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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02)

  林家這場因為賈敏『做噩夢』『窺探』了未來,  從而引發的風波,暫時與季言之無關。

  事實上,季言之目前正在為自己處境,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是誰,  他在哪兒,到底怎麼回事,  三連問把季言之自己都弄懵逼了。因為季言之驚愕的發現自己這回居然沒有得到原主的記憶。

  搞屁啊這是,  居然沒有記憶。

  季言之左右翻看了一下自己胖乎乎的雙手,以及身上所穿看似普通,  實則質量很好的服飾,確定這是個古代位面,而他應該家境殷實,  沒吃過什麼苦。

  那麼問題來了,  現年大約才六歲的孩子,  是怎麼出現荒郊野嶺的。

  而且季言之的嗅覺沒有出現問題的話,他前方大概百米處死了不少的人,  不過因為剛剛才下了一場大雨,  以至血腥味兒都沖淡了不少。

  季言之慢吞吞的試圖從泥地里坐起,這時候才發現他膝蓋以下的骨頭全碎。只是由於已經沒有知覺了,季言之又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沒有原身記憶這件事,  所以直到這時候才發現附身的這具身體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仇殺嗎。

  還是說大戶人家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季言之腦袋轉了一圈,瞬間得出這個結論。只是不知道是誰那麼狠心,不要原主的命反而……這就代表了,  他有九成的機率是大戶人家人家,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季言之嗤笑了一聲,  就往嘴巴里塞了一顆洗髓丹,  開始在原地修鍊起來。

  季言之依然選擇的是《天地不老長春功》改良版,  如果說這方古代位面世界有仙靈之氣,能夠拔地築基自然是極好。可如果沒有,當個長壽又有實力的兒郎,也算不辜負仇家留下他性命卻讓他殘疾的美意。

  在洗髓丹的作用下,季言之運功調息,那已經粉碎的骨頭開始慢慢重整。這一過程十分的疼,疼得令人幾乎肝腸寸斷,而且還不能昏過去,不然定會前功盡棄。

  好在季言之的意志力還挺靠譜的,越疼神智就越清醒。

  一周天調息完,在骨傷完全好的的同時,季言之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築基成功。

  「這古代位面的仙靈之氣居然很濃厚,看來並不單純的古代位面,應該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季言之沉吟片刻,便快速的往前方百米處飛了過去。這死人的地點與自己骨碎昏迷的地點這麼相近,一定有什麼關聯。比如說是他的親人或者是……保護他的人。

  那是一處呈陡堤狀的山坳,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睡在裡面。

  季言之挨個打量,眼神最後在一名頭髮白,卻面無鬍鬚的老者屍體身上駐留。

  「太監?」

  季言之上前驚疑的扒去他的衣裳,發現果真如他想的那般,這發硬且已經長出屍斑的老者屍體,少了對於男性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的的確確是太監。

  季言之微微沉思,隨即又挨個不分男女的扒掉所有死者的衣裳,仔細檢查一番后,神色越發冷峻。

  死者男性不分年齡皆是太監,而女者年二十左右,皆是處|子。

  普天之下誰敢用太監,誰家奴婢年約二十還是處子!就算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用腦子想問題,季言之便可以得出他這世乃皇室中人的結論。可問題又來了,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配飾,身上所穿的衣服質量很好,卻遠遠達不到貢緞的程度。

  而且古代位面的話,不光皇室實際上宗室也是可以用太監以及宮娥的。所以沒有得到原主絲毫記憶的季言之一時半會兒,還就調查不出自己的身份。季言之喜歡扮豬吃老虎,自然就不喜歡打草驚蛇。

  「先確定這兒是哪兒,然後再慢慢打聽一下情況。如果朝廷並沒有因為我的失蹤而又任何的風吹草動,想來情況就值得玩味了。」

  季言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從空間里拿出汽油,用火點燃焚燒屍體,然後轉身離去。

  微風吹來,濃厚的屍臭味兒傳來。山坳活動的野獸開始不安的騷|動起來,季言之在路邊隨意撿了幾個石子,隨意投擲出,便打中了一隻肥美的野兔。

  季言之用手顛了顛野兔,卻沒有就地宰殺,而是拎上,繼續沿著很遠處炊煙升起的村落走去。別看裊裊炊煙看似很近,實際上很遠。季言之邁動小短腿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才看到了一個村莊。

  由於人個頭小,洗髓丹重塑洗伐筋骨的作用又主要用於重塑腿骨,所以並沒有排出多少的污跡。不過季言之依然看起來髒兮兮的,就好像從泥坑裡滾過的乞丐兒。

  季言之拎著那隻很肥美的野兔走進了村莊,就近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院門。

  很快從里拴上的院門被打開,一位穿著粗布羅裙,面色有些蠟黃的中年婦人站在院門口,上下打量髒兮兮的季言之。

  「小哥兒,你有什麼事嗎?」中午婦人語氣溫和的問。

  季言之將手中拎著的肥美野兔塞給了中年婦女。「嬸子,我不小心跌進了泥潭,弄得渾身髒兮兮的,能否行行好借我一身衣裳,好換下我身上這件衣裳清洗晾曬。」

  「老身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過小事一樁,小哥兒快快進來,老身去給你老身孫兒的衣裳,你且自行打水清洗。」

  「多謝大娘仁慈。」

  季言之空間里堆放的東西很雜,但恰好就沒有適合古代小孩子穿的衣裳。逼不得已,季言之只能出此下策,以隨手捕獲的那隻肥美野兔為酬勞,找了這戶農家。

  好在他的懇求並不過分,這戶農家的老大娘很乾脆的同意了。

  季言之徑直去打水,就在那口井旁的溝渠處,將身體搓洗得乾乾淨淨,順便也將換下來的衣裳洗了。

  大概酉時(下午六點)時分,這戶人家的男丁紛紛扛著鋤頭歸家,老大娘只一個人,就將一家十口人的飯菜準備得妥妥噹噹。

  這是老大娘做飯之時季言之套的話,並且季言之還從大娘口中探知到了現在的朝代以及年號。

  這的確是個古代位面,只不過民間鄉野還流傳著散仙鬼狐精怪的傳說故事。結合季言之這世居然可以用仙靈之力修鍊這點來看,修仙者應該是有,畢竟聽老大娘說,康國第三位皇帝就是沉迷尋仙問道無法自拔的箇中好手,年紀輕輕就禪位於現任的正德帝,前往那終南山潛心修道去了。

  而季言之記得很清楚,他所熟知的歷朝歷代並沒有康國,所以十有八|九是架空朝代。

  季言之默默記下,隨後又問老大娘:「老嬸子,最近的縣城叫什麼名字。我打算去那兒,等我的家人來接。」

  對於自己之所以那麼狼狽的出現,季言之給出的理由是去外家的路上,路遇匪徒搶劫,在家丁拚命保護下自己最終幸運逃脫的理由。

  低層老百姓大多淳樸,再加上季言之穿著富貴,先給了一隻肥美的兔子添火,隨後又付了散碎銀兩作為借衣酬勞,出手大方,談吐也不俗,自然也就讓老大娘一家子都相信他的謊話。

  老大娘的大兒媳婦搶先回答:「咱們這兒離的最近的不是縣城,而是揚州。」

  「揚州?」季言之故作詫異的挑眉:「敢問嫂子可知揚州誰任府尹。」

  老大娘搖頭:「不知揚州現在誰任府尹,不過老身倒是知道揚州的巡鹽御史是誰!」

  季言之:「是誰?」

  「我那二兒媳婦出嫁之前,曾經是林家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三等丫鬟。」老大娘笑眯眯的道:「所以老身這才知道林家老爺官拜揚州巡鹽御史。」

  「多謝老嬸子相告。」

  想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季言之也不沒繼續問,並且收了老沉的表象,像個真正孩子一樣,開始認真的吃飯。當天夜裡,季言之借宿宿在了老大娘家。第二天一早,季言之起來之後,稍作收拾便準備告辭離開。

  老大娘攔住了季言之。

  「好哥兒一個人上路,不是讓老身擔憂嗎。如哥兒不嫌棄,不如讓老身的兒子送送你。」

  季言之遲疑:「這,會不會耽誤大娘一家子的農活兒。」

  「不礙的不礙的,才半天的功夫說什麼耽誤哦!」老大娘擺擺手,笑容可掬的道:「正好老身也要吩咐老二家的買些針頭線腦的回來,索性他們兩口子就陪好哥兒一起去市裡可否。」

  季言之不再推遲,俯身作揖道:「那就多謝老大娘,也麻煩張二哥、二嫂子。」

  張家小二那張風吹日晒得黝黑的臉頰閃過潮紅,連連擺手道。「順手的事,順手的事。」

  村裡正家有牛車,正好張家小二與村裡正家沾親帶故,便去借了牛車,載著季言之和他的媳婦出了村子沿官道往揚州城走去。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當你真正站在揚州城外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柳絮如煙、繁花似錦的陽春三月。

  季言之看著古樸高聳的城池,感慨萬千。因為在下了牛車踏足實地的那一瞬間,季言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他在揚州住好很久,最起碼好幾年的預感。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讓季言之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深思。

  就在這時,張小二家的突然開口:「小哥兒打算去往哪家客棧投宿,等會歸家妾也好跟婆婆交待。」

  季言之回過神,看似從衣袖裡,實則從空間里摸出一枚做工精湛的金葉子,很鄭重的道謝道。「聽說揚州的居緣樓很出名,我便在居緣樓的周遭客棧投宿。」

  季言之鼓著肥嘟嘟的臉頰,很是老沉的向張小二和他家媳婦鞠躬作揖,便往城裡走去。

  張小二家的瞧了瞧手中那枚做工精湛的金葉子,很是喜歡的收了起來。「這小哥兒的身世一定不簡單,居然拿上好的金子烙成了金葉子,還隨意送人。當初我伺候的老夫人家雖然富貴,但最多賞賜銀裸子,金瓜子那是想也別想。」

  張小二撓頭傻笑,卻是第一時間附和了他媳婦的說詞兒。過了半晌,張小二家的突然警告張小二,「這枚金葉子我得好好收藏,你可別人傻說漏了嘴。」

  張小二連連擺手,表示不敢。

  張小二家的滿意一笑:「瞧你那慫樣兒,想來也不敢。」

  ……  ……

  其實季言之現在的年齡是他估摸的,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歲,只能從身高、骨骼發育方面得出六歲的實際年齡。不過往往古代論的是虛歲,也就是說懷胎十月算一歲,季言之如今應該是七歲或者八歲。

  季言之搞不清楚,但終歸還是個小屁孩沒錯。

  小屁孩一個的季言之進了城,就往揚州城中最繁華的地段走去。街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有行色匆匆者,自然三五懶散閑漢蹲坐在街邊不願多走動。

  季言之一個人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為最是熱鬧繁華的地方,最是少不了拍花子的存在。季言之相貌不錯精緻秀氣,又是獨身一人,自然也就落到了有心人的眼裡,在季言之往偏僻角落走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選擇跟上。

  季言之這是有意而為之,身高年齡的局限性讓他即使想買房產,以虛假身份落戶揚州城中也困難重重。因為官府專門管理房屋買賣的牙行,不太可能賣給還是小屁孩一個的季言之。

  恰好有拍花子盯上他,季言之乾脆就打定主意先找機會胖揍拍花子一頓,讓以不把人打死為借口讓拍花子到人市買個傭人,然後讓傭人以要照顧父母雙亡獨居的少爺為由,再去牙行買一套一進或者二進的小院。

  季言之深深的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棒棒噠,所以在走到偏僻角落,跟著的拍花子自以為馬到成功不再隱藏行蹤的時候,季言之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直接來了一招分筋錯骨手,讓拍花子直接倒地哀嚎不已。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牛高馬大的拍花子哀嚎著求饒。

  「好漢?」季言之蹲下身子,手捧著肥嘟嘟的臉蛋兒,顯得特別天真無邪的道:「本寶寶還是個孩子呢,當不得好漢的稱呼。所以不想去死的話,答應給本寶寶辦一件事情。」

  拍花子們眼淚鼻涕流了一地。「什麼事?小祖宗,不敢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小的們都給你辦了。只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事後把小的們當成屁放了吧。」

  季言之滿意的頷首,稍微用點穴的手法給他們減輕了少許疼痛,就讓他們帶著自己去人市買人。

  專門進行人|口買賣的人市很熱鬧,裡面除了有犯錯被主家發賣的,也有自賣、買兒賣女的。季言之在人市逛了一圈,最終將目標定格在一名年齡大概五十來歲,腿腳微跛,骨瘦形銷的老者。

  因為從季言之進來時,老者就不肯錯目的看著他。

  「小公子,這人可是犯了事的。」負責人市的官吏見季言之有買下老者的意願,好心提醒道。

  季言之:「哦。他犯了什麼事情。」

  季言之隨口一問,本來不指望官吏能夠回答的,卻沒曾想官吏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位老東西讀過幾年書,也做過幾年官,不過運氣不好,牽扯到了先帝廢太子謀反的事情,所以全族上下發賣的發賣,流放的流放。」

  「哦。這些跟本公子這個寶寶沒什麼關係呢,本公子今日買下他,只是為了日行一善。」季言之眼睛眯了眯,下一刻笑得樂淘淘的沖著幾個拍花子呲牙。「旺財來福,還不快給銀子,這種小事難道還需要本公子這個寶寶來提醒?」

  幾個拍花子心頭叫苦不已,卻不得不上前掏錢給官吏,領了那老頭的賣身契。他們咋就這麼不著眼,盯上這麼個煞星,真的肉疼又心痛。

  領著一直不動聲色打量他的老者以及幾個拍花子出了人市,季言之又吩咐他口中的『旺財來福』去給老者買來新衣換下身上骯髒破舊的衣裳,然後總算大發慈悲的放了幾個拍花子。

  而在拍花子迫不及待跑了的時候,季言之領著老者又去了牙行。如此忙碌,算是在一天之內,成功的在揚州城靠近揚州書院的地段,有了一套房產。

  晚飯是點的外賣,居緣樓出品。

  季言之很不客氣的高坐在主位,翹著兩隻小胖腿,撲哧撲哧的扒拉著飯菜。

  那位簡單收拾一下,氣質倒很不錯的老者還是一直在打量季言之。眼中那種激動卻又茫然、疑惑的複雜情緒,讓季言之差點消化不良。不免放下筷子,納悶的開口。

  「怎麼?你認識我?」

  老者點頭又搖頭:「我只是覺得你與一位故人長得很像。不過仔細一瞧只是神似,而氣質不像。」

  季言之眨巴著眼睛,福至心靈的來了一句:「你的故人?前不久剛剛因為謀逆失敗,在皇帝面前拔劍自刎的廢太子。」

  老者哆嗦的辯解:「先太子沒有謀逆,他是被陷害的。」

  季言之捧著小腦袋瓜子,嘆息的搖頭:「這話你跟我說沒用啊,我還只是個孩子呢,可為先太子伸不了冤。」

  老者默默無言,顯然承認季言之說的是事實。

  季言之覺得自己能在千百人中挑選了老者這麼一位先太子屬臣,命運簡直太特么操蛋呢。本來他還想安穩之後費心打探自己的真實身份是誰。結果呢,命運為了避免他浪費時間和精力,乾脆就把與他身世有關的人踢到了他的面前。

  跟先太子神似,嘖嘖,果然呢,他剛剛來此位面時的推斷沒有錯,他這世果然是皇室中人。只不過要加一個『前』字,他一個孩子骨碎被丟棄在荒郊野外,哪怕僥倖不死,也是終生不良於行的殘廢,也不知道是哪位叔叔恨先太子,居然在先太子自刎而死被當今正德帝下令厚葬的時候,如此報復先太子的血脈……

  季言之心中暗自把這筆血賬記下,準備以後慢慢的討回。

  就在這時,老者突然問:「少爺以季為姓,可是那位救了少爺的方外人士的緣故。」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季言之卻聽得明明白白。

  「是啊,如果不是師傅救了我,說不得我現在已經餵了深山裡的野狼啦。不過很傷腦筋,就連師傅也沒法恢復我的記憶啦。」季言之託著腮幫子,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真誠,嘴裡卻滿是謊言的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誰,乾脆就以師傅的姓氏為姓,曰季言,意在重新開始。」

  老者因為季言之的滿口胡言亂語而熱淚盈眶。

  「不記得…不記得好,重新開始好,老…奴才會好好照顧少爺,讓少爺安然一生。」

  「哦。那就麻煩陳老了。」

  覺得自己是個好爸爸的季言之乖覺道謝,卻不想又令老者也就是陳老老淚縱橫。

  季言之心中哀嘆一句,便拾起筷子,繼續吃喝。

  酒足飯飽,季言之摸著小肚腩,開始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陳老,我覺得我們要請一個廚娘,不然光吃酒樓外送的餐食也太油膩了。」

  陳老點頭,很是附和道:「這事要是少爺信得過我,交給我全權辦理如何。」

  「怎麼會信不過陳老呢。」季言之笑彎了眼睛,「老師有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願意花大價錢將陳爺爺買了回來,自然是信得過陳爺爺的。那個,一百金夠嗎?」

  「金?沒有銀子嗎?」陳老詫異的問。

  季言之故作思索的樣兒,隨後從衣袖裡摸出一張數額不大的銀票。

  「這個有用嗎,師傅給噠!」

  季言之毫不猶豫將自己有錢的原因歸納到莫須有的師傅上。也不對,逍遙子,的的確確是季言之武學啟蒙者,季言之打從心裡承認的師傅,所以師傅這事上,也不算莫須有,就是逍遙子本人並不姓季。

  陳老很鄭重的接過銀票,和著季言之又開始商議給宅院採買哪些下人,最終定下添置廚娘、打掃房屋的粗使婆子就成,至於書童,季言之並不需要,所以就否決了陳老的提議。

  隨著討論的加深,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很快季言之的腦袋不自覺的開始點了點,人開始犯困。看到他這個樣子,陳老立馬趕緊停止繼續和季言之談話的興緻,開口讓季言之去休息。

  季言之懶洋洋的打了哈欠,帶著鼻音軟軟的道。「陳老也去休息吧。整理這個家並不需要一時,要知道明天除了要採買下人外,還要送我去私塾讀書呢。」

  隨後,就去了單獨整理出來的正院正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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