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做賊心虛的宋懷霜
第一次背著越靳南,偷偷的用著男人的名義給監獄裏發短信,宋懷霜回到自己房間後,難得的失眠了。
在床上輾轉反複,明明身子疲憊到了極致,眼睛也乏的睜不開,可腦袋裏就是萬分清醒,怎麽都睡不著。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宋懷霜自嘲。
在床上睡不著,天一亮,宋懷霜幹脆早早的爬起來,見廚房裏的傭人忙碌著,靈機一動,下廚煮粥。
越靳南昨夜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水,可那酒量再好的人喝醉了後一樣會頭疼,宋懷霜想著煮點清淡的白粥,正好能緩解一些男人的不適。
這樣,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將功贖罪了。
說來也趕巧了,宋懷霜剛把白粥煮好,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端出去,就聽到傭人萬分雀躍的跑到她麵前說道:“太太,先生醒了,您趕緊去幫先生也盛一碗。”
宋懷霜無奈的點了點頭,話說,這幫傭人比她自己都還期盼著他們兩個能和好。
她放下自己的碗,重新拐回廚房盛了一碗粥出來,剛把粥放在桌子上,越靳南就從樓上下來。
“你下來了。”宋懷霜硬著頭皮打了一聲招呼,說出口的話卻把自己都蠢哭了。
宋懷霜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把方才的話咽回肚子裏重新說。
她真是一點都不適合做虧心事,別人還沒說什麽呢,她自己倒是先亂了陣腳,典型的不打自招。
果不其然,她的反應,引來男人狐疑的視線,那黑沉沉的眸子像是能透過肉體,直接看到自己內心的想法。
宋懷霜有些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全靠硬著頭皮在撐,幸運的是,越靳南打量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也讓宋懷霜鬆了一口氣。
殊不知,她的反常全被越靳南看在了心裏,腦海中似乎是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那抹想法掠過的太快,以至於男人沒有捕捉到。
越靳南甩了下腦袋,可能是因為腦袋還暈乎乎的,才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冰冷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盛好的白粥,柔和了許多,心裏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昨夜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越靳南有心想要和宋懷霜緩解一下關係,好歹宋懷霜都主動做飯示好了,他要不要主動和宋懷霜說說話。
餘光掃向宋懷霜,見她沉默著端著碗吃飯,沒有絲毫想說話的架勢,傲嬌的男人又有些扯不下臉,再加上那一絲若有所悟的愧疚,越靳南幹脆也保持著沉默。
故而,周遭的氣氛都格外的沉默,隻有兩人吃東西時發出來的細微聲響。
宋懷霜如坐針氈的吃完早餐後,見越靳南像往常一樣換鞋上班,宋懷霜從越靳南下樓後就一直提著的小心髒,這才勉強著路。
從越靳南的麵色看來,他完全不知道昨晚自己動他手機的事,看來,隻要她隱瞞的好,昨晚的事情就能徹底的爛在肚子裏,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越靳南出門後,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的濃烈,他很確定,宋懷霜絕對是有事瞞著他,可到底是什麽事情呢,越靳南一時又沒有頭緒,隻能暫且放下。
這時,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見越靳南沒有來公司,就打了個電話問問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耽誤了。
秘書跟在越靳南身邊好幾年了,這麽多年中,越靳南沒有準點去公司的行為,真的是屈指可數,所以,秘書這才有點小擔心。
越靳南隨意找了個借口掛斷秘書的電話,正要收起手機時,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猛的竄入腦海中,頓時,捏著手機的手多用了幾分力氣,薄唇也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男人沉默著,俊臉陰森著,又飛快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沉聲問出自己的猜測。
“嘭!”
回到房間休息的宋懷霜剛翻出一本書,準備坐下來看會的時候,房門被人用力的從外麵撞開,房門在重力的作用下撞在牆壁上,發出刺耳而響亮的聲音,嚇了宋懷霜一大跳。
去而複返的越靳南,麵色鐵青的出現在門口,周身縈繞的冰冷氣息,猖狂的像世人宣告著主人的怒火。
宋懷霜的心突突的跳動,各種想法飛快的浮現在腦海中,最終化為一句完了。
衝越靳南這難看的臉色來說,就算越靳南什麽都還沒說,宋懷霜也猜到了是事情暴露了。
“宋懷霜,你他媽的還真是有種,有能耐啊!”越靳南的聲音像是從後槽牙裏蹦出來,狹長的眼眸被怒火燃燒,就連那眼底的紅血絲都清晰可見。
宋懷霜做之前就想過事情暴露後將會麵臨的場景,然而,她在腦海中自欺欺人的補腦了千萬種場景,也遠沒有這一幕真實發生來的恐怖。
事情確確實實是她做的,宋懷霜不知道該怎樣為自己辯駁,幹脆的沉默下來。
她的沉默,無疑是火上澆油。
越靳南冷冷的笑了,覺得早上還為宋懷霜煮粥行為感到有一絲歉意的自己,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傻瓜!被人玩弄在手掌裏還不自知的大傻瓜!
哪裏是宋懷霜心疼他,分明是在明顯不過的做賊心虛!想要用這種愚昧的法子補償罷了!
越靳南薄唇勾起,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冷冽:“想要你爸爸好好的在監獄裏過日子,嗯?”
男人的尾音上揚,輕輕柔柔的,卻又說不出的危險。
沉默著的宋懷霜猛地抬起頭,隱約猜到了越靳南話裏意思的她驚恐的瞪圓了眼睛,麵色慘白如紙,牙齒在打顫:“越靳南,你別胡來。”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越靳南嗤笑了一聲,諷刺浮現在他精致的眉眼上,說不出的涼薄:“晚了!”
他掏出手機,當著宋懷霜的麵,撥通了那串被她在心裏背的滾瓜爛熟的一串號碼,嘲諷的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下達著絕情的命令。
“宋國良的那雙腿,也沒必要留著了。”寂靜中,越靳南的話輕飄飄的傳來,很輕,卻又格外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