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要補償她
看著江母渾身哆嗦,像是見了鬼一般。
秦墨無奈的苦笑道:“媽,我回來了!”
一句媽徹底讓江母回了神。
眼前看起來豐神俊朗的男人真的是消失了四年的窮光蛋女婿!
“你……你怎麽回來了!”
醒過神的江母眉眼一瞪,用手著秦墨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還回來幹什麽,你這個掃把星!”
“要不是你,我們若琳怎麽淪落今天這種地步,辛苦經營起來的公司被奪權不說,而且還天天巴巴地去管你們家的爛事。”
“這下好了,我們一家人因為你徹底被家族厭棄了。”
“現在若琳好不容易可以重新開始,你卻突然出現了,怎麽?不把我們趕盡殺絕,不甘心是吧!”
多年的積怨,在看到秦墨這一刻,江母再也無法壓抑,傾瀉而出。
此時江父聽到吵鬧的聲音,也慌忙跑了過來,正好看到門口的秦漠,一時氣急,二話不說,一個拳頭就想揮這去。
“你這個混蛋,幹嘛不死在外麵,竟然還有臉回來。”
“住手!”還未等拳頭落下,一陣怒喝聲驟然響起。
眼前一晃,徐鑠的身影便閃了過來。
他一把拉住江父拳頭,身上凜冽的軍人氣息,順間就把江父給鎮住了。
“放開,出去!”秦墨眼神冰冷的看著徐鑠。
徐鑠雖心有不甘,但是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對於秦墨的命令,他自然是無條件的執行。
鬆開手之後,徐鑠便退到了門口。
饒是隻有短短的二分鍾點,江父還是被嚇得不輕。
此時的秦墨哪怕沒有說一句話,便讓江父和江母意識到,這個男人早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喝醉酒的愣頭青了。
周身的氣勢渾然天成,仿若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這種念頭隻是轉瞬即逝,秦墨的形象早在四年前便很深蒂固了。
一無是處,秦家養子。
如此背景,他們如何也想不通,為何江家的老爺子會答應和秦家聯姻。
還指名道姓的讓江若琳嫁過去。
兩人結婚才一天,這個男人便消失不見了。
更可惡的是,女兒不久之後便懷孕了。
秦墨聯係不上,江若琳不顧頂著家族的壓力,一意狐行把孩子生了下來。
一個女人沒有丈夫在身邊,蜚短流長,指指點點,江若琳四年的生活便是這樣過來的。
更甚者,秦家老爺子病重之後,江家想要聯合風南市的其它世家吞並秦家資產。
江若琳多般維護,本就不滿她私自生下孩子的江家,更是對她的厭棄加重了幾分。
連招呼也不打,便奪了她在公司的權力,多年的辛苦頃刻間付之東流。
短暫的僵持之後,江父瞪著秦墨怒道:“你……你連我也敢打了,我們家沒有你這個白眼狼的女婿,快給我滾。”
“真不明白,我女兒為了你家的破事,忙前忙後圖的是什麽,現在你連祖宅也沒了,我們也被家族拋棄了,這下滿意了?”江母一想到多年受的窩囊氣,就恨不得在秦墨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秦墨縱然麵對敵軍的千萬兵馬,也沒有此景此情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過。
他有愧,四年了,他什麽也沒有做過。
他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好好的彌補江若琳。
為他生下孩子,為他照顧家人。
秦墨一直覺得江若琳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卻沒有想過,隻做過一天夫妻的她,卻苦守了四年。
此生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對了,既然你來了,等下就和小琳把離婚手續給辦了吧,我們家裏請不起你這尊大佛。”江父突然想到了重點,衝著江母使了使眼色。
兩人快速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無堅定以及肯定之意。
“伯父伯母,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去飯店吧!”王鯤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
“哦對對,差點把正事兒給耽誤了,路對麵那家飯店就是,我們現在就走吧!”
“還有,你現在不能走,今天把離婚證辦了,也省得我們麻煩去開死亡證明了。”江母邊說,根本不給秦墨回應的機會,拉著他便向飯店走去,生怕他跑了一樣。
王鯤瞄了一眼秦墨,滿臉的不屑。
縱然回來了又如何,不過是個毫無背景,如今又無家可歸的窮光蛋罷了。
和自己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等來到飯店的包間之後,秦墨便看到宴會大桌上坐得滿滿當當。
這些都是江母的娘家親戚,江家家族的人沒有一個。
眾人一見到王鯤,那笑得如同見到了五百萬彩票一般,紛紛寒暄問好。
桌子中間放著一個生日蛋糕,不知道是要給誰過生日。
而蛋糕插著的四根蠟燭,讓秦墨慌了心神,難道會是……
照片中小女孩的盈盈笑臉不由自主地浮現了出來。
秦墨的出現像一記驚雷一般炸在了眾人的心頭之上。
已經被當做成死人的江家女婿,如何活生生地站在這裏。
一行人先是驚愕,但很快就變成了戲虐。
“是秦墨,不是說已經死了,他怎麽又回來了?”
“真是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我們想要若琳開啟新生活時,你便出現了!”
“回來也沒有什麽不打緊的,自己的家都沒了,拿什麽和別人爭,難不成若琳還和這個窮鬼過一輩子?”
江母的娘家親戚紛紛對秦墨頤氣指使,完全不顧慮他的感受,嘲諷之語在包間內此起彼伏。
王鯤如眾星捧月般坐在中間,佯裝不知地說道:“伯母,他是秦墨?”
江母一聽,自然明白王鯤的弦外之音,一臉厭惡的瞪了一眼秦墨,轉身客氣地對王鯤說道:“王少,你不用擔心,等一下小琳來了,就讓他們把離婚手續給辦了,就讓他多呆一會,事情一了,他就不再是我們江家的人了。”
討好的話語說完之後,馬上像換一張臉,不屑地對秦墨說道:“王少可是風南市一線世家的公子,而且還是家族的繼承人,你有什麽?”
“窮酸鬼一個,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今天就把婚給離了,小琳不能再被你這個人渣給繼續禍害下去了。”
眾人一聽,便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口筆伐誅,隻不過當事人之一的秦墨,自始自終都一言未語。
環視著眾人不屑的嘴臉,眸光中的寒芒一閃而逝。
對在場一行人的反應,王鯤很滿意,他手裏晃了晃紅酒杯,一臉得意道:“不知道秦先生,消失了四年,在哪裏高就?”
“在部隊!”秦墨來到包間後,第一次回應道。
淡漠疏離的語氣,聽到人耳朵裏無形中便平添了幾分壓抑感。
“哦是嘛,原來是光榮的子弟兵呀,真是失敬失敬!”
“不過看你身無二兩肉,難不成是在部隊當苦力,沒吃飽過飯吧!”王鯤說完便肆無忌憚地大笑地起來。
其他人很快反應過來,一個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秦墨挑了挑眉,緘口不言。
王鯤看著秦墨低頭不語的模樣,臉上的嘲諷更濃了,他拿起一張卡扔到秦墨麵前說道:“這是一張黑金卡,隻要你答應和若琳離婚,這裏的錢隨便你取。”
眾人一聽,眼睛都瞪直了,看著桌上的黑卡,恨不得把自己變成秦墨。
“王少,憑什麽給他錢,離婚的事我們就能說了算,不能這麽便宜他!”江母現在看著黑卡,就如同在花自己的錢一般,心都在滴血。
王鯤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但很快便掩飾過去,笑著說道:“伯母,不要緊的,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而己,以後若琳跟了我,要多少有多少。”
聽著王鯤的話,江母的心像抹了蜜一般,徹底心安了。
秦墨勾唇一笑,他拿起黑卡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掰成兩半,一條優美的拋物線,便下落到門邊的垃圾桶裏。
隨即雲淡風清地說道:“你沒有資格插手我們家的事,如果江若琳要我和離婚,我一定遵從她的心意,但是別人說,不行!”
秦墨眯起雙眼,平靜的外表下,一股煞氣你彌漫而出,眾人看著不自覺得渾身一顫。
王鯤心裏也隱隱吃驚,因為明明和秦墨中間隔著大半張桌子的人,但他卻壓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正當眾人被秦漠的氣勢驚到之時,一陣踏踏地腳步聲傳了進來,很快包間的門口出現一大一小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