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家有極品妻(05)
季言之懶得管季老頭、季老太, 哪怕是季二牛、季三河的小心思,最主要的是儘快將這個家分割開來。季言之可不是原主,做不到像原主那樣大公無私。
何況原主真的是大公無私嗎?不盡然, 只是自私, 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樂得裝孝順,瞧瞧原劇情中, 季大軍覺得王春花的潑辣不講理影響了自己的前程, 再加上攀上了縣城裡比較有權勢的人家, 所以毫不猶豫的與王春花離了婚。
哪怕那位城裡的繼妻磋磨四個兒女, 原主也是假裝自己眼瞎不知情,放任了繼妻的所作所為,任由四個兒女全都被養廢,還基本上死於非命。
不過後來,原主也沒落得好就是了。那位好繼妻可是一直在原主的頭上牧羊,連自認為心肝寶貝兒的小兒子,也是外來引進品種,根本就不是他的娃。
算是惡有惡報吧,只是苦了王春花這位縱然有多方面缺點,但算得上一位好妻子、好母親的女人。
王春花和著原主離婚後,再嫁給了一位無兒無女的老鰥夫,後來生了一個兒子, 日子也算過得去。但是除了對她一直戀戀不捨的小閨女外, 大兒子和大閨女,哪怕是小兒子都一定沒有來看望過她。
小兒子當時還沒怎麼記事, 一直把繼妻當成生母這事兒嚴格說起來還算情有可原, 可是大兒子和大女兒呢, 就是他們生性薄涼,又有多人的各種捧殺。
好在大兒子、大女兒現在還小,還有扳過來的可能性。
所以在察覺到大兒子和大女兒耳濡目染,跟著季老太、劉桂枝一起嫌棄自己親媽,認定親媽好吃懶做偷奸耍滑對這個家沒什麼貢獻的趨勢下,季言之乾脆利落的選擇分家,除了實在不想跟極品待在一塊兒,為了雞毛蒜皮事情天天爭鋒相對外,也有放開手腳好生管教大兒子、大女兒的想法。
畢竟都分家了,季言之就是一家之主,就連季老太這個親娘都不好插手與其中,何況是隔了房的嬢嬢。孩子沒有教不好的,區別只在於一天打幾頓
在季言之看來,大兒子和大閨女之所以連親媽都敢嫌棄,純粹是打挨少的緣故,慣得他們。
季家所在的房舍,是個地道的農家小院。院子很大,仔細估摸,大概有六分田地左右的面積。之所以這麼大,最主要的緣故在於老季家十多口人的菜、肉類都是由院子開闢出來的菜園子、雞舍、豬圈提供的。
小院的房間也不少,正中三間北屋,東西各兩間廂房,一共七間住房。至於西南角是公用的茅廁,東北角則是廚房。廚房外搭建了一個低矮的窩棚,裡面堆放滿了劈好的木柴。
院子開闢的菜園子邊上還有一口水井。水井邊緣處鋪著青石板,水井口平日里不用、也用做的圓木板子蓋著,就怕家裡活蹦亂跳的孩子跑到井邊玩,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季老太嫁給季老頭一共生了四個孩子,三男一女,最小的小閨女出生之時正趕上飢荒,被餓死了,餘下的三個兒子長子季大軍、二兒子季二牛、三兒子季三河,都順利的長大成人並且娶親生子。
整個家除了季大軍在外當兵外,兩個兒子包括季老頭在留在家鄉務農。老季家這佔地面積不錯的小院,完完全全靠的就是季大軍寄回來的錢修建的,青磚黃泥院牆,在季家村也算是獨一份,惹得不少人羨慕。
季大軍和王春花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大兒子季大寶,今年十歲;二女兒季美妮今年八歲;三女兒季草妮,今年四歲,小兒子季小寶則是剛剛滿月不久。
二房季二牛和劉桂枝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不過閨女沒滿月就因為黃疸過高沒注意死了,隔了好幾年才有身子,因此大兒子季金貴今年不過才七歲;小兒子季銀貴今年五歲。
三房季三河、劉珍兩口子只生了一個閨女,今年七歲。因著沒有兒子的關係,同王春花一樣不受季老太的待見,平日里小兩口在這個家十分的沉默,像個隱形人一樣,不過閨女季花妮倒是和大房很親近,常常幫著照顧草妮兒。
季家小院總共七間房,平日里季二牛一家子跟著季老頭、季老太住在正房的三間北屋,至於季大軍和季三河兩房,則各佔了東西兩間廂房。
分家之時,這個格局乾脆懶得變,季言之和著季三河兩家人還是各自住在東西廂房。只不過相對於其他兩家人的寬敞,顯然有四個孩子,一共六口人的季言之一家子兩間房並不夠住。
平日里,季言之沒複員回家之時,都是王春花帶著閨女睡,大兒子季大寶一個人住一家房。可如今季言之回來了,自然要跟王春花同住一家屋子,總不能將大閨女、小閨女都攆去跟大兒子季大寶一起住吧。
雖然這年代因為住房的緣故,很多小兩口結婚後都和爹媽擠在一間屋子裡住,可這大多是在城市。農村裡,很多人家往往都會想盡辦法在家裡後輩長大可以結婚的時候修葺一間房子,哪怕是黃泥胚子修葺的茅草屋。
有這個原因在,季言之在分家之後就找了村支書申請宅地基,打算修房子搬出季家小院兒的事,也就不那麼突兀了。
不過相較於季言之打算搬出去的想法,王春花並不怎麼贊同。在已經習慣了好吃懶做的王春花看來,留在老房子居住,雖然會時不時的被季老太賞賜白眼兒,但現在大傢伙兒還在一塊兒吃喝,怎麼著也能多佔點便宜,要是搬出去,不是什麼便宜也占不到了嗎?
季言之:「……」
「我這些天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是吧。」季言之板著一張周正臉,沒好氣的道:「你怎麼就光想著蠅頭小利,沒想著以後。就大寶、美妮兒那個德性,如果不換個環境嚴加管教,妥妥的廢物禍害。」
王春花對外很強勢甚至潑辣,幾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是對上丈夫,特別是如今換了芯子的丈夫,就標準的底氣不足,雖然還是挺沒皮沒臉的,但平日里那個潑辣勁兒是怎麼也發揮不出來。
「……不至於吧。」王春花有些氣弱的說。
季言之扯扯嘴巴,懶得理會王春花的自我安慰。
「大寶是阿娘的第一個孫子,即使阿娘再不待見你,對於大寶也是十分喜愛的。你難道就沒發現,分家這麼多天,每每我想上手揍大寶一頓,阿奶就開始哭天搶地的抹眼淚說我是對她有意見,才想打大寶的。眼看大寶有變好的趨勢了,不敢在明目張胆嫌棄你這個做媽的了,再一起住著,你就不怕大寶變回原樣兒?」
季大寶是王春花的第一個兒子,王春花在他身上傾注了不少的心血,即使因為他跟著季老太親近,跟著二房一起嫌棄親娘,心寒之下逐漸將心思更加的放在了軟糯的小女兒身上,但到底還是心疼的。
如今聽季言之這麼一說,王春花心頭就萬般不是滋味兒。
只不過王春花畢竟屬性有點兒那啥,心頭萬般不是滋味兒的王春花並沒有展現出傷感的那一面,直接兩條眉毛倒豎起來,標準潑婦嘴臉的道。「他敢再當白眼狼,就不給飯吃。」
王春花這話兒音比較大,而且再加上廂房看似用青磚修的,實則只有外面,裡面兩間房屋的隔斷,是拿黃泥敷在竹板上做的牆。很薄,所以並不太隔音。
自然而然,王春花的『放話』就被季大寶聽到。
季大寶這段時間,哪怕有季老太護著,私底下也沒少受季言之的教訓,他純粹被季言之教訓他的那股狠勁兒唬怕了,所以才乖覺的像只貓兒再也不敢明面上露出對親媽的嫌棄。
只不過季大寶心裡是很委屈的,就像他和季美妮,哪怕再受季老太的喜歡,放學歸家后也要挖野菜,餵雞餵豬幫著家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哪像他媽,為了躲懶整天叫嚷自己在月子里虧了,需要好好補補成天到晚的從季老太手中索要東西,甚至於還偷摸雞蛋吃。
你說偷就偷吧,偏偏次次都被季老太發現,進而引發家庭大戰,被全家人指責不孝順、不懂事,是個沒教養的潑婦。哪怕親媽王春花偷摸雞蛋實際上是和幾個孩子分了,但季大寶還是覺得很丟臉,難改對親媽的嫌棄。
「憑什麼不給我飯吃?」
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的季大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從隔壁屋子跑進季言之和王春花住的那間屋子裡來,雙眼通紅的道:「我每天餵雞餵豬,上學回來的路上又順路撿柴火,對這個家是有貢獻的,憑什麼不讓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