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命劫
第十六章命劫
世間萬物,億萬生靈,有生命者,必有劫,劫數越多,成就越高…而大氣運者,命劫之數,恐天地不容……
但凡是生靈,命中便會有種種劫難……
或許,上一刻還坐擁天下,權勢滔天,但下一刻,便落入那滾滾紅塵之中,充當著眾生之中的一片浮葉……
左劍見神秘人徹底消失……他也不在想些什麽,或許像那種存在的人?他可以不用高攀,他也不敢高攀。因為他有著一種直覺,畢生所達的高度都不可能到達……在這個的世界,修煉階段為武者,武道……武者與武道各分九段,但是武道之上便是一個未知之數,數千年來,從來沒有人能了解到武道之上是什麽樣的修煉之法……數千年,多少修煉界的武道高手前仆後繼,花費多少心血探索著,試問誰不想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
“命劫嗎?”左劍一聲歎息,看著白若離,如今他修為全部被廢,一介書生都比他強,把他放置於山野村莊,那是必死無疑,誰知那是不是他命中必度之劫?修為被廢,他若苟活於世該如何謀生?
左劍不禁有些愧疚,他與白若離無冤無仇的,把他害得這樣慘,內心深處多少於心不忍。
不忍是不忍,但左劍還是照著神秘人說的做了,他在離附近不遠處恰好遇到了一個村子,便將白若離放在了村口裏,他也不打聽這村子叫什麽,一頭不回地向藍顏處飛奔而去。白若離已是廢人,此生與他估計無任何瓜葛,扯不上半分因果……
昕楊城依山而建,那山名為梵山,山高萬丈不止,山上立有一廟宇,名為臨空寺,相傳此寺古時有一佛陀涅槃,寺廟裏常年梵音嫋嫋,在這城池萬裏方圓之內亦可皆聞,有時登山,在那雲霧繚繞之處,便會看到一絲絲如同佛光一般的光芒照耀下去。整個昕楊城彩霞萬千,祥雲翻滾,百姓安居樂業,一片安祥。
而此時,昕楊城,城池之上,一人白衣飄絕,獨立於城池之上,他麵容清秀,劍眉倒豎,眼眸間暗暗傳出幾分擔憂之色,他看向城外,不知何時,早已狼煙四起,一片狼藉,而最近紫金國多數城池相繼告破,這昕楊城,便是少數辛存者之一……之所以昕楊城至今無人來犯,那是因為有著一位與白若離並稱的存在。但畢竟是有著這個人的存在,也是無用,畢竟他還是個人,不能以一己之力擋下千軍萬馬…
昕楊立於城池之上,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他並不是擔心敵軍來犯,也不是擔心這百萬百姓的生死,他擔心的是一位與他仗劍天涯,行走江湖的知己,若是他知道紫金國的處境,他肯定不會不管的,他有著心係天下蒼生的胸懷,與他相比,他自己那點誌向不足掛齒……而如今他至今未出現,他真的有些擔憂……
昕楊城城西三百裏外,此處群山環繞,林木參天,青草幽幽,百鳥齊鳴,群鹿遂平,青狼獒嗷……在向東不遠處有一個小村子,村子喚為夢涵村,哪裏封閉無比,與世隔絕。而村子最近出現了一個穿著平淡,長相卻無比妖異的少年,那少年無名無姓,冷傲無比,孤僻如他那天生妖異的臉一般,讓村子裏許多人都避而遠之…但奇怪的是,他麵對著一個小女孩時,卻顯得不那麽冷漠,那名女孩喚為瓔珞,他與他爺爺相依為的命,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但這個村子的人都很喜歡她,她年之孩提,二三歲大小…粉妝玉琢,如同一塊玉般清潔,雙眸間無刻閃現著那股動人心魄的純真,清風不時拂過她那稍短的秀發,她清淺的微笑使人遠遠看去如同一個不染纖塵,不涉世事的精靈一般,人們看去都忍不住要上去抱上一下……
“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呢?”瓔珞眼睛眨巴眨巴問道。
“我是誰呢?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沒有名字,好了,看到瓔珞,哥哥就很高興,不如瓔珞為哥哥取個名字吧!”說話的正是被左劍放到這個村子的白若離,不過他真實名字的確不是白若離,白若離隻是他出山後用的化名而已,而他真正的名字無人知曉,甚至連他都不知。不知怎地,他此時連曾經叫做白若離都不知道,但是他的修為確實被廢掉了,如今修為全無。現在的他同時也不知以前他會武,那撕掉的一張臉皮,如同滅殺了一個人一樣,或許哪個白若離已經隨著那張臉皮而煙消雲散……
“我叫瓔珞,我喜歡花兒。哥哥喜歡喝酒,喜歡悶悶不樂的,就叫離殤吧!”瓔珞雙眸對視著少年的漆黑色的雙瞳,嘻嘻笑著。
“好咯!全聽瓔珞的,我就叫離殤,離開的離,殤雪的殤,嗯,瓔珞真會取名字。”離殤微笑地摸著瓔珞的腦袋道。
“瓔珞,咳咳…咳瓔珞,快叫你大哥哥吃飯了。”夕時,院落裏傳來一聲呼喚聲,聲音蒼老得讓人感覺無一絲力氣一番。
“嗯嗯爺爺,下次大哥哥有名字了,叫離殤哥哥”瓔珞一跳一跳,如一隻高興的小鳥一般惹人憐愛。
離殤站起身,欲向草屋走去,但他頓時感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如此的艱難,走到了草屋時,那張俊秀得十分妖異的麵孔暗暗顯得幾分蒼白之色,額頭間也散落下了幾滴清亮的汗珠……
“大哥哥你怎麽了?”小瓔珞緊張地看著離殤,那雙動人的眼眸圍繞著離殤上下打量著,隨後不知不覺間,泛起了一絲肉眼可察的霧氣……
“爺爺,大哥哥怎麽了?”還沒等到離殤回應?小瓔珞迫不及待的詢問著,她的爺爺。
“咳咳…他沒事,隻是有點累而已,瓔珞不必擔心。”說話的正是瓔珞詢問的爺爺,那枯黃的麵容裏皆是縱橫交錯的皺紋,無不透發出歲月的痕跡……說話時咳嗽聲不時傳出。麵容枯黃,滿頭白發,鞠僂著微微顫抖的身軀,雙手間青筋明顯,血肉不生,全身瘦小枯幹,看似並不像一個健康的老者,而是一位年過百歲的入暮之人。但盡管如此,他依舊還有著敏銳的洞察力,以及一雙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滄桑的眼睛,讓人不敢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