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韓明陽的算計
“龍總。”
背後傳來的招呼聲,叫住了龍擎,轉過身,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麵龐有些陌生。
龍擎飛快的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記憶,想起來來人的身份,擺了擺手,讓一旁的保鏢退下:“韓總。”
他笑容溫和的打招呼,唇角微微翹起,溫潤無害,很容易讓人放下心裏的戒備。
韓陽明一副哥倆好的態度走到龍擎身邊,試圖勾住他的肩膀,龍擎不喜歡被陌生人近身,眉心微擰,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距離。
手上落了個空,韓陽明也沒多想:“龍總,你可真是個大忙人,見你一麵很不容易呀。”
要不是韓陽明早早地派人在這凱撒王朝守著,一得到龍擎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韓陽明不知道啥時候能碰到龍擎。
龍擎笑了笑,壓住內心的不耐煩,巧妙的避開話題:“不知道韓總找我有什麽事?”
韓陽明頓時一臉你真不知道的表情,隨後,他一臉警惕的環顧四周,見沒有人敢往他們這裏看後,神秘兮兮的吐出來三個字:“宋懷霜。”
龍擎揉眉的動作一頓,唇角的溫和淡了幾分。
韓陽明扔沒察覺,壓低了聲音,繼續道:“龍總,那宋懷霜本來是你的未婚妻,卻被那越靳南橫刀奪愛,我一個局外人都看不下去啊!”
龍擎和宋懷霜在一起過的事情,知情人不多,韓陽明恰巧是其中之一。宴會氣呼呼的離開後,韓陽明專門找人詳細的調查了一番兩人的關係,這才找上門來。
身為一個男人,他就不信龍擎能忍受住這奪妻之仇!
龍擎眯了眯眼,重新打量著韓陽明,昏暗的燈光下,言辭激烈,看似是在仗義執言,可那細小的眼睛裏卻是遮不住的算計。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的是好久沒遇到敢這樣算計他的人了。
韓陽明正說的痛快呢,忽然聽到龍擎的笑聲,他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這情況不對啊,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的羞辱,龍擎應該是氣到不行啊,怎麽會笑呢!
還是說,刺激過度了!
龍擎笑意收斂,速度快的讓韓明陽以為自己方才聽的笑聲不過是一場錯覺,他麵色淡淡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包廂:“人多眼雜,我們去包廂裏談。”
韓明陽立刻放下心了,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宋懷春認真的盯著窗外漆黑的夜幕,仿佛是在觀賞一場極為美麗的畫卷,她左手托腮,自然垂落的右手中,夾著一根馬上就要燃燒到尾端的女士香煙。
她的手指十分的漂亮,白皙纖細,十指蔥蔥,漫不經心的拿著香煙的動作,由她做起來,也比旁人多了幾分動人的風情。
撕。
香煙燃燒到盡頭,毫無知覺的宋懷春被煙蒂狠狠地燙了一下,她飛快的丟下煙頭,可那嬌嫩的肌膚卻已發紅,宋懷春愣了一下,望著受傷的手指發呆。
“宋懷春。”
龍擎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平靜的麵色讓人辨不清他的想法,淺褐色的眼珠沒了在人前的溫和,疏離又冷漠。
宋懷春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心痛的難以呼吸,龍擎平靜的麵色下不是情緒難以分辨,是對她濃濃的厭惡。
她懂,龍擎恨她設計了他,恨她趕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宋懷霜,可笑的是,她卻因為宋懷霜的原因,留在了這裏,待在了他身邊。
不知道宋懷春抽了多少煙,屋內煙味極衝,龍擎不願意在往前走一步,明明白白的傳達出他的嫌棄:“我要見宋懷霜一麵。”
他站在門外說道,昏暗的燈光下,男人麵色若隱若現,神色模糊不清。
“你還真高估我。”宋懷春真不知道她在龍擎的心裏還有這麽大的能量,也許,這就是龍擎一直容忍她待在他身邊的緣故吧。
龍擎不耐的皺了皺眉,冷哼道:“怎麽,你連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到嗎?宋懷春?”
不輕不重的喊了一下宋懷春的名字,不悅的態度無需言表。
宋懷春異常平靜,不疾不徐道:“先不提我和她早就斷了姐妹關係,單憑宋懷霜討厭我這一點,我就沒辦法把她叫出來。我現在在她心裏的分量,估計還比不上你龍擎。”
龍擎嗤笑了一聲,不相信她的話:“你宋懷春清楚這一點,比太陽打西邊還稀罕,宋懷春,你找宋懷霜要五十萬嫁妝時的臉皮呢!”
宋懷春一驚,猛的一下抬起頭,很快又低下頭下來,肩膀聳了下來:“我知道了,我會讓宋懷霜和我見麵。”
她怎麽忘了,她是在凱撒王朝,是龍擎的地盤,到處都是他的眼線,自己那些小心翼翼的行為,怎麽可能瞞得住龍擎的眼!
之前不說,不過是不在意罷了。
夜色冰涼如水,宋懷春忍不住抱住了自己,她穿的很厚,卻抑不住涼意從心底蔓延,凍結血管。
“這些,你喜歡哪一個。”
差不多有磚頭一樣厚重的相冊丟在宋懷霜麵前,男人從背後摟住她的眼神,腦袋順勢歪在宋懷霜圓潤的肩頭上。
越靳南像是迷戀上這個動作了,宋懷霜從最初的掙紮到最後麻木的妥協。此刻,她已經能做到完全忽略脊背上傳來的熱量,將他當做是一塊沒有生命體征的木頭。
宋懷霜沒有翻開的興趣,眉眼淡淡的:“隨意。”
她真不懂越靳南到底在想什麽,目的都已經達成了,又何必捧過來一本婚紗冊,讓她挑選,美名其曰選婚紗。
結婚證都領了,穿不穿婚紗,辦不辦結婚宴根本沒有繼續的必要性,她也不知道越靳南是哪來的這麽大臉,以為她願意為他披上婚紗。
越靳南麵色浮現出一抹不悅,又極快的被壓下來,重新扯出來一抹笑容,不久前還視若珍寶的婚紗冊被男人隨意的丟在地下。
“不喜歡就不看了。”宋懷霜一鬆,以為越靳南放棄時。他又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我讓人過來,量身定做一套。”
他越靳南的女人,也擔得起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