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你不是難以見人,是我。”肖律又怎麽會難以見人呢,在他們倆的感情中,一開始就不是公平中。肖律牢牢占據著主導的地方,而莫小白,卻很少有說不的機會。
“你這是什麽意思?”肖律冷冷地看著她,他要聽聽,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什麽樣的話來。明明前一刻還是好好的,突然就變得如此古怪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為感情,我所能犧牲的事情很少。”這些話,莫小白從未對別人說過,但今日,她覺得有必要和肖律說一下。
“說下去。”
“我不是那些傻女人,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或者是爭風吃醋。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不會死纏爛打,也不會覺得自己過去是瞎了眼。”就像是跟朋友聊天一樣,把自己的內心剖白給肖律看。
莫小白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她要是不說的話,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她看起來很好接觸,對人也很好,但真正能觸摸到莫小白內心的人,是絕無僅有的。曾經做到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並且帶著莫小白最後一點天真和癡傻,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換一句話說,我不會為了你,放棄我的事業和夢想。因為我不相信你。”
還真是殘忍,這麽直截了當地道出這個事實,莫小白的膽子還真是大得可怕。
肖律眯著眼,瞧著對麵的女人。
“你是在逼著我做決定?”想要讓他娶她,給她承諾,而不是隨便對待她的意思嗎?如果是這樣,她可以直接跟他說,沒必要做到這麽麻煩,還因此而吵架。
肖律很不高興,他不喜歡女人和他來這一套,更不喜歡她們在他的麵前賣弄小心機。
以前也有短暫做過他的女人,就想要綁住他、企圖做他肖律妻子的女人,都被肖律給打發了。一開始就說好了,隻是床伴,他不會動真感情,所能做的就是給她們應值的鈔票,再多的便什麽都沒有了。
既然之前都答應了,事後還湊上來,對他說什麽我愛你,錢我不要我隻要你這樣的話,隻會顯得很可笑。
但是莫小白不一樣,肖律在決定和莫小白簽下那份合同時,就沒想過讓這個女人離開他的身邊。
他不介意和她結婚,成立一個家庭。這些事,是他這些日子頻繁想到的,他肖律並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也更不會讓隨便什麽女人都爬上自己的床。以前的那些,不過是滿足固定的生理需要,就是如此而已。
可是現在有了莫小白,滿足他妻子的一切要素,他再也不必要和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做一些讓他並不喜歡的事。
他不喜歡女人,相反還有些戒備,這一點,莫小白從肖璧那裏就知道了。
但莫小白,他從不覺得討厭,在一起他也很開心。尤其在一起之後,他更是感覺到了以前所沒有感受到的美好滋味。
他已經想好了要給莫小白一個正當的身份,讓她成為肖宅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前提是不是她用這樣的小伎倆去逼他。
男人被逼著做一件事,總是很不高興的。這一點,肖律也不例外。這讓他想到了肖老爺身邊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想從老頭子那裏得到更多,為了爬上他的床,不斷地去挑釁他的正室夫人,也就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太柔弱了,麵對別的女人挑釁和老頭子的變心,隻有痛哭和忍讓。最後實在忍不下去,帶著他離開了肖家。最終在痛苦和屈辱中死去,肖律恨那些女人,每次遇到,向來冷靜的肖律,都忍不住想要教訓她們一番,讓她們變得淒慘可笑,內心才會好受一點。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莫小白也是這樣。
莫小白苦笑地看著肖律充滿寒意的目光,那一刻,她在他的眼底甚至感受到了輕鄙。
她知道,這個男人這一刻在想著什麽,她隻能告訴他,他想多了。
“不需要這樣看待我,我並沒有想著從你這裏得到什麽。你我之間,沒有身份名分的關係,依然還是契約。你做你的事,我履行我的合約,你每年支付我應得的報酬,我也會努力做到你所要我扮演的角色。至於發生契約之外的事,你情我願,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會哭著要你負責,更不會因此而想要讓你給我什麽所謂的名分。”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是她故意這麽說以退為進,還是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他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將那什麽狗屁契約給作廢?
“我不是說了麽,我能為感情犧牲的很少,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也不會要求別人為我多犧牲什麽。”
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
莫小白,你是太清高,還是太冷漠。你的心,難道真的是冰冷的,一點都不感覺到傷痛和孤獨麽?
“所以呢,所以你昨日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倆之間,不能公開。除非夫妻關係,都會影響我的形象,我不希望給別人我被人包養的印象,那樣你一日踢我出局,也會有許多討厭的老色鬼,用錢來侮辱我,說一些讓我想揍他的話。當然,這會讓我一貫的良好形象受損。‘莫小白,圈中難得的清流’,有的人曾這樣形容我,我不想讓他們看到這樣的報道。”
肖律哼了一聲,嘴角一彎,行程嘲笑的弧度。
“除非夫妻關係,你幹脆直說好了,你想讓我娶你?”
莫小白忍不住翻白眼,這個人怎麽就是說不通啊,還是她說的話本來就引人歧義?
“你太心急了,我本來就打算娶你,哪怕你什麽都不說,我也有這個打算。與其和一群我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還不如選擇你,莫小白。”
肖律也真是被這個女人氣得半死,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想把對麵那女人冰冷的麵具給擊碎。
這樣的莫小白讓他很不自在,也讓她很陌生。她幾乎是密不透風、沒有一絲破綻的,沒有人能撼動這樣的莫小白半分。
可是肖律,不允許這樣的情況。他喜歡的那個莫小白,會大笑,會自作聰明,會耍寶,會生氣,也會在他麵前使壞和說各種各樣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的話,但絕不會像麵前這樣冷冰冰的,充滿了尖銳。
而且這種尖銳,隨著時間的延長,越發的淩厲起來。
莫小白在肖律說下那句話後,忽然仰頭笑了。笑得風情萬種,魅惑妖嬈。
肖律還是第一次看見莫小白那樣的笑,就像是一個妖精,在暗夜裏吸引著即將要被她吃入腹中的男人,盡情地綻放著難以言喻的魔力——
但她的眼睛,卻是極冷、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