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回到最初(02)
季澤之的事情其實很好處理。季言之或明或暗時刻盯梢,並且提前將害得季澤之喪命的人渣提前處理掉就成。
歷經千年萬載,才有機緣回到當初,季言之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熱血的愣頭青。可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亦可以看著無辜者遭受欺凌而無動於衷。
想想季澤之兩次見義勇為好了。
一次撿了個媳婦,屁顛屁顛的幫著未來媳婦養小姨子。一次卻丟了性命,被救者迫於金錢權勢,默認了季澤之是強|奸|犯,而施暴者卻是正義的一方。
季澤之背負污名死去,當時懷孕六個多月的顏青由於多日奔走想為夫伸冤,卻意外出了車禍,沒當場去世卻為了保住孩子,讓匆匆趕來的顏盈為了破腹產子。
這一切的一切,一切接踵而來的悲劇如何不讓正當年少、三觀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季言之、顏盈不恨。沒有立即著手復仇,都是還有季嬌嬌這麼一個牽挂。
畢竟先天性心臟病啊,想要徹底治癒換心,需要的費用是天文數字。季言之和顏盈得把季嬌嬌安排好了,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報仇雪恨。幸好老天開眼,即使經歷了無數波折,可終究還是報了仇。
回憶往昔,季言之從上次柳停坊公園充當電燈泡與顏盈達成會晤,就一直密切的聯繫顏盈。跟最初的最初一樣,季言之每天都會騎自行車載著顏盈去上學,然後下午放學等著一起回家。
顏青憑藉少數名族加分的優勢,考上京都大學后,就用積蓄以及苗寨父老鄉親們湊的金條子租了季家隔壁的小四合院特意為了出租,特意隔出一間大概有十幾個平方的房間。
租金一個月十五塊,八十年代末這個價錢,不算貴也不算便宜。
當初顏青之所以選擇租住在季家的隔壁,可不是千里姻緣一線牽,而是那裡距離京都大學很近。附近又有中學,方便顏盈上下學又方便顏青走讀不住校。而且季澤之和顏青真正有接觸,是在和王麗當街撕|逼|后才有的。
扯遠了,總之顏盈計劃著再當不孝女,最好狠狠的讓自私自利慣了卻喜歡給自己披上賢惠皮子的王麗,再出一大筆血。
而季言之在將空間存放的大量金條在世界各地換成現錢,買下被拆分成了好幾個小四合院,其實是個三進四合院的季宅的同時,利用無數個世界積累的科技知識,製作監控防禦為一體的超小型機器人,用以給季澤之防身。
等顏青和季澤之正式確定了關係,並且快速的結婚,兩家人不再住隔壁的隔壁,而是搬到一起住的時候。季言之為了讓季澤之避開救人反被捅,還背負污名去死的悲劇,幾個月前就開始布局,一周之前就與顏盈一搭一合的遊說季澤之跟著顏青回苗寨祭祖。
「哥,別拖著嫂子生了孩子再去。現在嫂子懷胎六個月,來來回回奔波不會有事的。再說小盈子跟著呢,就沖小盈子是個姐控,一定會照顧好嫂子的。」
季言之頓了頓,故意瞄了一眼顏盈。在顏盈黑線、認定季言之肯定又想出什麼幺蛾子折騰人的時候,開口又道。「還有小盈子親媽那兒,也是個麻煩。聽說那王麗最近計劃著把小盈子介紹給她部隊上當兵的繼子,咱們小盈子很剛,是不怕王麗的算計,就是吧,麻煩,還不如跟著大哥、大嫂回大嫂的娘家呢。」
——你特么還真會找借口!
顏盈瞄了一眼意動的顏青,主動加了一把火。「蒼蠅嗡嗡的,很煩。」
顏青聽了這話,直接一錘定音。「老公,買機票,我們帶著小盈子回娘家住到把孩子生了。」
季澤之:「……把孩子生了?」
顏青瞪了季澤之一眼。「跟你說過無數次了,別以為少數民族就很窮。小時候我和小盈子睡的床,還是上等的金絲楠木呢!」雖然是自家種的,但那也是價格堪比黃金的金絲楠木啊。
「苗寨巫醫接生技術很好的。」顏盈很中肯的說了一句。「當初王麗生我的時候難產,就是苗寨巫醫出手,救了我一命,還讓難產的王麗沒有絕育。」而顏盈之所以沒有弟弟,純粹是王麗不想多一個孩子牽絆,私自打掉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相處還算和睦美滿的夫妻兩日漸生疏,以至於後來王麗聽到能夠離開苗寨回到京都,對於顏盈他爸出了意外離世,滿滿的只有慶幸。
季澤之:「……那就聽阿青的。」
季言之暗自揶揄一句妻奴,就道:「我去買飛機票。」
顏盈提醒:「不要經濟艙。」
「行。」季言之比了一個ok,請放心的姿勢,就出了門,很快去了附近機票代購點,定了三張頭等艙機票,然後徑直回家。
飛機票是凌晨一點多的票,因此回家之後,季言之就幫忙收拾行李。晚上十點鐘左右,特意開車送季澤之、顏青以及顏盈去機場。而臨走飛機之前,顏盈特意找了機會對季言之耳提面醒。
「別救她。」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季言之點頭:「不會的,我做事你放心。」
不是縱容強|奸|犯|犯|罪,而是季澤之付出生命救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拯救。
季澤之救了她,並且因此丟了性命。
季言之和顏盈恨她,卻不是因為這點。而是她枉顧良心,幫著犯罪者來污衊為了救她失去生命的季澤之,以至於季澤之背負了滿身污名,更間接造成了顏青的慘死。
季言之以前就不信那麼謹慎,一起努力翻案不讓季澤之死都背負污名的顏青會那麼不小心,往車子上撞,現在更加不信了。為惡者都該死,哪怕一切悲劇都未發生,季言之依然選擇有仇報仇。
默默注視飛機起飛,離開飛機場之時季言之點了一支香煙。
顏盈跟著季澤之、顏青離開的第一天,季言之沒有歸家。他在記憶中季澤之的出事地點徘徊,不過用時幾天,就把出事地點周圍摸得一清二楚,只得著一切悲劇導火線的上演。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哦,月黑風高是季言之隨便安的形容詞。實際上,這天的月亮很是明亮。大排檔處來來往往,皆是熟客。季言之穿著t恤牛仔褲,與周遭穿著喇叭褲,花格子襯衫的青年小伙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言之坐下,很熟稔的點了十串烤羊腰子,眼神餘光開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
季澤之很有自律,估計和他當過幾年兵有關。大晚上之所以出門,是因為他、顏盈、顏青三人嘴饞,卻不想出門的緣故。作為一家之主,疼媳婦寵愛弟弟妹妹的一家之主,自然就當仁不讓的出門,買燒烤去了。
誰知道回來之時,剛好撞上一出犯罪呢。
季言之心中冷笑,拿起一串烤好的羊腰子大口的吃著,就好像有無數鬱氣可以通過大吃大喝發泄一樣。很快十串烤羊腰子被一掃而光,季言之估計著時間,付錢離開小吃一條街的衚衕巷子。
先回家,然後隱去身形快速的趕到出事地點。時間剛剛好,季言之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出好戲。那忘恩負義、枉顧良心的女人喝得醉醺醺,與秦家小開拉拉扯扯。
那一世季言之從監獄里出來,顏盈沒有及時趕回來接人,尚且為了季嬌嬌的先天性心臟病到處奔波。季言之出來后,獨自一人單槍匹馬的將控訴季澤之不是為了救人而是強|奸的女人調查得清清楚楚。
女人算是初級魚塘主,同時和好幾個男人曖昧。秦家小開會強j她,最大的原因在於女人慾拒還迎的手段玩得太低級。
瞧瞧這會兒,拉拉扯扯已經升級了。
女人一邊奮力躲開秦家小開的爪子,一邊喊著救命,有人強j。聲音大,驚惶也表現得不錯。當初季澤之路過,就是聽到這樣的呼救,才會出手。誰知道秦家小開被打之後氣不過,當即就打電話喊來了幾個地|痞|流|氓,直接就把季澤之捅死了。
後來,更是利用權勢往季澤之的身上潑污水,讓季澤之直接死不瞑目。
一回憶起這些,季言之就恨得他疼。那雙靜靜注視著罪惡發生的眼眸紅得彷彿在滴血。這次沒有人再來救女人,女人直接被秦家小開扒了個精光。先自己爽了,再叫當初捅死季澤之的幾個|地|痞|流|氓來輪流爽。
「j貨,一天到晚的裝純,結果早就不是chu,老子的錢可不能白花,最起碼得讓兄弟們好好爽爽。」
污穢粗俗不堪的咒罵聲,伴隨著女子哭泣求饒聲,如惡鬼之音在衚衕巷口清晰的回蕩。可很奇怪的是,除了暗中躲藏冷漠任由事態發展的季言之外,沒有其他人聽到,哪怕衚衕巷口處偶爾會有人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