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五代十國搞建設(10)
華夏村附近多山石, 好採集。修築城牆的石料便採集於附近,粘連用的古法熬制的糯米汁,且修築得高高大大, 與各國用做首都的城牆媲美。賊子一萬人馬去了三分之二,好不容易躲過箭雨, 面對高聳入雲霄的城牆直接就傻眼了。
「葛三,這混球誤老子。」首領仰天大吼, 下一刻直接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
他又不眼瞎,城牆上黑壓壓的站了一排人, 個個拿著□□瞄準了他們, 看那架勢, 箭矢一定備得足足的,他就只剩下三千多的人馬了, 還經得起幾輪的霍霍。
噴了老血的首領抹掉嘴邊的血沫子, 虎目流淚的高喊。
「葛某人投降,休要再害吾手下性命。」
季言之本來還在琢磨這位姓葛的首領有什麼后招兒,一聽這猶如雷霆、很有氣勢的喊話,都有些驚了。
「這位首領可真是……讓季某人刮目相看啊!」
「也讓郭某人刮目相看。」
隨後,季言之接受了葛首領的投降。不管怎麼說,葛首領雖然一身匪氣,但愛惜手下而且有底線。即使再困難也不會像有些畜生那樣,以人肉為食。就像三國時代的曹操, 說他雄才偉略,說他是一代梟雄,季言之承認。
可季言之就是不喜歡他, 最大的原因在於他曾經干過以人肉充當軍糧的事情。
葛首領卻沒有, 即使他曾經起過攻打下華夏村屠村的想法。而這時代的很多藩鎮軍閥都喜歡搞屠村, 不差葛首領一人。季言之願意因為葛首領不以人肉為食放投降三千多人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季言之自有好辦法收拾。
「葛莫,字霸道,這字真有意思啊!」季言之讚賞了一句,繼續拿著一張上面有小楷的宣紙念著。「葛莫,字霸道,晉陽(太原)人士,少有力氣,喜歡結交朋友,(后)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糾集鄉眾落草為寇,十來年以晉陽(太原)城為中心劫各州縣,劫持財物牛羊總價值超百萬兩,而累計在身上的人命則上萬。」
季言之將錦衣衛調查出來的資料往桌子重重一拍。冷冽的道:「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呵呵』兩聲,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咋地,當土匪不殺人算什麼土匪?再說了我殺的基本上都是富戶,這叫劫富濟貧。你憑啥子代替官府問老子的罪」
季言之也是『呵呵』兩聲。極盡嘲諷的說道:「葛壯士?請你搞清楚一點,季某人可沒有代表官府定你罪的想法,我是以華夏村村長的身份問責於你。」
「村長?」葛莫有些不懂的問。
「村長,一村之長。」季言之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又問:「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這傢伙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居然嘿嘿的笑了笑:「不就是個死嗎,老子不怕,只要你不動我的手下,要殺要剮隨你便。」
季言之唇瓣微微的抿起,似笑非笑道:「死?想得到挺美。郭先生,將算盤給我拿來,我給這位想得太美的葛壯士好好的算算。」
郭先生順手就將那小巧玲瓏貌似還是銀子做的算盤遞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接過,立馬在上面一陣噼里啪啦的撥弄。「按照我華夏村的規矩,犯錯之人在死之前要把錢給補上。十年來劫持各州縣的百萬錢財,破壞花花草草損壞房舍的費用,還有攻打華夏村,讓華夏村村民差點誤了農事的誤工費……唔,給你算便宜一點,你和你麾下總共欠華夏村每人十萬兩一錢的白銀,有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還真特么夠大方的。
一旁喝著茶水的郭先生直接一口茶水噴出,而葛莫直接神色獃滯,目瞪口呆的瞧著季言之,好像在無聲說這人真特么不要臉,真的是將華夏村發展得井井有條的領導者?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扯了扯衣袖,十分裝逼的道:「如何?賠錢嗎?」
葛莫頓時面紅脖子粗:「沒錢,老子沒錢,老子現在就只剩下一年命,你想要拿去。」
季言之:「我說過了,要你命太便宜你了。這樣吧,按照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來辦。」
葛莫下意識的問:「什麼新出爐的規矩?」下一刻,清醒過來,葛莫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讓你管不住嘴開這個口。
季言之清淡一笑:「根據我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如果沒有錢財給賠償,那就做苦工來償還好了。這次總共抓了三七五百六十七人,按照現在服徭役,不,應該是各地礦工窯工的標準,我給你們每月扣除一兩銀子的帳……」
「你們每人欠了十萬兩白銀,一月扣除一兩銀子,一年是十二兩,那麼需要……」
季言之伸手又開始在算盤上一陣撥弄。
「哦豁,你們需要為我華夏村挖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礦,做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苦工。」
葛莫兩眼發直:「人特么活得到那個年齡嗎?」
「活不到啊!」季言之『嘖嘖』兩聲,顯得很好心的開口:「所以我這個受人愛戴的華夏村村長決定仁慈一點兒,只讓你們挖八十年的礦。怎麼樣,感不感動?」
葛莫依然兩眼發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是不敢動了!」季言之呵呵一笑,隨即對著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郭先生以及慕容姐夫道:「郭先生、姐夫,你們辛苦一點,明天就先把葛壯士安排去林子里搬磚,為華夏村即將開始的窯廠、礦井事業貢獻一份力量。」
葛莫:「……」
頃刻,葛莫嚎嚎大哭起來。
「我錯了,我不犯渾了,求季村長網開一面,不要送我去搬磚…」而且還特么一搬就是八十年的年限,嗚嗚,他能不能活得到那個歲數都是一個問題。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季言之搖頭,這人啊有時候真的不能犯渾,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不要犯渾之後,還要臉的不能認錯。「葛壯士認錯積極,季某人深感欣慰,只不過磚還是要搬的。因為現在華夏村正在搞建設呢,缺葛壯士和葛壯士的手下們可不行。」
葛莫:「……有工錢?」
——這是認錯之後又開始犯賤了?
季言之果斷回答:「沒錢,純屬村子的義務勞動。」
葛莫:「……」
郭先生這時候噗嗤一笑,心悅誠服的拱手道:「主公這主意好,以後若是……再抓住地方將領,拒不投降者,可按照華夏村新出籠的規矩,通通死罪可免,齊去搬磚挖煤,為華夏村的發展憑添一份心力。」
季言之:「郭先生的話深得我心,我就是這個意思,人啊,從生下來到能吃白乾飯賣把子力氣需要多少年,輕而易舉的殺了不光會讓人誤會嗜殺,還浪費了白吃的那十多二十年的白乾飯,這樣豈不是對不起供養他們的花花草草以及牲口,所以權當廢物利用了。」
葛莫:「……」
葛莫這個投降的匪賊首領,真的已經被季言之不按牌理出牌弄得沒脾氣了,完全沒心思反駁他們要暫時以功贖罪給華夏村搞基礎建設的事兒。就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就這樣以很啼笑皆非的方式結束了。
葛莫和三千多名手下自從當土匪賊寇以來,哪裡遭過這樣的罪,冷不丁被吆喝著去村子外的山林挖礦,那是滿腹牢騷。有心想逃跑,但是華夏村的村丁看守得十分嚴密,根本就找不到機會逃跑。
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華夏村並沒有在吃食上苛刻他們,又有不少女子對他們『送秋天的菠菜』,一個個的就再也升不起逃跑的事兒,反而為了娶上一門親事,主動且賣力,根本就不用主事的人吩咐,就熱情的投入了搬磚工作中。
「熊樣兒。」
葛莫明著罵個不停,不過私底下去找季言之求了情。
季言之:「……」
——我管天管地已經夠忙了,如今還要管人娶不娶媳婦?
季言之很想啐一口在葛莫的臉上,不過他忍住了。
「華夏村向來對受苦女子來者不拒,又信奉一夫一妻制,自然很多女子未嫁。要是你以前的手下們真心,女子願意嫁就嫁,季某人從來不過多干涉。」
葛莫聽得糊糊塗塗,不過聽懂了一句話,季言之對村裡嫁娶之事一向是放任自由。不過……「一夫一妻?村規?違反者會如何?」葛莫好奇之下問道。
季言之笑眯了眼睛。「不會要命,最多失去傳宗接代的本錢而已。」
——失去了傳宗接代的本錢,還而已???
頓時,葛莫就覺得自己|下|半|身涼颼颼的,那胯|下|二|兩|肉,好像被惡狼給盯上了。因為葛莫本身是娶了妻子,還想在華夏村再娶一房小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