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我家有皇位要繼承(12)
當今聖上閑來無事, 除了思念遠嫁周國的季玉翡外,就只剩下蛋疼了。
這麼說吧,當今聖上每天蛋疼來蛋疼去,就到了禪位大典。
這一天, 當今聖上哼哼唧唧, 萬般不情願, 但在滿朝文武沒一個贊同他繼續當皇帝的情況下,還是退位讓賢, 把皇帝的寶座讓給季言之。
禪位大典一過, 緊接著就是新帝登基大典。而新帝登基大典一過,季言之成了大雍國新的國君, 當今聖上升級成為太上皇后,就…哭唧唧的要跑去小湯山行宮繼續休養。
小湯山行宮已經留下了有關他戴原諒帽的動人故事,再多幾個也沒什麼的, 反正有混賬兒子在的皇宮, 太上皇他短時間內是不想回來的。
抱著這樣傲嬌的心態, 太上皇屁話都沒留, 直接頭也不回的『跑』了。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太上皇走是走了, 但是卻把同樣升級成了太妃太嬪的鶯鶯燕燕留在了宮裡。
剛剛分封完後宮的季言之還能怎麼著,只能打著害怕太上皇孤獨的名義,將一大群太妃太嬪打包送往小湯山行宮。
春去秋來,秋去春來,轉眼又是一年春。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 遠嫁周國的季玉翡終於送來了一封家書。
書信很長, 總結下來就是遠嫁周國的季玉翡利用自己的『萬人迷光環』, 成功的搞死了周國國君。周國國君四十不到就因為『馬上瘋』的毛病英年早逝, 結果就那麼奇怪,周國居然沒有大亂。
這有點兒出乎季言之的意料,但更讓季言之出乎意料的是,季玉翡這個腦迴路迥於常人的蠢貨,居然寫信問他怎麼辦?
季言之:「……」
「我特么又不是她腦子裡的蟲,能明白她是怎麼想的?」季言之一言難盡的對謝氏吐槽道:「特么這種事還以國書的方式送來,她想幹嘛?」
謝氏親手倒了一杯茶水,淺笑嫣然的俸給說話都不嫌渴的季言之。「陛下別生氣,就玉翡公主那個脾氣,你和她生氣、計較都不得當。」
「朕不是氣,而是……」季言之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道:「周國國君死得突然,周國卻沒有因此亂起來,朕實在覺得奇怪。」
謝氏沉吟:「這的確是有點兒奇怪。」
「不是有點兒奇怪,而是十分奇怪。」季言之收斂了笑意,嚴肅的道:「朕現在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該戒備的還是要戒備。別的不說,就玉翡公主那個德性,朕做主將她遠嫁周國和親,純粹就是嫁禍,根本沒指望她能遵守和親公主的職責,維護兩國和平。」
和平從來都是靠自身實力的強大,而不是女性的犧牲。之所以把季玉翡遠嫁了,真的是嫁禍,因為有『萬人迷光環』又是個腦殘的季玉翡就是個禍害,與其留在家裡禍害自己人,還不如丟出去禍害其他人呢。
瞧瞧,原本好好的周國國君,不就是被禍害得短命了嗎,而且還是那麼不名譽的死法。
季言之越深思越坐不住,乾脆就和謝氏說了一聲,就轉而出坤寧宮,去了僅一院之隔的養心殿。
季言之登基為帝后,就宿在交泰殿,日常辦公則在乾清宮的養心殿。交泰殿處於坤寧宮、乾清宮之間的交界處,平日里除了謝氏能來外,乾清宮伺候的人。
季言之慢慢的走著,很快就走到了養心殿。
養心殿正中,懸挂了一張世界地圖,上面很詳細的標記了周國、西國以及雍國的城鎮市縣地名。
季言之對著世界地圖單獨的研究了一會兒,便宣來兵部、戶部官員共同商議有關著手布置與周國、西國國土接壤地防禦的事宜。
雍國有個特性,就是民眾普通盲從,對上位者很少有異議。
當然了,前雍國國君現太上皇的當今聖上是個特例,或者說連同季玉翡在內,都是特例。前者太上皇嘛,雍國國民普遍認定對大雍國主要的貢獻是娶了先皇後生下季言之這麼一個繼承人,後面嘛,卻是『萬人迷光環』的鍋,上了年齡的老人以及不分年幼、性別相同女性的厭惡。
至於季言之,嗯,則是說什麼做什麼,都很少有人反對,哪怕季言之突然提出要加重邊關防禦,著重防備周國借題發揮攻打雍國,以及西國極有可能抱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緊隨周國后舉兵攻打雍國,兵部、戶部官員都沒有異議。只除了某些呆瓜,有小小的疑惑……
兵部尚書:「那個…陛下,周國借題發揮,是借什麼理由攻打雍國?『馬上|瘋』這個死法,一般人都要藏著掖著,何況是一國之君。」
季言之:「……」\'
「周國對我大雍虎視眈眈已久,如今迎娶皇姐沒多久就……」季言之頓了頓,盡量心平氣和的道:「不管怎麼說,小心無大錯,提前防備總比被打一個措手不及好。」
兵部尚書:「陛下,那糧草方面,兵力方面又該怎麼布置,陛下可有好的提議?」
——有一萬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到底你是手下,還是季言之是手下?作為一個管理人,事事都親力親為,那要手下來幹嘛?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氣,忍下想破口大罵的衝動,只扯嘴,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了一下,道:「什麼都問朕,那朕要你們何用?吃白飯嗎?還是圖你們一個個都長得挺有特色?」
兵部尚書立馬將把高昂著的腦袋,低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戶部尚書本想嘲笑兵部尚書是個蠢貨,可是就在季言之說話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濃郁的殺氣。這下子戶部尚書哪敢發表什麼雜音,乾脆也學著並不尚書的做派,把腦袋低得低低的。
季言之:「……」
「哎呦,朕這暴脾氣!」
季言之抬頭一腳揣在兵部左侍郎的屁股墩子上,無視兵部左侍郎一臉哀怨。主要是其他官員,特別是兵部尚書、戶部尚書都上了年紀,季言之不管怎麼著也該尊老愛幼,所以季言之一手提拔的兵部左侍郎,就成了最適合挨踢的。
「非逼得朕對你們喊打喊殺是吧,朕告訴你們,朕不光只會喊打喊殺,還會抄家,流放罪者三族。」季言之眯眼,微笑著道:「諸位愛卿,要不要試試?保管諸位愛卿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兵部、戶部尚書:「……」
兵部、戶部左右侍郎:「……」
兵部尚書冷汗津津:「還請陛下放心,臣等定竭盡所能鞏固我大雍邊防,守衛我大雍山河。」
接著,其他大臣紛紛表決心,說會齊心協力妥善安排好邊疆布防。態度之誠懇,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副明白卻裝糊塗、糊塗卻非要裝明白的又慫又蠢樣兒。
季言之冷哼一聲:「既然知道,那你們還不滾去做?記住了朕只給你們三日,如果三日還定不下一個章程,朕……呵呵,就全部滾去小湯山行宮陪太上皇吧!」
由於上回在小湯山行宮玩耍的時候,被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如美人編織了一頂綠油油的原諒帽,太上皇就對一切不缺少那玩意兒的雄性生物『神經性過敏」。
為什麼會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呢,最主要的原因,太上皇這個腦殼有包的蠢貨,不光吩咐貓狗房的人,把裡面餵養的貓貓狗狗全都閹了,就連鸚鵡、兔子也不放過,所以唄,發配去小湯山行宮陪太上皇玩耍,只會落得一個下場,那就是成為王公公那樣的存在。
就問你們怕不怕!
反正感受到威脅的兵部、戶部官員是怕了的,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出養心殿,滾去安排邊疆布防的一切事宜。可以說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提前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就把交代的事宜處理得妥妥噹噹,連季言之這個善於找茬的『扒皮』皇帝,都沒有找到錯處。
季言之哼了幾聲,就去坤寧宮找謝氏說話。
「梓潼你說說,咱們大雍國的文武官員到底是靠什麼走上仕途的,一個個的,深究起來,簡直比父皇還要奇葩。」
謝氏捂嘴偷笑:「怪不得昨兒、臣妾娘家母親進宮看望臣妾,說是承恩公府訪客連連,基本上勸家父出山再任太子太傅,臣妾當時就奇怪了,明明家父卸下太傅一職,想要頤養天年,文武百官沒一個不贊同的。這才過了多久,就說讓家父再出山的話,敢情戶部、兵部的官員們,都被陛下狠狠的教育了一頓啊。臣妾不得不奉承萬歲爺一句,幹得真棒。」
「梓潼這樣,要是被承恩公、承恩公夫人知道了,絕對會取笑梓潼心裡眼裡只有朕。」季言之表情愉悅,聲音也很輕鬆的道:「恰好,朕心裡也只有梓潼。」
謝氏笑得開心極了,一點兒也沒有以往極力保持的端莊賢淑。
「臣妾心中不光只有陛下,還有皇兒。就連伊伊(小郡主)在臣妾心中,也頗具份量。」
季言之:「梓潼最是賢惠,就和母后一樣,可惜父皇……著實辜負了母后的一腔情誼。」
「母后仙人之姿,臣妾如何敢相提並論。不過說起母后,臣妾倒是想起一件事兒,那西國國君……」謝氏遲疑的道:「那西國國君之母,好像是母后的遠房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