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小林子逆襲記(08)
話題又有點扯遠了, 總之在季言之的眼中,逍遙派的武功絕學,沒有哪個是差的, 如果要從中選出一個最強大的,那麼肯定只能選擇《天地不老長春功》。
其他的,基本上都不相伯仲。
且說劉南風習了內功心法《小無相功》,又習了外功《白虹掌》和輕功《凌波微步》,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年多。在這一年多里,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令狐沖被岳不群責罵, 被罰思過崖思過一年。
這是令狐沖的機遇, 在思過崖令狐沖得遇風清揚, 習得《獨孤九劍》。
其他的故事, 如華山派『劍宗』傳人親入嵩山,求見左冷禪, 商量剪除岳不群, 扶持「劍宗」重掌華山派以及五嶽並派的事宜等, 都如期上演。季言之再次與林平之的身份遇到令狐沖的時候,令狐沖已經身負重傷, 點了六師弟莫大有的穴道, 跌跌撞撞的獨自一個人下了華山。
令狐沖體內有『桃谷六仙』留下的六道真氣橫衝直撞, 導致令狐沖整個人看起來就跟命不久矣似的。
恰好《北冥神功》可以吸取人的內力, 真氣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季言之當即道了一聲得罪, 運起《北冥神功》『吸食』掉那六道並不相融的真氣, 練為己用。
季言之實力由此提升了一大截, 而令狐沖也因此少受了好幾分的折磨。
「多謝林公子相救。」
季言之已然恢復了屬於林平之的外貌, 再配合他自己得天獨厚的氣質, 看起來芝蘭玉樹,一副謫仙范兒。
季言之的目光平和,帶著不屬於少年的睿智,卻語帶揶揄的道:「世人皆說我林平之已經入了魔教,成了無惡不作、惡貫滿盈的妖人,令狐公子如此鄭重其事的道謝,不怕又被師門怪罪,和魔教妖人勾結,欲危害武林嗎?」
令狐沖緘默以對,片刻后,卻是苦澀一笑。
「世人皆愚昧,我卻知道林公子做事有理有據,不會妄殺無辜。的確,林公子滅了青城一派,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窺探林家祖傳的《辟邪劍譜》,竟然索要不成,滅了林家滿門,想必林公子也不會……」
這下換做季言之緘默,少頃,才幽幽的嘆息一口氣,道。「其實仔細想想,當初父親娘親以及林家親朋之所以被殺,責任主要在我。如果不是我少年心性,明明武功低微,卻偏偏要做那路見不平之事。雖然走運的救下人,但卻成了林家被滅門的導火線。」
誰又能想象得到,堂堂一派掌門之子,居然這麼的卑劣,行走江湖不說抱打不平,偏偏干那欺男霸女,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怪得了林平之嗎?
怪得了林平之少年心性,有一顆積極向上,充滿了正義感的心嗎?
沒有道理,哪怕季言之口頭上說是他的錯!
「這怪不得哥哥吧!」
曲非煙出去泡茶,回山林間臨時搭建的草廬時,就見氣氛有點兒嚴肅。她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江湖兒女,講究的是快意恩仇,有仇必須報。那余滄海殺了哥哥全家,哥哥為報仇轉而滅了青城一派有何錯不信,一會兒等劉南山那獃子打獵回來,問問他,看他是說哥哥有錯還是無錯!」
「非非妹子。」令狐沖沖著曲非煙爽朗一笑,打起了招呼。
「令狐大哥哥好。」
曲非煙倒茶,親自捧了一杯遞給了季言之。
又給令狐衝倒了一杯。
「對了,非非還沒問呢,令狐大哥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導致如此狼狽?幸好遇到了我們,不然你可就危險了。」
六道不同屬性的真氣,在體內橫衝直撞。令狐沖還算運氣好,自身武藝高強,不然免不了爆體而亡。
「這…說來話長。」令狐沖搖頭苦笑,「恆山派的儀琳師妹,非非妹子也是認識的。不知怎麼回事,她的父親不戒和尚請了田伯光讓我去恆山派見儀琳師妹一面。因為當時華山派『劍宗』聯合其他五嶽門派對華山派發動了襲擊,要挾師傅交出華山派掌門一職。大敵當前,身為華山派大弟子,我如何能在這時候離去,所以就拒絕前往。結果就這麼著,和田伯光打了起來。」
令狐沖先是和田伯光打鬥一番,然後不顧面壁之罰未除,飛奔下山。不料,半道上遇見「桃谷六仙」的歪打濫纏。
桃谷六仙居然也要壓著他去見去見儀琳,於是又是一番打鬥,才擺脫了桃谷六仙的歪打濫纏
後來,對戰封不平的時候,令狐沖沒有防備中了封不平的暗算,身受重傷。桃谷六仙本是好意,想以內力替令狐沖療傷。結果六道真氣並不相融,在令狐沖體內衝撞,讓他的傷勢更重。
再後來,就是岳靈珊為了給令狐沖療傷,盜取《紫霞神功》的事情了。
令狐沖不肯違背門規,誓死也不學上面的功夫,結果六師弟莫大有卻在他耳朵旁念叨《紫霞神功》。無奈,令狐沖只能出其不意制住陸大有穴位,留下「紫霞神功」,一個人跌跌撞撞下山。
不過,和原著記載不一樣的是,一個人跌跌撞撞下山的令狐沖沒有遇到跟著不戒和尚、田伯光前來找令狐沖的儀琳。反而遇到了一邊到處遊山玩水,一邊教導徒弟和乾妹妹的季言之一行三人。
季言之搓下頜:「田伯光此人好像是淫|賊吧,沒想到令狐公子居然能夠與之相交,真讓林某大感意外。」
令狐沖:「.…..田伯光已經改過自新了。」
「嘖,改過自新也是淫|賊。」
同樣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淫|賊,人家餘人彥可是丟了性命的。結果田伯光卻和令狐沖稱兄道弟起來,這簡直了……也不怪得季言之會假惺惺的感嘆一句,差別待遇。
曲非煙眨巴眼睛,裝作不同採花大盜的意思。
不過隨後,曲非煙卻道:「也就是儀琳姐姐善良罷了,如果是我的話,我非當場把膽敢冒犯自己的田伯光給閹了不可。」
令狐沖莫名覺得下|半|身一涼,總感覺曲非煙說話間瞥過來的視線,是有意為之。
令狐沖又是一陣苦笑連連。
「非非妹妹,田伯光是真的已經改邪歸正了。我們作為武林中人,講究的也該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管是惡人、壞人,我們總要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沒說不給啊!」
曲非煙有些奇怪的看了令狐沖一眼,覺得久未碰面,令狐沖的思維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說他迂腐吧,結交朋友不拘正道魔道;說他叛道離經吧,偏偏迂腐得不肯練《紫霞神功》。
講真,令狐沖真的是頂頂複雜,難以搞懂的一個人。
或許這也是曲非煙不明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令狐沖,結果令狐沖印象最好的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的緣故吧。
「把人閹了,再給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就成了嗎?」曲非煙癟著嘴巴,表示採花賊,哪怕是從良不再作惡的採花賊,都該斷掉罪惡的根源。
令狐沖:「.…..」
季言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非非說得沒錯。沒見宮裡的公公們沒了罪惡根源,還活得好好的。沒道理那好色成性的田伯光丟了罪惡的根源,就生不如死。」
令狐沖:「.…..」
這時劉南山拖著一百多斤的羚羊回來,看到季言之和曲非煙都笑得十分的開心,不免也撓頭,憨憨的笑了起來。
「師傅,非非妹子,還有令狐大哥,今天吃烤全羊如何?」
「行。你去收拾。」季言之恢復了光風霽月的謫仙形象,笑不露齒的道:「記住,不許單靠蠻力解刨這頭羚羊,要將《白虹掌力》運用到其中。」
劉南山認真點頭,隨即就拖著那頭一百多斤的羚羊,去了還是蘆葦搭建的臨時廚房裡忙活。
屋子裡,季言之又和令狐沖說起了其他。
令狐沖說了自己不告離開華山,師傅師娘知道后一定會十分生氣和擔心。
季言之下意識的吐槽道:「你那師娘肯定擔心你,不過你那師傅嘛,呵,擔心個屁都不會擔心你。你信不信,那偷盜《紫霞神功》的罪名,你背定了。」
令狐沖:「靈珊師妹偷盜《紫霞神功》本就是為了我,背上偷盜《紫霞神功》的罪名又何妨?」
說道此處,令狐沖自嘲的笑了笑,又道。「反正還身上還背負著和魔教妖人交好,企圖為亂武林的罪名呢,多一個偷盜《紫霞神功》,叛出師門的罪名又…算得了什麼」
季言之敏銳感覺到了令狐沖話語中的停頓,不免搖頭道:「口頭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未必這麼想。令狐兄,你如今體內雖然沒了那六道真氣橫衝直撞,但到底受了嚴重的內傷,且留下來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再說回華山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