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05)
林黛玉的一番哀求, 終究沒有挽回住林如海的離世,在賈璉被季言之狠狠收拾了幾回,只能灰溜溜返京后不久, 林如海就如同蛀空的大樹轟然倒塌。林黛玉一年之內, 又是喪母又是喪父,即使有季言之這位未婚夫陪伴, 人也越發的消瘦。
林家祖籍姑蘇, 前面賈敏去世就是出殯扶棺入了姑蘇林家祖墳安葬,現如今林如海死了, 自然也得出殯扶棺回姑蘇林家安葬。
這一回,季言之依然隨行。不過與上回賈敏出殯扶棺回姑蘇林家祖墳安葬所不同的是,做主的全是季言之。林如海死之前, 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噹噹, 他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人脈, 以及林家數代累積的財富都在季言之另一位師傅王宇(私塾)夫子的見證下,都由季言之一一接管。
對此, 林黛玉沒有絲毫異議, 更是在賈璉又南下奔喪的時候,隱晦點明賈母的打算露出一抹嫌棄。
「脂粉堆里混跡的玩意兒,居然跟師兄比, 也不怕穢了別人的耳。」
林黛玉一身素凈,唯一的裝扮也不過是髮髻間點綴的白絨花。可偏偏突出了她一身偏清冷的氣質。
賈璉到來的時候,林黛玉原本是在抄寫佛經, 而季言之則在書房研讀四書五經。陳老出門採買一些實用的物資,好讓未來三年林家祖墳旁結廬而居的日子, 盡量過得輕鬆清凈。
可以說賈璉的到來, 是在林黛玉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上一次賈璉南下揚州奔喪的時候, 季言之明著暗著收拾過賈璉幾回的事,林黛玉是知道的。
林黛玉沒有攔著,而且還推波助瀾,誰讓賈璉這個腸兒都是花花的傢伙,居然還有心思評價林府丫鬟的總體質量不咋地。她林家看重的幹活麻利勤勞本分之人,可不是相貌。被季言之知道后,使勁兒收拾,賈璉一點兒也不冤。
而賈璉呢,對季言之是心有餘悸,連帶著對林黛玉這位表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看不起。哪怕表妹如今父母雙亡,還未過季家門就要依附著未婚夫過活,賈璉也不敢當著林黛玉的面兒瞎逼逼。
林黛玉嘲諷的話兒一出來,賈璉就饞著臉,笑了笑。
「沒辦法,誰讓寶二爺長得太像祖父,祖母一見他就歡喜,自然當成心肝寶貝兒似的寵。」
林黛玉再次抿嘴淺笑了一下,不過那雙瀲灧煙蘊多情目依然帶著嘲諷。
「外祖母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和師兄要在幕旁結廬二居三載,好全孝道。」林黛玉神色淡淡的道:「外祖母是個心慈的,定然會明白我不能隨璉二表哥回京客居榮國府的難處。」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只是能成嗎?
賈璉身為榮國長房正兒八經的嫡子嫡孫,可以說將賈母的性格琢磨得透透的,那麼偏心眼一心一意想為賈寶玉打算的賈母會願意將林黛玉這個足金的金娃娃給放手?
不為林家家財,那林如海為官數十載經營而來的人脈關係,也讓一直想著振興榮國府的賈母垂涎不已。
然而林如海辦事情滴水不露,而且還心狠,硬是讓榮國府在林如海死了以後才得知,林如海居然將林家的一切都交給了他的學生兼未來女婿管。就不怕他的學生兼未來女婿不是個好的嗎,得了林家一切又將林黛玉拋棄?
畢竟在賈母乃至榮國府甚至於寧國府的設想里,即使林黛玉早早地定了親,為了留後路,林如海怎麼著也該把林家一切交給他們代為管理,也好讓林黛玉不被夫家看輕。
結果呢,林如海直接就把林家一切都交給了他看重的學生兼未來女婿。
賈母聽說此事後嘔得吐血,連連說林如海糊塗,又迭迭打發賈璉趕緊去給未出嫁就住在夫家的林黛玉撐腰。
賈璉吃過季言之的坑,心中暗暗叫苦。可是賈璉仍然領了榮國府跑腿兒的差,但到底不是榮國府當家做主的人,賈母都已經打著為林黛玉撐腰、恐怖她會被夫家看不起的理由,賈璉作為表哥的,敢忤逆賈母嗎。
林黛玉的拒絕,賈璉是早已所料。他憂心的不過是回去怎麼跟賈母交差,畢竟上回賈敏去世,他未能撐過帶回林黛玉,就很受了賈母一番責難。
賈璉搖頭苦笑:「好表妹,你這話,表哥真的不好傳達回京。」
「璉二表哥這是怕受外祖母的責難?」林黛玉微微垂目,唇瓣兒微微往上翹,看似在笑,實則卻含著刀鋒。「可黛兒說的是實話,父親去世之前曾拉著黛兒的手,殷殷囑咐,說從今往後當與師兄共進退,相扶持,此生相伴既無悔。黛兒不才,從小跟著師兄一起接受父親的教導。四書五經也讀,也知曉一些仕途經濟,但到底比不上師兄,索性當個相夫教子的好賢內助,璉二表哥你說對吧。」
賈璉再次苦笑,當真是伶牙俐齒,而他卻顧忌重重絲毫不敢說,因為……
季言之似笑非笑的進了大廳,賈璉立即背脊骨一緊,緊接著跟孫子看到威嚴甚重的祖父似的,不自覺就擺正了坐姿。
「璉二公子真是稀客啊,沒想到能夠在姑蘇的祖宅看到你,真是毫不意外。」
賈璉這下子連苦笑都露不出來了,只想哭。
「言公子說笑了,我…我上門來只為弔祭姑爸。」
「哦!」季言之似笑非笑的挑眉,「那弔祭完了?」
賈璉獃獃點頭,本以為下一刻季言之會說既然弔祭完了那就滾的話,結果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啊,季言之他變善良了,居然挺和顏悅色而不是笑得一臉禽|獸的對賈璉道。
「看璉二公子這個樣子,怕暫時沒什麼心情回京,索性就在祖宅住一段時間,隨便幫我辦點事兒如何?」
賈璉獃滯,那張英俊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上浮現不可置信。
——不不不。
賈璉爾康手,我我我有心情回去啊!真的,那麼脆弱的我,真的不適合給你辦事啊!
然鵝,儘管心中嗶嗶,面對季言之這個腹黑鬼,賈璉是萬萬不敢把心中的話語給說了出來的,所以飽含著熱淚,賈璉哭唧唧的表示姑蘇風景秀麗人又好,他超喜歡這兒,只要季言之這位大佬不嫌棄,他就不走了。
「師妹給璉二表哥安排住所吧。」
季言之笑彎了眼睛,在賈璉的眼中卻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的微笑。因為下一刻,笑得跟黃鼠狼一樣的季言之就『邀請』賈璉去了書房談事情。
林黛玉則回屋繼續抄寫佛經。
響午十分,陳老打發丫鬟來問,素膳擺放正院還是前院。
林黛玉擱筆,揉了揉有些發軟的手腕,詢問丫鬟:「師兄還跟璉二表哥在談事情?」
丫鬟點頭,回答道:「未來姑爺和著表少爺還在書房,陳老擔憂小姐忙著抄寫佛經又忘了進膳,便叫了奴婢來提醒小姐。」
「我知道了。」林黛玉順勢起身,往外走去。邊說:「膳食就擺在前院吧,我去叫師兄。」
丫鬟領命,跟著林黛玉一前一後的出了正院。又過了垂花門,經過一條比較迂迴曲折的走廊,便到了前院書房。
季言之剛巧和賈璉停止了談話,林黛玉一進門季言之就微笑著道:「師妹,可有要事。」
「吃飯的要事。」林黛玉抿著嘴巴笑了笑。「素膳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丫鬟擺在前院,也好招待璉二表哥不至於太過失禮。」
賈璉連連擺手,謙虛的道:「怎麼會失禮,守孝期間正當吃素。我是吃素十分愛吃素。」
季言之眼神飄逸一下下,到底沒說話揭穿賈璉。也不知道是誰上次來奔喪的時候,吃素了一個月後出門看到別人啃雞腿就流口水,哪怕去花街柳巷玩耍,也是專註於吃吃喝喝。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賈璉被季言之收拾得有賊心沒賊膽,根本就不敢在揚州的風月場合廝混。
而當初賈璉都不敢,現在『自投羅網』到季言之的手中,自然是更不敢了。
不過這回回姑蘇老家,季言之除了揣上未來媳婦外,還帶了陳老和擅長做素齋的廚娘。少油、味淡,不過倒挺和季言之、林黛玉兩人的口味。
午膳就擺放在前院書房外的露天院子中央的石桌上。一共十菜三湯,菜分別是素炒蘿蔔絲、小蔥拌豆腐、素炒藕片、素炒黃豆芽、素炒竹筍、炒酸豆角、涼拌豆腐絲、糖醋白菜、涼拌粉條、素東坡肉;湯則是山藥湯、南瓜湯、以及冰糖銀耳湯。
主食則是葯膳粥,小小的一盅,主要是林黛玉食用。
林黛玉先天不足,吃食方面需要精細又精細。
季言之可不想她因為接二連三守孝的關係,把自己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又弄得像原著中那樣吃燕窩還要靠施捨,以及吃的人蔘榮養丸還是腐爛了根子製作而成的,所以乾脆就親自動手製作了食譜,交待廚娘輪著方子來做飯。
季言之和賈璉用的則是普普通通的粳米飯。
賈璉身在富貴之家,即使榮國府現在只是面子上風光,但講真賈璉還就沒吃過普普通通的粳米飯呢,他家吃的可是能夠媲美貢米的碧玉粳米,顆顆晶瑩泛綠,口感上只比紅艷似血的御田胭脂米只差了那麼一點點。
賈璉看了看巴掌大小的白玉瓷碗中盛放的,顏色還有些偏黃的白米飯,一時之間難以下嘴。不過這並不妨礙賈璉拍馬屁,賈璉捧著飯碗一口沒吃,就變著花樣兒的拍季言之的馬屁。
林黛玉:「……」
季言之呵呵兩聲,微微眯起眼睛往賈璉身上一掃,賈璉就立馬收斂了坐姿,就跟接受上級領導審視的士兵一樣,幾乎手腳並用的用筷子刨著粳米飯就往嘴巴里塞。
林黛玉好笑,賈璉這位表哥不是自封英雄兒郎嗎,怎麼一遇到她的師兄,明明她的師兄還沒有做什麼呢,賈璉就一副怕怕的模樣兒,真的讓林黛玉刷新了對賈家兒郎們慫的印象。
林黛玉之所以會有這種感慨,主要是季言之的狠辣很少在她的面前展現。不過林黛玉到底是聰慧的,從賈璉一面對季言之的慫樣兒就能夠看出來,季言之的收拾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收拾。
「這山藥湯不錯,除寒熱邪氣,璉二表哥試試。」
「南瓜湯也挺不錯的。」季言之微微笑了笑,道:「我還想素膳簡陋,璉二表哥恐吃不慣,沒想到璉二還喜歡吃這普普通通的粳米飯。索性府中還有數百石的粳米,不若等璉二表哥回京后,帶上數十石如何?」
賈璉開始猛搖頭,表示自己無法接受如此的深情厚愛。
林黛玉又想笑了,乾脆借著安靜吃粥掩飾。
這方摻雜了紅樓的位面世界,喜歡用香油泡菜。一碟炒菜,差不多香油半碟、菜半碟,油膩死根本讓人無法有食慾。不管是為了林黛玉的健康,還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季言之都在第一時間改進了食譜。
少油少鹽味清淡,人能活到九十九。
吃過午膳,季言之回了書房繼續研讀四書五經,而林黛玉則回了正院繼續抄寫佛經。賈璉出門了,按照季言之吩咐交待的,開始運用自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優勢,去辦事。
就這樣過了幾日,賈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脫了幾成皮,但是精神頭兒足足的,那雙總是顯得多情卻無情的桃花眼變得異常明亮。
雖然吧,依著賈璉被整個榮國府總體水平拉低的智商來看,他根本就猜不透季言之讓他去打探當地物價、逛當鋪逛雜貨鋪的用意,不過當他圓滿完成季言之所交代的事情后,那成就感可是杠杠的。
「久旱必撈。」
季言之私下裡卻跟林黛玉這麼說。
林黛玉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師兄你在揚州的時候就派人打探揚州的物價行情,來了姑蘇就讓璉二表哥去打聽姑蘇的物價行情。」
林黛玉看過一些雜書,農事方面的略有涉及,不過卻沒有看到久旱必撈的說法。不過從往年一連乾旱數月,一旦下午就接連下了好幾天的記載來看,的的確確久旱必撈。
「母親的體己銀子嫁妝都留給了師妹。師兄若是缺銀子,就跟師妹說一聲。」
季言之輕笑著搖頭:「師妹出面收購糧食就成。到時真的發生洪澇,百姓流離失所,還需師妹出面布施賑粥。」
「師兄說的,師妹懂。」林黛玉低頭沉思片刻,笑語嫣然的道:「剛剛有璉二表哥這個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季言之點頭微笑,顯然很贊同林黛玉的話。
於是從季言之、林黛玉私下裡談話過後,賈璉這個免費勞動力就歸林黛玉使喚。要知道賈璉很慫很慫,再怎麼不情願,也只敢在心裡頭嗶嗶。而且賈璉還看得十分的明白,林黛玉比季言之這傢伙還不好惹,因為林黛玉的靠山就是季言之。
得罪了季言之,季言之心情好的時候,會大人不記小人過。得罪了林黛玉,不光會獲得一連串的白眼和幾句優雅的嘲諷,還會獲得季言之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層出不窮的收拾。
所以吧,林黛玉不管吩咐什麼,哪怕把他當成長工來使,賈璉都只能恨不得自己長了四條腿三隻手,能夠儘快的完成林黛玉所交代的大量收購粗糧的工作。
就這樣又過了一月有餘,季言之事先『預言』的久旱必撈,果然發生了。
在江南一帶連續乾旱了數月之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整個江南一帶都蒙上了陰影。暴雨連下七天七夜,整個江南一帶都被積水淹沒,成了汪洋一片。
過後暴雨雖然停歇,但也造就了江南一帶的百姓流離失所。而這個時候,季言之提前囤積的大量糧食、藥材就派上了用處。
江南一帶的其他地界,季言之管不了,不過姑蘇、揚州兩城,季言之卻是把賑災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噹噹。到處開設粥棚賑粥,順便再在粥棚旁架口大鍋,熬煮著預防疾病的草藥。
之所以林黛玉帶頭所設的粥棚旁還有預防疾病的草藥,主要是季言之說過『久旱必撈』的話后,還說了久旱必有蝗災、洪澇過後必有鼠疫發生。蝗災吧,靠吃就能解決,但是鼠疫…老實講,這玩意兒是具有傳染性的,如果防疫不及時,往往會造成一村一鄉甚至一縣一市都被傳染。而這個時候的治療體系……
這麼說吧,如果德高望重、有權有勢之輩得了疾病,自然享受大把的醫療資源。而普通老百姓一旦得了傳染性很大的疫疾,那就只能等死。而且往往上位者為了避免疫疾傳播,會把得了疫疾的百姓集中在一起關押,任其自生自滅。
季言之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未雨綢繆是很好的。
而且季言之還隱約有種預感,如果自己將江南一帶所受到的災難,以及洪澇過後所引發疫疾的隱患最大程度的消減,會給某位算計了先太子,踩著其他兄弟血肉最終踏上皇位的皇子很大程度的打擊,畢竟天降災難,對於在位者來說,是最好刷聲望的。
而那位皇子應該就是靠著整頓江南官場、賑濟災難,及時阻止了疫疾蔓延獲得了大量名聲,才最終登上了帝位。不然以那位皇子,整出了貴妃省親騷操作,很刻薄寡恩的性情,怕是很難登上帝位。
他或許是位好皇帝,但於季言之來說卻有血海深仇,不管是他幼年被追殺以及斷腿之仇,還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姐姐秦可卿的污穢死法,季言之都打算一一的找回場子,季言之就不覺得誰做皇帝有他做好,所以好皇帝個屁啊,他才不會看在這點上選擇放過。
只是秦可卿那兒……
現在她應該嫁給賈蓉了吧,那麼賈珍…那個欺辱秦可卿,導致秦可卿不能清清白白去死的老扒灰,該去死一死了。
季言之有心思調|教賈璉,那是因為季言之曾經有一世為王仁,王熙鳳之弟,知曉賈璉是在賈母的有意放縱下養歪的,本性吧說不上來也說不上來壞,反正跟王熙鳳爛鍋配爛蓋絕配。而賈珍……
心術不正、欺辱兒媳的畜生,值得他花費心思調|教嗎,索性直接解決一了百了。
季言之戴著白玉扳指的大拇指在桌面上不輕不重敲打了三聲,很快原本只有季言之一人的書房出現了一名黑衣人。
「殿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這是季言之豢養的死士,他從知道自己確切身世的那一天起,就開始做這方面的安排。畢竟吧,依他先太子遺孤的身份,要想幹掉叔伯上位的難度等同於謀朝篡位,除了要有豐富的錢財外,情報實力缺一不可。
而這些都只能慢慢謀划,索性那些個還斗得跟鬥雞眼的叔伯們在明,他在暗。所以時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充沛的,季言之只要耐心的猥瑣發育,最終就能成事。
季言之:「去京寧國府一趟,將這個東西下在寧國公賈珍的飯菜中。」
帶著狐狸面具的黑衣人接過季言之都給他的,用玉瓶子裝著的無色無味毒藥。黑衣人剛想行禮離開,季言之叫住了他。「還有這封信,你交給秦可卿,告訴他,我對她的期望只有好好活著。我不需要她的犧牲奉獻,寧國府並不值得。」
寧國府算什麼玩意兒,比榮國府還要腌臢的地方,秦可卿即使打著能夠幫同父異母的弟弟的主意,借著榮國公賈敬孫媳的名義聯絡所謂的四王八公,於季言之也是屁作用的沒有。
說句難聽的話,季言之憑真本事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自然看不上靠著投機取巧,左右下注牆頭草行為的四王八公。季言之可是寧要神對手單打獨鬥,也不要豬對手。
黑衣人又接過了那封薄薄、大概只有一兩張紙的書信,很快就在書房消失了蹤影。過了一會兒林黛玉親自來書房,說是京城榮國府來信說賈璉近期內最好不要返京,賈璉看過信后哭得傷心又難聽,讓季言之出面去勸勸。
季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