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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方寸之心(03)

  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有一鍋鮮香四溢的蘑菇燉雞『擺』在眼前,你卻怎麼也吃不到。

  被饞得狂流口水的季言之哼哼唧唧,到底忍不住把小爪爪放進嘴巴里,鹹魚的安慰自己,只要從蛋里出來,就能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卻不想,這一等就是十幾二十載光陰。

  主要是人神龍三族血脈,季言之龍族血脈佔了主要,估計和有一世為西幻世界神聖黃金巨龍有關反正現在過了二十來年順利出殼的季言之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人樣兒,通身雪白,除了腹部逆麟位置隱隱有金光閃過,就,一隻圓圓滾滾的小肥龍。

  十年前,恢復人形的敖寸心得出秘境,本想和心有白月光的楊戩談談和離的事情,結果誰知那玉帝老兒和王母娘娘橫插一杆子,給了楊戩一份繼位司法天神的聖旨,條件是與敖寸心和離。

  或許命中該夭折的孩子還在,敖寸心如今的心態相較《寶蓮燈前傳》原著來說平和很多,最起碼面對要求他們和離的聖旨,不再歇斯底里,而是以十分冷靜甚至漠然的神色,接受了和離聖旨。

  只是不再愛楊戩那是不可能的,恰好正因為深愛,接了和離聖旨本該傲然回秘境窩著孵蛋的敖寸心在聽到天奴奉命突查真君神殿,發現楊戩搞陽奉陰違兩套天條,因此觸怒玉帝的時候,以揭發楊戩「連降暴雨禍害百姓」為由,將罪責全數攬在了自己身上。

  敖寸心求仁得仁,可算是為愛而死,自然也就落了如同原著一般的下場——比那永禁西海的下場好億點點,禁拘西海魔窟一千年。

  得到這個消息的烏朵失意體全曲,硬是用兩隻漆黑如墨的翅膀煽出了龍捲風。

  「本來我想罵你媽也就是我寸心阿姐眼瞎的,但好像西海魔窟離我們現在待的秘境挺近的。」烏朵感嘆萬千的用爪子刨了刨,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散發著陰鬱氣息的某蛋蛋,很二很二的問還在蛋里窩著,只能滾著走路的季言之。

  「小阿言,你說玉帝老兒是不是我們肚子里的蛔蟲啊。」

  烏雲說著,突然覺得自己用爪子刨『侄兒』很不友好,乾脆就一屁股坐下來,如同鳥孵蛋一樣將大白圓蛋埋在布滿了絨毛,很軟和溫暖的腹部。

  蛋中鹹魚癱的季言之驚愕萬分:……這是佔便宜還是佔便宜,敖寸心孵我也就算了,好歹是我這輩子的親娘,可是法號太二的烏朵,你難道不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淦,他這是還沒有出世就被佔了便宜吧。

  季言之甩甩尾巴,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平身子,在周身都暖洋洋的環境中昏昏欲睡。

  無形之中,一團肉眼不可見的紫色氣體隨著季言之很有規律的呼吸,被吸納進了季言之目前只有巴掌大,很圓潤的身體中四處遊走。如無意外,這能夠被季言之吸納的紫色氣體,便是洪荒傳說中的大道之基,鴻蒙紫氣。

  傳說中,鴻蒙紫氣乃是天地感應自然顯化而出之物,只需一縷,便可讓沒有任何道行與修行的凡靈壽元無限,並且擁有不死之身。假以時日,未必不能修行有成,故又被稱為大道之基。

  鴻蒙紫氣對於修道者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季言之之所以會主動吸納鴻蒙紫氣,全賴神魂強悍無比,又有天道代言人的身份,此方位面世界雖是以《寶蓮燈》故事為主,稱得上神話世界,實際上不過還是一方小千世界,

  一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除非智障,不然很少和天道代言人做對。而就那麼恰好,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十分的和善。

  當然了,這份和善也是被逼無奈。畢竟前有烏朵被阿布一尾巴抽來這個世界,后又有季言之被蘇清之『坑』來。前後兩個大佬,此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還能怎麼辦,只能和善再和善,確保不會再來個蘇清之,湊齊一桌麻將,專門血戰它。

  嚶嚶嚶,此方世界小天道覺得自己可憐弱小無助,又給半睡半醒間的季言之輸送了一絲鴻蒙紫氣。就這麼欠打,下一刻在蛋中鹹魚癱的季言之居然打了個飽嗝。

  蛋蛋一陣跳動,讓孵蛋孵得昏昏欲睡的烏朵差點就鳥嘴插到地面上。

  烏朵下意識的打了個嗝,然後翅膀揮了揮,有氣無力的嘆息。「蛋蛋啊,你說我帶不帶你去找寸心阿姐啊!」

  季言之:……不過出秘境左拐走幾百里地的路程而已,值得你這麼左右為難嗎?

  季言之很想表演一下斜眼看鳥,可惜他尚沒有到破殼而出的時候,所以吧,季言之懶得一動彈,就從毛茸茸、溫暖的腹部中彈跳出來。

  「你的意思是去找寸心阿姐?」通體漆黑,隱於黑暗、不飛的話根本看不到影兒的烏朵歪了歪腦袋,然後幻化出人形。三頭身的粉紅妹子,不要太可愛。

  「阿言,你乖乖的哦!阿姨帶你去找娘親。」

  烏朵拿出一方足以用來唱二人轉的紅手帕,將大白圓蛋裹了,就這樣栓在胸前,以飛一般的速度出了秘境,又用飛一般的速度,神行千里跑到了西海魔窟。

  正好看到敖寸心坐在一處光禿禿的石板上,用龍尾纏繞了一串海菜在啃。

  烏朵:「……不吃生魚片?」

  敖寸心抬頭看了一眼烏朵,不驚訝的道:「來了。」

  烏朵點頭:「來了,孩子已經沒爹了可不能沒有娘親。」

  「說得他好像死了似的。」敖寸心撇撇嘴,不再歇斯底里的她活潑又嬌俏。接過大白圓蛋,抱著親親后,還甚有心情跟烏朵介紹西海魔窟的景色。

  與生產之時所待的秘境不一樣,西海魔窟只有植物。而且還是那種並不太需要陽光的苔蘚植物。就敖寸心先前啃的海菜,在西海隨處可見,屬於誰吃隨嫌棄的海洋蔬菜,結果到了西海魔窟,居然成了主食。

  西海魔窟外,倒是有其他食物,可寒冰鐵鏈鎖著敖寸心的腰身,就只能吃海菜和苔蘚了。

  「玉帝小兒就不是個好東西。」

  烏朵罵罵咧咧,甚至抽出雙劍,對砍寒冰鐵鏈。

  瞬間刀光劍影,可惜卻未傷寒冰鐵鏈分明,烏朵就,很生氣。

  敖寸心點著腦袋瓜子附和。

  「寸心阿姐,也是個蠢的。」烏朵很不高興的道:「楊戩都那樣對你了,為什麼要將觸犯天條,對天條陽奉陰違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敖寸心默然了,半晌后抬頭看著漆黑無比布滿了苔蘚,顯得陰暗潮濕的窟頂,很明媚的笑了起來。

  「他有他的抱負,他的大愛,我理解卻用了一千年的時間依然無法贊同。小烏知道嗎?到了如今,我才明白,我一直以來的鬧是為了什麼?」說著敖寸心驀然紅了眼睛。

  她下手十分溫柔,十分珍貴的撫摸懷中的大白圓蛋,就好像此生所有都傾注在了他身上。

  她繼續說道:「我一直都想知道,我捨棄一切,捨棄家人朋友,不顧一切去愛的男人,是不是給予了我同等的愛。」

  答案顯然沒有,要說楊戩心有白月光,倒不如說楊戩把責任看得比愛情更重。恰好敖寸心是那種愛情大過天的女人,吵鬧不過源於她的不自信,畢竟新婚當夜,她全心全意去愛的男人丟下洞房花燭夜不過,跑到屋頂上對月思愁去了。

  敖寸心不氣?要是換做顏盈,那位浪天浪地,男人一個接一個的換,換來換去還是同一個男人的顏盈,要是新婚之夜被如此打臉,直接就豁出去把新郎官和白月光串在一起同生共死,紅杏出牆,哪像敖寸心只是摔了某白月光送的月餅,發了一頓火。

  說白了還不就是先愛上的認輸,被愛的有恃無恐。

  尚在蛋中的季言之跳了跳,全當安慰眼瞎看上狗男人的敖寸心。

  敖寸心見他如此活躍,不免露出開懷的笑靨。

  「前幾年阿言不愛動彈,當真嚇壞為娘了。」

  季.蛋蛋.言之再次跳動,就像在旋轉跳躍一般,蹦躂到了敖寸心的頭上,左右蹭了蹭,就tm開始築巢。

  敖寸心:「……」

  烏朵:「奇怪,哪裡來的臭毛病,不是只有鳥才會喜歡在親近之人的頭頂築巢嗎?」

  「跟你學的吧!」

  敖寸心直指問題中心,不管還沒出生就挺熊的季言之在她頭頂築巢,繼續和親妹妹一樣的烏朵解刨自己的內心。

  「我知道的,他想修改天條。」

  「因為找了套馬漢子的八仙女?」烏朵好奇的道。

  烏朵明知道楊戩多半是為了被十大金烏曬化的瑤姬,以及觸犯天條和凡人私|通生下沉香的三聖母楊嬋,或許還有為了他楊戩從永禁西海變成被鎮西海魔窟一千餘年的敖寸心,才會想著修改天條。

  一腔大義又如何,在感情上,楊戩真的渣得不能再渣。他都對得起,唯獨對不起敖寸心。

  「楊嬋身為西嶽聖母,當鎮守華山。可她卻時常住在灌江口楊宅,算是失職。」敖寸心垂目,看似冷嘲熱諷,實則很平靜的道:「年前我從秘境出來,途徑華山時,見楊嬋在一落魄書生面前顯形,舉止曖昧,怕是要重蹈瑤姬之覆轍。」

  烏朵:「那書生叫什麼名字?我好去打聽一二,也好看那勸嫂子和親哥和離給好友讓位的楊嬋的笑話。」

  敖寸心略顯遲疑的搖頭。「沒注意聽,只隱約聽說那落魄書生姓劉,好像就是華山本地人士。」

  「寸心阿姐放心,有這兩樣,小妹定能將那劉書生的前世今生都給扒得乾乾淨淨。」

  烏朵是真心想要看楊家特別是楊嬋的笑話,所以說完這話,又道了一句『去去就回來』,一溜煙的就鑽出了陣法重重,進去難出去更難的西海魔窟,往華山疾行。

  烏朵身為快穿界的大佬,肯定知道與三聖母勾搭上的落魄書生是劉彥昌,唯一不確定的,怕是只有劉彥昌和三聖母勾搭上之前有沒有妻子這點了。而烏朵快快樂樂的沖向華山,顯然就是想深入了解這點,給予三聖母楊嬋最致命的嘲笑。

  不是覺得敖寸心太過潑辣,太過歇斯底里,讓她只能常年累月駐守華山,連家都不敢回嗎?不是覺得只有那抹白月光才是最懂楊戩之心,與楊戩最為般配的嗎?

  她烏朵,此間最偉大的金烏倒要看看,當三聖母知道劉彥昌早已娶妻,還有一子叫劉秋兒時,是不是還要上桿當小三,生下劉沉香好『配合』楊戩修改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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