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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廢太子劉榮(13)

  歷史上,  公元前148年也就是現在所處世界的明年,二月份的時候,匈奴從舊時燕地,  也就是現如今東北三省那一嘎啦地入中原侵掠。

  當時南宮公主和親不過才剛剛過去三年,  用很時髦的話語來說,就是兩國正處於新婚期,正該甜如蜜糖的時候,  另一方卻包藏禍心,時不時就想拿你血肉養肥自己后,  再狠狠的啃上一口。

  這樣子,  漢景帝這鐵憨憨如何不氣不惱?

  於是漢景帝聞訊聽說匈奴入燕侵掠,  立刻就下令中止與匈奴和親,並命令邊郡吏民予以抵抗。

  這個決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原先和親匈奴的南宮公主被當做了棄子,未來的命運可想而知。估計也是因為南宮公主,  歷史上的漢武帝才會『窮兵黷武』也要將匈奴打到支離破碎。

  也就是這場漢郡抗匈奴戰鬥中,  曾在平定吳楚七國之亂中名聞天下的衛尉李廣屢立戰功。

  按照歷史進程,  來年二月便是匈奴大舉入侵打草谷。

  不過按照竇太后的說法,實際上在公元前149年,關中、關西發生地震,  導致大部分百姓流離失所的時候,靠著四處掠奪、游牧為生的匈奴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當然了,如果今年繼續發生天災,比如說天氣驟冷,  導致大面積草場被凍,  牛馬羊群成片死去,  那麼游牧為生的匈奴為了一族生存,  自然會在春季來臨之前揮軍南下,四處掠奪。

  這是季言之估計經驗揣測的,目前除了他之外,隱隱只有劉德、劉閼於知道。竇太后所知道的,便只有邊郡官吏上疏,說匈奴蠢蠢欲動,恐有異心的消息。

  而對於漢景帝來說,他卻不怎麼相信匈奴有異動,畢竟他才豁出臉面不要,嫁了一個女兒給匈奴單于。所以在竇太后先是說出讓漢景帝『乖乖』禪位於季言之的話,然後才說匈奴蠢蠢欲動,想撕毀和平盟約的話,漢景帝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母后,朕對於太子的確是犯了疑心之病,但朕……」

  竇太后眼睛一閉,任由渾濁的眼淚從眼窩之中流出。「皇帝,你還看不清楚如今的形式嗎?你就算提前半月回來又如何?大漢需要的是一位勤奮愛民如子的帝王,而不是隨心所欲,不顧江山社稷想當然就來一出的帝王。」

  漢景帝愕然,可惜扎心的話語並沒有宣告結束,竇太后又道:「反正皇帝身體羸弱,時不時就大病一場就國家大事交付於太子。索性一股腦全交了,好生調養身體吧。傷筋動骨一百天,皇帝這腿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年……」

  漢景帝越發扎心了。

  說句真心話,漢景帝在被季言之救了,一路好生伺候著平平安安歸長安途中,不止一次想過回長安之後就禪位給季言之,然後自己好生調養的問題。只不過,自己主動禪位和被人逼著禪位,感受一點兒也不一樣好吧。

  反正經過竇太后這位親娘這麼扎心,漢景帝的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說句糟心至極也不為過。

  不過再怎麼糟糕,漢景帝也明白一句話叫做,事不可為。所以竇太後走后,漢景帝被伺候的宮人抬著進後殿寢宮,幾乎是徹夜未眠。導致第二天劉德、劉閼於以及其他皇子前來盡孝求見漢景帝,看到的是萎靡不振,有著一對黑黑熊貓眼的漢景帝。

  「太子呢?」漢景帝眯眼打量了一圈,發現沒季言之的蹤跡,不免有點兒明知故問。

  劉德趕緊回話:「稟告父皇,好讓父皇知曉,大哥昨晚與周條侯(周亞夫)、李將軍(李廣)商議邊郡守防事宜,一直商議到了雞鳴時分。才剛剛歇下,阿嬌妹妹也是心疼太子大哥,所以便吩咐了太子東宮的宮人不要打擾太子大哥。兒臣與臨江王,和太子大哥一母同胞,替太子哥哥為父皇侍疾,也是兒臣與臨江王份內之事。」

  「阿德倒是會說話。」漢景帝嘆息了一聲,幽幽的道。

  漢景帝可以說是被劉德一番合情合理的話,堵了一個正著。畢竟監國太子不同於閑散,還未前往封地就藩的皇子。漢景帝一病,其他皇子們於情於理,都要為漢景帝侍疾,而作為監國太子的季言之則要以國事為重,侍疾什麼的,忙碌完國家大事後再做不遲。

  不過季言之倒是猜著了漢景帝如今的心情,百分之百的很複雜。所以在對付漢景帝的絕佳利器——栗姬,沒被從驪山行宮接回長安,季言之是能避免就避免,出現在心情百分之百很複雜的漢景帝面。

  何況季言之是真心想趁著這回匈奴,十有八|九會遭遇雪災的機會,狠狠的打一回匈奴,即便不能一舉將匈奴打死打殘,但至少也要打得匈奴至少三五年,不敢再起入侵邊郡打草谷的惡念。

  「行了,朕知曉你們的孝心。」

  看著劉德那平日里沒個正行,現在卻裝得一本正經的蠢樣兒,漢景帝的心情就越發的不努力,所以漢景帝隨即將視線安放在了劉閼於身上。

  而作為和劉德一個鼻孔出氣的劉閼於,劉德都拋去以往的嬉皮笑臉,裝得一本正經了,劉閼於能比劉德好到哪兒去?所以吧,漢景帝突然覺得,在分別看了劉德和劉閼於這倆狗東西后,自己有瞎眼的趨勢。

  不行不行,他得好好保護眼睛。

  眼看著腿斷了正在痊癒中,要是再眼瞎,他不就沒時間再糾結到底該不該禪位,而是直接就禪位,畢竟大漢王朝不能有瘸腿兒的皇帝,那就更加不能有瞎眼的皇帝。

  漢景帝長吁短嘆,揮退了一干皇子。

  一干皇子面面相覷,到底還是聽話的魚貫而出寢宮。只有生母犯事還因地震波及去世的劉小豬,用戀戀不捨的目光盯著漢景帝,並且走得猶猶豫豫。可惜如今的漢景帝正處於長吁短嘆之中,正在為該不該退位而傷神傷心,劉小豬一個排位到十,又沒有母妃幫襯的皇子能贏得漢景帝的關注?既然翻了年,劉小豬就十歲了。

  很快,對漢景帝戀戀不捨的劉小豬也離開了寢宮。

  寢宮裡又只剩下漢景帝一人。

  靜謐的空間,其實最適合一個人的時候,胡思亂想。漢景帝就是通過這樣的環境,成功的把自己想通了,雖然用時差不多二十來天,但到底還是想通了,並讓一直提心弔膽,就怕漢景帝腦子犯抽的竇太后,真真的很鬆了一大口氣。

  而既然漢景帝想通了,接下來便是禪位大典以及新帝繼位尊太上皇帝的繼位大典,隨後繼位大典一國新帝登基,接下來便是年十三的陳阿嬌與新帝的大婚。

  很有意思的是,新帝后大婚恰好便是公元前148年三月。歷史上這個月,邊郡吏民正在頑強的抵抗入侵掠奪的匈奴,改封臨江王的廢太子劉榮被舉坐侵太廟地。

  歷史上,漢景帝因為這件事勃然大怒,下詔徵召,命中尉郅都審案,臨江王劉榮自殺。史傳景帝以小罪任酷吏逼死劉榮,實欲為改立劉徹掃清障礙。回憶起這件事情的季言之仔細想了想,覺得漢景帝既然改封劉榮為臨江王,又讓劉榮就藩,那想必沒有害他的意思。

  那麼所謂的替改立劉徹掃清障礙,只能是王娡一系做的。歷史上王娡既然能夠勾結朝臣,在漢景帝廢薄皇后改立皇后之事的上添油加火,自然也能夠為了劉徹順順噹噹的得封太子而對劉榮這個前太子下死手。

  畢竟只要劉榮在一天,靠著不正當手段上位者就一天的不得安寧。

  而在這裡,命運的巧合讓取代了劉榮的季言之在歷史上的劉榮身死的那一段時間登基為新帝並且和陳阿嬌。季言之想笑,更多的卻是對命運的感慨,然後  『丟』下新婚的妻子,全神貫注的投入狙擊匈奴,盡量讓匈奴元氣大傷的戰役上來。

  歷史上,匈奴在公元前148年正式入中原侵掠,而在這裡,身為此方位面最佳氣運之子的季言之在關中、關西一帶遭遇大範圍地震之時,一邊忙碌於賑災,一邊就在揣測邊郡外生活著的游牧民族,不光是匈奴,像匈奴之後『成長』起來的突厥…

  五胡亂華雖然發生在晉朝,但季言之現在就要斬草除根,讓邊郡再無外族侵擾的同時,將寧夏河套平原從漢朝開始,就完完全全的歸納進入華夏的版圖之中。

  於是大婚之後,季言之陷入了幾乎事事親為的忙碌中。

  好在陳阿嬌同歷史上的陳阿嬌差不多一個樣兒,除了善妒一點連丈夫身邊伺候的人,是男是女都要過問杜絕任何一隻母蒼蠅存在外,還算一個知禮識大體的好妻子。

  季言之忙碌於國家大事無暇顧及其他,陳阿嬌便盡心儘力的幫季言之在已經榮升為太皇太后的竇太后,以及榮升太上皇帝的漢景帝和榮升太上皇后的栗姬聯絡感情。

  陳阿嬌幫忙刷的這份感情還是很有用的。因為漢景帝腿傷得到痊癒,能夠恢復正常走動的時候,又動了前往驪山行宮長期居住的心思。

  不過和上回去驪山行宮高高興興所不同,這一回栗姬是很不情願陪伴漢景帝前往驪山行宮長住。畢竟吧,栗姬再怎麼無腦、公認的智商低,但對於漢景帝拋下她,回去跟兒子搶位置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於在漢景帝回長安中途失蹤的消息傳到耳朵里時,栗姬是幸災樂禍的。

  而在呵呵,你tm都這麼對老娘了,老娘憑什麼要跟你去驪山行宮長住?老娘留在未央宮獨自美麗不好?越想越嘔的栗姬乾脆發揮了自己遠超現在智商的聰明,居然以要幫新後上任的陳阿嬌料理宮務為由,將宮裡已經榮升太夫人、太美人的漢景帝嬪妃一股腦打包,讓他們陪伴漢景帝這位太上皇上一起去驪山行宮居住。

  可以說栗姬這一招,可把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這時候漢景帝在其他太夫人、太美人各樣隱晦的提醒下,才恍惚想起季言之忙碌於國事以及遠操控邊郡守軍攻打匈奴,根本沒著手處理新帝繼位其他皇子如封地就藩的事情。

  漢景帝便著禮部官員提醒了季言之。

  季言之聽過表示知道了,然後在三天後的朝會上宣布撤藩,所有具有封地爵位的劉氏宗親全部遷回長安,圈地修建王府。

  此舉措可謂是引起劉氏宗親的嘩然。畢竟遷回長安圈地修建王府集中居住,相當於將他們當成豬羊圈養起來,哪有就藩之後就在獲封封地上製成一個小國,有權利又有錢,甚至有實力的話還可以效仿一下漢文帝,來個『七王之亂』,順利奪位。可現在……

  於是漢|高|祖、漢文帝等其他獲封爵位在封地上過得有滋有味,還有大把閑錢豢養私兵的封王諸侯們,難得聯合起來,打算以『清君側』的名義,來一出犯上作亂。

  如果當今皇帝不是季言之這位快穿大佬,說不得他們還真能將季言之順利的拉下馬,換他們中間的一人坐上皇位。可惜的是季霸霸不愧於季霸霸,早就防著他們這一手呢,而且當太子的這幾年,季言之可沒少暗中發展勢力,甚至於擁有超強收集情報、戰鬥力的錦衣衛,季言之也沒少訓練。

  所以諸位封王諸侯聯合起來的『清君側』,才剛剛起了一個頭呢,就被季言之強力的打壓下來,一個不落的全被押解進長安,連和其他劉氏宗親一起居住,平日閑來無事還能夠互相竄門子的機會都沒有了。季言之在他們被押解進長安后,直接以謀逆大罪將他們全數貶為庶人。

  季言之這番雷霆手段,不光將劉氏宗親震懾住了,就連除開劉德、劉閼於的漢景帝子嗣,也屁都不敢放,只能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劉德、劉閼於屁顛顛的往未央宮跑,並且還和季言之就閑散王爺該冊封什麼吉祥封號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劉德覺得自己稱得上一句聰明伶俐的讚美,所以他堅決否決季言之說給他封直親王,而是一定要睿親王或者智親王。劉閼於呢,也是一個不要臉的貨色,他覺得自己當得季言之一句寶貝弟弟的讚美,所以堅決否決季言提議說封他明親王,執意要叫寶親王……

  季言之:「……」拒絕承認這兩貨是他嫡親嫡親的弟弟。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用難以言喻的口吻說話道:「……和渣渣龍一樣的封號,小三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劉閼於一臉懵逼,顯然沒想起季言之口中的渣渣龍是誰:「為什麼要寶親王的封號?自然是寶親王代表了我是你的寶貝三弟啊!」

  季言之以手扶額,發覺跟鐵憨憨爭論這些的自己有點兒傻,所以興緻闌珊的揮揮手,表示親王封號就按照他們兩個的意思來辦,就讓他們倆趕緊滾,麻溜的滾。

  得到自己想要的,劉德、劉閼於倆很聽話的滾了。

  而他們一走,已經成了皇後娘娘的陳阿嬌,珠光寶氣的進了朝陽宮。新帝繼位,帝后大婚後,季言之就搬進了朝陽宮,而成為了新后的陳阿嬌自然也就住進了代表一國之後身份的椒房殿。

  不過季言之這位皇帝可和大漢朝歷來的皇帝不一樣,說是椒房獨寵當真就是椒房獨寵,陳阿嬌吃醋不要正值妙齡的宮娥伺候季言之日常的飲食起居,季言之還真就將宮娥全給換成年齡至少上了三十的老宮人。

  就連朝陽宮後殿,都留著陳阿嬌日常歇息的房間,更不拘著陳阿嬌,任由陳阿嬌隨意的進出朝陽宮。這些不等同於口頭上的承諾,讓本身因為他們之間年齡差而忐忑不安、覺得季言之會納低階嬪妃的陳阿嬌心安定起來。

  「皇帝哥哥!」

  陳阿嬌一進朝陽宮正殿,就歡天喜地的喊了起來。

  正捧著一卷書籍在認真翻看的季言之抬頭,看著陳阿嬌溫潤的笑了笑。

  「今日不先去甘泉宮陪伴皇祖母?」

  陳阿嬌抿抿嘴,回答道:「母親在陪伴皇祖母呢?我瞧著母親那架勢,大有勸皇祖母一起去驪山遊玩一段時間的想法。」

  季言之挑眉,倒對陳阿嬌說的這話,表示十分驚奇。「皇祖母去驪山遊玩?這?不會是岳母想去,所以才會跟皇祖母開這個口吧!」

  「我覺得也是這樣。」陳阿嬌很贊同的道:「倒是父皇,因為皇帝哥哥不讓諸位皇子入封地就藩,反而撤藩遷封王諸侯回長安圈養之事,鬧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季言之再次挑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因為諸位太夫人太美人輪番跑到父皇面前哭訴?」

  「有這方面原因吧。」陳阿嬌一臉認同的道:「畢竟父皇的女人那麼多,每天都圍在一塊兒哭訴,可不得讓父皇感到鬧心嘛!」

  季言之臉上笑容越發加深:「聽阿嬌妹妹這麼說,父皇的日子的確過得有些糟心。還不若早早離了未央宮,去驪山行宮討一個清凈。」

  「皇帝哥哥說得也是,只不過母后那邊……」

  陳阿嬌和著季言之說話,一向沒什麼顧忌,當即就把自己想吐槽的話兒,一股腦都說給了季言之聽。

  季言之聽得仔仔細細,順便還適當的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到了最後不光哄了媳婦兒,還順帶狠狠的埋汰了一把漢景帝這位太上皇帝。

  隨後幾天,漢景帝估計是想通了,而栗姬也被那些個不要臉的賤人刺激得血壓升高,直接就拍板要跟著漢景帝一起去驪山行宮常住,其他嬪妃要敢再跑到她面前嘰嘰喳喳,她就實行身為太上皇后的蠻橫權力,將一干已經加了個『太』字的嬪妃們全都貶去永巷當粗使宮女綄紗去。

  這樣霸道的話語一出,漢景帝的一干妃嬪們,自然不敢在漢景帝面前哭訴季言之這位新帝沒有手足親情,全都龜縮起來。

  不過他們龜縮了,並不代表季言之願意再在宮裡看到他們,所以在漢景帝攜栗姬跑去驪山行宮長住,而竇太后也被館陶長公主說動,跟著一起驪山行宮泡一段時間溫泉的時候,又下了一份聖旨。允育有皇嗣的嬪妃隨改封閑散爵位的皇子們一起出宮建府。這樣一來,偌大的未央宮當真是清冷了不少。

  季言之卻覺得這樣很好,至少免了陳阿嬌管理後宮上的繁瑣。畢竟女人一多,麻煩事兒也多了。而且這些女人從名義上來講,還是庶母長輩,其中分寸真的是低不得高不得,很不好拿捏。

  後宮肅清之後,季言之繼續陷入了忙碌中。

  一方面要忙著部署邊郡的防禦體系,好讓邊郡吏民既能很好的作戰,又能很好的防禦;一方面又要忙著處理國內的事務。

  公元前148年至公元前147年真的是多事之秋。先是北方在寧夏河套地區流竄的匈奴因為遭受了百年來得一見的雪災,在大過年的時候襲擊邊郡妄想掠奪物資,轉嫁災難。

  然後在季言之下旨撤藩之前,又發生了梁王深恨楚相袁盎干涉封王諸侯儲位之爭,派刺客刺殺袁盎之事,惹得諸侯國動蕩不已。雖然儘快平息,也加劇了季言之撤藩圈養劉氏宗親之心,但到底還是讓大漢王朝的國柞跟著動蕩了一段時間。

  再然後公元前147年季言之當上皇帝的第二年,大年剛過,漢景帝『遺留』的廢后薄皇后病逝,季言之下旨命禮部官員按照夫人的規格安葬。再再然後,九月份的時候,先是周亞夫突然惡疾,不過短短數日就去了,然後關東地區出現了蝗災,導致整個關東地區田野顆粒無收。

  接到地方官員上疏的季言之:「……」

  確定這是氣運加身、洪福齊天的氣運之子?

  那又為什麼別人登基上位就好事連連,而他上位先是地震,然後匈奴入侵,現在又來了蝗災。特么的,這是逼他該專註發展國力呢,還是專註於發展民生水利?在天災的面前,季言之發現算是**的匈奴都可以放在一旁,暫時的先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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