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五代十國搞建設(13)
在季言之看來, 五代十國時期的國家以及取得了大一統的北宋,都是一個德性。特別是北宋的開國君主趙匡胤,因為自己是通過兵變上位的, 所以特別怕別人也來這一招奪了北宋的江山社稷,所以重文輕武那叫一個厲害,
於是整個北宋明明佔據了富饒之地, 結果卻國力羸弱, 年年歲歲都要對遼國稱臣納貢。
雖然取得了大一統, 結束了動蕩,還世間百姓一片安寧,卻也讓華夏人從此學會了軟骨頭,到了明朝時,雖然將軟了的骨頭變硬回來, 可又被清朝給直接折斷了, 然後經歷了無數浩劫, 才又慢慢的長出來。
所以,異族真嘰霸討厭。
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好歹也姓過愛新覺羅,季言之已經寫滿了對於異族人的不待見。
季言之接過侍者奉上的茶水,淺飲一口,才幽幽的說話。
「此次南下, 我們晉州軍的對手不光是契丹人,各路藩鎮軍閥,也會是對手。所以……還請諸位將軍, 行事謹慎, 若有無法決斷之事, 多問問左右。」
諸位將士齊齊點頭。這時, 葛莫這個鐵憨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開口。「問啥子哦!」
季言之眯眼看他:「問問季某人能不能一巴掌扇飛你這個鐵憨憨。」
葛莫撓頭, 很不明所以然的看了看周遭的同僚,他們望天的望天,看地板的看地板,反正就是不與葛莫的視線對上。
——這是默認的意思?覺得他葛大首領在季言之的手中過不了半招?
——好吧,他還真的在季言之手中過不了半招。
無言以對的葛莫心酸死了,好在季言之懟完鐵憨憨后,就又開始闡述自己關於整個戰事的布局,整個中心點反覆強調了多遍,最好能夠在坑了契丹、後晉兩國的同時,再多坑坑其他的藩鎮軍閥,
如果不能……就全力的搞死契丹全軍,讓他們全都有去無回。
慕容姐夫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冷汗津津的道:「爾等謹遵主公命令。」
隨著慕容姐夫的恭維,大軍正式開波。
公元943年三月,在後晉慌亂召集幾萬兵馬,準備拱衛洛陽的時候,由季言之親自為主帥所率領的三萬晉州兵與契丹數萬人於漳水『碰頭』。這是讓季言之都始料未及的意外,不過季言之很滿意,也不等契丹軍列陣,直接命令裝備了連臂弩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射殺契丹。
契丹游牧民族,多為騎兵。而且為了輕便,不給馬兒多增添負擔,契丹騎兵都是穿著皮甲。喜歡玩遊戲的都知道,一般穿皮甲的都是脆皮職業,雖然敏捷高,但是血量少,用□□密密麻麻的突突突,保管讓他們人數少一半還有餘。
「卑鄙的漢狗!!!」
為首的契丹將領看著周遭被突突突死的士兵,氣得哇哇大叫。咒罵聲就跟雷霆一樣,震耳欲聾。
季言之騎著一頭棕褐色駿馬站在後方,指揮著弓箭手輪流交換射箭。
聽到契丹首領的咒罵,季言之不禁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
什麼玩意兒這是,准許你們每每生活不濟,擾邊關打草谷,欺壓中原人,將中原當成牛馬對待,就不允許中原人『不那麼乖』,不那麼講究孔孟之道。
季言之呵呵冷笑,眼也不帶眨的看著契丹人一個接一個,連人帶馬的倒地。
契丹人背靠漳水,無路可退,乾脆就揮舞著彎刀,悍不畏死的騎馬沖了過來。
雙方人馬相距並不是很遠,弓箭手屬於遠程職業,只要契丹騎兵沖了過來,衝散了弓箭手列的陣,陣里的弓箭手就會如同沒了爪牙的牛羊任由他們宰割。
當然了,這種情況只存在於想象,現實中除非領軍的統帥是個廢物,才會在契丹騎兵衝過來的時候不思變陣,而是想著逃跑。
早在察覺出契丹軍回過神后,有了強攻的打算,季言之便極其快速的指揮換陣。裝備了連臂弩的弓箭手們快速退,一手舉盾一手拿長矛,身著重型盔甲的步兵出列,用鐵盾豎起了一道銅牆鐵壁。
「停下,快停下。」
契丹首領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驚恐萬分,一邊不停的打馬,一邊高聲吶喊,讓士兵們四散逃跑。可是已經遲了,騎馬疾沖的速度真的很快,衝到最前面的契丹兵馬已經收不住的紛紛往往鐵盾上撞。
季言之親自設計的盾牌是那種菱形的,也就是說方便長矛直接從邊緣分析捅出來,於是撞上的那一瞬間,戰馬的嘶鳴和騎兵的哀嚎聲同時響起,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最最過分的是,季言之這個傢伙,還往長矛上抹毒,不是那種見血封喉的烈|性|毒|葯,而是能夠讓人很快手腳無力,喪失行動能力的毒|葯,和弓箭手往箭矢上抹的毒一樣。
於是仗打成了這樣,數萬已經被打殘了的契丹兵除了投降以外,還有什麼別的路可以走。何況他們知道中原是個講究禮義廉恥的泱|泱|大國,對族人苛刻,但是對於外族卻很優待,沒有性命做威脅,契丹首領投降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可惜……
季霸霸的思維是常人都難以理解的,何況是他一直都不太待見的異族人,所以投降卻想當大爺的契丹首領註定臆想落空。接受契丹人投降后,季言之特別乾脆利落的將手一揮,就讓一位長相不錯,但是臉上有一道疤破壞了整體美感的手下,拿著他特質的十香軟骨散,帶一千人馬將契丹俘虜押解回晉州的礦區搬磚挖煤。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季某人也不要他們的命,就讓他們以工贖入侵華夏中原的罪好了。」季言之笑嘻嘻的,無視了契丹首領滿是不可置信的小眼神,讓手下趕緊給晉州礦區送去免費的勞動力。
手下卻並沒有動,因為……:「主公,我們出征之前,郭先生曾經說過晉州該大肆修建水利工程了。」
「哦,還有這事兒?」季言之瞬間改口吩咐:「那就將他們當成苦力來使,哪個地方需要他們挖大壩修水庫,就將他們牽往哪兒去。」
「喏!」
手下拱手,隨即領一千|槍|兵押解著手腳無力,狼狽非常的契丹俘虜,浩浩蕩蕩的回了晉州城,為季言之建立新朝當開國皇帝的事業添磚添瓦。
稍作休整,季言之領著手下們繼續往洛陽奔去。
和上回運氣不錯,遭遇了分三路南下攻打後晉的契丹十萬大軍中的一路相比,接下來的路程季言之連鬼影都沒有遇到一隻。這是實話,因為契丹時隔幾年再次南下,還未走出家園破碎陰影的百姓們早就聞風而逃,沿路上真的很難看到活人。
別的藩鎮軍閥季言之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他的部下,一直強調的是『不佔老百姓一針一線』,誰特么敢學官匪燒殺搶掠,他就把誰捏碎了製成骨頭粉兒。
季言之說到做到,可以說為了保證嚴明的軍紀,季言之不止殺雞儆猴過一回。效果很好,至少在晉州境內,晉州百姓和著官兵是可以一家親的。平日里哪家需要幫忙,只要喊一聲,就有不少的官丁漢子出現。
對於這樣的現象季言之很滿意,所以他計劃著拿下洛陽后,也這麼搞。不過對於沿路上很少遇到活人這點,季言之卻是心情形容不出來的複雜。
契丹人是真的將華夏中原百姓們禍害得不輕,一定要讓他們全體挖一百年的煤,搬一百年的磚。
季言之心中暗暗發誓,一個月後,全軍終於抵達了洛陽。
此時後晉的軍隊正在和只匯合了兩路人馬的契丹人對持。
契丹人馬背上長大,最善騎兵,卻對怎麼攻城不太在場。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怎麼盡心的打,只想辦法將整個洛陽城為了起來。
洛陽城作為大唐的首都之一,哪怕在五代十國期間,經歷了頻繁的改朝換代,但總人口比起其他州縣,還是達到了數十萬人。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這樣的人口消耗量是巨大的,再加之供應洛陽糧草的糧倉都不在洛陽城中,而是在附近。契丹人這麼一圍困,哦呵,面對只夠全城百姓半月的糧食,都要抓瞎。
這不,因為契丹人的這一手,後晉第二任帝王石重貴那是心慌得嘴巴上接連起了好幾個燎泡。
「航川(景延廣),稱臣不稱孫已經徹底的惹惱了契丹,如今契丹已經兵臨城下,可圍而不攻,想必是打著圍困吾等,讓吾等糧盡彈絕的主意。」
作為一位風流好色,連自己小嬸嬸都要搞到上,並在石敬瑭出殯之時胡搞的帝王,石重貴現在的膽子真的是變得比老鼠還小。
可以說身為石敬瑭的養子,他的皇帝之位算是白撿的,事實上如果不是石敬瑭得急病死得太突然,還不一定輪到石重貴上位,畢竟雖然幾個年長的兒子早亡,但石敬瑭本身還是有幼子在世的。
幾盡白撿的皇位造就了石重貴目空一切,自視甚高。他覺得繼續向契丹皇帝稱孫太丟人了(的確很丟人),所以在沒有考慮新建立的後晉與遼國之間國力的差距,聽了同樣目空一切的景延廣的話,惹惱了契丹皇帝。
要知道契丹皇帝在得到幽雲十六州之後,就對更加富饒的中原腹地垂涎三尺。石重貴這麼『忘恩負義』,不是正好給了契丹皇帝大舉入侵中原腹地的機會嗎,所以面對如今契丹人兵臨城下的圍困,石重貴真的不冤。
冤的只有洛陽城的百姓,因為契丹皇帝已經下了攻下洛陽之日,便是殺得洛陽雞犬不留之日。
契丹人要屠城七日,讓鮮血將洛陽城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