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患得患失
桑山挑挑眉，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顧涵誇獎別人天賦好！不禁問道：“比你還好嗎？”
顧涵想了想，點頭：“比我好！”
至少表現出來的部分比他好！師父說，他身懷五係元素靈種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對不起了，桑山，我隻能先隱瞞你了！
桑山聞言，表情變得更加沉默了，顧涵見狀，忍不住疑惑：“公孫飛宇不是去無垢學院了嗎？！難道也能對你產生威脅！”
桑山聞言，一臉難言之隱地表情，一個念頭在顧涵腦海中蹦出，難道無垢學院身後的平台或者說背景，是無為聖殿？！如果是這樣，那就不難理解桑山的憂慮了，如果公孫天逸和公孫飛宇一聯手，還不把桑山給整得死去活來的？！
一想到，桑山之所以和公孫天逸產生嫌隙，多少都有他的關係在裏麵，顧涵就心生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桑山擺擺手：“跟你無關，就算沒有你的關係，一旦公孫天逸成了師傅的親傳弟子，那我和他一樣是競爭關係，一樣水火不容！”
看看聖殿之中，那些之前拉攏過公孫天逸，現在卻很公孫天逸反目成仇的師兄就知道了！他們師兄弟之間隻有競爭，沒有和平的，他之所以問起公孫飛宇，是因為他聽說，師傅似乎對這個小孩也非常感興趣，有收他為徒的意向！關鍵是，據說這個小孩在選拔賽的時候，就表現亮眼，進入學院之後，更是迅速組織了以其為首的勢力，不管是天賦，亦或者手段，都讓人不容小覷！
顧涵抿了抿嘴：“如果……你在那個無為聖殿呆得不開心，不如離開啊，來伽藍學院，我跟師父說說，應該沒問題的！”
桑山沒想到，顧涵的想法居然跟東方真人一樣，還真是不愧是師徒！離開，談何容易？！更何況，他為了那個位置苦心孤詣了那麽長的時間，現在就因為一個公孫家，就要他放棄嗎？！
顧涵看著桑山糾結的表情，忍不住說到：“桑山，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今天，就是你那些師兄的昨天？！又有誰能夠心平氣和的放棄呢？！”
“轟~”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涵一句話，點燃了桑山心中的化學反應，為何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顧涵繼續說道：“又或者，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現在的心理，其實也在某人的算計之中呢？！”
一想到駱良哲老前輩被那個頭頂聖光，貌似代表光明地家夥算計了整整幾千年的時間，顧涵覺得，那個貌似光明磊落地教皇，將他們這些弟子算計在股掌之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轟~”桑山心中的信念動搖了，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師父的設計，那麽，一切都可以理解得通了，也足以讓他寒心了！
“你們這些做他親傳弟子的人，在算計著他什麽時候退位，而他這個做師父的，說不準也在算計著讓你們替他賣命呢？！你想想，你那些師兄，那些最先拜在他門下的師兄，現在都怎麽樣了？！是不是要麽老死，要麽戰死了？！”
其實這些話，顧涵都是瞎說的，因為結合駱良哲老前輩那邊得到的消息，和傳聞，這些其實不難猜測和推斷！
“轟~”心中最後的一根支撐也搖搖欲墜，因為顧涵隨便瞎扯的卻是一個經常被人忽略的事實——雖然教皇克賴頓·斯密斯收徒眾多，但是實際上存活下來的親傳弟子卻極少，跟顧涵瞎扯的內容大概一致，這些年長一點的師兄，要麽老死了，要麽戰死了！為何以前，很少有人往這方麵想呢？！或許是不敢……或許是覺得師父年紀大了，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所以這個想法，都被心中的欲望所蒙蔽了？！畢竟，人都需要有說服自己等下去的勇氣？！
一直在一旁一邊啃著野味，一邊豎起耳朵傾聽的水承平，算是將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個大概，這個時候突然插嘴道：“原來你是無為聖殿之人，而且還是教皇的親傳弟子啊？！”
水承平毫無誠意地拱拱手：“失敬失敬！難怪說話那麽難聽，而且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還真是將你們聖殿的傳統發揚光大了啊！”
水承平一臉不屑：“不過，我可不是那些愚昧無知的普羅大眾，你們教皇那一套對我不起作用！活了九千多歲，他比任何人都更像是一個老妖怪！偏偏還有人，有眼無珠，稱他為活神仙！愚昧，真可怕！”
被人當麵這麽斥責自己恩師，即使桑山跟自己的師父已經心有嫌隙，但是到底是不悅的，正想發火，水承平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我沒想跟你吵，隻是在跟你陳述一個事實——顧涵說得很對，你得及時擺正自己的心態，否則，你會越來越鬱悶的！
並且，你師傅並不是一個值得你用生命去維護的人，如果你一味愚忠，當我沒說，先說清楚，我是看你是顧涵的朋友，而我又受惠於於顧涵，這才說句公道話，可不是真的想點撥你，你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拉倒！”
話一說完，水承平直接坐到了小綠龍和饕餮身邊，看到饕餮實在是長相過於凶殘，水承平又默默地往小綠龍身邊移動了一下！
被水承平一通搶白，桑山如鯁在喉，想發泄，又無處發泄，隻能坐在那裏生悶氣，而且這悶氣，都不知道是在生誰的！看著篝火，獨自沉默！
這是顧涵第一次看到桑山頹廢的樣子，印象中，似乎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態，顧涵歎了一口氣：“名利，還真是一樣害人的東西，總是讓人患得患失！”
小綠龍幽幽接了一句：“會讓你患得患失的，或許注定就不是你的，如果注定是你的，你又何須患得患失？！”
一瞬間，這山洞似乎成了佛教聖地，每個人都能來兩句，宗旨或明或暗，都是在勸說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