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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13)

  不提賈赦和賈璉這對逗比父子,  怎麼將賈母『孝順』得筋疲力盡的事情,只說金陵這邊……

  已經扣押王夫人的消息,傳到季言之耳中后,  季言之立即展現了自己的雷霆手段,根本就不給甄家任何申辯的機會,  直接將甄家抄家,闔族上下除奉聖夫人以外,流放三千里。

  畢竟奉聖夫人可是正德帝的乳娘,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再說了放奉聖夫人一馬,  也能讓季言之不至於背上不近人情、嚴苛的名聲。所以季言之乾脆就大發慈悲的表示,  看在奉聖夫人戰戰兢兢侍奉過正德帝的份上,  准許奉聖夫人在金陵皇莊安度晚年。

  只是甄家除奉聖夫人之外的老老小小全部流放了,  包括他的寶貝金孫甄寶玉,  奉聖夫人即使因為早年侍奉過正德帝得以平安,身體也不可避免的衰敗,御駕歸京之日,便是奉聖夫人一命嗚呼之日。而聽聞奉聖夫人死了,  當今聖上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就像沒什麼可在意似的,下旨意吩咐皇商甄家代為安葬。

  御駕繼續浩浩蕩蕩的通過運河,直達京師。

  負責監國的五皇子率領文武大臣以及諸位皇子在入宮處的宮門口迎接御駕。

  正德帝覺得五皇子此舉有點兒鋪張浪費,  在季言之以及林黛玉互相攙扶著從御攆車下來的時候,  沒給五皇子一點好臉色看。

  五皇子敏銳的察覺到這一瞬間正德帝對於自己的不喜,  腿立即有些發軟。特別是那位和著先太子長得一模一樣的皇太孫,  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掃向他的時候,  五皇子覺得自己就好像被餓狼盯住的小白兔,  隨時都有斃命的危險。

  ——嗎噠,  他不會是來報仇的吧。當初他最多是圍觀其他皇子設計先太子背上謀朝篡位罪名,並沒有過多的參與啊!

  五皇子身體略微有些僵硬的行禮,他沒有像先前和其他皇子商定的那樣,質疑季言之皇太孫的身份。開玩笑,就憑這張肖似,不不不,是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是蠢兒吧唧才會跟著一起質疑季言之的身份。

  其他大臣們對於季言之『先太子遺孤』身份有所質疑,覺得當今聖上輕易就下冊封皇太孫之事太過於兒戲,結果季言之一登台亮相,大臣們直接就把質疑給吃了回去,並且變著花樣兒奉承當今聖上慧眼如炬,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找到了流落民間的遺珠。

  季言之:「……」

  怎麼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呢。

  季言之用舌頭尖抵了抵牙齒,盡量讓自己屏蔽溜須拍馬的官員,免得一開口就噴,順便給了當今聖上一枚分外意味深長的眼神。

  當今聖上:「……什麼意思?」

  季言之:「自己體會。」

  當今聖上:「……」

  林黛玉顯然很熟悉這對祖孫的相處模式,也沒偷笑,反而抿著唇瓣,不苟言笑的攙扶著當今聖上走進了宮門。

  席宴擺在太極殿,人來人往端著各種珍饈的太監宮娥,黑壓壓的幾乎看不到頭。以甄貴妃為首的嬪妃,娉娉婷婷的站在太極殿上,格外的吸引眼球。

  當今聖上不悅的眯起眼睛。「貴妃,你不是在閉宮思過嗎?誰將你出來的。」

  甄貴妃可沒有想到當今聖上一開口就是質問這個,一下子就懵了。甄貴妃本來琢磨著利用往日情分,給已經樹倒獼猴散的甄家說情,最起碼免除甄應嘉那一房流放三千里的追責,結果……怕是沒開口的機會了。

  甄貴妃淚眼朦朧,凄凄慘慘戚戚的看著當今聖上。「陛下,臣妾實在是想你了,所以…」

  「行了,一大把年齡了也不知道收斂,還愛學小女兒姿態,你就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感覺不出來這不叫梨花帶雨,而是白日里撞鬼嗎。」當今聖上絲毫不留情面的懟道。「朕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給破壞了,甄貴妃你可知罪。」

  甄貴妃雙腿一軟,更咽的跪到了地方,朝著當今聖上磕頭謝罪。都說紅顏未老恩先斷,甄貴妃如今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這點。她還想再為自己搏一把,結果當今聖上是誰,是相當拔|吊無情的帝王,直接就沒給甄貴妃開口再說話的機會,讓候著的太監以甄貴妃身體抱恙為由,給拖回了鳳華宮。

  其他嬪妃們人人自危,就怕心情貌似很不美妙的當今聖上,就火兒發泄到他們聖上。結果整個『君臣同樂』的宴會,當今聖上都沒有開那個腔,甚至於那句據說手段非凡的皇太孫,也是罕見的溫潤如玉,全程微笑。

  國宴結束后,當天晚上季言之就被安排進了太子東宮居住。林黛玉隨之搬進,住主殿,開始在四妃的共同協助下,學習處理宮務。

  王夫人仍然關在刑部大牢里,沒有守刑,不過連日的擔驚受怕,還是讓王夫人受得幾乎脫了人形。

  季言之沒急著處理她,而是打算順著王夫人這根線繼續往下深查。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家自持別人查不到而行事不知道避諱,不過短短數日,季言之就查到了王家利用幾個外嫁女大肆攬財,以供宮裡的甄貴妃、七皇子的花銷。

  「皇祖父,你覺得什麼東西需要大量的鐵器?」季言之帶著一分明知故問,似笑非笑的詢問當今聖上。

  當今聖上好氣,不過卻是氣膽大妄為的甄貴妃、七皇子以及依附於他們,企圖謀取從龍之功的家族。

  「皇太孫,你不必手下留情,該斬首的斬首該抄家的抄家,朕可真是沒想到朕一向信任的臣子居然如此的膽大妄為。」

  正德帝這位皇帝愛憎分明,喜歡的什麼都對,一旦不喜歡了,哪怕呼吸都是一種錯。現在他對於與甄貴妃、七皇子一切有關的人,就是這樣的心情。而他十分喜歡季言之,自然也就十分信任的放權。

  季言之也沒跟正德帝客氣,直接將一國之重的權柄接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王家、薛家甚至做人做得好不糊塗,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的賈政,也一起下了刑部大牢。

  賈母聽聞了賈政下昭獄的噩耗,當場就暈了。

  醒了之後,賈母忙不迭的打發奴婢去叫賈赦、賈璉兩父子。

  賈赦憋了一肚子火,姍姍來到榮禧堂,一打照面也不給賈母開口的機會,就道:「老太太哦,就當做兒子的求你,你別開口說讓兒子想辦法把二弟撈出來的話行嗎?二弟為什麼會被下了昭獄?還不是你給她娶了王氏那個糟心女人。」

  賈母捂著胸口,哎喲連天的道:「老大,老二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忍心讓他在昭獄里待著?」

  「我忍心啊,我不忍心的話,就輪到大房遭殃了。」

  賈赦憤憤不平,很不高興的道:「你說說二弟都這麼一大把年齡了,連孫子都有了,連家事都處理不好,讓王氏拿了私章,牽扯進了買爵鬻官的事情里。璉二都跟我說了,皇太孫殿下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他看在大房的面子上,沒有將寶哥兒、蘭哥兒牽連進去,就是格外開恩了。老太太啊,求你別為了二房,就拖著大房一起去死啊!」

  賈母雙目渾濁的望著賈璉,有些不相信的道:「老大,你說得都是真的?沒騙我?」

  「老太太,我的親娘啊,我沒事騙你幹嘛?我吃多了撐著了?」

  被賈母質疑的賈赦幾乎跳腳,一點兒也不見心虛的樣子。賈赦是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這個不受生母寵愛的長子,對待賈政這個假正經弟弟夠可以了。比如說『御賜分家』這件事吧,如果賈赦心狠一點兒,完完全全可以利用有靠山撐腰,只分給賈政那房一層的家產。

  但是賈赦為了儘快甩掉賈政這個包袱累贅,一向愛財的他,根本懶得在錢財方面計較,現在想想,賈赦其實是有點兒後悔的,就該在錢財方面計較。不免欠了國庫的幾十萬銀子,就他大房一家子還,也太虧了。

  賈赦一想到這事兒,就開始心絞痛,連帶著忽悠賈母也變得更真誠一點兒。

  賈赦繼續嗶嗶:「老太太,皇太孫殿下和著當今聖上一樣仁慈,如果查清楚二弟是被王氏那毒婦連累,會將二弟放出來的。」

  只是那時候嘛,呵呵,怕是榮國公賈代善去世之前,豁出臉面不要給賈政求來的工部員外郎一職,怕是再沒有機會尸位素餐啰,畢竟不是一般人能夠像賈政一樣做到,當了二十幾載的工部員外郎,分位未進。

  後面這句話賈赦是在肚子里嘀咕的,沒說。所以賈母總算恢復點精氣兒,不再為了賈政有可能丟了性命這件事而擔驚受怕。

  賈母微微沉思,片刻后,語氣顯得格外的溫和道。「老大,既然老二暫時出不了,你就看到一母同胞的面子上,細細打點一番。別讓老二受了衙役欺負。」

  賈赦淡淡開口:「這事兒辦不到。」

  賈母頓時又險些氣炸肝兒。「你說什麼?」賈母哆哆嗦嗦的指著賈赦,喝罵:「你這冷酷無情的畜生,只是讓你稍微打點一番,讓老二在獄中好過一點,你居然拒絕。」

  賈赦依然語氣淡淡的道:「皇太孫殿下已經下了命令,不準任何家眷探監。如今那昭獄里三層外三層都被御林軍重重包圍,兒子不過一個蒙祖蔭繼承了一等將軍爵位的紈絝,如何有能力通過重重把守探監?而且老太太,你當真不知道,最近兒子再為償還國庫銀兩而勞心傷神?」

  被懟了一臉的賈母頓了頓,欲言又止。

  賈赦涼涼一笑,接著道:「老太太你就安分的住在榮禧堂,好好的當你的老祖宗行不行,別為難兒子了,你的要求看似很小,但兒子真的做不到啊。」

  說道這兒,賈赦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不光兒子做不到,璉二他也做不到。」

  賈母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頹然的招手讓賈赦滾。

  賈赦從善如流的滾了,回到風景獨好的東大院時,賈璉正像條死狗趴在庭院中央擺放著的美人榻上,王熙鳳正在一旁,殷勤的給他扇風。

  「老太太又準備鬧什麼幺蛾子?」賈璉有氣無力的問。

  「嘖,還能鬧什麼幺蛾子。還不是你們那好二叔的事情。」賈赦招呼丫鬟婆子趕緊給他搬來一張太師椅,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翹著二郎腿,很沒有正行的道。「璉二家的,迎春管家學得怎麼樣了?」

  王熙鳳一邊用蒲扇給賈璉扇風,一邊笑著回答。「還不錯,就是話依然很少。」

  「就跟木頭樁子似的,你能指望賈迎春姐兒能像你一樣,巴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說話。」賈璉很歡快的插了自己媳婦幾刀。

  王熙鳳:……

  她捏緊了手中的蒲扇,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一蒲扇,扇在賈璉頭上的衝動。

  「回到榮國府,我不光要料理家務還要教導迎春姐兒,一天能不多說話嗎。」王熙鳳白了一眼賈璉,沒好氣的道:「還有隔壁府的,那尤氏就是個蠢貨,真以為憑她區區繼室的身份,就能壓制住可卿了。瞧著吧,就算不等著皇太孫殿下整頓完朝綱,林表妹也會出手給可卿撐腰的。」

  秦可卿的身份,算是榮國府大房這兒過了明路。雖然吧,按照輩分上來講,秦可卿嫁給了賈蓉是他們的晚輩,但講真,有季言之這麼尊大佛在那兒杵著,又明確要給秦可卿大長公主的身份,他們誰還敢擺長輩的譜兒啊。

  也就自從賈珍死了以後,就將賈惜春接了回去,說是長嫂當養小姑子的尤氏,還想擺擺繼母的派頭。

  「有蓉哥兒在呢,他敢讓他准公主媳婦兒,受尤氏的嫌棄?」

  賈璉順勢從美人榻上起來,活動了一下軟趴趴的四肢,又道:「鳳哥兒,你再辛苦一點,將惜春姐兒接過來。爺出門辦差去啰。」

  說罷,賈璉一溜煙的跑了,王熙鳳傻眼,有不好仔細問賈赦這個公爹是啥意思,只能告辭離開了東大院,去了隔壁寧國府商談將賈惜春又接過來,和賈迎春一起教養的事。

  不提王熙鳳是怎麼樣伶牙俐齒,夾槍帶棒的擠兌尤氏裝蒜,又將賈惜春接到了府上,和著賈迎春一起住到了梨香院。只說賈政和著王夫人夫妻倆在昭獄團聚的事兒。

  賈政一進昭獄,完全沒有讀書人該有的風度,見著王夫人就破口大罵,話語之難聽,讓守著昭獄的獄衛們都為之側目,有的甚至還下注,賭王府人和賈政會不會打起來。

  這樣的消息傳到季言之耳朵里,季言之也很好奇他們打沒有打起來。

  新任御林軍統領回答道:「沒有。據說王子騰把賈政打了,王子騰夫人又把王夫人給打了。」

  季言之挑眉:「看來王家很恨王氏啊。」

  新任御林軍統領:「聽說王家主要靠賈王氏和甄王氏聯絡,畢竟兩人生的小兒子,長相十分的相似,以這個理兒多多聯繫,外人不會有絲毫的起疑。」

  「這倒是真的。」季言之點頭,又道:「你盯緊點,如果七皇子那邊還沒有動靜,就借著王家、賈政、賈王氏和甄家勾結起來買爵鬻官的由頭,將七皇子背後依附的勢力全廢了。」

  新任御林軍統領:「喳,屬下這就親自帶隊,死死的盯著七皇子。」

  新任御林軍統領領命,隨即步出了前殿。過了一會兒,捧著各色糕點的宮娥魚貫而進。季言之擱下手中染了淡墨的畫筆,朝著正移步走進來的林黛玉笑了笑。

  「今兒沒學規矩?」

  「煩了。」林黛玉示意宮娥將各色糕點分別呈放在了,太監隨著抬進來的八仙桌子上。「這是新做的玫瑰花糕、桂花糕、還有綠豆糕、紅豆糕以及消痰化氣的山藥糕。」

  林黛玉一一介紹了她讓御膳糕點房的師傅做的糕點,「嘗嘗味道,喜歡的話,我明天再讓糕點師傅做。」

  季言之隨意捏了一塊山藥糕,大口的吃了起來。末了點頭評價說,「味道的確不錯。」

  林黛玉也捏了一塊山藥糕,不過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吃完后,林黛玉抿了一口六安瓜片,潤潤喉,才開口說話道:「昨兒福惠姐姐入宮請安,與我小聚說話的時候,曾說想將尤氏送去金陵給賈珍守孝。說是煩了尤氏娘家的繼母以及那未出嫁的兩個妹妹,居然異想天開的…」

  林黛玉抿抿嘴,好像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依然一五一十的將秦可卿和她說的話,說了出來。「尤氏那娘家繼母想將尤二姐嫁給賈璉為妾。」

  季言之一點兒也不感覺到意外的挑眉。

  「想法很好,可惜沒有實現的可能性。」季言之似笑非笑的道:「福惠姐只是跟你隨後抱怨而已,依她的手段,難道還壓制不住一個尤氏嗎?」

  林黛玉點頭:「我知道啊,只是當說給你好生聽聽。」

  「我聽著呢。」

  季言之笑彎了眼睛,那面對外人的肅殺冷然全然不見,餘下的只剩溫情。而就在這對小情兒之間氣氛正好之時,突然有小太監進殿來稟告說王熙鳳和賈母求見。

  林黛玉面色一下子變得暗沉起來。她看了看同樣板正臉色,收斂了溫情笑意的季言之。

  季言之:「將賈史氏、小賈王氏(王熙鳳)領到偏殿暖閣,孤和師妹等會兒就到。」

  小太監領命退出了大殿,隨後林黛玉稍微整理了一下著裝,又幫季言之整理了一下皺褶,這才一前一後的抄近道到了偏殿暖閣。

  王熙鳳本來是打算一個人來陪林黛玉說話的,只是賈母利用身份叫住了她,並且穿戴上了一品國公夫人的朝服,準備跟著王熙鳳一同進宮請安,王熙鳳還能說什麼?

  只能惹了,忐忑不安的跟著賈母一起進宮,順便在心中暗自祈禱季言之今兒沒待在當今聖上身邊,或者被當今聖上留在乾清宮批閱奏摺。恰好王熙鳳的祈禱有用,或者說運氣很好,季言之難得休沐,就窩在太子東宮陪伴著,現還沒有成年的小嬌妻林黛玉。

  王熙鳳心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放心大膽的想,有了季言之在場,看你怎麼利用外祖母的身份,為賈政說好話。

  王熙鳳可算把賈母的心思說准了。賈母本來打量著林黛玉年齡小,自己又是她的外祖母,自己拉下臉皮哀求林黛玉,林黛玉迫於名聲,怎麼都得過問一下賈政的事實。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看著芝蘭玉樹氣勢卓越的季言之,賈母除了行禮問安外,其他的話那是一句也不敢說了。

  不過賈母不說,季言之反倒主動開口,提起了賈政的事。

  「甄家、王家私底買爵鬻官之事,涉及金額十分的大。即便查明是賈王氏盜用賈政私章官印,賈政疏忽職守治家不嚴不堪一用的罪責,跑不了。所以賈史氏,你的一片慈母之心,即使求到皇祖父面前,也救不了賈政。」

  賈母渾身一個哆嗦,聲音乾澀的問:「皇太孫殿下的意思是,還求皇太孫嫡妃(林黛玉)的面子上,饒賈政一命。」

  林黛玉攥著手帕的手,不自覺用力。她這個致力於拖後腿兒的偏心眼外祖母是故意來添堵的吧,師兄什麼時候說過要賈政這個二舅舅的命了?

  她這時候不好開腔,只能將委屈的小眼神遞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莫名想笑,好懸才穩住了。

  他眯起眼睛,聲音因為處於變聲期的緣故顯得有些難聽。

  「行啊,看在師妹的面子上,孤可以饒賈政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命難逃。孤先前說賈政疏忽職守治家不嚴不堪一用,可不是隨口一說。孤可不敢再讓這種尸位素餐的傢伙,繼續為國為民辦事。索性卸了頂戴花翎,恢復白身,好好讀書學習做人的道理。」

  這本來就是對賈政的安排,現在賈母求上門來,季言之也就看在林黛玉的面子上,忽悠賈母自己已經很網開一面了。事實很顯然,賈母信了季言之的忽悠,連連謝恩並高贊仁慈。

  林黛玉笑著將賈母和王熙鳳送出了太子東宮,隨後回來,小性子使得溜溜的,幾乎指著季言之鼻尖兒問:「師兄是不是也曾像忽悠榮國公夫人一樣,忽悠過我。」

  ——那肯定有,而且是經常性的。

  不過這樣送命的答應,季言之肯定不會說的。他反手握著林黛玉指著自己鼻尖兒的小手,笑得好不光風霽月的道:「怎麼可能,師兄疼師妹寵師妹還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忽悠師妹。」

  林黛玉將信將疑,不過俏臉染上了一層桃紅色胭脂。

  「放你一馬。」林黛玉不好意思的低垂腦袋,愛嬌的道。「不過要罰你,天天說甜言蜜語哄我。」

  季言之微笑以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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