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字好難啊啊……
(這兩歇假,所以第一不想更,第二準備一個大章)
劍修,殺力最大,瀟灑第一。
什麽是劍仙?霍野荊讀過裏鬼劍術的觀劍篇,世間對本命飛劍化神通的劍道修士稱之為“劍仙”。並無境界之分,有的劍仙最多殺力堪比元嬰境修士,有的卻可劍斬仙人。一劍既出,劍氣橫斷門山。所以劍仙並非什麽戰力和境界的劃分,而是更為玄奧的東西才對。
現在,霍野荊卻對陳夫子自己要做劍仙,還是大劍仙。
然而陳夫子欣慰的:“總有一可以的。”
之後陳夫子想了想,又對做著劍仙夢的霍野荊:“劍仙路是很難的,會有很多人阻止你前進,即使你不認識他們,也會有許多過不去的坎坷,讓你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劍,更會有許多的事,是你用劍也解決不了的,那個時候,你還願意做劍仙嗎?”
陳夫子的很認真,像是將每個假設都成事實。讓霍野荊到嘴邊的“願意”又咽了回去。一陣沉默之後,霍野荊才抬起頭,以認真對認真,開口道:“先生的問題,學生並不能全部回答,有的問題有些頭緒,有的還想不到,但是學生絕不會放下手中的劍,因為啊,這劍是先生送給學生的!”
陳夫子啞然失笑。
這個回答,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陳夫子揉了揉霍野荊的頭,看著這片桃花林,開口道:“現在想不通不要緊,我隻希望你將來在外遊曆的時候,遇到這樣那樣的無奈事,看見許多你認為的不平事的時候,可以多想想,在做決定,不要因為自己手中有劍,而他人無劍,就覺得自己比別人更有道理。”
霍野荊轉過身,與陳夫子並肩站立,看著陳夫子目視的方向,開口道:“好的,先生。”
隻是霍野荊這時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先生心中的劍仙是什麽樣的?”
陳夫子笑嗬嗬的低頭看了眼霍野荊,“大概是……野荊長大的樣子吧。”
“昂?”霍野荊沒想到陳夫子也會開玩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著一起嗬嗬的樂了起來。但霍野荊心裏卻是有一句話沒,“其實先生拿起劍,就是我心中的劍仙了。”
……
飛來峰上,老和尚半斤走出雞鳴寺,光腳踩在嶙峋礫石上,卻不見有任何不穩,也不見表情有任何痛苦,猶如步履平地。老和尚樂嗬嗬的往山下走,七年時間對於普通人家來會發生許多變化,但是對於看起來不修邊幅的老僧卻不曾有過半分影響。今,老和尚打算去找自己那個七年不見的徒弟,順便再見一眼自己那位故人最後一麵。
曾經有個讀書人來到雞鳴寺,對於雞鳴寺這個被玄正的中興之主尊為第一寺的“寺廟”來,來來往往曾進來過無數人,修士有,劍仙也有,道士,讀書人都有,但這一次卻不一樣。那個讀書人既不比武也不論道,更不是來求解拜佛的,而是,來找主持半斤打賭的。
這可真是新鮮事,去寺廟找和尚打賭,賭資還是一壺世間的普通濁酒。更奇怪的還是這個和尚答應了。一和尚一書生約定三局兩勝。先是以圍棋作為第一局,結果不分勝負。那個時候還是年輕人的白衣書生假裝肚子疼,什麽寺裏的茅廁用不慣,非要回家用自己家的。作為法家君子的讀書人也會肚子疼?還用不慣別人家的茅廁?這借口也太不走心了。
後來讀書人第二次上飛來峰找和尚,已經是過去了很多年。這時的讀書人依舊是君子,卻不再是法家君子,而是儒家身份。讀書人要與半斤主持繼續曾經的賭約。和尚答應了。於是二人第二局以一個將要沒落的世家的興亡為賭注,兩人在不做任何幹涉的情況下猜這世家何時徹底沒落。兩人坐雲端,和尚於光陰長河查看世家的所有過往與因果,書生聆聽這家人的心聲心念。和尚十年,書生十五年,結果這個世家卻是因作惡多端在第十三年被滿門抄斬。這下又是平局,十幾年之久的賭,期間世家多有為惡,和尚曾想認輸,救下那些無辜受害的人,卻被書生勸下。和尚問書生,既然入了儒家,為何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遭難?難不成賭約真的比人命還重要?書生卻紅著眼睛“正是因為人命大過,才救不了啊!”之後,書生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和尚歎息一聲,他又何嚐不知救不得。
老和尚走到山下,心中思緒消散又起。匆匆幾甲子,恐怕那個年青的書生,也不再年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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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郡的官路上,一道背琴的高瘦身影緩緩而行。周圍許多官宦人家或是有錢人家的姐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原因就是這位長相確實太過好看了點,若不是因為目盲而在眼睛外纏了一圈布條,這會兒恐怕就連男人們也會圍在四周。
背琴的男人並不受外界印象,自顧自的前行。來也怪,這人既然盲目卻仿佛能看得到路一樣,步伐穩健,就算前方有所障礙,也能提前繞開。而且大大的姑娘們偷偷去摸背琴男子的臉,也總能被他先一步躲過去。這可惹得大姐們不服氣了,一個兩個的都打算親自動手試試這麽好看的男子臉摸起來是什麽感覺?
背琴男子仿佛終於被這群不知事的大姐們惹惱,停下步子,堂而皇之的拿出一張麵具扣在自己臉上。隻是這也未免太把別人當傻子了,這麽明目張膽的,別人又不瞎。
但想不到的是,這一舉動竟是把一群嘰嘰喳喳的大姐們看的一愣,隨後分分大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看的外圍的一群老少爺們們一陣陣眼暈,口水都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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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宗議事堂內,各位長老分兩側而坐。主位上為現任宗主,這位宗主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曾一人一劍深入北地與妖族高手們混戰,最後全身而退。但這位老人最讓人熟知的還是他的另一個稱呼:太霄五五開!
這個看似玩笑的稱呼其實含金量那是高的沒邊了,因為這位太霄宗宗主年青的時候,便與各大宗門的的傳人切磋,結果都是不分勝負。後來成為宗主,又與聖人,佛祖交手,結果讓人目瞪口呆,依舊保持了此人一貫戰績,還是不分勝負,五五之數。所以有個整沒譜的家夥就給這位老人起了個太霄五五開的外號,沒想到一下子就叫開了。
今太霄宗議事,老人高坐主位,一如既往的嚴肅。雄渾的聲音從老人口中傳出,“九星之事與我太霄宗無關,隨便那些人折騰就好,隻要不涉及我太霄宗,就當做沒看見,如果他們敢打主意,那就讓他們明白我太霄宗到底有多少把飛劍!”
其餘長老心中一秉,卻並不做其他表示,皆拱手稱“諾!”
之後,老人又提起一事。關於南方那處鎮封的古戰場又到了開啟的時候。據傳,這處古戰場乃是萬年前所留。為了不讓其橫生死氣,再出現人間鬼蜮,眾多修士以大神通改換地,將這處戰場從世間剝離出去,形成一處類似於洞福地的空間。又將其沉入地下,最後在空間之上又建造出一座鎮。而鎮即是古戰場的入口,也是鎮壓的陣眼。
每百年時間,各大宗門勢力便會選三人前去鎮守這處空間,以防發生意外。而鎮的出現,也不全然是耗費,因為受古戰場眾多陰魂死氣的影響,每過十年時間,這鎮裏便會出現幾名賦異稟的孩子,這時這些孩子便會被各大宗門瓜分。也是因為鎮的出現,和種種錯中複雜的原因,整個鎮降生的人,其實並不如真正的人那般,雖然賦好,卻是出生便如英靈般的半靈魂半實體特殊存在。隻有與鎮以外的人簽訂契約才走的出鎮。
而這一次,去鎮挑選孩子的宗門裏,便有太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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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玄正國尊儒家為正學之後,整個玄正國便多了許多書院。而這些書院裏最為有名的十二家被世人稱為儒家十二書院。
而白鹿書院正是這十二座書院其中之一。書院的院長,腰玄白玉,坐在書案前觀讀文章。一個個文字仿佛有了生命,紛紛從書本上跑了出來,大搖大擺的蹦蹦跳跳跑的滿屋子都是。這時有幾個字互相吵鬧了起來,最後講不過,便又動手打了一架。又一會兒,寫作“惡”字的人叫了另外幾個字一起對“善”字拳打腳踢。在這周圍又圍了許多的字,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卻都不上前阻攔。片刻後,“俠”字突然衝了出來,卻被“謊”字與“假”字攔住,兩字在“俠”字一旁嘰嘰喳喳了些什麽,最後“俠”字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真”字想要去“俠”旁,卻又被淹沒在一群字中,不得前進。
再往一旁看去,“王”字高坐桌案之上,周圍身影錯落,有“臣”有“民”,也有“吏”“兵”,甚至有“忠”“奸”並立。
這時門外有敲門聲響起,所有的文字人嚇了一跳,也不顧什麽吵不吵架了,紛紛跑回書裏,重新變回一個個呆板不動的文字。
“進來。”書院的院長開口。
進來的人一身儒衫,行禮之後開口,“院長,朝廷那邊這次拿回了原來那個名額,而其他書院將儒家選人名額給了我們書院,但是……”這人道這裏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下去。
曾經這座白鹿書院輝煌一時,被許多讀書人尊為儒家第一書院,因為這裏曾經出現過兩個年輕人,皆是聖人後選。
隻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那兩個年青人相繼離去,又於理念上相互對立……
書院的院長坐在桌案前,並無抬頭,“由著他們去吧,石不可奪其堅,丹亦不可去其赤……”
“況且,他們已經不是書院的弟子了啊。”院長歎息一聲,即使身為聖人,依然心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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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內,被黎明百姓常常稱為三司六部之一的鎮武司,如今麾下強者如雲,正是風頭無兩之時。
起三司六部中的鎮武司,其實是朝廷建立的特殊機構,專用於處理對國家或者百姓有害的邪修或是妖孽。級別乃是低於“部”而高於“郡”。但因為職權過高,而又行事風格霸道,所以人們提起來的時候,總喜歡將其放在六部之前,其用意怕是捧殺多過稱讚。
現如今,鎮武司內的最高掌權者,從二品的左都禦史大人也因為鎮之事顯得愁眉不展。禦史大人不表態,但整個鎮武司卻暗潮洶湧。
以往,類似於這種刨墳般的去某處秘境撿漏,鎮武司作為朝廷直屬部門並不會參與幹涉,而這次卻是不能不去,朝廷下令讓鎮武司牽扯其中,這還真是奇了怪載,怕是一個處理不好,這鎮武司的禦史職位,也就做到頭了。
禦史大人沉思過後,做出決斷,去不去不是自己,也不是鎮武司能了算的。但如何行事,鎮武司卻可以自己把握。禦史大人拿起筆,寫下一份任命之後,讓門外等候的主事將其頒布。胡子斑白的老禦史,雙眼微眯,像是一隻尋食的惡獸。
之後,鎮武司出動了兩位鎮武將,一位少卿,十三位司郎中,直奔江南郡而去。這堪稱豪華的陣容,一時間驚的南方大大的宗門雞飛狗跳。生怕這些朝廷豺狼,路過哪個宗門時一個不順眼就給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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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勢力紛紛入場,親自下台打擂,但這些事對於鎮來卻是無意義,困在籠中的鳥兒又如何能知道空中的鷹隼是何等的凶猛?
自從上次對陳夫子自己想做劍仙之後,霍野荊如今對練劍更加上心。隻是不知怎麽的,這兩卻總是不見那隻喜歡趴在山神廟外睡覺的白鹿。自己可是那隻白鹿百般誘惑,又是上樹摘嫩芽,又是在他麵前可勁舞劍,隻是為了讓白鹿多看自己一眼。至於其他,那當然是每個少年的夢啊,身騎白鹿腰跨寶劍,遊曆下間,一劍祭出叫那妖魔鬼怪紛紛跪地討饒。
隻是這白鹿不虧為瑞獸,真真是高貴,任自己撒潑打滾就是不肯搭理自己。霍野荊無奈之下,想出一個餿主意。趁著白鹿打盹之計,偷偷騎上去感受一番如何?
就這樣,霍野荊拿定主意,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白鹿趴在山神廟外打盹的時候。先是假裝練劍,一邊揮舞一邊發出“嘿哈”之類的怪聲,瞧著白鹿依舊沒搭理自己。霍野荊慢慢靠近白鹿,意圖一個縱身跳到白鹿背上,這下就算白鹿惱怒自己,自己有先生撐腰,白鹿也拿自己沒辦法。
可就在霍野荊準備跳的時候,白鹿突然睜開眼睛,銅鈴大的雙眼,緊緊盯著霍野荊,給霍野荊看的直發毛。
“你想做什麽?”白鹿站起身,口中吐出一團白氣,語氣嚴肅,卻是個……女子之聲。
霍野荊目瞪口呆,白鹿會話並不值得驚奇,其實霍野荊早就猜到白鹿肯定不是一般的鹿了,甚至霍野荊推測這白鹿有可能隻是離化形隻有一步之遙的大妖。口吐人言既然不值得驚奇,那麽讓霍野荊這般目瞪口呆的唯有這吐出人言的聲音,竟然是女子的聲音,並且還意外的好聽……
這猙獰鹿角,這雄武的身體,這威嚴的氣勢,這特麽是個母的?
霍野荊這會兒腦子有些短路,“母……母的?”嘴裏喃喃的,下意識就往白鹿身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可把白鹿氣的恨不得咬死這逼娃娃。
白鹿雙眼一凝,喝了一聲“找打!”鹿蹄抬起來就是一腳,這一腳真不輕,給霍野荊踢出二十多米去。霍野荊的身體在巨力之下就像是個布袋,翻著個的在地上滑行,停下來後在地上犁出一趟深溝。
之後白鹿氣哼哼的道:“要不是陳先生囑托,你現在已經死了!”完,頭也不回的鑽進林子裏。
到是霍野荊在地上趴了個把時辰才齜牙咧嘴的慢慢坐起身來。揉了揉胸口,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扯開外衣一看,好嘛,一個碩大的紫青鹿蹄印子就停在自己胸口上。一邊忍著疼,霍野荊還一邊琢磨著,這白鹿到底是公是母啊?咋個妖界都這麽開放了嗎?都有換裝秀了?
到底是社會毒打挨得少,第二霍野荊就跑到陳夫子那裏告狀去了。一見著陳夫子,霍野荊就眼淚朦朧的那白鹿欺負人,自己就多看了一眼,雖然有錯,誰知那白鹿居然往死裏下手,要不是自己已經走了修仙路,這會兒怕是該先生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陳夫子聽完霍野荊的講述,知道自己這學生並無太多掩飾,和那白鹿講的相差不多,不過是側重點不同。陳夫子笑嗬嗬的道:“自己惹得禍,要自己解決,不過我會讓那白鹿以後出手輕點的。”
霍野荊聽到自己先生這麽自己,看來讓先生出手幫忙的計劃是泡湯了。無奈之下,隻好備上道歉禮,晚上前去山神廟,誠摯的道歉請求原諒了。自己將來行走江湖的坐騎還指望白鹿呢,萬一白鹿討厭自己了,那自己的江湖夢不是得步行了?霍野荊腦海裏出現一副白衣持劍的劍客,在一群騎馬同伴之中,而劍客卻因為太窮而買不起馬,隻能跟在後麵跑路的畫麵……“不行,不行!”霍野荊使勁搖頭把畫麵趕出腦袋,心“這也太掉價了。”
思索過後,霍野荊決定按照鎮的習俗來,道歉請喝酒。於是白忽悠曹皓月去家裏偷他家裏的白酒,據曹皓月,那酒可是曹父珍藏的好酒,一般人看都不給看。
傍晚,曹皓月偷偷摸摸的拿出一壇子封口的酒交給霍野荊,拍了拍曹皓月的肩膀,霍野荊了句“好兄弟!”之後便背著木劍,抱著酒壇去山神廟找白鹿。
晚上,月光傾瀉,白鹿慢悠悠的從林子裏出來,看見霍野荊,輕“哼”一聲,趴在一旁不動。
霍野荊聽到這聲輕哼,尷尬的咧咧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當然也是怕這白鹿一言不合就再給自己來這麽一腳。沉默片刻之後,霍野荊拿起酒壇,打去封土,磨磨蹭蹭的往白鹿身邊靠攏。
白鹿仰起頭盯著霍野荊“還想找打?”
霍野荊趕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是來道歉的,昨日裏是我不對,一時腦子糊塗才那樣做的,懇請白鹿姐姐原諒我。”完,又講酒壇放到白鹿麵前。自己低著腦袋站在一旁。
白鹿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酒香,吞了下口水,“哼,一壇酒就像揭過,門都沒有。”
霍野荊趕忙道:“那白鹿姐姐個條件,隻要我能做的到,我一定去辦!”
白鹿眼珠一轉,心中偷笑,沒想到陳先生寄予厚望的弟子,這麽老實,往那一站,像個鵪鶉。開口道:“隻要你保證每都給我帶一壇子酒,我就原諒你。”完眼珠又一轉,加了句:“不能是土酒。”
(本書裏的凡人酒分三種,清酒,濁酒,土酒。清酒香而柔,濁酒辣而烈,土酒澀而淡。)
霍野荊聽完臉都青了,這壇子酒還是忽悠曹皓月得來的,自己去哪整那麽多酒,還是每一壇子,自己那老爹也不過每才一杯濁酒。
沒想到這白鹿是個女酒鬼啊。不,是個母酒鬼啊。
霍野荊麵帶苦澀,“白鹿姐姐,學生搞不到啊。一壇酒要好些錢,我現在就連一壇酒都買不起,這一壇賠罪酒還是和朋友那借來的。”
白鹿想想也是,一個七歲的娃娃上哪去整那麽多酒,所以白鹿大發善心,降低標準,要求每一個月帶一壇子。不給霍野荊討價還價的機會,聲明如果帶不來,那以後就別來山神廟這練劍了,見一次揍一次。
這會兒霍野荊才真正後悔起來,若不是自己太過魯莽,沒有好好計算,怕是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到底是和一般人不一樣,霍野荊就沒想過如果不是做著騎白鹿的遊俠夢,哪還有這麽多事。
霍野荊咬咬牙答應了下來,打算著這個月去個娘親撒潑打滾,要點零花錢先攢著,總能攢出個一壇酒半壇酒的不是。
之後白鹿也沒客氣抱著酒壇就往嘴裏灌,期間還分了霍野荊一點,結果霍野荊終究是身體太過稚嫩,才一口就有些迷糊。
要這壇酒,就算在清酒裏,那也算是上品了,入口棉柔後勁卻大。一人一鹿分食一壇,不一會就喝完了,慢慢的白鹿也有些上頭,搖晃著大腦袋,和霍野荊講了許多山裏的有趣事。:“自己最敬仰的就是陳先生,不僅學問高,而且學問高,反正就是學問老高!”
霍野荊也迷迷糊糊的問白鹿為啥看著是個公的,頭上還有角,卻是女人聲。然後就得知,這白鹿為瑞獸,其實是地靈種的一類顯化,並無性別之分,隻有化形之後,可以隨自己的意願選擇陽型陰型,甚至不選擇也可以,並無必要。霍野荊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
一人一鹿聊地的,隨著時間酒勁越來越大,結果就是霍野荊抱著白鹿的一條腿呼呼大睡。這時白鹿醉醺醺的睜開眼睛,看著沉睡的霍野荊,輕輕道:“陳先生將你這家夥托付給奴婢,你呀,就是奴婢的主人呢……”
(這一章太困難了,作者本來以為更大章很容易的,沒想到光推劇情就累到腦癱,真羨慕那些有大綱細綱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