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我家有皇位要繼承(01)
季林、季莘是在季言之死後, 帶著季言之的骨灰,在各自家人的陪伴下,再次踏上故國。兄妹倆在父親口中的老家買了一塊墓地, 將父親的骨灰安葬, 然後將父親有生之年的一切研究資料都上交給國家。
幾十年過去了, 有關季言之的事都成了玄之又玄的事情。甚至在收到對國家發展大大有力的研究資料時, 還費了老大功夫才從久遠的記憶中, 摳出季言之這麼一個人。
「當年父親是為了我和妹妹,才想方設法的從監獄里逃獄。」面對國家領導人,已經老了但脊梁骨挺得筆直的季林,絲毫不落下風。他用很平淡, 像講故事的語氣述說了當年的事。
「他殺了很多人,雖然那些人罪有應得,但父親臨死之前說, 個人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他不該私自動手,該把一切交給國家處理。可是父親逃獄, 殺人,最後甚至為了給我出氣,將控制我的犯罪團伙的手腳盡數用刀砍了。說實話,父親他罪大惡極,哪怕他有才,在醫學上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也無法掩蓋這點。」
「之所以選擇出國, 也是因為這。」
「父親想守著我和妹妹長。」
留在國內, 依著季言之在醫學上的驚艷成就, 哪怕他殺了人, 製造了多起惡□□件, 國家也會斟酌考慮情理之外法律容情,或許季言之不會因此被槍|斃,但人生自由那是絕對不能擁有的。
季言之那麼『鬧』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常伴兒女。恰好人生自由是季言之萬萬不能失去的,所以在找回了一雙兒女后,才會選擇帶著一雙兒女出國。
出國之後,一切有關醫學方面的研究,都是私底下進行的。明面上,季言之就是一個有些閑錢在國南部買了一些土地,牧牛放羊的農場主。身份掩藏得深,只有季林隱隱約約還有記憶,自己和妹妹的父親不簡單,
而季莘……
經歷磨難時,到底年齡還小,後面平平順順幸福安康的過了幾十年,早就忘了幼年時的那段遭遇。只有季林,還記得。所以晚年,並不長壽的父親去世后,是他主導且辦理父親的遺願。
領導和參與此次會面的政要久久不語,當年法律的缺失以及管理上的疏忽,造就了蛀蟲勾結,將真正有才的人陷害進了監獄,以至於發展出那樣的惡果。
說有才之人不信任國家嗎?
或許是有的吧,不然不會親自追兇,排除千難萬險的將一雙兒女尋回。
最終心裡也是有祖國的,不然不會臨死之前吩咐一雙兒女,將自己的骨灰帶回祖國安葬,並將自己一生的研究成果交給祖國。
領導嘆息:「季先生有心,往後你和令妹留在國內,關於季老先生留下的研究資料細節,有關科研人員會陸續上門和季先生談論的。」
季林露出一抹苦笑:「這可真為難我了,我從小就對醫學不敢興趣,長大後父親也隨我,選了經濟管理。領導,老實講,我可能最大的功勞,就是將父親留下來的資料保存得完完整整。這些東西,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是最好的。我相信國家,會好好利用父親留下來的這些研究資料。」
最後的最後,數十位醫學大佬根據季林提供的研究資料,研究開發了數十種對國民發展十分有意義的特效藥,其中甚至包括了醫治心臟病、糖尿病等方面的特效藥,季言之的名字被歷史銘記,而有關他曾經為了一雙兒女越獄、殺人的經歷,也被歷史不經然的抹去,百年之後,提起南市首富季林之父季言之,國人的印象只有……這是一位埋頭苦幹一生都致力於醫學研究的大佬。
這些身後事,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季言之可不知道。目前季言之煩憂的是,他的父皇腦殼有包。
離開上個位面世界,季言之沒有回源世界,直接就前往了下個位面世界。
按照普遍的說法,此方位面世界,是個古代架空世界,格局和歷史上的三國時代相同。也就是說除了季言之目前所待的雍國外,中原大陸還有另外兩個對大雍虎視眈眈的國家——周國和西國
雍國建國已有一百多年,實力相較周國、西國來講,比較弱小。不過有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因此周國、西國互相爭鋒相對,也沒率先攻打雍國的意思。
不過最近嘛,周國和西國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原因在於,季言之叫父皇的當今聖上。
季言之前面說當今聖上腦殼有包,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是說當今聖上腦殼起了一個大包,而是腦子有問題的意思。
作為當今聖上的唯一兒子,季言之一出生就被立為了太子,懂事之後更是被當今聖上手把手的教導處理政務,素來在百官中頗有名聲,讚譽雍國後繼有人。
當今聖上一直以來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一年之前,當今聖上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時不時就在朝廷之上,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怒罵呵斥季言之,並且還隱隱流露出想改立太子的心思。
季言之還就納悶了,當今聖上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啊,廢了他之後還能改立誰?總不能是冷宮棄妃所生,只和他歲數相差半個月的長公主吧。
先不說長公主有沒有那個能耐當上皇太女,就說滿朝文武好了,在有季言之這麼一個本身才學不錯,繼位后定然是一代明君的情況下,滿朝文武能夠容忍當今聖上任性妄為,廢了季言之的太子之位,改立私生活有點兒亂的長公主皇太女嗎?
只能說長公主異想天開,而容忍這種異想天開的當今聖上純粹腦殼有包。反正季言之一來,任長公主再有魑魅伎倆也難以成功,季言之也就難得理會,當看笑話一樣看著長公主上躥下跳,以入幕之賓的招數拉攏朝中重臣。
「殿下,太子妃的情況有些不對。」
毓慶宮正殿,季言之剛剛坐下,就有丫鬟前來稟告近日很少外出,安心養胎的太子妃見了紅。
季言之趕緊起身,往後殿走去。
原主大婚之後,納的兩個選侍正跪在殿外,神色惶恐不安。
季言之路過的時候微微一瞥,心中明白太子妃此次見紅多半與她們兩有關,便一言不發的略過,大步走進房裡。
太子妃姓謝,乃是當朝太傅兼戶部尚書謝淵之獨女。十五歲時與十六歲的原主大婚,目前已快滿二十,才身懷有孕,平日里最是小心謹慎,哪怕進口的吃食也是如此,唯恐壞了肚子里的那塊肉。
季言之進屋之時,太子妃正臉色蒼白的側卧在床鋪上,一見季言之,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似的,紛紛往下墜。
「出了什麼事。」
季言之在床鋪邊沿處坐了下來,聲音溫和的問話。
太子妃掏出手絹擦著眼淚,看起來脆弱極了。
「殿下,臣妾事事小心,謹言慎行,唯恐給殿下以及腹中胎兒招惹禍端,沒曾想今兒長公主一來,柳選侍、趙選侍聽從長公主吩咐給臣妾倒了一杯茶水。
臣妾心想,這茶水乃是臣妾生母入宮看望臣妾送給臣妾的上好碧螺春,也就沾了一口潤潤喉嚨。沒曾想,長公主一走,臣妾肚子就疼了起來。幸好有殿下前幾日心疼臣妾,特意給臣妾找的養生丹藥,不然臣妾怕是……有負殿下信任。」
季言之:「……」
「孤知道你受委屈了。」季言之寬慰太子妃道。「往後你安心養胎便是,長公主再來,大可不見。如果長公主敢鬧到父皇那兒去,自有孤在,定然不會讓太子妃受委屈。」
太子妃再次用手絹擦了擦眼淚,很符合當代人對正妻的要求,端莊淑雅的道:「柳選侍、趙選侍那兒,臣妾心知肚明二人是受了臣妾遷怒,臣妾見紅之事應當與她二人無關。只是臣妾心到底不平,便罰了他們在殿外罰跪兩個時辰。「
季言之點頭,沒有就太子妃的話語發表任何有異議的看法。
事實上,原主和季言之一樣,都是不怎麼近女色的。如果不是太子妃久未懷孕,自己承受不了壓力,主動開口讓當今聖上賜了兩名侍妾,整個被原主把持得鐵桶一片的毓慶宮還不一定有柳選侍、趙選侍在。
如今太子妃謝氏因為肚子里的那塊肉差點出了問題,小懲大誡兩名選侍,季言之也難得開腔,只陪著謝氏說了一會兒話,看著她用了安胎藥睡下后,才出了房間,讓柳選侍、趙選侍回小院待著,閉門為謝氏抄經祈福,變相的將二人給禁了足。
季言之回了前院正殿,已經沒了看書休息的心思。
他叫來一名主要負責監視長公主暗衛,細細詢問長公主最近的動向。女暗衛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末了猶猶豫豫的道:「殿下,奴婢覺得自從一年半前,長公主落水之後被救起后,人就變得有些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