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我是極品親爹(12)
季山河很想哭, 但是堅強的沒哭。
一來無法阻止,二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快將攝像機懟到他的臉上了,以至於季山河一張臉拉得長長的, 臭臭的。
「我們快去, 我還只在電視上看到澳市賭王的模樣呢!」
孟崇嘻嘻哈哈, 好像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季山河內心的滄桑, 無視了季山河一張臭臉, 拉著他往裡面走去。孟爸爸也很好奇的一臉跟上,隨後便是曾俊珺、李媽媽母女, 以及嚷嚷說季老頭破壞了旅遊路線的姜明薇、孟女士母女。
季山河原本給季言之豎立的人設是藏匿於人間的中藥養生家, 但是經過季言之的『發揚光大』,成功把人設變得作卻並不讓人討厭, 甚至很可愛的老爺子。
結果現在, 季山河已經明悟, 這作得到了觀眾們心坎中的老爺子十有八|九無法掩蓋他那『瑰寶』一般性格下,那顆永遠嚮往著賭場的爛賭鬼心。
季言之興沖沖的衝進了澳市賭王以及一位紅頭髮綠眼睛、估計是這家賭場特意找來壓場子對戰人員。
「喲,挺熱鬧的嘛。」季言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 很是自來熟的說道。「你們不是要對戰嘛,看對方啊, 看我幹嘛, 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仔細瞧瞧, 這澳市賭王貌似挺眼熟的啊!
季言之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位澳市賭王很面熟,好像……
季言之挖空了原主所有記憶, 愕然發現, 這位澳市賭王好像是他前妻, 也就是季山河他媽私奔的對象。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爛賭鬼,澳市賭王則是靠賭發家。他們之間的差別好像只有一個運氣頂天,一個逢賭必輸。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澳市賭王除了正妻據說是某個大家閨秀外,還娶了N個小老婆。
如今澳市賭王家,當家的好像第四房老婆,姓左,可跟他跟人私奔的前妻一點關係也沒有,也不知道他那嫌棄他五毒俱全,結果跟人私奔連正房太太也沒混上的前妻怎麼樣的。
但願早就嗝屁了,或者生活富足,不然眼瞅著乖仔和他的日子好過了跳出來鬧,就不好了。不是說前妻不好處理,而是怎麼說呢,處理起來不複雜但是很煩。
最起碼季言之要顧忌季山河的心情,不能想當然的憑藉著自己的喜惡,處理前妻的事兒。
「嘿,老季,你可跑得真快。」
孟爸爸進了包廂,發現氣氛有些嚴肅。那位紅髮碧眼賭場方壓場子的M國佬還好,面色平緩;但是澳市賭王不知道怎麼回事,反而蹙起眉頭,一副不高興來了那麼多人的模樣。
孟爸爸這時候才發現氣氛有點兒不對勁,挑眉看向托腮,貌似在思考很嚴肅的問題,實則在走神的季言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估計他們在醞釀尿意,呸,戰意吧!」
季言之撇撇嘴,心中對名不符實的澳市賭王鄙夷極了,不過面上卻道:「不是說有澳市賭王挑戰拉斯維加斯各賭場好手的大場面看嗎?怎麼?第一輪是大眼瞪小眼?還是說不歡迎我們這些旁觀者?」
季言之這話,頗有些陰陽師的味道。不過節目里,季言之說話就那個調調,因此孟爸爸沒覺得什麼,就連隨後跑了進來的孟崇、特別是季山河更加不會覺得有陰陽怪氣的味兒了。
「你們是誰?」
澳市賭王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因為季言之不客氣,甚至有點兒質疑味道的話語,而不高興。
「眼瞎!!!」
季言之呲了呲牙,示意包廂里的人,看跟著進來攝像機。
賭場方懂了,連忙道:「飛利浦.張先生,這是華夏地區的商業合作夥伴委託的水果電視台,在賭場進行節目錄製。這位老先生,想必便是參與節目錄製的人,並不是我們賭場邀請來和飛利浦.張先生應戰的嘉賓。」
「想來也是,貴方好歹是賭城之名的一家賭場,怎麼可能叫一個明顯就不太會賭術的老東西與我應戰。」
澳市賭王的話,讓跑來看熱鬧的四組嘉賓全都臉色不好看起來,特別是季言之,眼睛更是危險的眯了起來。
「這位張先生,你是不是眼眶裡的兩隻眼睛生了濃,所以在腦門上又重新長了一雙只能往下看人的狗眼?」季言之毫不客氣的道:「不就是靠老婆和賭發家,結果倒頭來不把原配當人看的賭鬼嘛,別人奉承叫一句賭王,還真以為自己是號人物了?」
澳市賭王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主要是季言之為了『展現』自己的語言天賦,特意用華語、英語、澳語三種語言說了一遍,確保在場的每個人,包括賭場方、澳市賭王方的人手都聽得懂。
你說說,這樣搞,澳市賭王的臉色能不難看嗎?
賭場方的負責人,心情卻很不錯。
他是不怎麼標準的香蕉人,顧名思義,戶籍是華夏,但是從小在國外長大,思維方面都偏向於西方。在他看來,自己的生意做得好好的,結果同樣是華夏國籍的飛利浦.張,這位澳市賭王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居然跑來踢場子!!!
特么的,你要在國外揚名立萬,找標準外國人開的賭場啊。跑來華人占多數的華人社區,算怎麼回事。而且,面對這樣的挑戰,他賭場方面非但不能拒絕,更要極力的配合……
你說賭場負責人的心情爽不爽,自然是憋著一肚子的氣,恨不得來個厲害的角色,好好打打澳市賭王的臉。而季言之一出聲,就是極盡擠兌,讓澳市賭王臉色難看的同時,自然也讓賭場負責人心情舒暢。
賭場負責人咳嗽兩聲,道:「特意開設的『賭王挑戰賽』,講究公開透明,不管是本地居民還是外地來旅遊的旅客,都可以觀看。」
「只能觀看?不能參賽?」
季言之突然出聲,惹得季山河掩面,以及其他人詫異的眼光。
「自然是可以的。」
賭場負責人回答一句,然後很見機的吩咐手下為季言之做登記。
「爸!」季山河聲音帶著點顫抖,小心翼翼極了。「你真的要參賽…湊熱鬧?」
季言之白了季山河一眼,沒理心臟好像又變得琉璃心的季山河,轉而樂呵呵的道:「本來老頭子只是湊個熱鬧,但誰讓這位飛利浦.張先生看不起人呢。出門在外不想著團結,反而指著自己欺負。老頭子要是怯戰,不是把臉皮兒自個扯下,送到飛利浦.張先生的腳下,讓他隨意的踩嗎,沒有這個道理。」
季言之這話說得真的是,極富語言魅力,引得很多人的喝彩。
季山河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親爸總算知道找借口掩飾自己好賭、爛賭的本性了。這樣說話,哪怕按照『十賭九輸』的衰運輸了,估計也沒有人把他親爸往爛賭鬼的人設上靠了吧。
節目組的總導演開始和賭場負責人交涉。因著季言之幫忙懟了澳市賭王一通,賭場負責人十分好說話,不光允許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跟拍『賭王挑戰賽』的『賽事』,更允許了看客人打開手機進行直播。
於是當季言之背著手兒,一副高人風範的站在布置一新,用來做比賽台的會場上時,很多人高舉拍桿,喊著季老先生加油的口號。
「比什麼?」季言之笑眯眯的道:「飛利浦.張先生遠來是客,由你說比什麼吧!」
賭場負責人點點頭,極其贊同道:「季老先生的話沒錯,飛利浦.張先生由你來說第一場比賽比什麼。」
「德|州|撲|克!」澳市賭王沉著臉道。
季言之挑眉,沒有異議的同意第一輪比賽就玩『德|州|撲|克』。
心中卻有些玩味,原主『季言之』是賭場常客,除了賭骰子外就是『德|州|撲|克』玩得最多,輸得也最慘。除了原主『季言之』衰神附體外,更大的原因在於原主『季言之』不會很好的控制面部表情,往往牌面不好的時候怒氣忽忽,牌面好的情況下又是喜上眉梢。
如此喜怒於色,自然而然就玩得越凶,輸得越慘。
不過輪到季言之,不好意思,他穿越最初是神經性損傷面癱來著。如今早就把面部表情控制得爐火純青,誰能通過面部表情看得出他真實想法呢。
季言之輕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他看也沒有看底牌,直接將賭場免費提供的一百萬籌碼丟了十萬進去,示意發牌的荷官繼續發牌。
澳市賭王也是如此,看也沒看底牌,直接跟著丟了十萬籌碼。如此四五回后,到該開牌的時候,季言之直接讓澳市賭王先開口。
澳市賭王先看了一下底牌,闔目,加了三十萬的籌碼,示意發牌的荷官繼續發牌。
『德|州|撲|克』嘛,底牌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穩得住氣,哪怕一手爛牌,也要裝作一手好牌,從心理上碾壓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