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脆弱的女人
紀子穆聽到夏以安說這句話,直接拉住她的手腕。
他不想要她和霍澤接觸。
“子穆,放心吧。沒事的。”
夏以安對著紀子穆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霍澤端著高腳杯,對著紀子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紀子穆,你這麽擔心做什麽?我還能吃了安安不是?”
他的目光裏帶著揶揄,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在見著紀子穆陰沉下來的臉色時,不由得笑了幾聲,十分愉悅。
“霍澤,如果你有話和我說,就對子穆客氣些。”
夏以安冷下聲音。
霍澤趕緊點頭,似乎真的是有著重要的事情,讓夏以安跟著他過去。
到了一個角落,霍澤才終於開了口。
“安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嗎?這樣,你離開席鷹年,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你是來當說客的?”
夏以安有些嘲諷的看著他。
她覺得現在的霍澤真是越來越作踐自己。
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做到這樣的地步?
不過木心妍可真是沒有腦子,竟然讓霍澤來說這樣的話,難道她不知道,她夏以安很恨霍澤?這樣隻會引起她的反感?
“安安,說實話,我也是為了自己,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你。”
霍澤說著,臉上帶著笑容,夏以安將他臉上的貪婪看的一清二楚。
她太過清楚自己對於霍澤的魅力在哪兒,不過就是這張臉,而且,他並沒有真正得到過她。
對於他永遠不能觸碰的自己來說,她在他心裏,就像是女神,最想要得到。
其實,她和夏希愛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見著夏以安沒反應,霍澤接著說道:“安安,隻要你離開席鷹年,我就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你相信我,好嗎?”
霍澤又逼近一步,將夏以安逼到角落裏,無路可退。
夏以安皺著眉頭,精致的臉上帶著少許不耐煩。
“霍澤,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大概是受了席鷹年的影響,她目光裏帶著犀利。
霍澤心理竟然產生了一種恐懼。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著夏以安說道:“安安,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解,我和你解釋了很多次了,我當時真的是被那兩個女人設計,不然我怎麽會辜負你?”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安安,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不會說舍棄就舍棄吧?這樣未免也太絕情了。”
他像是情深的王子,被公主辜負,模樣極為可憐。
夏以安看著他這般模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霍澤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這樣異想天開的話他也能夠說出來。
“我本來就是這麽絕情的人,霍澤,你不知道嗎?”
夏以安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自己迷戀很多年的男人,不禁勾了勾唇角:“你是想借著孩子的事情,讓我離開席鷹年?那麽我問你,”
她逼近了一分,“如果我找到了孩子,你會接納他?會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
“霍澤,你不會,而且,我也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會對我有幾分真心。”
她身子向後撤了下,重新抵在了牆上,和霍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霍澤低眸,看著眼前這個美到極致的女人。
他耳中早就沒有聽進去夏以安的話,他在想著,該怎麽得到她。
哪怕是嚐嚐她的滋味也好!
這個女人本來就應該是他的,不過是因為出了點差錯,所以才會落入席鷹年的懷裏。
他必須奪回來。
趁著他愣神的時候,夏以安用力推開他,想要走,卻是被霍澤反應過來猛地抓住了手腕。
她身子一歪,差點向著一邊倒去。
她下意識向著席鷹年的方向看去,卻發現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她環顧一周,竟然也沒有見著他。
而此刻紀子穆被一堆人圍在中間,一杯接著一個杯的而喝酒。
這麽一瞬,她腦子有些發暈,好似有著什麽事情在腦子裏炸開,快的她抓不住。
有著哪裏不對勁,肯定是!
“安安。”
耳邊霍澤的聲音就好似是魔咒一般,讓她的腦子一陣嗡響。
她順利站直身子,在霍澤的攙扶下。
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她忙不迭甩開霍澤的手,站直身子,又再次看向四周。
很是和諧。
正常的仿佛這一切就像是她的一場夢。
又像是一場戲,唯獨她是那個出戲的人。
“我要走了。”
夏以安剛要挪動腳步,木心妍便從一邊走了出來。
“夏小姐,這麽著急做什麽?真巧,我找你也有著事情呢。”
木心妍穿著一身裸色的長裙,長發披散下來,顯得格外有氣質、
她手裏的威士忌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我不想和你多說。”
夏以安說完這句話,就想要離開,但是霍澤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安安,木小姐有話和你說。”
這句話,讓夏以安猛地瞪大眸子。
如果之前她還在懷疑,他們倆有沒有合作的話,那麽這一刻,就可以肯定了。
霍澤這次回來,想必也是想借木家站穩腳跟。
她的手緩慢攥緊。
“夏小姐是不是很意外?”
木心妍嘴角帶著完美的笑容:“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男人,結果現在強迫你聽著我說話,這樣的感覺如何?”
她晃動著酒杯,笑容也越發的大:“夏以安,你看到了,這就是我所說的利益。這個男人會為了利益出賣你,同樣的,席鷹年也是。所以,我一直在奉勸你主動離開。我這個人也讀了不少的書,見了不少的世麵,不喜歡做過於殘忍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夏以安自然聽得懂,如果她反抗,怕是會惹得木心妍用非常的手段,到最後要了她的命也說不定。
“你要是這麽做了,被席鷹年知道,怕是會有損你的形象吧?”
她目光直直的看著木心妍。
她沒有麵前這個女人有勢力,有背景,甚至她的手腕都比不上她,但是即使這樣,她也不想要低頭。
她憑什麽要低頭。
席鷹年都已經對她求婚了,那麽他的新娘,隻能是她。
“我不在乎形象。”
木心妍無所謂的看著夏以安,繼續說道:“你以為這些商場上的人不知道我的真麵目?一個女人能夠坐上木家接班人的位置,那麽,她的心腸,肯定不會是軟的。”
“也隻有你這種天真的女人,才會覺得我表裏如一。”
夏以安臉色稍微難看了些。
被她說中了。
她一開始是真的這麽想的。
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然而今天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她的假麵目,不過是為了在媒體麵前裝一下,從而對外維持木家的形象。
她覺得麵前的女人很難對付。
她有些緊張,手心出了一層的汗。
木心妍見著她這個樣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真是脆弱的女人呢。
估計是被騙的太多?
“夏以安,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我想,你現在一定是好奇阿年去了哪裏吧?告訴你,席老爺子也來了,他們此刻正在說話呢。”
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你之前是以為席鷹年會為了你和席老爺子鬧翻是吧?告訴你,不可能,因為阿年,他是席老爺子一手帶大的,他自幼父母雙亡,是席老爺子親手將他帶出了陰影,你這個外人懂什麽?也好意思說你愛阿年?別說笑話了好嗎?”
“對了,你都要和阿年結婚了,他又告訴過你,關於他父母的事情嗎?”
木心妍問完這句話,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舒坦了起來。
席鷹年當然不會對人提起他的父母,因為那是他最疼的那道傷疤。
眾所周知,席嘉陽的母親是席鷹年的禁忌,但比起他的父母來,那些不敵萬分之一。
毫不誇張的說,在席鷹年麵前提起席嘉陽的母親,大概會少掉一隻手,斷掉一條腿,但若是提起他的父母,那麽他便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父母當年死去的真相,除了席鷹年自己,沒有人知道。
因此,也便成了埋葬多年的秘密。
夏以安被她的問話問的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
席鷹年從來沒在她麵前提過。
這就好像是兩人之前的不平衡。
他知道她的全部,她卻隻是對他一知半解。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看來阿年對你也隻是一般嘛。”
說完這句話,木心妍便端著杯子,姿態高傲的走了。
霍澤在此刻也鬆開了夏以安的手腕。
“安安,你看,那個男人他根本不愛你,否則,他怎麽都不將這些事情告訴你,而木心妍知道了全部?”
他搖搖頭,似乎很是惋惜:“安安,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夏以安此刻腦子裏都是木心妍剛才的話。
她不想去想,可是她控製不住。
為什麽席鷹年不告訴她?
是不是因為有著隱情?
她統統不知道。
正想著,不經意撞到了一個侍應,酒水灑了夏以安滿身。
“對不起,對不起!”
是個不大的女孩子,臉上全是恐懼。
夏以安剛要搖頭,那名侍應就將她帶到了樓上。
“真的對不起,請進去換一件禮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