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陽陽上學
“老女人,我現在可以選學校了吧?”
席嘉陽擺動著手中的小冊子,看起來格外興奮。
夏以安鬆開席鷹年,有些頭疼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席嘉陽。
他這樣,會讓她覺得十分尷尬啊。
席鷹年頓時陰沉著臉,看著席嘉陽。
本來他想趁著夏以安心情不錯,提點要求的,結果自己兒子過來,完全打破了他的設想。
他正想要讓席嘉陽出去的時候,阿丘也走了進來。
他手裏和席嘉陽一樣,也拿著一本手冊,臉上是興奮的笑容。
對於上學這件事,他也很是期待。
“阿姨,我要和大哥上一個學校嗎?”
他軟軟的聲音落在人的耳朵裏,讓人覺得身子都軟了一塊。
夏以安上前一步,接過席嘉陽手裏的手冊,看著阿丘的臉,想要將她是他姑姑的事情告訴他,但又想到由自己哥哥來說,應該會好些,索性也就作罷。
“對啊,阿丘你高興不高興?”
“高興。”
阿丘笑著,看起來特別開心。
夏以安是沒想到阿丘竟然會對席嘉陽這麽有好感,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阿姨給你們看看,哪個學校好,你們想去哪所學校?”
夏以安一邊翻著手冊,一邊問道。
“當然是符合我少爺身份的了。”
席嘉陽哼了一聲,理所當然得說道。
夏以安抽了抽嘴角,下意識看向席鷹年。
小胖子是遺傳的席鷹年?
這句話倒是有些席鷹年的風格。
席鷹年默默將臉轉向一邊。
他小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他覺得他一直是個很謙虛的人。
席嘉陽見著夏以安不說話,拽了拽她的袖子:“老女人,你覺得哪個學校符合我的氣質?”
夏以安看了半天,指著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學校說道:“城南幼兒園怎麽樣?”
“名字也太土了吧。”
席嘉陽滿滿的嫌棄。
夏以安無奈,又指了個。
席嘉陽掃了一眼,搖頭:“城南和城北有什麽差別?”
好像是沒差別。
夏以安翻看了幾頁,覺得都沒什麽特別出彩的,於是問道:“現在上層社會的孩子都去哪裏讀書?”
找個都差不多環境的,席嘉陽應該是會滿意了。
席嘉陽搖頭,這些他哪裏知道。
他看向自己的爸爸。
席鷹年也搖頭。
誰讓這小子過來攪和他的好事,自己隨便找個學校去讀書吧。
而且,最好挑的是寄宿學校。
寄宿學校?
想到這裏,他眸子忽然一亮。
如果席嘉陽去了寄宿學校,那麽他和夏以安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不就很多了?
他拿過夏以安手裏的學校手冊,在兩人詫異的眼神中,開始翻看,替席嘉陽十分認真的找著學校。
“爸爸……”
席嘉陽張了張嘴巴。
他爸爸是抽風了?竟然這麽關心自己?
夏以安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平常父親對孩子好,她可以理解,但席鷹年對席嘉陽的父愛,是屬於讓人難以理解的那種,所以,他根本不會表現的出來,也更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替席嘉陽選學校。
當席鷹年將一間寄宿學校的宣傳擺在他們麵前時,夏以安心裏頓時了然。
果然他心裏在盤算著。
席嘉陽瞅了半天,當即拒絕:“我不要。”
竟然是寄宿學校,去了之後,他得多久才能見老女人。
阿丘見著自己大哥反對,自然也是拒絕的。
“我不要。”
夏以安看著兩人,真是哭笑不得,她轉向席鷹年:“換一家學校吧?”
看樣子他是不會去寄宿學校的。
而且,去了她也不放心,畢竟兩個孩子都這麽小。
“我小時候就在這所學校。”
席鷹年說的是理直氣壯。
席羅鳴並不是很照顧自己,所以,當年便是直接將他送進了寄宿學校。
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適應的,倒覺得是一種曆練。
席嘉陽堅決搖頭,看向夏以安說道:“老女人,你想要我長大變成爸爸這樣的男人麽?你看他,性格懷,脾氣差,最重要的是,除了老女人不是為了你的錢,別的女人都是為了錢才接近你的。我覺得,活成爸爸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失敗了。”
“……”
夏以安不知道該怎麽說。
好像,的確是如此。
她偷偷看了一眼席鷹年,便發現他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被自己兒子這麽鄙視,席鷹年自然是忍不了。
而且,還將自己說的這麽一無是處。
阿丘站在席嘉陽旁邊,手裏拿著冊子,滿臉天真的問道:“真的嗎?原來叔叔這麽不討人喜歡呀。那大哥不喜歡的人,阿丘也統統不喜歡。”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席鷹年,他冷笑了兩聲,看向席嘉陽和阿丘:“陽陽八千字檢討,阿丘麵壁思過一個小時。”
席嘉陽的臉立即苦了下來。
又是八千字檢討。
他這輩子是不是和檢討有仇?
阿丘歪著腦袋:“麵壁思過是什麽?”
他從來沒聽過呢。
席嘉陽長歎了一口氣,拉著自己小弟說道:“別問了,越問懲罰越多。”
夏以安在聽到席嘉陽這句話時,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小胖子還是很有覺悟的。
席鷹年的臉又黑了一分。
席嘉陽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爸爸,趕緊閉了嘴,灰溜溜的拉著阿丘走了。
兩人離開之後,夏以安就趴在床上,直接笑得直不起身子來。
他們兩人也太有喜感了。
席鷹年靠近她,淡淡開口:“很好笑?”
夏以安一個勁的點頭:“我一直以為你在陽陽心裏的形象還是很高大的,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臉色差的出奇。
被自己的兒子嘲笑也就算了,自己的女人也這麽對待自己。
席鷹年隻覺得心裏萬分憋屈。
他抬手,直接將夏以安從床上拎起來,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我承認,我對陽陽確實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可是對於你,我一直都盡到了做丈夫的責任,你說,是不是?”
夏以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她的臉稍微紅了紅,咳嗽了一聲,果斷岔開了話題:“還是不要去寄宿學校的好,他們還小,會很不適應。”
席鷹年勾著唇角,說道:“他們去不去,看你的表現。”
“為什麽……唔……”
不等夏以安說完,席鷹年便堵住了她的唇瓣。
淡淡的煙草味在她的口腔中逐漸彌散開,惹得她忍不住沉淪。
第二天的時候,夏以安起了個大早,她約了程媚一起去野外寫生。
席鷹年躺在床上,看著夏以安找著衣服,不由得說道:“又不是見我,花這麽多心思做什麽?”
用得著滿衣櫃的找衣服嗎?
搞得自己好像要去相親一樣。
“她是我偶像,我喜歡了很多年的。”
夏以安說了這麽一句,又開始滿衣櫃的開始翻衣服。
席鷹年看著她從試衣間跑過來,抱了十幾條裙子過來,一件件的問他好不好看時,他果斷指了個最醜的。
“這件。”
夏以安看了一眼裙子,說道:“席鷹年,這件明明是最醜的!”
“你都知道哪件最漂亮,還問我做什麽?”
席鷹年挑眉。
夏以安一臉鬱結的看著他,發現竟然沒有理由反駁。
她穿了一條淺藍色的裙子,正打算拉開臥室門時,席鷹年從後麵包住了她:“一路小心。”
現在她是一刻不再自己的視線裏,他就擔心的不行。
明明她也不是小孩子,可是他就是不能放心。
“我知道啦。”
夏以安轉過身子笑了笑,在他下巴上親了下:“有司機送我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回來。”
“好。”
席鷹年這才鬆開了她,任由她下樓去了。
在聽不到夏以安的聲音後,他打電話給高卓,讓他查一下程媚這個人的信息。
他總覺得一切沒那麽簡單。
他知道夏以安在畫畫方麵是有著天賦,可是,也沒有有天賦到一個很是有名的插畫師,主動收她為徒的地步。
另一邊,夏以安到了和程媚約好的地方。
是個高爾夫球場。
夏以安對高爾夫這項運動並不熱衷,小時候便不是很喜歡,隔了五年,原本就生疏的手法,此刻早已消失在她的腦海裏。
程媚一身運動服,整個人顯得青春又活潑。
她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如此,像是初生的朝陽,永遠帶著吸引人的力量。
她又像是一隻自在的飛鳥,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夠束縛她的東西。
所有人都想成為她這樣的人,但真正做到的,也隻有程媚一個。
程媚見著夏以安,對著她招招手。
“以安,你來啦?”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將一個球打了出去。
夏以安走到她身邊,笑著說道:“師父,今天有興致來打球了?”
“是啊。”
程媚正了正頭上的棒球帽,將球杆遞到夏以安手邊:“以安,你來試試。”
夏以安有些局促:“師父,我對這個不大熟。”
“沒關係,隨便玩玩就好。”
程媚臉上帶著笑容,接著轉向夏以安,忽然開口:“你和席少的感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