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最後一次了
五十米左右的距離處,宋懷春紅唇彎彎,笑的燦爛,掩不住那眉梢眼角泄露出來的幸災樂禍。
宋懷霜腳步停滯,縱使姐妹斷絕了關係,可那多年的情感,血濃於水的血脈,又怎麽會是三言兩語就能斷幹淨的,宋懷霜斷然做不到像嘴裏說的那般絕情。
就像是現在,分明是生氣宋懷春的話,卻也不願意和她在起爭執,姐妹當不成罷了,她不想讓惡劣的關係再次升級,變成承認。
她沒說話,沉默的看了宋懷春一眼,轉身離開。
宋懷春等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看到宋懷霜落魄的模樣,不好好的嘲諷一下,發泄一下心裏的火氣,怎麽會願意讓宋懷春離開。
她飛快的小跑追上,趕在宋懷霜離開之前,堵住了她要離開的步伐:“怎麽,說不上來啊,也是,想來你宋懷霜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有被拋棄的一天吧。”
宋懷霜沉默著,想讓宋懷春說夠了,自己在離開,她知道宋懷春恨她,也不否認在某些程度上,宋懷春會變成如今這般陌生的模樣,也有她的原因。
熟料,宋懷霜的沉默,徹底的助長了宋懷霜的囂張氣息,話越說也越離譜:“以色事人,怎麽能長久呢,我想呀,越靳南肯定是玩夠你了,收了心,這才定下和林蕾的婚期。”
宋懷霜惡意的揣測著,用最大言語去傷害著,仿佛隻要能讓宋懷霜痛苦一點點,她就開心的不行。
“你說夠了嗎!”宋懷霜忍無可忍的開口,袖子裏的小手攥成一團,努力壓製著那噴薄爆發的怒火。
宋懷春正說在興頭上,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的宋懷霜會突然發話,冷哼一聲,挑高了眉頭:“宋懷霜,我實話實話,怎麽,戳到你的痛處了,讓你不高興了啊!那全是因為你活該,要不然,你的孩子怎麽會保不住呢:”
“啪!”
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宋懷春往後的話,她不可置信的捂著紅腫的麵頰,眼睛瞪的大大的:“宋懷霜,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還敢打我。”
宋懷霜氣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眼尾泛紅,眼睛內泛著水光:“宋懷春,我可以容忍你對我的侮辱,但也請你不要太過分了!”
孩子是宋懷霜心裏最大的痛,稍微碰一下,就血流成河,又怎麽允許宋懷春用如此侮辱意義的話來談論。
“這就過分了,那我還有更過分的話要說,宋懷霜,就是因為你太賤了,賤的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孩子不想要你這個麻麻!”
話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宋懷春的情緒難以控製,神色都多了幾絲癲狂:“宋懷霜,你他媽的有本事做,怎麽就沒臉被人提起呢,做出那麽多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有羞恥心啊!”
“夠了,你給我住嘴!”宋懷霜不曾想到,這才多久的時間,曾經天真可愛的妹妹就變成了如今麵目可憎的模樣。
手掌顫巍巍的舉起來,停留在空中,望著宋懷霜半側紅腫的麵頰,卻怎麽都下不去手,曾幾何時,對方也是被她放在手心裏疼寵的妹妹啊!是她想要嗬護一生的人啊!
“怎麽,你還想打我啊,我告訴你宋懷霜,不可能!”宋懷春看出宋懷霜的意圖,身子像炮彈一樣不管不顧的衝上去。
她不好過,宋懷霜也別想好過!
就在宋懷春要撞在宋懷霜身上的那一刻,一隻憑空出現的大手恰到好處的拉了宋懷霜一把,將宋懷霜帶離原地,沒了準頭的宋懷春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愣愣的往前衝,一腦袋撞在了牆上。
熟悉的氣息包繞著,宋懷霜心裏莫名多了一絲心安,可一想到婚事的事情,心髒就像是泡在了黃連裏麵,苦的要命。
越靳南抱著宋懷霜,猶如珍寶,眼皮子狠狠跳了兩下,要是自己來晚來一會,宋懷霜真的被宋懷春撞到後,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樣一想,男人周遭的溫度又低了幾分,望像宋懷春的眼神萬分的冷淡,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像是看一個死物。
“宋懷春,你真是在找死!”男人說的平淡,卻足以讓所有人察覺出他話裏的憤怒。上次看在宋懷霜的麵子上,他放過宋懷春一次,沒想到她如此不知好歹!
宋懷春直直的撞在牆上,腦袋上直接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出,整張臉看起來血淋淋的。
劉海下,被嫉妒眼睛內含著濃濃的不甘心,怎麽宋懷霜每一次都那麽好運的被越靳南救下來。
聽到越靳南的話,她忍不住打了個寒蟬,摸爬滾打了這麽久,宋懷春早就不是什麽無知的少女,對越靳南的手段也知道一些,知道他真的狠下來,手段有多麽的殘忍。
“越靳南,不要。”聽出來男人話裏麵的危險,顧不上生氣,宋懷霜拽住了越靳南的衣袖,麵色懇求:“在放過她這一次吧。”
越靳南不可置信的抬高了音量:“宋懷霜,你還要為她求情,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來了一步,你就有可能沒命了!”
宋懷霜身後不遠處就是牆,宋懷春不管不顧的直接撞上去,抱著怎樣的心思顯而易見!越靳南不相信宋懷霜是真的不懂。
“最後一次了。”宋懷霜咬了下唇瓣,餘光望像宋懷春,潔白的麵頰上血肉模糊,十分的滲人:“她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了。”
宋懷霜小碎步的跟在男人的身後,衣服被她攥的皺巴巴的也沒有察覺,苦惱的咬緊了唇瓣,不知道該怎麽辦。
越靳南是在生氣,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明顯的事實了。
她知道,越靳南是在生氣自己要放過宋懷春的事情,可是,那麽多年的感情在,她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宋懷春平白無故的丟了性命。
越靳南進屋後,也不說話,坐在沙發上,線條緊繃,下頜收緊,麵色冰冷,宋懷霜咬了咬唇瓣,猶猶豫豫的坐在了男人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