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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致命旅遊(08)

  也算於洋聰明,    知道把握時機,晚一刻鐘他都會被圍上他的行屍走肉撕成碎片。

  要知道被鬼蜮里的行屍走肉吃了,靈魂是會被困在鬼蜮的,要嗎成為脹鬼要嗎被惡鬼厲鬼給吃了。

  而且不是哪個活死人都像趙妻那麼有『格調』,    要把人活腌上幾天,    才會考慮下口的問題。更多的行屍走肉,    喜歡活蹦亂跳,    一看就鮮活不已的活人。

  於洋的時機把握得剛剛好,    剛像二哈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速度極其敏捷的躲藏到了莫娜的背後,    季言之就拿出了巨佬的姿態,咬破十指,    開始複雜的結印。

  感謝上輩子的親哥,    為了他不至於在鹹魚中的過程中懶得翻身乾裂,教了他很多的陰陽術。

  他沒想過召喚式神,    畢竟成功不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成功了,在鬼蜮裡面誰知道召喚出了什麼樣兒式神。按照他JP的運氣,    季言之總覺得他會召喚出奇葩的鬼物當式神。

  還是老老實實憑著真本事硬抗吧。

  想到空間里繽紛的存貨,    季言之內心深處就是一片罵娘聲。

  不過季言之慣常的能力就是一心二用,內心罵娘並不耽誤他快速的結印。

  季言之此時快速結的法印,就是結合了陰陽術法術的特點。沒其他特點,    就是能夠燃燒陰氣戾氣,將視野之內的地方完完全全的化為火海。

  這個術法需要極高的精準度,稍不注意就會把自己連同敵人一起烤了。

  好在季霸霸他燒烤技術棒棒噠,    快速結印后召喚出來的火海只落在了祠堂之上,    頓時因為陰氣戾氣作祟變得煥然一新的祠堂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大火洶洶燃燒,    清晰可聽火海之中傳來了聲聲慘叫。有男有女,    赫然都是當初對著劉寡婦出手的主凶。劉寡婦恨意難消,只殺他們一次又如何解心頭之恨。

  恰巧被她和紅衣女鬼聯手殺掉的出雲古寨村民們全都變成了行屍走肉。

  劉寡婦乾脆就把他們圈養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殺他們。每一次殺掉他們,劉寡婦心情是愉悅的,甚至有時候還會給他們找食兒。

  劉寡婦心想她得養著他們,不然她的鬼生豈不是只剩下和著紅衣女鬼相互別苗頭。

  那太沒意思了,也太容易讓她的怨恨消融。

  所以在大火燃燒,她圈養的仇人被燒得嗷嗷直叫喚的時候,劉寡婦按捺不住的出現了。依然是那無比噁心卻有效的一招,長長的舌頭不知道從哪兒延伸向季言之等人。

  於洋眼尖,先一步看到,忙拉著莫娜躲避。

  季言之快速閃躲。可惜由於身體被抽空了幾乎一半的血液,季言之認為的快速躲閃,實際上速度至少慢了一半,不過倒也險險的避過了那噁心至極的長舌。

  莫娜心知到了該她表演的時候,嫌礙事的推開牽著她的於洋。舉著那塊銘刻了攻擊法陣的板磚,兇猛的衝上前,踩住那根長長的好像蛇一樣粘黏的舌頭,開始用板磚瘋狂的砸。

  如此兇殘,如同女漢子拿著拖鞋拍扁蟑螂的場景,讓於洋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直到季言之踹了他一腳,讓他拿著自己那把軍用開|山|刀,配合莫娜對付劉寡婦。

  於洋哦了一聲,也學著莫娜剛才拿著板磚沖向敵人的彪場面,氣勢沖沖的握著刀沖了上去。

  臉色蒼白的季言之盤腿坐了下來,他在運氣調息。這過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總之季言之覺得他應該可以在劉寡婦耗死於洋和莫娜之前,可以調息成功。

  然鵝,世間總有例外。季言之這世的運氣著實不怎麼好,就在季言之調息進入關鍵階段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在莫娜和於洋配合默契的攻擊中,受了一定程度傷害的劉寡婦突然發狂,長舌頭一甩,就把於洋和莫娜給抽飛了。

  季言之:「……」

  剛了這麼久,你們還沒有將女鬼的舌頭弄斷,還真是白瞎了那把鋒利無比切割鑽石都棒棒噠的軍用開|山|刀以及砸石頭效果棒棒噠的板磚。

  季言之只得快速收斂氣息。

  而就在他收斂氣息的那一刻,劉寡婦直接現身朝著季言之兇猛的撲了過來。

  季言之一躲閃,然後幾個瞬步跑到四腳朝天趴在地上的於洋身旁,撿起那把軍用|開|山|刀,朝著劉寡婦惡狠狠的沖了過去。

  季言之已經沒精|力結印靠著法術對付劉寡婦了,乾脆就用軍用開|山|刀十分簡單粗暴的捅了劉寡婦一刀。

  而劉寡婦不愧為比紅衣女鬼還要凶的惡鬼,即使軍用開|山|刀已經被季言之改造成了法器,只是一刀正中要害就讓軍用開|山|刀受到了陰氣惡念的侵襲腐蝕。

  「你竟然敢傷我!」

  劉寡婦雙目赤紅,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像牆灰一樣剝落,一層接著一層,很快劉寡婦就變得坑坑窪窪、這個身子殘缺不全。

  ——這是她死之前的樣子。

  不過季言之沒有過多關注,他的關注點只在於——「原來你還能說話啊。那好,我們好生的談談。」

  莫娜:「……」

  於洋:「……」

  ——大哥,她是不講道理的女鬼啊,你跟她談,確定能談出個所以然來嗎?

  劉寡婦怨憤不已的盯著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她的季言之。鬼怪大多以人的恐懼等負面情緒為食,劉寡婦自然也不例外。即使再兇狠的惡鬼,遇到對她全然升不起恐懼害怕情緒的傢伙,也會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特別是季言之這種不害怕恐懼不說,還特么有一絲憐惜情緒的傢伙,劉寡婦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談就談唄,難道她堂堂一介惡鬼害怕天師不成。

  季言之自顧自的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死得很慘。這個寨子的人全都死有餘辜。可是出雲古鎮上的人,每年聽聞出雲古鎮風景秀麗,跑來旅遊的人呢?他們和你何冤何仇?」

  「賤男人都該死。女人也全都該死。我有什麼錯?憑什麼要那樣對待我?」劉寡婦轉動眼珠子,極其怨毒的盯著季言之:「你可知我臨死之前都遭遇了什麼?」

  季言之點頭:「知道啊,所以我才會說整個出雲古寨的人全都死有餘辜。」

  劉寡婦此時保持著她死亡之時的樣子。原本美麗雪白的肌膚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就好像上等的雪緞被人強行剪斷,美好全都不見只剩下醜陋。

  「他們都該死,最好一次次的死,跟著我一起不入輪迴。」劉寡婦怨毒的笑著,讓人不寒而慄。

  季言之抽空給莫娜打了一個『編織草繩』的眼神,就又專註的看著劉寡婦那張也是傷痕纍纍,不見當初艷若桃李美色的臉,「你不覺得噁心嗎?圈養著傷害了自己的人渣,一次次的殺死,即使心情愉悅,但你想過沒有。你讓他們無法解脫的時候,同時也讓自己無法解脫。難道放開一切,去往地府投個好胎就不香嗎?」

  「胡言亂語。」

  劉寡婦直接氣得要死。在不知從而來的憤怒憎恨等負面情緒將她緊緊包裹的時候,黑如墨汁的陰氣開始鋪天蓋地的升起。

  季言之等的就是這一刻。

  季言之再次犧牲了自己一半的血液,召喚了火焰,將因為劉寡婦怨氣所聚攏的陰氣焚燒殆盡。

  火焰焚燒陰氣的那一刻,隱隱約約間,讓自己盡量保持安靜如雞姿態,努力搓著草繩的二人竟然聽到了哀嚎之聲。那是當初害死劉寡婦的人們的靈魂。

  劉寡婦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她怨毒的瞪著季言之,卻害怕季言之還有什麼損招兒對付自己不敢撲上去。

  「天師果然都很卑鄙。」

  「誰說的?」季言之義正言辭的說話,暗地裡繼續運氣調息:「別人不說,就說我吧。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你殺了出雲古寨的所有人報仇一點兒都沒有意見。唯一有意見的,只在出雲古鎮和外來旅遊者是無辜的。你不該在復仇之後放任自己的惡念殘害生靈。」

  「你是來制裁我的?」劉寡婦冷笑了起來:「當初舒亦淇(紅衣女鬼)被殺死的時候,我被殺死的時候,沒有人來為我們伸張正義。如今倒好,我不過是多殺了幾個人,就有天師跑來制裁我了。這憑什麼憑什麼。」

  又是濃郁如墨汁的怨恨之氣以劉寡婦為中心蕩開。

  季言之故技重施,又放火將怨恨之氣燒了,並且將『傷害』控制在了一定範圍內,只傷害了劉寡婦少許。

  「我說你這婆娘怎麼那麼倔呢!」又損失了一點血液的季言之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你口中的舒亦淇是被殺死的嗎?她明明是不堪受辱自己上吊自殺的。」

  於洋:「……」

  莫娜:「……」

  ——這有什麼可爭辯的?

  講真,他們真的搞不懂季大佬的思維!

  你就算想拖時間,等我們編織好草繩也要找個靠譜的話題聊吧。就不怕被揭短的劉寡婦惱羞成怒,再給你飆一股陰煞怨恨之氣嗎?

  季言之:「舒亦淇受到的委屈不比你少。先是被拐賣來,然後又遭遇了那樣的事,她也沒像你黑化成這樣啊,各種殘殺女生就算了,還要裝瘋賣傻的冒充人家舒亦淇殺人。」

  劉寡婦氣得嘴歪,卻帶有一絲『他居然說中了』的震驚。

  「啊……」劉寡婦尖叫著,整個只剩下空殼的殘壁應聲而倒。「舒亦淇,你給我滾出來。怎麼?你忘了你是怎麼死的了。如果不是我幫忙,你會順利的轉變成鬼怪殺了趙衛國一家報仇?」

  穿著紅衣的舒亦淇飄然出現。

  她看起來要『順眼』得說,不比劉寡婦怨氣衝天。

  「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劉寡婦怒吼道。

  舒亦淇轉而盯著季言之猛瞧。那雙原本和劉寡婦一樣,總是充斥著怨恨的雙眸浮現了迷惑不解。

  「我覺得你很熟悉。」

  季言之因為這句話靈機一動,「我媽媽叫舒亦歡,你認識嗎?」

  舒亦淇遲疑的搖著腦袋,「我忘了,但就是覺得你很熟悉。」

  「就因為那分熟悉,你就忘了和我的約定,不對這批遊客動手?」劉寡婦惡狠狠的道:「我會殺光他們,他們全都不能活著離開出雲古寨。」

  劉寡婦再次飆出比先前兩次還要濃稠的黑霧,怨毒的沖向了季言之。

  此刻季言之已經耗費了絕大部分精|力,不想再多浪費血液之為燒灼陰煞怨恨之氣。

  季言之翻身,快速躲過了劉寡婦十指成爪,朝著他惡狠狠抓來的姿勢。

  「好了沒有。」

  再次躲過攻擊,季言之朝著於洋和莫娜高喊。

  「好了好了!」

  莫娜一邊喊著,一邊用編織得丑兮兮的草繩綁了一塊石頭朝著季言之丟去。

  季言之接過,再次咬破十指用鮮血浸染草繩,並捏法訣,將草繩煉化成一條對鬼很具有殺傷力的鞭子。然後咬緊牙關,不去在意失血過多所帶來的眩暈感,開始用『鞭子』抽向了劉寡婦。

  劉寡婦自視甚高,『鞭子』第一次抽向她的時候居然沒想著閃躲,依然準備用爪子將季言之撕裂。

  這下好了,草繩鞭子將劉寡婦抽了一個正著,濃濃黑霧頓時在被抽中的地方散開。仔細一瞧,散開的黑霧之中還有一張張猙獰醜陋的臉。

  劉寡婦痛得嗷了一聲,趕緊躲避之時,草繩鞭子又快速的抽向她。

  這一次,劉寡婦依然沒有躲過。如風的草繩鞭子將劉寡婦抽得嗷嗷直叫,整個身體開始隨著一鞭又一鞭的鞭打,慢慢撕裂。

  季言之或許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不過這是在鬼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后沒有傷及無辜的情況下,才會產生。

  就像季言之先前說服劉寡婦的那樣,你殺出雲古寨的人,那是冤有頭債有主,該殺。可是出雲古鎮上的居民以及前來出雲古鎮旅遊的遊客們又有什麼錯?

  難道他們就該死?

  季言之尚會對舒亦淇留手,但是殺害出雲古鎮居民和遊客們的劉寡婦,那就別想季言之手下留情。

  不過最後季言之到底還是心軟,沒有將劉寡婦打得魂飛魄散。當然了,這裡面誠然有季言之已經精力不濟的緣故,更多的卻是因為舒亦淇的求情。

  舒亦淇縱然是厲鬼,但人絕對比劉寡婦殺的少。

  這或許有舒亦淇的仇人只是人販子和趙衛國一家以及幾個奸|污她的人渣的關係,不像劉寡婦受到了全寨子尤其是女人們的欺凌致死。

  可不可否認,舒亦淇身上的血氣相比劉寡婦要少很多。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也是劉寡婦的本身遭遇值得同情。

  她可恨卻又可憐,如果可以,季言之願意洗滌她的怨氣,送她入輪迴。

  這是季言之難得慈悲的想法,充當了吃瓜角色的莫娜、於洋也很贊同季言之這個想法。只不過劉寡婦卻極其反對,劉寡婦還沒有殺出出雲古鎮呢,又怎麼會甘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天師送去輪迴。

  劉寡婦氣急敗壞的怒罵。「舒亦淇你這個叛徒,你身為厲鬼居然站在天師那邊,你不覺得羞恥嗎?」

  舒亦淇歪著腦袋,那雙赤紅的眼眸依然充斥著怨毒,卻有更深層的疑惑。

  舒亦淇的確是在疑惑,劉寡婦為什麼要這麼說。在舒亦淇看來,那麼凶那麼惡的劉寡婦都干不過她覺得很熟悉的天師,那麼明明第一個成鬼卻比不了劉寡婦的她那就更加干不過了。

  「輪迴不好?」舒亦淇用屬於女鬼那種特有飄忽的調子說話道:「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輪迴。」

  舒亦淇的怨念在於趙衛國一家和姦|污她的幾個人渣。他們死了以後,依著舒亦淇所表現出來的性格講,舒亦淇的怨氣就該慢慢的消融。可是由於整個出雲古寨被殺的人都因緣聚會的變成了行屍走肉,舒亦淇天天看著,又有劉寡婦這位將仇人圈養起來供她一次又一次殺掉的惡鬼做榜樣,舒亦淇自然也就成為了屈居劉寡婦之下的厲鬼。

  厲鬼雖說兇殘,但總得來說比不上惡鬼那樣作惡多端,卻還是沾染過無辜之人的性命。如果沒遇到季言之,舒亦淇註定會被出出雲古寨這鬼蜮困住,直到灰飛煙滅都無法解脫。

  季言之恢復了一點元氣,便迫不及待的再次用血液為引,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

  那是古銅色的金屬大門,很莊嚴肅靜。大門上雕琢著奇珍異獸,側耳聆聽甚至能夠聽到大門後有鬼怪的嘶吼聲。

  劉寡婦還在抗拒,不過她抗拒不了,因為將就被草繩鞭子困住的她在破口大罵的時候,直接就被女漢子莫娜小姐姐一腳踹進了古銅大門裡。

  於洋朝著莫娜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敬佩之情。

  「我想起來了!」

  正準備自己走進古銅大門的舒亦淇停住了腳步。

  「舒亦歡是我的姐姐。」

  季言之:「???」

  果然當初原主選擇跑來出雲古鎮旅遊,是有一定原因的。

  或許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但到底還是受到了命運的指引。

  季言之懶得去想原主的祈願會是活下去,反正極有可能原主並沒有和舒亦淇相認,而是被舒亦淇與劉寡婦一起聯合絞殺了。也或許是原主死後才知道舒亦淇與他有血緣關係,才會許下那麼的祈願。

  舒亦淇繼續說道:「……當時姐姐出事,我還在上大學,接到消息匆匆去了姐姐家。我質問姐夫,姐姐好好的為什麼要跳樓自殺,結果被一棒頭打暈,醒來就到了出雲古鎮…」

  季言之已經知道了為什麼自己一到出雲古鎮,就開始陸續『看』到了以前的畫面。

  他沉默半晌,到底承諾。

  「我回去後會好好調查媽媽的死因,你就放心的走吧。」

  舒亦淇搖頭:「我不走了,我要跟著你回去,親自報仇。等報了仇,你再送我走吧。」

  季言之:「……」

  「行吧。」季言之有些無奈的道:「你在的話,正好解開我的一些疑惑。」

  他失憶了,根本就記不起關於這世父親的訊息。

  而且吧,他回憶起的那幾組畫面現在想想,讓他更加糊塗了。

  舒亦淇如果是自己的小姨,那麼蘇林的生母又是誰?

  她是假冒舒亦淇的身份,還是季言之這世的生母舒亦歡是三姐妹。

  這些疑惑,都是回去之後都能查明的。因此季言之沒再過多的勸說舒亦淇,而是收了古銅大門,然後看了一眼莫娜和於洋,就放心大膽的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季言之發現自己躺在了大巴車上。

  他的旁邊坐著莫娜。

  莫娜看到他醒來時十分的高興,忙說話道:「你知道嗎,時辰時候以及呂飛太他媽走運了。他們一到出雲古寨就落地在了樹林。我問過舒亦淇,聽舒亦淇說那裡是劉寡婦遭野狗啃屍的地方。出於對死亡之地的恐怖,劉寡婦一般不會輕易踏足那兒。你說說這運氣,哪像我們……」

  季言之沒有搭腔,他看了看大巴車上坐著,劫後餘生的人,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用蘆葦草編織而成的手鏈。像是鬆了一口氣般,輕鬆的笑了起來。

  或許老天爺總喜歡在人高興的時候整出點煞風景的事,就在季言之慶幸他和小夥伴們都活下去時,背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依然是季爸爸打來的,不過由於沒有了蘇林在旁邊表演猴戲,季言之也就接聽了電話。

  「季言,你告訴爸爸,為什麼你阿姨打蘇林的電話,始終無法接聽。你是不是……」

  ——原來是叫阿姨,而不是小姨嗎?

  季言之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草繩手鏈,譏諷的笑了起來。「死了哦。爸爸,下一個會輪到你哦。舒亦淇說,她會回來報復的!」

  季言之琢磨著電話那頭的季爸爸一定嚇了個半死,因為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噗通聲,很顯然是有重物墜地。

  「呵,果然我媽媽的死和舒亦淇的失蹤都與有關。」

  按照舒亦淇的說法,那時的他剛剛出生不久。蘇林那個不要臉的媽又那麼恰巧和舒亦淇有幾分相似,於是應該那時就和季爸爸勾搭上的蘇林媽就心生惡念賣了舒亦淇,將自己身份調換成了舒亦淇。

  而且說不得,蘇林本身就是季爸爸的種。

  季言之簡直噁心壞了,原主因為他們的矇騙,是真以為蘇林媽是他的小姨。而蘇林媽之所以會和蘇林爸離婚,就是因為蘇林媽從小照顧他的衣食住行,所以和身為『姐夫』的季爸爸日久生情,才出了軌背叛了家庭。

  可結果……

  季言之低頭撫摸手腕上草繩手鏈,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樣子。

  一旁的莫娜左瞧右瞧,終於忍不住道:「咱們一起歷經了生死,有什麼問題,一定會幫你的。你不要想不開……」

  季言之勾唇淺笑:「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

  他只是下定決心,要給季爸爸以及蘇林媽送便當而已。

  不管時間過了多久,做下惡事的人總要得到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現在,他將真正的舒亦淇帶了回來,證明有些人的報應已經到來。

  手腕上的草繩手鏈隱隱發動,隱身入住裡面的舒亦淇想必是很贊同季言之的想法。

  已經銹跡斑斑的旅遊大巴車繼續行駛在盤山公路上。這是回去的路,與來時不同,得倖幸存下來的人全都心事重重。特別是以往嘻嘻哈哈、八面玲瓏的於洋也是沉默寡言,專註開車。

  直到旅遊大巴車離開了出雲古鎮,抵達市裡的時候,他才分別抱了抱同伴們。

  「有空聯絡!」

  「好的。」

  季言之揮手大聲說了一句擺擺,便趁著夜色消失。

  看到他的背影,莫娜目光幽幽。

  和著時辰時候,呂飛做了告別的於洋目送三人離開后,轉而問莫娜:「怎麼,懷疑季言會做傻事?」

  「你覺得呢?」莫娜反問。

  「我什麼也不知道。」於洋笑著道:「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莫娜哈哈笑了起來:「對,你說得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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