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常的越靳南
氣呼呼的吃完一頓飯,宋懷霜覺得自己不是吃飽的,而是氣飽的,不過,這對於越靳南來說,也無所謂了。
宋懷霜吃點東西,總比不吃強多了。
傭人及時的把碗筷收走,桌子擦幹淨,宋懷霜負氣的不肯動彈,越靳南這個不要臉的越靳南,就知道用懷春來威脅她。
偏生,她又沒骨氣的不能不吃這一招。
懷春,你到底在哪裏呀!
見宋懷霜癱在椅子上,越靳南狹長的眸內略過一絲笑意,等他察覺到這一點後,心神猛地一稟,那一絲笑意瞬間消失,渾身上下再次被冰冷的氣息環繞。
越靳南,你不要忘了,她宋懷霜是害的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越靳南的這些變化都很細微,心思都在宋懷春身上的宋懷霜沒有察覺到,或者說,就算是她察覺到了,也無所謂。
“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宋懷霜的錯覺,她總覺得越靳南的聲音比起之前又冰冷了幾分。不情願的站起來,宋懷霜不知道越靳南又抽什麽瘋。
她的聽話,讓越靳南麵色和緩了些許:“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走走。”
宋懷霜詫異的瞪圓了眼睛,呆愣在原地,是她耳朵出毛病,聽錯了,還是越靳南腦子進水了,竟然說出帶她出去走走的話。
許是宋懷霜詫異的表情太過於明顯,越靳南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補充道:“別想太多,我是為了孩子著想。”
宋懷霜切了一聲,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多想,越靳南會關心她,那簡直是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不可思議。
“不需要。”她涼涼道:“越靳南,你要是真的想讓我身心舒暢,為了孩子著想,那就把懷春的消息告訴我。”
“宋懷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越靳南的不悅再次染上了麵龐,冰冷的氣息像是不要錢的冷氣時,不斷的往外放。
宋懷霜不甘示弱的頂回去:“越靳南,是你說為了孩子著想的,孕婦的身心發育可是和寶寶息息相關。”
越靳南氣急反笑,冷冷的笑了出來,陰霾的眸子令人膽戰心驚。
宋懷霜也害怕,牙齒在打顫,卻強撐著自己不要現實出懦弱,她很清楚,無論她做什麽,怎樣糟蹋自己,這個越靳南都不會有一點一地的心疼,現在之所以有所容忍,不過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嗬,真是沒想到啊,她肚子裏的孩子,竟然成為她能在這個家裏稍微站穩立場的砝碼。
緊繃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就在宋懷霜以為越靳南即將爆發出來時,一道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
越靳南淡淡的看了宋懷霜一眼,淡漠的不含有一絲生氣,隨後攥起手機,轉身出去。
等他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門外,看不到一絲蹤跡時,宋懷霜這才鬆了一口氣,察覺自己後背不知不覺間已經濕透了。
“太太,你又何必和這樣和先生慪氣呢,到頭來,吃虧的總是您。”有個傭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聲的說道。
她真的覺得宋懷霜沒必要這樣和越靳南硬碰硬,稍微的軟和一下,學學那林蕾,知道和先生撒撒嬌,想必日子也能過的不錯。
畢竟,她宋懷霜是越家名正言順的太太,肚子裏還懷著越靳南的寶寶,未來的越家大少爺。這些榮光足以支撐著宋懷霜在越家站穩了腳步。
也正因為如此,傭人有時候很不理解宋懷霜的倔強,那些傭人看不起她,鄙視她,又何嚐不是羨慕她能享受著這些在她們看起來的榮華富貴。
“你不懂。”宋懷霜笑容苦澀的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話,她何嚐不願意好好的,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可是,事實上,是這些人在一步步的緊逼,一步步的把她逼入絕境,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
“好了,不說了,我上樓了。”宋懷霜渾身被汗水打濕,濃濃的疲憊湧上來,讓她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
簡單的去樓上洗了個澡後,宋懷霜舒了一口氣,躺在床上,渾身腰酸背痛的,難受的很。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噩夢連連,夢中的懷春不停的向她哭喊著救命,她卻無能為力的看著,怨恨的眼神猛地一下把她驚醒。
“啊,不要。”
宋懷霜尖叫一聲,猛地再次從床上坐起來,萬分的驚恐,等她稍微的喘息了一下,身上剛換好沒多久的幹淨衣服,又再次濕透了,黏糊糊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太太,您醒了嗎?”正當宋懷霜準備在換身衣服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醒了,進來吧。”宋懷霜喘了口氣,出口的聲音是出乎意料的沙啞。
得到她的指令後,傭人推著長長的衣架走了進來,上麵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新款衣服,無需要多看,宋懷霜就很清楚這些都是牌子貨,其中不乏有她喜歡的品牌。
在宋家沒有倒閉,她還是宋家的大小姐,那個被父親嬌寵在手心的女兒時,她也是像普通的女孩一樣,喜歡關注著自己喜歡的品牌,等上新品的時候,拿著自己的零花錢去買上一兩件。
明明這些還都是發生在不久前的事情,可宋懷霜回憶著,竟然有一種很滄桑的錯覺。
“這是要做什麽?”她擰眉問道,清澈的瞳孔裏帶著一絲絲納悶。
“太太,這些都是先生讓人送過來的。”回話的女傭,眼神裏流露著一絲嫉妒,這些昂貴的衣服,是她們窮盡一生也沒發完全得到的。
偏生被她們都看不起的人,卻輕易的得到了,真是不甘心!
“他!”宋懷霜更加納悶了,越靳南這家夥在抽什麽風,早上莫名其妙的說是要帶他出去,現在竟然還送衣服給他。
宋懷霜一時想不清楚越靳南到底想幹什麽。
想不通,也懶得去想,宋懷霜對他送的東西也不感冒,直接道:“都推出去吧,我一個都不喜歡。”
哪怕落魄到沒衣服穿了,宋懷霜也不想去接受越靳南的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