年寬慰她道:“就是一些皮外傷,不用擔心。”
夏以安眉頭皺的更緊:“衣服脫了,我要檢查。”
席鷹年挑了挑眉:“脫衣服?脫了我可就不穿上了。”
夏以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給我不正經?”
說著,直接將席鷹年的衣服給脫了,看見上麵的傷痕後,眸子裏劃過一抹心疼。
“安安,我沒事。”席鷹年安撫著她:“不要擔心。”
夏以安凶巴巴道:“你別說話!”
檢查完了身體後,夏以安又拿了藥。替他處理傷口。
傍晚。
路少換了身新的衣服,過來了。
席嘉陽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亮,低落了幾天的情緒瞬間被欣喜代替。
“小東西,想我了?”路少一來就開始逗席嘉陽。
席嘉陽定定的看著他,目光專注。
就在路少覺得有些疑惑時,忽叫小東西點了點頭,聲音極輕的“嗯”了一聲。
路少驚了驚:“小東西,你剛才應了?”
席嘉陽有些惱羞成怒,咋呼道:“你沒聽見就算了!我要回房寫作業了!”
說著,匆匆跑開。
路少愣了幾秒,旋即笑起來。
沒想到自己消失幾天,這小東西還會想他。
“路叔叔!”白小晴看見路少,也忙樂顛顛的跑了過來:“你都好幾天沒有來了。”
路少拿出一堆糖果:“這是這幾天欠你的糖,給。”
白小晴美滋滋的接了糖,跑去跟席嘉陽分享了。
書房。
席鷹年看著路少,眉頭微微皺起:“你身上那些注射的……真的不要緊?”
“已經預約了醫生,晚點我會去看看。”路少坐在席鷹年的對麵淡笑道。
“去看醫生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席鷹年說道。
“嗯。”路少含笑看著他:“我還真沒想到,你這次留的後手,竟然是軍方的人。”
“我最近才找到的人。”席鷹年說道。
路少放鬆的往後仰了仰,聲音裏帶著笑意道:“那這件事情算是全劇終了麽?”
席鷹年點點頭:“後續還需要我們出個麵,總之這件事情,差不多算是要收尾了。”
陰冷昏暗的出租房內。
一個身形瘦弱的男人,表情凶狠:“席鷹年!路長翊!你們……給我等著!”
紅穴的窩點被端,而那份記錄了他們罪行的視頻也終於公之於眾。
一時間無數官員落馬………
席鷹年跟路少沒有正麵出現,因為這次牽連的人太廣,為了保護他們的隱私,從而讓他們不被報複,所以他們的出麵的供詞都是加密文件。
除了紅穴的少數人,很少有人知道席鷹年跟路長翊也出現在了這件最近正轟動的事情中。
席家。
“明天你就要去學校了。”路少坐在椅子上,閑閑道:“今天就不用再上課了。”
席嘉陽趴在桌子上,神情怏怏:“我不想去學校。”
路少挑了挑眉,戲謔道:“怎麽?是因為去學校之後我就不能單獨輔導你了,所以舍不得?”
席鷹年抬起頭,自認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要這麽自戀啊。”
路少湊過去捏捏他的臉:“呦,是誰天天在微博上發各種自拍求誇獎的?還說我自戀?嗯?”
席嘉陽撇撇嘴:“要你管。”
“席嘉陽。”白小晴也趴在桌子的另一邊:“我也不太想去學校。”
席鷹年嘴角抽了抽:“小晴,你怎麽就不能學我點好的?”
白小晴眨巴眨巴眼睛,狡黠道:“原來你也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不好的啊。”
席鷹年:“………”他家小笨蛋好像,好像變聰明了?
“明天你們好好去學校。”路少笑著道:“周末我帶你們去馬場。”
“好啊。”白小晴率先歡欣應道。
應完了之後,又鼓著腮,有些喪氣:“可是叔叔,我不會騎馬。”
路少揉了揉她的頭發:“沒關係,馬場裏有人教。”
席嘉陽對騎馬也很期待,可卻故意還端著:“不就是馬場嗎,有什麽好高興的。”
路少挑眉:“你還去不去?”
“去!”席嘉陽條件反射的應道。
白小晴被他逗笑:“陽陽你也這麽想去啊。”
席嘉陽自覺丟臉,氣呼呼的瞪著路少。
路少“噗嗤”一聲笑出來,抬手捏了捏他的臉。
周六。
席鷹年跟路少還有其他一些人聚在了一起,商討生意上的事。
因為席嘉陽的關係,再加上這些天席鷹年跟路少聯手對抗紅穴,所以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係已經可以算是能信得過的朋友了。
這次的飯局,有幾個很有能耐的人,就是路少請來的。
推杯換盞間,生意也順利談妥。
走出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其他的人陸陸續續離開,而席鷹年跟路少則是留在了最後。
席鷹年今天也多喝了幾杯,冷風一吹,隻覺得頭有些暈眩。
“席鷹年,不如你直接在這酒店裏住下。”路少勸道:“不然等你回到家也是半夜了。”
席鷹年搖了搖頭:“沒關係,有司機送我。”
路少聞言道:“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席鷹年點點頭,沿著階梯下去。
一個人而飛速的跑到席鷹年麵前,明晃晃的刀尖在夜色中泛著冷冽的光芒。
“席鷹年!小心!”路少邊喊邊朝他走來。
席鷹年踉蹌了一步,身形一歪堪堪躲過了這一刀。
而那人不依不饒,又再次刺了過來。
席鷹年喝了點酒,腳步有些虛浮。
眼看著避無可避,身子卻猛的被人撞開。
而那把刀,直直的刺向了路少的胳膊。
鮮血噴灑而出,沾染到席鷹年的臉上,讓他的意識終於清醒過來。
席鷹年到底是個練過的,沒多久,就把這人牢牢的禁錮住了。
路少的一隻胳膊沒法動彈,隻能站在一邊看著。
席鷹年冷冷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你是誰?”
那人的眼睛裏充滿了仇恨:“我是誰?嗬,我是來取你們命的人!”
席鷹年冷笑:“就憑你?真是異想天開。”
那人忽地笑開:“誰告訴你隻有我了?”
席鷹年感覺不太對勁,目光陡然轉向路少。
果然——
“路長翊!小心你背後!”席鷹年叫道。
路少是真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偷襲。
剛想躲開時,隻覺得後背一痛,而後,踉蹌倒在了地上。
席鷹年顧不得其他,伸手將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打暈,向路少那邊跑過去。
那個人也不是席鷹年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
“路長翊。”席鷹年皺著眉:“醒醒!”
酒店的保安終於聞聲趕來,很快救護車跟警車就都來了。
席鷹年送了路少去醫院,而那倆人,則被警察給帶走了。
醫院走廊內。
匆匆趕來的夏以安緊攥著席鷹年的手,聲音裏滿是自責意味:“席鷹年,我們……真的是太連累他了。”
原本都以為紅穴的事情結束後,他們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可是沒有想到,來自他們的報複,卻遠遠沒有結束。
今夜裏的那些人,警察那邊已經審出來了,是紅穴的漏網之魚。
如今紅穴被清掃,這些走投無路的漏網之魚,便想著來瘋狂報複。
席鷹年看著急救室的大門,目光深深。
“他會沒事的。”席鷹年安撫著受了驚嚇的夏以安:“不要怕。”
夏以安心裏的恐慌壓都壓不下去。
這回是路少又因為他們的牽累受了無妄之災。
可是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是席鷹年出事呢?
“席鷹年。”夏以安靠在他肩膀上,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們回國吧。”
“什麽?”席鷹年愣了愣。
夏以安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看著他道:“我們回國住一陣子,等這裏風平浪靜了,我們再回來。”
席鷹年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不行,你的工作室是在這裏開展的,那些人脈關係,也都在這裏。”
如果離開這裏,回國的話,那就相當於要重新開始。
就算夏以安有名聲,可是……也不見得她在國內就能順遂。
夏以安的目光堅定:“等路少好了,我們就回去,可以邀請路少跟我們一起回。”
“席鷹年。”夏以安一字一句道:“比起我的工作,你更重要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