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憑空而出的監護者
“唔。”
伴隨著一聲淺淺的嚶嚀聲,隻見那沉睡在大床上的嬌人,不安的皺了皺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猶如展翅欲飛的蝴蝶,帶著某種即將蘇醒的征兆。
又過了幾分鍾了,床上的人有些朦朧的睜開眼,在看到屋子裏陌生的裝橫後,慌忙一屁股坐起來,茫然無措的打量著周圍。
先前的記憶,猛的一下爆發出來,將她牢牢地籠罩在內,宋懷霜一張俏臉嗖的一下由紅變白又變紅。
她沒想到,自己真的那麽大膽的誘惑了越靳南,還引得他…
想到越靳南,宋懷霜咬了咬唇瓣,神色恍惚了片刻才憶起來,這看起來十分陌生的裝橫,是越靳南的房間。
她鮮少進來,自然是對屋裏的布置沒有一點印象。
就是不知道越靳南是怎麽想的,竟然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早知道,在以前越靳南可是明令禁止自己踏入的。
有一句話說的好,當一個人討厭你的時候, 連呼吸都是遭人厭惡的,就像宋懷霜之餘越靳南。
晃了晃頭,宋懷霜不想讓自己在沉浸在過去回憶中,免得自己再被影響了心情,赤裸著雙腳下了床。
先前做的有些過分了,宋懷霜的雙腳剛剛觸碰到地麵,就像是軟了的麵條,控製不住的往地上癱去,腿心處更是火辣辣的疼。
“越靳南這個禽獸,”宋懷霜低低的罵了一聲讓自己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扶著酸軟的腰身,撐著起來。
“ 太太。”
宋懷霜剛走到客廳,一個從未見過的麵生的外國男子,神色恭敬的衝宋懷霜打招呼,像她解釋一下自己為何過來:“最近事情比較多,先生不放心您一個人,特意聘請我來保護您的安全,您可以叫我瑞德。”
宋懷霜冷冷的彎了彎唇,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冷然。
保護,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不過是越靳南不放心她一個人,特意找了個人來監視著她,真是煞費苦心了。
“他還真是用心了。”
異常平靜的腔調,聽不出主人情緒波動,瑞德餘光望著宋懷霜,金色的陽光下,她白嫩麵龐上毛絨絨的絨毛清晰可見,麵色卻令人看不清。
他吃了一驚,腦袋抬高了些許,還沒等他看的仔細,對麵的女子已經像餐桌走去,不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
公司裏,越靳南像往常一樣打開文件夾,處理公務,卻滿腦子都是宋懷霜,不用閉眼,似乎連空氣都成了對方的化身。
以至於下班的時候,男人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種幾乎要將人窒息的想念,驅車回來,而不是想像往常那樣,繼續留在公司上班。
他進去時,見宋懷霜正在麵無表情的喝粥,他重金聘請過來的瑞德安靜的站在宋懷霜不遠處,見狀,越靳南莫名的心虛了一下,主動上前解釋:“瑞德是來保護你的安危。”
宋懷霜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越靳南詫異的望著她,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好說話,他還以為宋懷霜會很抗拒呢,越靳南一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要知道,以前的宋懷霜從來不會如此乖巧的妥協。
宋懷霜見越靳南楞在原地,想了想,以為是自己隻顧著吃飯,忽略了男人,導致他心情不好後,再次放下手中的碗筷,萬分賢惠的問道:“你想吃什麽,我下廚去做?”
在某些方麵,宋懷霜還是看的很清楚的,既然是她主動要求回來的,那在一些方麵上,就不要表現的太矯情。
該伺候人的時候,就要低下頭!
“你不生氣嗎?”越靳南悶悶的問道,他想,自己真的是病了,看到宋懷霜如此溫順的模樣,心裏竟然不是高興,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就像是宋懷霜收斂了渾身的刺,變成了一個他所陌生的模樣。
宋懷霜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為什麽要生氣,我還應該要謝謝你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住在越家的別墅,除了接受,難不成還有其他的法子!
這一刻,越靳南隻覺得宋懷霜唇角上的笑容格外的刺眼,尤其是心裏的那一股煩躁感幾乎要抑鬱出來,爆發出來。
“宋懷霜,你他媽的這樣有意思嗎?”越靳南難以控製自己的脾氣,大聲質問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麽,想要做些什麽,隻知道,不想見到如此模樣的宋懷霜!
宋懷霜笑容不變,她歪了歪腦袋,像是有些納悶越靳南為什麽會生氣,她已經收斂了所有的脾性,溫順的待在他身邊,接受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他為何還要生氣!
麵對著宋懷霜困惑的瞳仁,越靳南有些狼狽的移開眼睛,摔門而去,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又會弄得一團糟糕。
“砰。”
飯菜被女傭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宋懷霜抬頭,看到的是一張毫不掩飾氣憤的生氣麵龐。
“吃飯了,太太。”女傭粗聲粗氣的喊到,眼底深處全是對宋懷霜的鄙夷。
宋懷霜溫和的點了點頭,卻沒放下手中的書,自從越靳南那天摔門離開後,她就察覺到傭人對她的態度又發生了變化。
就好似是她將越靳南逼走一樣。
這群傭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苛刻她,卻在一些小事上表現出來,宋懷霜清楚這一點,卻不打算去改變。
傭人不屑的望了一眼宋懷霜,幹脆的放下飯菜,轉身就走。
見狀,宋懷霜幽幽的在心裏談了一口氣,越靳南走後,她在別墅裏的日子真的可以用一句日溢艱難來形容。
彌漫在別墅內的壓抑氣憤,足以將每個人一點點逼瘋。
酒店內。
宋懷春麵色沉沉的的望著樓下,心情惡劣,很好,她都把照片和信封寄出去幾天了,宋懷霜都沒有主動在聯係過韓毅。
那天高爾夫球場的見麵,就像是一枚水花蕩漾在湖麵,很快又悄無聲息的融入湖裏麵,不見一點別樣的水花。
等待的時間,往往是比較難熬的,這對於宋懷春來說,也完全是一種恥辱。
清風吹來。宋懷春似是想到了什麽,眯了眯眸子,轉身像韓毅走去,一屁股坐在男人的懷抱中:“韓毅,給我那個好姐姐發個短信,就說你允許我們兩姐妹見上一麵。”
她加重了好姐妹三個字,微微上揚的唇角說不出的嘲諷。
韓毅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瀲灩的桃花眼含著笑意::“是沒把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