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開戰
寧初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心裏就湧出強烈的不甘心。
還差一點兒,就可以讓夏以安去死了!
她本來都將席鷹年給支開了,本來想多折磨夏以安一陣子,讓她嚐嚐屈辱的滋味,沒想到,卻還是被席鷹年救走了。
這個時候,科室的門急急地被人推開,寧父很快的走了進來。
“初初,你沒事吧?”
他見到寧初被包紮好的手,便冒了一頭的冷汗。
他的女兒要是有什麽閃失,那可怎麽辦?
“不過是擦破了點皮。”
寧初輕描淡寫地說道。
之前她的骨頭是被豹子捏的錯骨了,正好之後,便也沒有大礙。
不過,她倒是很奇怪,為什麽席鷹年沒有直接廢了她的手。
那男人,可不像會是顧及往日情意的。
難不成,他是打算更狠絕的對待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她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寧父站在寧初身邊,聽著她不算很緊張的語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寧初對自己一向是很重視。如果真的有什麽好歹,肯定會很緊張。
他看著寧初,“那也要處理傷口。”
寧初說的,不過是隨口一說。
被子彈擦破皮,怎麽會是簡單的?
不過,她不願意透露自己的情況,醫生便也沒有多說。
這些事情,就不是他所能夠問的了。
寧初這麽一刻,心裏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她目光落在身邊的寧父身上,稍微睜大了眼睛。
“爸。你說他會怎麽報複我?”
寧父聽到她這句話,不由得有些發愣。
她說的,自然是指席鷹年。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他應該不會報複你把?你看他都沒有對你下狠手。”
他們兩人對寧初的確是狠,但卻沒有廢了她的手。
“爸覺得啊,他們還是對你有所忌憚的,不然也不會沒傷了你什麽。”
“你懂什麽!”
寧初突然大叫起來,麵前的醫生都驚了一跳。
不過,他知道自己麵前的是寧初。
她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過問的。
他低著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寧父也是一驚,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由得有些沒明白。
他難道猜錯了?
不然以著席鷹年那樣的人,怎麽會對寧初手下留情?
寧初可是差點害死了夏以安和他的女兒。
寧初的目光緩慢聚攏。
“他是想慢慢折磨我。”
“什麽?”
寧父聽到這句話,又差點有些反應不過來。
席鷹年是為了慢慢折磨她?
“這怎麽可能?”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如今寧初和祁連合作,在A市已經有很高的地位,他不信席鷹年竟然這麽輕易撼動寧初的地位。
寧初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你還是不懂。不行,我不能這麽坐以待斃,我要的是夏以安身敗名裂。”
她想到今天夏以安拍她照片的原因。
等到天色再亮一些,她辛苦維持的人設,怕是就要崩塌了。
她到時候該怎麽在A市立足?
祁連那個勢力的,肯定會馬上和自己撇清關係。
她自然要為自己做打算。
這時候,她手上的傷已經基本處理好了,她站起身,將目光落在寧父身上。
“爸,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我幫你?我怎麽幫你?”
寧父心裏不由得有些忐忑。
之前那件事,他就沒有參與。因為他怕死。
他不能這麽摻和進去,不然到時候,想抽身都難。
他是覺得,席鷹年動不了寧初,但他肯定先拿自己開刀。
他也安逸了半輩子了,哪裏能受得了什麽刺激。
所以,他不想寧初的話。
寧初想了想說道,“身敗名裂麽,無非就是那幾個方法。”
她說著,招招手讓寧父過來。
她附在他耳邊說完了之後,眼裏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方法雖然簡單,但卻是最有效的。隻要我們能夠成功,席鷹年不會要夏以安,她也肯定會丟臉的活不下去。”
“可是……”
“爸,你不想幫我嗎?你別忘了,公司現在輝煌的時刻,是誰給的。你如果不幫我,公司,你就別想要了。”
寧父聽到這句話,渾身打了個冷戰。
他沒有選擇,隻能妥協。
公司是他的命根子,比自己女兒還要重要。
“好,爸知道了。”
寧父點頭,有些心情陰鬱地走了出去。
寧初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們肯定是想不到,她會讓自己的父親動手。
她要的,就是讓他們措手不及。
寧父憂心仲仲地出了醫院。
他一直搖頭歎氣。
如果這件事失敗了,他的公司可就沒了。
為了防止萬一,他還是趕緊收拾點有錢的東西,以便離開。
想著,他便匆匆走了。
豹子站在一邊,見到這樣一個場景,給席鷹年匯報了下情況。
夏以安就坐在席鷹年身邊。
“他們有動作了?”
“寧家那老頭急匆匆的走出醫院,他們怕是坐不住了。”
他今天故意沒有怎麽樣傷到寧初。
為的,就是從寧父身上下手。
現在,情況已經在他們掌控之中。
那個怕死的,心裏承受能力能多少?
夏以安說道,“豹子手機裏的那張照片,直接公布出去吧。”
她瀲灩的眸子看著席鷹年,裏麵流轉著光華。
“不知道寧初辛苦維持起來的形象崩塌,她心裏會是什麽樣的感受。”
席鷹年看了看她身上處理好的傷口,握住他的手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身體。別的不用操心。聽到了?”
“我挺好的,你……”
“茵茵都告訴我了。”
席鷹年突然打斷夏以安的話。
夏以安愣了一下。
茵茵告訴席鷹年的,她大約能夠猜到。
應該是關於她那三年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她輕聲問道。
席鷹年點頭,麵上帶著嚴肅,“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養好身體。”
茵茵告訴他,夏以安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兩年半,後來的半年,才逐漸起床活動。
身體表麵看起來好一些,就來A市了。
她現在的身子骨依舊很是虛弱,要好好調理。
“嗯,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夏以安抬手,拉住席鷹年的。
“你也要注意安全。”
席鷹年點頭,讓她平躺下來,“睡會,我出去處理事情。”
“好。”
夏以安點頭,睡下了。
席鷹年很快出了房間。
此刻,外麵的新聞已經鬧翻了天。
寧初滿臉猙獰的照片被傳到了網上,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很快,又有著言論出來,說是寧初這副模樣,是為了報複夏以安,但是被席鷹年的人給攔了下來,不小心弄傷了她的手。
寧初看到的時候,狠狠咬牙。
席鷹年讓她傷的不重,原來是這個算計。
現在她倒是有口難辯。
但是,她也沒多少心思放在這件事上麵,她滿腦子裏算計的,都是怎麽讓夏以安身敗名裂。
放在身邊的手機響了,她掃了一眼。是祁連。
她也沒心思去接,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祁連坐在辦公室裏,挑了挑眉頭。
網上的新聞,她是不打算管了?
既然不想管,那麽他就直接和寧氏撤銷合作好了。
那個愚蠢的女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實行一個計劃。
她已經瘋了。
這樣的合作者,他不需要。
因為城建集團和寧氏解約的關係,寧氏的名氣又是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在排斥寧氏。
偏偏寧初又不出來解釋,任由事情發展。
而此刻,寧父正在盤算著,該怎麽實行他女兒說的計劃。
但是他還沒走進住的地方,人就被攔了下來。
寧父驚恐的看著幾個黑衣大漢。
“你們要幹什麽?”
豹子冷淡的看著寧父,“我們爺想見你。”
“你們爺是誰。”
寧父心裏越來越驚慌,他可是很在乎他這條小命的。
他顫抖著聲音,勉強問道。
就在寧父以為豹子不會回答的時候,豹子開了口,“席鷹年。”
三個字,讓寧父身子差點軟了下去。
席鷹年來找他做什麽?難道不應該去找寧初嗎?
他的心裏湧出一陣恐慌。
“我不要見他,我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
豹子說了這麽一句,寧父就被強製拉上了車子。
很快,寧父就見到了席鷹年。
席鷹年坐在位置上,冷冷的看著寧父。
不等他說話,寧父就先一步跪了下來。
“席少,我求求你饒過我吧。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我發誓。”
他不停的磕著頭,隻想要席鷹年能夠繞過他一命。
席鷹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寧初讓你做什麽了?”
他的話直接讓寧父的身體顫抖起來。
他本來不想要開口,畢竟那是他們最後能夠贏得的機會。
他剛準備編一個謊,豹子就已經將槍抵在了他的額頭。
寧父的眼睛一瞬瞪大,額頭的冷汗也掉了下來。
席鷹年緩緩說道,“我是很講道理的人。今天找你來,也是想要和你合作。你的女兒,是不是讓你幫她對付我們?”
寧父沒有遲疑地點頭。
一把槍可是抵在他的額頭上。
席鷹年了然,繼續說道,“她是讓你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