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你想左右我們的婚姻?
程媚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她饒有興味的模樣,讓祁連看著一陣無奈。
她一直便是如此,從來沒個正經模樣。
“你覺得我會相信的話?”
席鷹年反問,冷笑一聲,想要直接掛了電話,但是又怕她是真的知道夏以安孩子的事情。如果到時候她用著孩子的事情威脅夏以安,又是一幢麻煩。
“不管席少是否相信,但是席少沒有掛我的電話,我便可以確定,你是想聽下去了。”
程媚很是得意的開口。
她不由得感歎。
人為什麽會有著那麽多的軟肋呢,痛痛快快地活著不好嗎。
不然,現在他們也不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說。”
席鷹年隻重複了這個字。
程媚聽得出他話裏的陰沉,不由得笑了笑。
“讓我猜猜,席少此刻心裏是不是格外不甘心?因為我知道夏以安孩子的下落,但是你卻如何都查不到。”
她慢悠悠的說著話。
席鷹年不悅的擰起眉頭。
程媚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他無論如何都查不到夏以安孩子的下落。
當年甚至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曾留下。
“席少,你怎麽不說話?”
程媚軟軟的開口:“其實我還是很喜歡聽你的聲音的。”
“她的孩子在哪兒?”
席鷹年還是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我說了,我想找個秘密的地方,偷偷告訴你。”
程媚勢在必得的開口,轉了轉眼珠子問道:“不知道席少意下如何?”
“可以。”
席鷹年沉吟了一陣開口。
程媚聽到這兩個字,滿意的彎了彎眼角。
魚兒上鉤了呢。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有趣了。
隻是,她怕夏以安那個心思脆弱的,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沒關係,這樣才足夠刺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程媚便直接掛了電話。
祁連已經坐到一邊,重新拿起畫筆。
“考慮好怎麽做了?”
“嗯。”
程媚站起身,看著祁連:“放心吧,不過,這次怕是又要需要你的幫忙了。”
她歪著腦袋:“說實話,每天演戲很累的。”
“很快就結束了。”
祁連眸子裏帶著閃爍的神色:“不對,應該還有這一段時間。畢竟,遊戲得慢慢來,才好玩。”
“隨便你,惡趣味的大叔。”
程媚說完這句話,便向著門口走去。
“我最近要出版一本插畫集,可能要忙一些,你記得幫我勸勸夏以安,讓她和我合作。”
說完了這句話,她已經走出了畫室。
夏以安回到別墅的時候,席鷹年並沒有和她說電話的事情。
他稍微問了下程媚,便沒有多說。
夏以安看著自己手裏的這幅畫,隨即將它擱置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哎。”
她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一切就是這樣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她和我解釋,是你誤會了她的意思。”
夏以安說著,有些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她是覺得我是傻子嗎?”
她難道會去懷疑席鷹年的理解能力?
席鷹年將夏以安攬入懷中,柔聲開口:“我不希望你想太多煩心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嗯。”
夏以安低低的應了一聲,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接下來的幾天裏,夏以安沒有去畫室,但祁連卻是不停的打電話過來,希望她能夠和程媚一起出版一本插畫集。
“小安,我覺得你對程媚應該是存在著誤解的。”
祁連苦口婆心的說著:“退幾步說,她是你一直以來的偶像,你總不能一直懷抱著這樣的態度吧?再說點不中聽的,你可以去靠著程媚出名,從而得到別人的認可。”
他說著頓了一下:“小安,不瞞你說。我當初介紹你們認識,不僅僅因為她是你的偶像,更是因為她能夠讓你達到目的。”
夏以安聽著祁連的畫,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有些稍微驚訝地睜大雙眼。
她從來沒有想過,祁連會懷有這樣的心思。
沒等她多問,祁連便緊接著說道:“靠著席鷹年成名,未免太過刻意,對你不好。我知道,你心裏很不屑那些利用別人的人。但這個社會本就是如此,如果你不利用,那麽你打算用多久的時間來成為有名的畫家?十年?還是二十年?你要學會抓住機遇,你懂嗎?”
祁連隻覺得將自己該說的都說了。
他的奉勸一向恰到好處,其實道理不是那麽靠譜,但總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夏以安聽著他的話,緩慢攥緊雙手。
她此刻還是拒絕和程媚合作的。
如果非要如此,那麽她寧願選擇放棄這次機會。
“祁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這個人比較倔強。對不起,我這次怕是要辜負你的好意了。”
她還是堅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祁連歎了一口氣,最後也沒再多勸,惋惜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夏以安看著外麵陰沉的天氣,若有所思。
另一邊,程媚已經約了席鷹年見麵。
兩人約在一間茶室,環境很是清幽。
席鷹年進門見著程媚,不由得眯了眯眸子。
他冷冽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程媚今天打扮得格外妖媚。
大紅色的裙子,很是搶眼的妝容,讓人一眼就可以見到她,並為之驚豔。
她平常的模樣都是很清純天真,這個樣子倒是讓席鷹年有些不適應。
因為透著幾分夏以安的風格。
“席少,你來了?”
程媚臉上綻開一個笑容。
她身材雖然嬌小,但這樣風格,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並沒有讓人覺得不舒服。
席鷹年在她麵前坐下,直接開口。
“你真的知道安安孩子的下落?”
他審視著麵前的女人,滿眼都是不信任。
他其實心裏還是抱有著那麽一絲希望。如果程媚真的是知道,那麽他就可以了了夏以安長久以來的心願。
“席少,你急什麽?”
程媚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
她抬眸,笑著看著席鷹年:“席少難道不應該先聽聽我的條件?”
“你有什麽條件。”
席鷹年掃了一眼桌上的茶盞。
見著程媚將倒好的茶水推到自己的麵前,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我很想嚐嚐席少的滋味。”
程媚勾著唇角,直言不諱。
她很想試試,和這個男人在床上會是如何的感受。
她不貪慕他的錢財,所喜歡的不過是軀殼而已。
隻要得到了,她也算是圓滿了。
“你覺得你配?”
席鷹年嗤笑出聲,不屑的看著麵前的程媚。
這樣的女人,他不稀罕。
“席少,你這麽對我可是很沒有禮貌的。”
程媚說著,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我這個人最喜歡記仇。如果你惹怒了我,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她挑眉:“不過是一夜情而已,難不成席少在遇到夏以安之前,一直都守身如玉?”
席鷹年聽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隱約聽得出,程媚在暗示著什麽。
下一刻,程媚便開口說道:“席少,夏以安前陣子和張彥成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她和那麽多男人糾纏不清,你難道不想要報複她一下嗎?我覺得我會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她自信滿滿的笑著。
“你壓根不知道孩子的線索。”
席鷹年說完這句話,就直接站起身。
他沒心思和程媚在這裏廢話。
而且,這個女人城府頗深,他也猜不透她下一刻想要做什麽。
“席少,別走啊。”
程媚說著,便直接抱住了席鷹年的腰身。
席鷹年想要將她甩開,但這個女人力氣大得出奇,他稍微驚訝了下,腦子裏閃過一個可能。
就是這麽一瞬間,程媚已經將席鷹年拉到地上,兩個人以著極為曖昧的姿勢,跌到了一起。
席鷹年想要站起身,手肘被程媚拉的很緊。
他剛要大力掙脫,門就被人推了開來。
“程……”
林舒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們……”
在他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程媚鬆開了席鷹年的手肘,有些慌亂地推拒著身上的男人,同時臉色漲得通紅。
“席鷹年,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她惱羞成怒地站起來,看著麵前一臉陰鷙的男人。
“你這樣對得起夏以安嗎!”
她聲嘶力竭的喊著,眼裏已經有著淚流出來。
“我可是將她當做最好的朋友,你這樣做讓我以後怎麽麵對她?”
她說完,直接哭出了聲。
林舒忙不迭上前,抱住了程媚的身子。
“程小姐,你沒事吧?你先冷靜下。”
他十分焦急地安撫著程媚。
同時,他又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席鷹年。
“表妹夫,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是你現在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讓我難以相信。表妹知道你是這種人嗎?我一直以為她嫁了個好歸宿,沒想到……你真是讓我失望!”
林舒似乎是氣的不輕,惱怒的看著席鷹年。
“如果你不是真心愛我的表妹,就請你放過她。”
“聽你的意思,似乎能左右我們的婚姻?”
席鷹年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