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深藏的秘密
風鵬天看到風項明,臉上神色複雜。
有個秘密在他的心裏已深藏多年。
風項明再優秀又如何,根本不是他的親生骨血。
如果不是為了家族顏麵,他早就結果了那個女人的性命。
風項明出手狠辣,若不是他公開宣布,他是既定的家族繼承人。
怕是風懷仁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吧!
看著風鵬天晦暗不明的眼神,風項明眸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既然是家族繼承人,哪怕是不知道風家的危機何以能解除,但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足。
麵對眾人的稱讚,他一一地進行回應。
態度恭讓謙和,頗有大家風範。
讓風家的嫡係們心裏更平添了不少好感。
“哈哈,真不愧為我的兒子,以後風家有了你,我便能安心了。”
“對了,懷仁沒有回來嗎?”
風鵬天話鋒一轉問道。
“他受傷了,要去醫院靜養。”
風項明掩飾住異樣,低眉順眼回應道。
風鵬天一聽,點了點頭,並未覺得有所不妥。
虛假的祝賀環節結束之後,風項明麵色陰沉。
他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直接撥出電話說道:“風懷仁父子,可以消失了。”
吩咐完之後,他嘴角冷笑道:“真以為我什麽也不知道?”
“等你唯一的兒子孫子死了之後,看還有什麽資本和我爭!”
風項明很快又想到了什麽,隨即笑道:“既然你這麽喜歡裝,就把黑鍋也一起背了,豈不更妙?”
沒過多久,一則消息轟動了整個風南:風義因傷口感染死亡,而風懷仁因受到刺激,突發疾病,不治身亡。
“秦墨,風家父子死了,你知道嗎?”
秦墨來到分公司,接到江若琳,第一句話便是對方的質問。
“死了?”
秦墨對此毫不知情,所以聽到江若琳的話,也有些意外。
“為什麽那樣看著我?你不會認為是我害死了他們吧?”
秦墨苦笑道。
江若琳微微搖頭,滿臉憂色道:“我沒有懷疑你,隻是你與風家有過過結,我是擔心他們會把風家父子的死,算在你的頭上。”
秦墨釋然一笑:“小琳,無需擔心,既便來查,我也不會有事。”
即便如此,你也要小心風家。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我們還是去接小怡吧。”
秦墨說著,便踩下油門,向幼兒園駛去。
聽到秦墨的話,江若琳稍稍心安。
但她沒有注意到,秦墨眼裏閃過一絲殺機:“最好安分守己,否則我不介意再除一個家族。”
風家別墅內,此時一片愁雲慘談。
一夕之間,風鵬天痛失親子,仿佛老了十歲一般,眼神中再無往日神采。
因著風家是一線世家,不少人紛紛前來吊唁。
看著昔日世家,已浮現衰敗之色。
個個搖頭,扼腕歎息。
風項明此時跪在靈堂前,哭得泣不成聲。
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風少,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啊!”
有人於心不忍,上前勸說道。
而風鵬天端坐在椅子上,不喜不怒,雙眼呆滯。
已經整整一夜,渾身散發著無盡的哀傷之色。
直到第二天夕陽西下,風鵬天麵色才有了一絲波動。
他扶著把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這一刻,靈堂中人,無不感受到一股徹人的煞氣傾瀉而出。
就連風項明也感受不寒而栗。
風家是風鵬天一手扶持,才有今日的輝煌。
哪怕是上了年紀,不怒自威的氣勢,也絕非尋常人可比。
“我現在宣布,一,風家所有產業閉門三日,所有人齋戒,不得外出娛樂。”
“二,任何人不得議論他們父子的死因,否則,便逐出家族。”
說完,風鵬天環視眾人,擲地有聲,不容置喙。
“爸,這不公平,難道就讓小義他們死得不明不白,分明就是他下的毒手。”
說話的是一位長相清麗的中年女人,而死的兩個人是她的至親。
如今風鵬天禁令徹查,如何能讓她甘心。
“你給我閉嘴,不想呆在風家,就給我滾。”
大廳內瞬間噤若寒蟬,中年女人也識相地不再開口。
如果離開了風家,那她隻有露宿街頭了。
哪怕心裏再有恨,也隻能咬碎銀牙和血吞。
風鵬天拘僂著身體,突然對風項明說道:“老大,跟我來書房一趟。”
關上房門,氣氛徒然變得壓抑。
“你明白我剛才為什麽這麽說嗎?”
風鵬天死死盯風項明,不肯錯過一絲細微地變化。
風項明搖了搖,“爸,我不明白,為何要放棄追查真凶?”
“他可以在幾個小時內關閉風家的所有娛樂場所。”
“而且一句話,便又讓風家正常營業。”
“此人的能力不可估量,一味地冒進,隻會死得更慘。”
風鵬天看著風項明,眼神晦暗不明:“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公開,說是他殺了風懷仁父子,你以為風家還能撐上幾天?”
風項明一心隻想著嫁禍秦墨。
此時一聽,心中才恍然。
“即便是他手眼通天,但是他們二人也是因他而死,難道我們就不聞不問,忍氣吞聲嗎?”風項明紅著眼睛,滿臉不甘道。
風鵬天一直目視著風項明,沉默許久,突然說道:“他們二人的死,你覺得人禍嗎?”
“自然是人禍,小義身上的傷本就是他下手毒打造成的。”
“而懷仁的意外也與他脫不了幹係,這血海深仇,我們不能這麽算了。”
風項明說得大義凜然,義憤填膺,把兄友弟恭的神情,演繹得淋淋盡致。
“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可能,懷仁父子觸碰了一些人的利益。”
“所以才被除之而後快,而秦墨隻是背鍋的?”
風鵬天一直盯著風項明,似乎在尋找著蛛絲馬跡。
風項明早就想到風鵬天會懷疑自己,隻是他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又豈會讓風鵬天找到實質的證據?
“什麽?爸,你是發現找到懷仁他們的死因?”
風項明佯裝驚訝地問道。
從他的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風鵬天有些失望,不知道是風項明掩飾得太好,還是他真的與此事無關。
總之,從他的舉止上,看不出半分異樣。
風鵬天沉思過後,一臉鄭重地說道:“項明,你說得沒錯。”
“我現在把報仇的事交給你來做,隻要殺了秦墨,家主之位便是你的。”
“爸,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替懷仁報仇,那風家就不會是我的?”
風項明微眯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
風鵬天看出了風項明的不悅,蹙眉說道:“我現在隻有你一個兒子,風家不給你,還能給誰?”
“你不是還有女婿嗎,說不定哪天高興了,就把他招進來,繼承家業。”
風項明陰陽怪氣地繼續說道:“畢竟,她身上流著你的骨血,而我,隻是你的恥辱不是嗎?”
“其實你從未想過,把家主之位傳給我。”
“你對外界的宣揚,隻是為了更好保護風懷仁。”
“而我,隻是一枚棋子,對嗎?”
“你胡說什麽?”
風鵬天怒不可遏的語氣中,還帶著絲絲不安。
此事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風項明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確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想到那個女人的背叛。
風鵬天便不止一次,想要掐死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風項明,說得沒錯。
他之所以留下這條性命,完全就是為了掩護風懷仁。
樹大招風,風項明便是最好的擋箭牌。
看著風鵬天臉上的緊張,風項明陰測測說道:“你之所以讓我去報仇,便是想借秦墨的手除了我。”
“如果我成功了,你便可以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如不成功,也與風家毫無關係。”
“畢竟,剛才你已經言明,不再追究懷仁之死。”
“爸,你的算盤打得真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