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四個蛇男頓時麵色一變,尖著嗓門兒一躍上前,將姬夜與秦歡圍在了中央。
這會兒刀疤劉與一幹海盜漢子紛紛退後,將大殿中央場地讓了出來,隨後一個個冷笑地望著秦歡二人,仿佛料定那四個蛇男勝券在握。
“看來咱們是沒得選擇了。”姬夜環顧一周之後,扭頭衝秦歡淡淡笑道。
“趁他們沒有防備,速戰速決!”一旦進入戰鬥狀態,秦歡周身的氣息便是陡然森寒,一股濃鬱的殺氣隨之四下彌漫!
花狐原本雙眼帶笑,卻被這迫人的殺意弄得一怔,就在此刻,卻見姬夜一聲悶喝:“八臂龍猿,附體!”
轟……
龍鱗湛青,虛影衝天,一頭肋生八臂,頭頂雙角的巨猿頓時嘶吼咆哮,聲勢殊為驚人!
花狐的眼瞳再次一縮,心中暗忖:此子獸魂當屬龍之血脈,必然大有來曆!
四個蛇男同樣不敢怠慢,齊齊獸魂附體,秦歡打眼望去,這四人的獸魂居然是四條猙獰花蛇,從那碧幽幽的蛇牙便可得知,這獸魂必然伴有劇毒武技!
果然,下一刻四個蛇男齊齊出手,四條身影猶如滑膩的飛蛇,從四個角度分襲秦歡與姬夜,可想而知若是被他們劇毒的肉掌拍上,會是什麽可怕的結果!
但結果正如刀疤劉等人所料,隻見姬夜一把將秦歡攬入懷中,緊跟著四個蛇男的手掌便是重重轟在了他的周身!
這個結果卻讓花狐為之一怔,心說這小子獸魂堪稱上品,但實力怎麽如此不濟?
就在她猶疑之際,秦歡卻像兔子一般蹦了起來,腕底鐵索飛爪猛地纏向四個蛇男的足踝!
四個蛇男反應不慢,立刻縱身躍起,誰料卻正中了秦歡之計,隻見中掌的姬夜渾身龍鱗一震,所有沾上的毒素瞬間瓦解,同時八條手臂一瞬疾揮!
下一刻,石殿之內就像下起了暗器之雨,什麽袖箭,金錢鏢,鐵蒺藜,透骨釘,暴雨梨花針……“嗡!”地一聲暴灑而出,身處半空的四個蛇男麵色劇變!
他們在空中無法借力,也就意味著無法閃避,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四個蛇男眼底寒芒一閃,竟像陀螺一般疾速自轉起來,同時周身布上了一層花斑蛇鱗,立刻將激射而來的暗器盡數磕飛!
一見四個蛇男有驚無險,刀疤劉那幫海盜立刻露出殘忍的笑意,然而正當四個蛇男足尖落地的一瞬,卻聽秦歡一聲嬌叱:“驚鴻第一劍……疾劍勢!”
咻咻咻咻……
短促的四道金鐵破風之聲一瞬消失,秦歡的短劍已歸鞘。
這劍法快得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就連花狐也隻是捕捉到了一絲寒芒,而四個蛇男每人喉間多出了一道血痕,繼而齊齊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轟然倒斃!
沒錯,這才是秦歡的真正計謀,先借姬夜的龍鱗避毒,再逼四個蛇男騰起身形,又借姬夜之手放出暗器,四個蛇男被暗器擊殺最好,若是不能,便趁他們避開暗器,心神放鬆的一刻,一劍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所以,這是一個計中計,更是一個緊鑼密鼓的連環計,中間隻要一環出錯,以四個蛇男大鬥師的實力,秦歡與姬夜必敗無疑,而且他倆一旦失手,便是意味著死亡!
“嘶……”這一刻,不但刀疤劉這幫海盜背脊生寒,就連宋河,雷鳴,趙飛燕也是目瞪口呆。
他們見過秦歡出手,但卻第一次見她出劍,她們哪裏知道,秦歡的驚鴻三式從未失手,前世是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
“很好,你們倆都有資格成為本島的當家人!”瞥了四個倒在血泊中的蛇男一眼,花狐拍著手掌緩緩起身。
不過還未等她說完,便被姬夜冷冷打斷:“我們對當家人不感興趣,隻希望大當家的網開一麵,放我兄妹五人自行離去。”
“你們想離開?”花狐貌似有些意外,不過她接下去的話讓秦歡五人更加意外。
“行,沒問題,不過想要離島,沒有船隻可不成,然而這幾日我還有些俗務需要處置,不如三日之後為你們安排船隻,送你們離島如何?”
“三日……就三日,希望花當家言而有信!”姬夜似乎很是信不過這個女人,畢竟她以往的名聲太惡劣,太令人寒心。
不過秦歡倒不這麽認為,她來自華夏二十一世紀,深知凡事都需要講求證據,道聽途說可不能說明問題,因此她對這位大當家雖說無好感,卻也並無反感。
隨後,花狐果然沒有再為難他們,反而為秦歡五人安排了舒適的寢室,而且他們的寢室距離花狐的寢室不遠,足以說明花狐雖然心狠腹黑,但對強者仍然頗為重視。
當晚,秦歡五人齊聚姬夜的房內。
都說女人心細,趙飛燕率先蹙著娥眉狐疑道:“我總覺得這花狐有些陰陽怪氣,一會兒讓大哥為她洗腳,一會兒來個以二敵四,一會兒又待咱們如上賓,她究竟安的什麽心?”
“哎,落入這海盜窩,咱們沒死就是萬幸,管她安的什麽心?”宋河端起身旁的果盤,沒心沒肺的往嘴裏丟了一枚甜果。
“什麽東西都敢往肚裏塞,也不怕毒死你!”趙飛燕一愣,旋即瞪著宋河埋怨道。
秦歡卻是淡淡一笑:“不礙事,憑花狐的實力,要殺咱們並非難事,又何必在這果盤裏下毒?”
“不錯,我隻是擔心她三日後反目食言。”姬夜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抹焦慮。
秦歡忽然笑著擺手道:“咱們在這兒瞎猜也不是辦法,不如我稍後潛入花狐房中打探一番,看看她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這島上守衛森嚴,萬一……”宋河撓了撓頭皮,坐直了身子。
“放心,你三姐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你們就在這等著吧!”
話音一落,秦歡就像狸貓一般閃身離去,隨後趁著夜色縱身躥上石殿頂端,幾個起落之後竟然真的摸到了花狐的住所,隨即悄悄落下身形,順著石殿長廊潛入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